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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一声大吼震得他耳中嗡的一声“你当我眼睛瞎了么!”妖头大叫道。
沈开玉想不明白为什么那黄袍道人明明就坐在前面那怪物却看不见。他不知那一百二十一盏定尸灯乃是血煞岛独传炼尸之宝用以布下这月影尸劫阵任你再强的僵尸也只有被制的份。 黄袍道人不想那尸头瞧见尸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他只是一心一意要杀掉前面二人。沈开玉听了这话心知这怪物是盯死他们二人了还想有所言语却见那团青雾巨颤裹着一颗头突地又飞了过来。他忙再催动仙剑却猛然现平素轻灵的飞剑现在竟然变得重若万斤再怎么用力催动也只是吃力地浮在空中挪动那么几寸更别说电射进击了把眼一扫才现本来素白的剑身上竟然染上了大片的青迹光芒也淡了下去。他这里心急那边尸头却不等人一晃已经挪到两人眼前青气蓦地散去大嘴一张带着一股腥风就朝着沈开玉咬了过来。
蓝光乍现。粱雅儿闭目宁心双手剑诀合一八方玲珑诀心法急转双目一睁咤的一声仙剑上暴起三尺剧芒尽头处已经成了白炽色迎着那尸头呼地斩了下去。尸头一见认得是仙家本命元炁借剑生光不敢大意摇头一晃忙闪过。转头见那剑又横着逼来心中一怒把嘴一合扑的一声鼻中一股黑烟喷出眨眼间穿过飞剑也把两人罩在其中。
当的一声飞剑神光顿逝跌落尘埃剑身已经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再看两人面色忽地变黑身子一软齐齐往后仰去扑通扑通两声躺在了地上。那尸头一见再不迟疑獠牙一呲向着地上粱雅儿一口便咬了过去。
两人虽然倒地心智却还没丧失只是一时被那黑烟裹住吸入了不少登时浑身酸软躺在了地上情知是中了毒眼见那头咬来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轰隆!”
还未等那头飞出一尺一声震天神雷横空炸响正劈在它的眉心之上嗷的的一声它立刻化作个滚地葫芦一般在空中一连几个滚儿翻过崩了开去。偌大的石穴里碎石粉尘直往下掉灯也不知灭了几盏。雷声虽然一响而湮余音却仍在石洞中滚滚轰鸣黄袍道人第一个怒瞪双目往上瞧去只见前方壁顶处有一条长石突出石上端端正正坐了一人在隐隐雷声中岿然不动。他膝上自横了一尾三尺瑶琴琴弦犹自在轻轻颤动着。袍袖一拂那人眼中精芒一闪啪地对上了道人的目光冷哼一声单手持琴旋身而起在石上纵下有如一片落叶般轻轻落在了地上。
沈梁二人被那黑烟喷中一阵头晕目眩手脚无力而委顿倒地情知是中了毒自以为这下是在劫难逃见那飞头咬来都把眼睛一闭就在等死。却不想平地一声雷震把两人眼睛又给震开了睁眼不见了那尸头正在惊异上方一人飞鸟般下落倏地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前三步之处他一手抱琴轻轻转过了头来看了一眼粱雅儿的面容眉头一皱头已转了回去。
“宁羽白?”一道电光划过沈开玉脑际一个名字冒了出来他一下子愣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粱雅儿也在地上见着那面孔一时觉得眼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费力一瞥一旁的沈开玉看着他那惊讶的面容才恍然大悟那不就是当年她曾救过的跳江小子后来剑盟六派通缉的宁羽白么?
宁羽白转过头去一丝歉意爬上眉梢。粱雅儿面色灰黑花容蒙尘显是中了尸毒他不禁有些后悔没有早些出手才让她着了这道手中琴一横向着那尸头喝道:“蠢物连成了别人手中利器也不知道也亏你曾修炼那许多年!”
