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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少华看看床道:“那床很宽敞,可以睡两个人。”
“我喜欢一个人睡。”我冷冷道。
“好,就依你。”皇甫少华笑了笑。把包裹垫在板凳上一边说:“天也晚了,早点睡吧。”说完便脱去外袍,倒头躺下。我想了想,合衣躺在床上,复又起来,从包裹里抽出一件夹袄,盖在皇甫少华身上。皇甫少华挣开眼看看我道:“四弟,你睡觉不脱衣服么。”我斜了他一眼。“快睡。”随之一口吹熄了灯。
半晌,皇甫少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悄悄起床,凑到他身前,借着月光,端祥他的脸,和夏扬还是有些不一样,夏扬的脸色苍白,眉宇间少了那份英气,一双眼也没有少华这么有神。比较之下还是少华更养眼啊。这时三哥微动一动,便想翻身,我忙伸手挡住。又复坐下,久久地看着他的脸,“四弟。”皇甫少华在梦中低声道。三哥,你心中终是有我。我叹了口气,回到床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早晨一睁眼,便看到皇甫少华那张放大的脸,他的鼻息吹到我的脸上,痒痒的。我忽地一下起身,推开他道:“你做什么。”皇甫少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看见你睡觉的样子,便挪不开眼睛。”
“那也用不着靠那么近啊。”我道。
“不知不觉,就越来越近了。”皇甫少华道,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手脚也无措起来。其实他心里也着实有些惊讶。今早不知怎的,起来后,见四弟还未醒,便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就不由坐在床边痴痴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眼光便移到他的两片红唇之上,那般娇艳,如花朵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幸好这时四弟醒了,不然还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
见他这样,想起自己昨日也是这样痴痴地看着他,心中羞涩,脸也羞红了一片。两人便这样默默地坐了一会。我终于忍不住道:“三哥,不如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啊,想去哪。”
“自然是最好的酒楼了。”我笑道,皇甫少华面露难色,手伸到怀里,悄悄地数起银子来。
“跟你玩的,傻瓜。”我笑道。
第二卷 风雨同舟 第四章 卖身青楼
走在大街上,只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毕竟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这里可有真正原汁原味的断桥白堤,雷峰塔,我忽然很想去看看,只是腹中饥饿。只有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眼前一座酒楼,上书醉月楼三字,我拉着皇甫少华道:“三哥,就这家吧。”皇甫少华忙道:“好啊,”手却悄悄地将我握紧,我一直拉着他上了楼,方才醒觉,忙把手甩开。
“四弟。”皇甫少华一脸无辜。懒得理你,我斜了他一眼,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这里可以看到西湖的美景。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杨柳岸晓风残月。在这几百年前的西子湖畔,我的双眼,穿过历史的重重迷雾,望向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
“四弟,我点了杭州的名点芋角,还有你最爱吃的醉虾。”皇甫少华在我耳边道。
“哦,那你吃什么,”我问。
“我嘛,吃馒头。”少华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要总惦念你那点银子,先用着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我什么都不会,总不能沿街卖艺吧。”
“山人自有妙计。”我笑道。
皇甫少华看着我不言语。
“抽奖了,抽奖了。交十个铜板,就可以抽一次,最高奖十两银子了。”
我在街边摆了个摊高叫道。皇甫少华走过来,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真能抽到十两银子。”
“那自然是真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啊。”我大声吆喝,看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皇甫少华一咬牙道:“我出十个铜板。”然后从众多纸笺中抽了一张,打开看,上面写道:十两。
“哈我中奖了。”皇甫少华高兴地接过银子,转身走了。众人看到有这等好事,纷纷拿出钱来抽奖,有抽到十个铜板的,有抽到一个铜板的。当然最多的是:谢谢二字了。转眼天已晌午,我心满意足地收起鼓鼓的钱袋。走到一个僻静的巷口,皇甫少华从巷内出来,佩服地看着我说:“四弟果然有办法。”这时一个老者从边上走过,看了我们一眼,突然叫道,“这两人是一伙的,快来抓骗子啊。”一时好多人围了过来。“快跑。”皇甫少华抓住我的手,使出九宫八卦步,穿出人群,飞也似的跑了。
直跑了几里路,方才站住脚,我功力不够,已经汗如雨下。皇甫少华道:“四弟,不如我来背你。”
“不用。”我说,一不留神,扭伤了脚,好痛。我抚着脚,额上渗出冷汗。皇甫少华蹲身看了看道。“你的脚肿了,还是我背你。”我还想拒绝,他已经不由分说地背起我,大踏步向前走去。边走边说:“四弟,我带你去药铺,买瓶活络酒搽搽便好了。”我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听着他温暖的话语,心中感慨万分,一时无言。
