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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着肚子开了几小时的会,王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莫扶桑与孩子都已经睡下。
王鹏洗漱完刚躺上床,就把一旁的莫扶桑惊醒了,“吵醒你了”
“本來就睡得不踏实。”莫扶桑抬起头揉着眼问,“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王鹏借着表盘上的夜光看了一下时间。
“哦,我还以为自己睡着很久了呢。”莫扶桑重新将头倒向枕头,“石沪生说跟你约好了的,我只好一直陪他坐着等你,十点三刻他才走的,还说你是故意躲他”
“他怎么会找家里來的。”王鹏不记得有跟石沪生提过自己的住址。
“哪里呀。”莫扶桑叹道,“他到学校找我,说是來办事,约了你晚上在家一起喝两杯,我想着过去在京城他帮了你我不少的忙,不好拒绝他,就和他一起去接了小宇回家來,谁知,这一坐就坐了那么久”
“他有洠в兴凳裁础!蓖跖裟宰永锏南矣直亮似饋怼
“那倒是洠в小!蹦錾O肓讼胨担肮夂臀宜倒サ氖铝耍炙邓掀诺背跣铱髂惆锩Γ欠蚱蘖┮恢毙拇娓屑ぃ叩氖焙蛄袅艘患拢凳撬掀徘资种模铱炊髌邮担蜎'有拒绝”
夫妻俩又东拉西扯说了会子话,王鹏累得不行,说着说着就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王鹏还在吃早饭,门铃就响了,莫扶桑去开门,外面站的居然又是昨晚坐了许久的石沪生。
王鹏让莫扶桑添了一副碗筷,请石沪生一起坐下吃早饭。
“不啦,我是吃过才來的。”石沪生还是当年那个样,几乎洠в惺裁幢浠白蛱熳侥敲赐聿抛撸一沟P姆錾?醇一崮蒙ㄖ愀衔摇
“瞎说。”莫扶桑正好拿了碗筷过來,“我有这么凶悍吗”
石沪生接了莫扶桑递來的碗筷放在桌上,笑着说,“呵,要换我老婆遇上这样的事,真有可能这么做”
“我几时碰到阿嫂,说你在外面诋毁她。”莫扶桑坏笑了一下又道,“你们聊吧,我得赶紧送孩子出门了”
说完也不等石沪生再开口,匆匆拿起小宇的包,催促小宇赶紧和客人再见,母子俩一起出了家门。
“沪生,不好意思,昨晚让你白等了那么久,实在是开会走不开。”王鹏等妻子儿子出了门,对着石沪生抱歉地说。
“洠拢抑滥忝Γ院褡帕称ぴ缟蟻泶蛉牛悴灰治颐笆Р藕谩
“你以前办事都很沉稳。”王鹏洠в型耆阃福嘈攀ι惶湍苊靼住
石沪生笑笑洠Ы馐停涌诖锾统鲆环庑磐频酵跖裘媲埃澳阆瓤纯凑飧觥
王鹏放下筷子,朝石沪生瞅了一眼,摸起桌上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打开看起來。
信件是建设部一位领导写给石沪生的,大量的内容都是肯定耿桦在宁城的工作,要求石沪生多给耿桦一些帮助,向宁城市委市政府领导、运河省监察厅的领导如实反映耿伙在工作中的成绩,不要因为一些无关轻重的小事就一叶障目,否定自己同志的瞩目成绩,犯下捡芝麻掉西瓜的错误。
王鹏看完后将信放在桌上,拿过烟盒拔了一支烟点上,一口一口吸着,他的目光深邃而遥远,脸部的肌肉绷得很紧,使他原本就线条分明的脸庞显得更加如刀斧砍削一般充满了棱角。
石沪生想等王鹏开口,但当他发现王鹏抽完一支烟后重新捧起饭碗扒拉碗里的米粥时,他不得不放弃原來的打算,张嘴先开腔。
“这只是我接到的其中一封信。”石沪生说,“其他类似的信件和电话还有不少,都是京城一些老领导托过來的,有直接希望我帮耿桦一把的,有希望我找你做做工作的……你知道,我当驻京办主任的时间很长,京城不少领导给宁城都提供过实质性的帮助,包括你在内也曾因此得到过工作上的便利,所以……”
“所以,他们的要求你很难拒绝”
“你理解就好。”石沪生略微有些尴尬,“耿桦这个人,工作上是比较跋扈了一些,只要工作能出成绩,他是有点不讲究方式方法,有的时候难免会带來一些非议……”
王鹏放下碗筷朝石沪生摆了一下手说:“耿桦在我手下工作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他是怎样一个人,我比你应该更有发言权,如果说,他在工作上有跋扈的表现,我相信也是当上市城建局一把手以后,过去的他其实一直都是个谨小慎微、怕挑担子的人,至于说到对他的非议,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睿忝呛伪囟既绱朔研姆焉瘛
“调查组不是在宁城待了好些日子了吗,再说,一直揪着城建局过去的一些旧账,翻來覆去地折腾,上上下下有想法也是自然的。”石沪生瞥了王鹏一眼道,“长此以往,很挫伤下面同志的工作积极性”
王鹏笑笑说:“这倒是真的,你放心吧,我们讨论过,认为宁城的调查工作已经基本进入尾声,我会尽快让他们撤回來的”
“真的。”石沪生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他咬咬牙盯了王鹏一句,“那能不能给个确切的时间”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需要厅党组讨论一下。”王鹏露出为难的表情,“你也知道,监察厅不是其他地方,一言堂这种事搞不得”
石沪生再三打量着王鹏问:“你不会骗我吧”
“撤回來的打算我早就有了,何必要骗你。”王鹏话说至此,意味深长地看了石沪生一眼又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呐,有些事情即使一时之间找不到答案,假以时日,真相始终会浮出水面,我只希望清者不要被浊水冲刷带动,最后也失去原有的清澈”
石沪生的眉毛耸了耸,嘴角牵起一丝难以理解的笑容。
与石沪生聊完到单位,王鹏刚进自己的办公室,电话铃就像未卜先知一般响了起來。
一个似曾相识的尖利女声从电话那头传过來,“是王鹏吗”
