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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英突然扫了王鹏一眼说:“我想,我大致能猜到一点”
她从自己带來的材料里面,抽出一个信封放到王鹏面前,“你看看这个”
王鹏拿起信抽了出來,这是一封长达七页的举报信,落款日期是三天前。
在王鹏看信的时候,高英解释说:“这个名叫陈成的人,是我们接触的一名调查对象,也是建筑集团股权出让的洽谈对象之一”
在长达七页的检举信中,陈成主要检举了昌海园林公司总经理赖霞,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建筑集团25%的股权一事。
“又是赖霞。”王鹏抬头看着站在对面的高英,“这和你的猜测有什么关系”
“赖霞只是一个站在幕前的人,在她的幕后还有一些政府干部。”高英说着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名单递给王鹏,“这是我们核对出來的,那五十八名下岗职工的真实身份,无一例外全部是机关干部的家属,当然,这只是一个侧面,这五十八人背后的机关干部只是这件事所涉及的小虾米,关键是昌海园林公司递交给工商部门的验资报告中,股东名单提到了辛记的妻妹曾暮秋的名字……”
“谁”
“曾暮秋。”高英很敏感,马上问,“你认识”
王鹏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她是省委党校的老师吗”
“不错”
王鹏暗吸一口冷气,抬眼说:“你这段时间不在,所以不知道,宣教室搞了一个进机关的活动,曾暮秋是宣讲人员。”向高英简单作了解释,他又问,“还有什么”
高英突然诡异地笑了笑,“有趣的是,这个陈成其实也不简单”
“哦”
“陈成,男,四十六岁,天府人,长于军区大院,插队北大荒,工农兵大学毕业,现为物派投资董事长”
“这说明什么”
“你不觉得,他的背景和我们一位领导很接近吗,差别只在于一个从政,一个从商”
“你想说什么”
“陈成与侯记在一个大院长大,一起插队一起上大学,陈成还在北大荒救过侯记的命”
“你怎么知道的”
“查呗。”高英笑笑说,“综上分析,我的猜测应该不太离谱吧”
王鹏终于意识到,葛涛为什么说高英是一把锋利的双面匕首了,还真是时不时地一刀下去带出一身的血來。
“你太敏感了,这种感性的思维方式,对于案件查办并洠в泻么Γ颐且氖枪淮魏纹牡氖咏恰
高英不以为意地笑笑说:“这个我不否认,不过,你这段时间的做法,已经充分说明,你和我一样敏感”
王鹏一愣。
高英看到王鹏的表情,留下一串“咯咯咯”的笑声,扬长而去。
高英刚走,季定邦就走了进來。
“回來了。”王鹏立刻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说”
“我已经拿到了他们原來的会计宋兰手里保留的凭证。”季定邦的脸上透出一丝兴奋。
“太好啦。”王鹏拍了一下桌子,“有了这东西,他们违规担保贷款、用于个人炒股这件事是铁定无疑了”
“王厅,还不止。”季定邦咬着嘴唇朝王鹏狠狠点了下头。
“说具体点”
“吕杰、乔永秋还有可能挪用了公司资金”
“什么叫可能”
“宋兰知道有这事,但她当初也不会想到产假以后位置就被人顶了,所以关于这部分问睿屑且淙礇'有证据”
“我知道了。”王鹏站起來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你们先休息一阵,等省委有了决定后,我们马上行动,到时候又有得你们忙了”
季定邦走后,王鹏又仔细梳理了两个案件的各个问睿鸵阎附冢砩显谑程枚愿蹲懦粤说愣鳎椭苯哟虺等チ私簧郊遥词追⑽薰愀媲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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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沉默背后(三)()
为王鹏开门的是江秀,“我爸在房等你,你直接去吧,我在等朋友,不领你进去了”
王鹏点头将手里两瓶七年陈递给江秀,“前些日子听你爸说好这一口,正好家里有,就想带两瓶给他,结果事一多,居然拿到办公室放了好些日子”
说话间,王鹏已经进了门,并径直向二楼江一山的房走去。
江一山晚饭后就一直在等王鹏,王鹏进房后,连客套都省了,直接就谈了天水建筑集团和城投集团两个案件。
江一山听得很仔细,偶尔会打断王鹏问几个问睿蟛糠质奔渌贾皇浅涞瘪鎏撸谕跖艋惚ㄍ旰螅谰删簿驳刈耸畞矸种樱牌骄驳匚释跖簦骸澳惆滋焱蝗惶岢峭墩飧鍪虑榈挠靡馐鞘裁础
王鹏一下咬紧了牙床,心思百转。
江一山看到王鹏的表情,心里便有了几分明白,低声说:“也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样,不到最后是见不了分晓的,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是个有尺度的人。”他说到这里停下來想了想,显然有一种不想在这个话睿咸钊氲囊馑迹敖ㄖ诺氖拢阆牒昧耍蒙哿柙迫ゲ椤
“他在纪检监察工作方面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建筑集团的问睿执碜鄹丛樱晕揖醯昧柙聘屎细涸鹫飧霭讣牟榘臁!彼倭艘幌拢暗比唬庖灿欣谖艺驹谌ν饪吹酶宄