回到客栈,皇甫少华扶我坐在床上,脱下我脚上的罗袜,惊道:“四弟的脚好白,好小。”“不许说。”我道。皇甫少华不敢再吱声。拿出酒来,轻轻地帮我搽,边搽边问:“还疼不疼。”我看到他专注的眼神,心中又酸又甜。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还是把你弄疼了。”皇甫少华道。另一只手慌忙掏出丝帕帮我擦眼泪。我握住他的手,哽咽道:“三哥,让你受累了。”皇甫少华道:“这就是四弟的不是。你我即为兄弟,便该同甘共苦,共享祸福。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三哥,倘若有一日,四弟要你为我放弃前程,你可舍得。”
“为了四弟,便是粉身碎骨也做得,何况区区前程。”皇甫少华扬起头,深深地看着我说。我心中大喜,忽又想到夏扬也曾这般信誓旦旦地说,永不离开我,最后还不是敌不过事业前途。男人的誓言最不可信。想到此,大喜转为大忧。我不再言语,皇甫少华见状,也不多言,继续低头为我搽好药酒,便扶我躺下,盖上薄被道:“你早些歇息,我去买些点心来。”
转眼夜色深沉,两个黑影鬼鬼崇崇地来到客栈中。“老大,就是这间。”
“好,快些办事,银子就要到手了。”另一个黑影拿起一根竹管,捅破窗纸,往内吹出一道轻烟。房中两人浑然不觉。沉入更深的梦乡中。
天渐渐亮了,皇甫少华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手脚被绑,猛想到四弟,心中大急,嘶声叫道:“明堂,明堂。”
“我在这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皇甫少华回身四顾,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躺在远处的墙角。他奋力挪过去,好不容易挪到身边道:“四弟,你没事就好。”
“没事?”我没好气地说:“没事就不会被绑着了。”天色越来越亮。皇甫少华四处看看道:“是间破草房,什么人把我们绑到这来了。”
“该不会是那些摸奖的吧。”我说。
“不可能,否则我们现在应该在官衙了。”
“难道又是杀手。”我惊道。“如今我们两人都已被擒,只有束手待毙了。”
“四弟,不必担心,要杀我们,他们昨日便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倒是,”我凝神想了想,“或许是为勒索钱财吧。”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走过来。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我见他眉眼并不凶恶。便叫道:“这位小兄弟可否过来。”少年瞪了我一眼:“想活命就别乱叫。”
我心中叹了一声又道:“这位大侠,能否给我倒碗水喝。”少年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旋即又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耍花招。”我笑道:“我们手脚都被绑了,你还不放心么。”少年便转身倒了一碗水来,递到我面前,我喝了两口,又央少年递给三哥。少年道:“我不喜欢他,不给他水喝。”皇甫少华听了苦笑:“为什么。”
“你长得太凶。”
“再凶也没有你们老大凶吧。”
“我们老大对我很好,给我饭吃,又给我衣服穿。”
“可他毕竟不是好人,你跟着他不会有出头之路的。你的父母呢。”我问道。
“不要提他们,他们都死了。”少年愤愤地道。我知他心中不平,不敢再问,复又道:“这位大侠,我看你不是坏人,不如做做好事,放了我们吧。”
“不行,老大会把我赶走的。那我就无处可去了。”
“这位公子是皇甫将军的儿子,你跟着他可以创一番事业,大丈夫生在世上,就该轰轰烈烈,有所作为。”
少年闻言,神情复杂。我知道他心中犹豫。忙又加把火道:“你老大对你虽好,却只能带着你过这种担惊受怕,见不得光的日子。就算不求光宗耀祖,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见他还在迟疑,我只得道:“放心,你老大并不曾杀人放火,罪不至死,当今皇上仁慈,会放他一条生路的。”
少年听了我的话,终于下定决心道:“你要我如何帮你。”
我心中不愿找刘靖,依稀想起爹说过,杭州守备也是他的至交,于是道:“你只需到守备衙门,言道孟士元家人有难,请他相救,他应该会来。”
少年依言去了。我目送他远去,心中暗道:成败在此一举。回头却看到皇甫少华惊诧的眼睛:“原来你是孟士元的家人,可我听说他只有两个女儿。”说完,他的眼睛看着我,露出喜悦之色。我怒道:“你胡说什么,孟士元是我舅父。”皇甫少华闻言,眼中眸光暗淡了下来,想想又道:“四弟好口才,愚兄自愧不如。”我轻声叹道:“不是小弟口才好,是这位小兄弟心地本善,良知未泯,只不知他家出了何事,以至年纪轻轻,便坠入盗匪一行。”
杭州守备衙门,小兰焦急地站在厅内,四十多岁的林龙,皱眉拈须不语。小兰道,“请守备大人快去救我家小姐,迟了只恐不及。”林龙叹道:“只是我搜遍了这杭州城,也未见她的踪影,她确是在杭州吗。”小兰道:“那是自然。”这时,一个小兵急步进来道:“大人,门外有一少年求见。”“不见。”林龙道。
“但他说他有孟士元家人的消息。”小兵道。
“速速快请。”林龙急道。
头好痛啊,我睁开眼,看到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上被蒙了一块布,想到刚才那一幕,心中叹惜不已。
几个时辰前,两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四周看看道:“小三那小子,又跑到哪玩去了,要他看两个人都不安生,等会回来一定打他的屁股。”另一人道,“老大,那使银子的人要的是哪一个。”老大闻言,走过来,看了看我们,用手指着我道:“就是他。”
老二闻言过来,看着我嘻嘻一笑:“长得细皮嫩肉的,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一边说,一只脏手便伸过来摸我的脸。“你们不要碰他。”皇甫少华叫道。老二闻言,收回手,走到他身边,狠狠踹了一脚道:“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看老子怎么教训你。”皇甫少华吃痛,却强忍着不作声。老二作势又要踢去。我急道:“不要打他。”
那两人听了,都看着我,旋即大笑起来。老二又朝我走过来道:“我不打他,你要怎么谢我呀?”我看到他眼中淫邪的光。心中又羞又气,索性闭了眼,什么都不看。这时老大出声道。“别玩了,办正事要紧。”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