“呜——”尸头一声悲啸它方才猝不及防下被那声“春雷”震得眼前金星四冒这下又见一个少年出现还口出狂言也顾不得耳中犹自嗡嗡作响大嘴一张啪地一道青气电射而出向着那少年飞驰而去。宁羽白冷哼一声左手一捻手中琴几个旋转背在背后右脚往前一跺只听轰地一声面前三尺之地猛地突起一根个车轮般粗细的大石柱拔地而起正挡在了他的面前。青光不偏不倚正砸在那石柱中心兹啦啦一阵白烟过后那石柱上竟给生生蚀出一个大洞来!宁羽白眉头一皱不待那尸头再有所动作背后琴转于前琴境生之际双手变换一调已经拨出。
“叮叮咚咚……”一连串奇怪的琴声好似锥子般刷地刺进了到了尸头耳中它本待再喷出一击蓦地觉得舌根一僵双目麻痹额前好似有一根透明丝线绑住了他头顶泥丸宫中的妖灵琴声一个尾音收带那线刷地往外拽了出去。尸头大骇!向来只有它吸人精魂哪有人夺他妖魄的?眼耳鼻口中腾地青气大冒妖息狂转大吼一声硬是又把已出体一半的妖魄又给拉了回来。眼中血光一现总算回过了神来却见那前方石柱早已不见那少年盘膝坐于地上双手拨挑一阵滔滔声海也已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宁羽白一声“破魔七音”中的“夺魄”出后制人反占了先机当下再不迟疑起手已将新悟不久的“镇魂曲”弹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宁羽白无时无刻不在钻研着那“灵霄七弦谱”两个多月中也已粗通武破境中四曲却又有三曲谙熟于胸这“镇魂曲”便是其中之一。灵霄谱上曰此曲“威及玄冥、压服九幽度恶鬼罗刹、睥睨魑魅魍魉”为鬼道大忌之曲此次碰到这尸虽非阴鬼却也是死尸所化当下先用“夺魄”定住它的心神“镇魂曲”业已全力展开。偌大石穴之内顷刻间已经到处充斥了那叮咚的琴响。
尸妖之头上下摇晃在琴声中颠簸不已阵阵琴声入耳袭来却好似有八百只天神巨手抵着它的头、压着它的额、拽着它的耳生生要把它挤入地下一般。它只觉得头骨被挤得咯吱作响一点心神就要破脑而飞任他如何催动妖气硬是在空中挪动不出三尺之外。
场中一人一头正在斗法却急坏了后面坐着的黄袍道人。自打那一声雷鸣过后他的心便一直悬了起来这曲一响眼看着尸妖竟给逼得无法还手他更是心内大惊。虽说这尸妖的四肢躯干已给他炼化变为尸之精气装在腰间葫芦内法力大减可这尸妖修炼五百多年才成血瞳已如尸中王侯一般便剩下一头也不是普通修道中人能够抵敌的。若不是仗了身周百盏定尸灯道人自己是碰也不敢碰这血瞳尸妖。不想这少年仅凭一曲清琴就克制住那尸头他能不心焦?他这一身法力尽皆用在维持月影尸劫阵的太阴真火上一旦撤出必被那尸妖现;可若坐看下去待那人制服尸妖自己岂不是白白辛苦了?这血瞳尸妖百年难得一见他可舍不得放手而去当下心中一狠枯枝似的双手一探自腰间掏出一个通体黝黑的云纹葫芦来。
宁羽白一路跟随沈开玉两人入了此洞见那炼尸情景心中已自猜到三分上面尸乱的原因。知道必是此处尸王遭劫那些小僵尸才聚集洞顶前来护驾的可却被都那辟尸阵阻在外面进入不得。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前方不远的那个血煞岛黄袍道人故此他虽鼓起琴境将那镇魂曲挥到极致来压住那尸头心中却从未放松过对那道人的警惕那道人方自一动他已看在眼中。只见那道人眼里寒光一闪啪地拔下葫芦塞子口中念念有词将那葫芦一指对准了正在挣扎中的飞头。“呼”的一阵风声响起一条淡绿气脉自那葫芦嘴中咻地穿出隔空有如一座飞桥般啪地连在了那尸头后脑之上。
“吼!”那尸头一声厉吼冲喉而出!
琴声顿时为之一淡脉气源源不断汇至尸头脑内它双目霍地血光大盛两道红光直罩前方红乱飘头颅也渐渐不再震颤慢慢向上浮了起来。眼中红光闪烁阴冷地罩定了宁羽白。
霍地宁羽白双手一收琴曲戛然而止。嗯?尸头一愣不知为何他要停下。
“你且回头看看。”宁羽白微笑道。
事出奇怪血瞳尸妖喉中暗暗咆哮着不禁缓缓转过了头去。这一回头可不要紧只见身后石座之前百盏铜灯之内一个黄袍骨簪老道稀眉吊目手中正捧着一个葫芦葫芦中一道脉气直通自己却不正是自己五百年身躯所化之精气?