“您好,我是王鹏”
“我是你童阿姨”
王鹏这才醒悟过來,是齐琳的母亲童建军,他连忙说:“童阿姨,您好,很久洠Ц推氩砍ち担忝嵌蓟购冒伞
“谢谢你挂心。”童建军不冷不热地说,“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让你办”
童建军居高临下的口气让王鹏呆了两秒,才婉转地开口问:“什么大事还要劳烦您亲自给我打电话”
“这事对你是举手之劳,对有些同志來说却是比登天还难,我如果不亲自打电话跟你讲,说不定你会认为人家借我的名头招摇撞骗”
王鹏有点无奈地举手揉揉眉心,低声说:“您这么说下去,我得在地上找个洞钻下去啊”
“你也不必钻什么洞,只要心里记着我们的好就成。”童建军呵呵轻笑道,“我也不绕圈子了,前些日子,思芸來看我,哭得泪人儿似的,那叫一个伤心,小王啊,不是阿姨说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的路还很长,不要到处给别人使绊子,这绊子使多了啊,绊倒的往往不是别人,反倒是自己啊,你听明白阿姨的意思了吗”
王鹏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反问:“这事齐部长知道吗。”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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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压力(二)()
“你齐叔怎么会为这种小事伤神。 ”童建军的声音提高了一度,“小王,阿姨也不是要你做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何况,你齐叔是个最讲原则的人,我的意思啊,就是希望你能明辨是非,不要因为自己的喜恶,搅到一些不明不白的斗争里面去,最后害了自己,明白吗”
童建军挂了电话,王鹏长久地呆立在桌前,一遍遍回想童建军的话。
从童建军的话里能够听出來,她就是替史云彬、詹思芸來当说客的,但是她又不愿意直接明说让王鹏放过史云彬,而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王鹏给她这个面子,如果王鹏照做了,那在詹思芸面前就是她童建军的面子,如果王鹏洠в姓兆觯蛘咚狄蛭兆龆诮窈蟪隽巳魏挝暑},她可以说是王鹏错误曲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至于齐大海,王鹏相信他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以齐大海的个性,是坚决不会让童建军打这个电话的,哪怕她把话说得有多冠冕堂皇,齐大海应该都不会允许。
只不过,他不能小看这位夫人的能量,齐大海不知道不代表她不能背着齐大海为詹思芸出力、出谋。
这两天里接连发生的变化,让王鹏有应接不暇的感觉,在一系列错综复杂的形势面前,确实不排除有政治斗争的可能性,但王鹏身处监察厅长的位置,他首先要考虑的,还是怎样让史云彬一案尽早转入司法程序以正视听。
上午,省委常委临时会议的纪要就传达下來了,纪要中洠в芯咛迕枋龉6牟┌负桶俅锿蹲实奈暑},但江一山、管国光分别在纪要上另外作了批示,要求全省各单位展开为期一个月的廉政自纠活动,责令监察厅派专人前往各地监督检查自查自纠活动。
王鹏为此马上在厅里召开会议,布置派员监督自查自纠活动工作。
与此同时,王鹏让季定邦前往宁城接替高英的工作,并指示高英马上回厅里汇报前一阶段的工作,并接受新的工作任务。
季定邦行前來见王鹏,问他就其前往宁城接替高英有洠в衅渌咛宓闹甘尽
王鹏请季定邦坐下谈,“先不谈宁城的事,我想听听,你对省委刚发下來的会议精神,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季定邦马上说:“坚决拥护,严格执行”
王鹏手一挥说:“这种套话就不要说了,我想听你心里的想法”
“心里的想法。”季定邦尴尬地说,“这八个字应该也算我的真实想法”
“哦。”王鹏笑了笑说,“看來,你的思想觉悟的确很高,也不枉领导们对你一直以來工作的肯定”
“我做得还不够,请厅长今后多指点。”季定邦连忙说。
“指点倒是谈不上,你在监察战线工作多年,有丰富的案件侦办经验,是我该向你多学习啊。”王鹏扔了一根烟给季定邦,“不说别的,就说此次下去调查,你的组和高英的组是同时下去的,结果你的工作是雷厉风行,很快就查清问睿辛私崧郏哂⒛且蛔槿赐系较衷谝矝'有一个具体的说法,高下立辨呐”
“也不能这么说,两地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的,可能宁城更为复杂一些,再有就是女同志相对來说会更追求细节,不把细节弄清楚连睡觉都会不踏实。”季定邦笑道。
“可是时间不等人呐。”王鹏板着脸指指桌上的会议纪要,“你看看,陈厅一跳楼,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省委领导们个个都着急上火,逼着我们马上拿出结果來,我是不敢再让高英慢慢调查下去了”
“就怕高英会有想法。”季定邦有点为难地说。
“有什么想法。”王鹏不悦地说,“这都是为了工作需要”
“您放心,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宁城的调查工作。”季定邦第一次在王鹏面前大表决心,“决不辜负您对我的信任”
王鹏很是满意地朝季定邦的肩膀拍了一把,“我等你的好消息”
高英对王鹏突然召她回來确实很不理解,从宁城一回到厅里顾不上休息就直冲王鹏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