江一山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不错,跳出既定思维,才能不受表面现象所迷惑”
王鹏犹豫一下说:“我还是有些不安,生怕变成事实”
江一山凝视着王鹏说:“谨慎是对的,但也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么复杂,无论哪一层面的领导干部,首先都是‘人’,是人都会有感情,即使控制得再好,也难免会因为个人感情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正因为此,我才会说到这个尺度问睿蟹执绲娜耍钪斩疾换岱牌叨榷敕较颍绻幸惶欤愕搅烁叩母叨壬希厥自賮砜唇裉斓氖拢憔突崦靼祝芏嗳嘶峤枳拍臣虑榻枇Υ蛄Γ绻蠊阋源莼傩蜗螅秃苌儆腥嘶崛プ隽恕
这是江一山第一次,用一种近乎直白的方式跟王鹏谈及官场,尽管对于外人來说,也许这样的话所包含的依然是云山雾罩的笼统感,但对于王鹏來说,因为知道这些话背后的指向,心里自然就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江一山朝着王鹏和蔼地笑笑,又说:“人无完人,当初,你和江秀的事发生以后,我作为父亲,出于保护女儿的心态,不也对一些事情采取了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吗,有些事情会成为天平失衡的诱因,但只要你把该加的砝码加上去,恢复平衡就只是个时间问睿恕
“我明白了。”王鹏重重地点头。
王鹏向江一山单独汇报后的第三天,与南方省协调搞了一个交流活动,除了交流双方的案件查办经验教训外,也为双方参加活动的人员提供了一次游山玩水的机会。
季定邦所在的监察三室,是运河省监察厅参加此次活动的部门,接到通知后的季定邦,第一反应就是城投集团的案件不能查了。
看着急匆匆找來,却又欲言又止的季定邦,王鹏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意味深长地对季定邦说:“凡事欲速则不达,你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把刀磨好磨利,一旦出鞘,就要直达咽喉”
季定邦这两天听到不少传言,说王鹏在江一山的办公室里提出要查天水城投,反令江一山和侯向东都大为恼火。
王鹏在江一山办公室里究竟怎么说的,季定邦不可能确知,但天水城投最新的动向令季定邦肯定传言并非是无风起浪,他因此对王鹏的行为感到极度不解。
“厅长,恕我直言,这两天有很多传言,都说您先是消极抵制对建筑集团的调查,后又在向江记等领导汇报建筑集团一事时,提出要调查天水城投,您这么做的背后动机是打击邱市长,达到对辛记的政治保护”
“别拿这些传言來跟我兜圈子,直接说你的想法。” 王鹏呵呵笑道。
王鹏镇定自若的态度,令季定邦更加拿捏不准,心里深悔不该冒失开口,骑虎难下的他,只好悻悻地说:“我听领导的”
“你要是洠в惺裁炊懒⒌南敕ǎ强商圆黄鹑抑魅握飧鐾废瘟恕!蓖跖舨磺岵恢氐厮怠
季定邦一愣,不由得回过头去细思王鹏说的话。
王鹏有意思提醒他一下,“脑子不用要锈,刀不磨要钝,就算你洠в猩险匠。哺盟媸焙煤眉觳樽约旱牡叮煤孟胂胛宜档糜袥'有道理”
季定邦眼睛一亮,脱口道:“我一定随时留意”
联合调查组对天水建筑集团展开全面调查的时候,省委常委例会上,再次对提名王鹏为省纪委副记一事进行了表决,前次会议上都提出反对意见的侯向东与辛华,这次附和了江一山的提名,使得对王鹏的提名终于形成一致意见上报中组部。
王鹏得到消息,主动去找侯向东,但侯向东一直借口工作忙,洠в懈跖羧魏嗡祷暗幕帷
辛华却在这天晚上到王鹏家登门造访。
一番寒暄后,主客到房交谈,辛华张口就对王鹏在群访一事上给予的提醒、帮助表示感谢,并极为诚挚地说:“我们是一起入藏又先后从藏区回來任职的,相比其他同志具有更深厚的感情,希望今后王记能在工作上给予更多的支持”
“辛记,还是像过去一样对我直呼其名吧,组织部一天洠挛模揖椭皇歉黾嗖焯ぁ!蓖跖粜ψ鸥粱萆涎獭
辛华接过烟点上后,发现王鹏自己洠С椋托ξ剩骸澳悴怀椤
“打算戒了,先从家里开始。”王鹏说。
“那我也不抽了。”辛华说着就要掐烟,被王鹏笑着制止了。
辛华主动和王鹏聊了聊建筑集团的事,王鹏中途状似随意地问到曾暮秋,“听说,党校的曾老师是你的妻妹”
辛华似乎对王鹏这个问睿廖匏枷胱急福凵褚恢停旖且参⒊榱艘幌拢培匚剩骸霸趺矗呵镉形暑}吗”
王鹏留意着辛华的反应,想了想说:“洠в校抑皇峭蝗幌氲搅怂姹阄饰剩悴灰蠡帷
辛华轻轻吐了一口气,很快转了话睿霸诓厍氖焙蚰憧墒侨杖斩家白值模衷诨剐绰稹
“呵呵,这是每天的必修课。”王鹏指了指身后的橱,“堆了不少涂鸦之作了”
“那可都是墨宝啊。”辛华感叹说,“我收藏了不少字画,有机会去我那里帮忙鉴定鉴定”
“鉴定可不敢,欣赏倒是非常乐意。”王鹏笑说着,突然瞟辛华一眼道,“在藏区与嫂子见过一面后,多年洠Ъ耍歉萌ツ慵野莘靡幌虏哦裕壹堑茫┳釉倒依镄值芙忝弥诙啵闶谴蠹页ぁ
辛华似乎坐久了觉得有些热,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子,烟也抽得特别快,“她一家庭妇女懂什么,尽瞎胡扯”
“嫂子为弟妹作了不少贡献吧,弟妹们都挺有出息的。”王鹏感叹道。
“算是吧”
王鹏察觉辛华对这个话睿巳げ淮螅悴辉偕钊胂氯ィ胄粱致燮鸹瓉怼
一个小时后,辛华告辞,临出门前,从包里掏出一个长三十公分、宽六七公分的锦盒放在王鹏桌上,“这是前些日子朋友送的,就是普通的扇面,字倒是瘦金体,觉得有点意思,带给你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