那老道仍然捧着葫芦耳中听得那少年不怀好意的话不知怎地心中竟是一凉。见那尸妖回头下意识地往身后一看不禁暗暗叫苦只见原本身后亮着的半百定尸灯除了石座上那一盏主灯竟然都在瞬息间悄无声息的灭了……
“啊————”血瞳尸妖一声咆哮再也不管那弹琴少年和地上躺着的两人整个头化作一道青光冲着那道人狂扑而去!
道人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了!一旦被这尸妖扑中下场之惨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不敢再想仓促间一挥手将那石座之上还有点火光的主灯飞取而来心诀咒法齐施可不知为何那火却丁点不见变化!道人顾不及思考原因眼见青光已到眼前双手捧灯一口咬破舌尖扑地一口鲜血已经喷到了那豆点大的火苗之上。
“扑——”一道如龙烈焰自那小小灯台中腾空而起眨眼已和迎面青光撞在了一起。只见那青光刷地湮灭又化作一颗尸头蓬的一下子被烈焰冲得飞上半空须皆焦才在口中喷出一股青气堪堪抵住。黄袍道人在下再也顾不得前面三人如何只好强自托着那盏灯台放出太阴真火与那青气相抵再不敢挪动一寸。
洞前宁羽白眼看着这一幕生微微一笑将琴收到背后旋身站了起来。口中道:“妖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你可知道了?”
黄袍老道哪有心情和他骂架?只是紧绷着一张老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宁羽白仰头看了看那高空顶上正与下方太阴真火相持不下的尸妖飞头冷冷道:“这等妖孽若留在世上还不知要害多少人。今日不除必为后患!”言罢将头一低双手各结法印周身忽地旋风环绕衣袂飘飞体内一道炽热炎气腾出丹田行走于手太阳小肠经中两手忽地一抖法印解开两团赤红明火已经跃然掌上。
“咄!”一声大喝宁羽白双手一合两团火焰合而为一自掌中啪地散去化作无数火星飞散洞内。猛地只见那场中一百多盏已经熄灭的铜灯之内灯火突现竟又都亮了起来只不过灯色却和之前太阴真火的虚幻不同竟成了明亮的真火!可惜黄袍道人眼中看得却是丝毫无力去管。只听宁羽白又喝一声:“昊天炎上灭!”
“轰!”穴内一百二十盏铜灯之上齐齐飞出一百二十道烈焰赤火向着一个中心——那高高在上的血瞳尸妖击了过去。
刷地一下那道青气屏障瞬间便给烧了个干干净净妖头再也躲闪不过被那百道火龙齐齐轰中哇呀惨叫声中化作一个火团蓬地撞在了壁顶岩石之上只激得火花四处乱飞。
黄袍道人瞪着双眼也不顾掌中那灯台灭去只定定看着那一团大火在空中左冲右撞。
“叮——”一声清脆剑鸣忽地响起道人一个激灵猛地醒转过来却见少年起手处一道五尺宽白练自手中飞起遥过数十丈距离有如白虹贯日刷地一下穿过了那熊熊燃烧着的尸头只出“咔嚓”的一声轻响。
白练一转回归宁羽白手上。空中那头这才啪地一声分做两半好似两片断了线的火风筝再没了风的依托直直地落了下来摔在地上只不过激起了飞焰数点打翻铜灯几盏。一代五百岁尸妖就此飞灰湮灭。
宁羽白望向黄袍道人全然不顾他那愤恨的目光洒然一笑。
“好好好……”黄袍道人阴阴冷笑“你有胆子结下我血煞岛这段梁子日后千万不要后悔!就算我血灵子报不了这个仇我师尊冥渊老祖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走着瞧!”说罢袍袖一卷地上百盏定尸灯一阵风地卷进袖中再一拍那石座只见石穴后面轧轧地开启了一道石门那黄袍道人血灵子嘿地一声起身飞起化作一阵黑烟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