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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小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可能啊,我家公子昨晚去尚书府吃了喜宴,回来就睡了,又未与人打斗,怎会失血过多呢?”
大夫沉吟半晌道:“不如把张大人衣服解开,让老夫看看身上可有伤口?”
李正风慌忙止道:“万万不可。”
大夫讶道:“为何?”
李正风红了脸,没有说话。小兰在旁道:“我家公子绝不可能受伤,不看也罢。”
大夫想了想道:“他昨日可曾吐过血?”
“吐血?这更不可能。”小兰断然否认。
大夫大惑不解,迟疑半晌道:“即如此,也许是张大人平素操劳国事,伤身过度,以致气血虚亏,待老夫开一剂补血调气之方,好好调理一番。”
小兰忙道:“如此最好,大夫请。”伸手引着大夫往前厅走去。李正风站在原地,犹豫了一阵,出来对小兰道:“我今日要带禁卫军出城操练,你好好照顾你家公子,她若是醒了,告诉她我过两日才能回来,那日之事以后再商议。”
小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躬身道:“是,李将军。”
李正风向丽君卧房担忧地看了一眼,沉吟半刻,转身大步离去。
小兰拿了大夫的方子,忙叫下人到药铺拣了药,亲自煎好了,端到卧房里,喂给丽君喝了,又扶她躺下,焦急地守在一旁。整整一天过去,丽君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转眼天已经黑了,小兰到饭厅随意扒了几口饭,又到房中守候,夜越来越深,远远地敲响了二更,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丽君脸上,淡淡的,安宁而又平静。小兰终于支持不住,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日五更时分,张渔奔到卧房前敲门:“张大人,张大人。”
小兰从梦中惊醒,忙取出面具戴在丽君脸上,打开门,看着他不满道:“出了什么事?”
张渔道:“大人好些了吗?”
小兰叹道:“好什么啊,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到现在还没醒。”
张渔急道:“方才宫里的太监来传信道,皇上已经抵达大都城外五十里处,朝中百官都要出城迎接,大人可不能误了时辰。”
小兰皱眉道:“好,你先出去,我看看能不能把公子叫醒。”
张渔拱了拱手,快步退了出去。
小兰走到床前,看着昏睡中的丽君,轻声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只是喝了一次酒而已,又是失血过多,又是昏迷不醒的,你想吓死小兰啊。”
床上的丽君双眼紧闭,恍若无闻。小兰无奈,只得上前,凑到她耳边唤道:“小姐,快醒醒,皇上回来了。”
我耳边听着她轻轻的呼唤,只是头太疼了,浑身也疼痛不已,好不容易挣扎着把眼睛睁开,看着她道:“我怎么在这里?”
小兰叹道:“小姐前天早早的就回了府,见了人也不理,小兰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我奇道:“我是自己回的府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随即惊道:“前天?怎么是前天?”
小兰道:“小姐,你从前天回府到现在,已经睡了一天两夜了,昨天早上李将军来找你,见你昏迷不醒,急忙去请了大夫来,大夫说你吐了血,又说你操劳过度,气血虚亏,需要大补。”
我闻言大惊道:“是吗,竟有这等事?”
小兰叹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方才宫里太监来传信,皇上已到了大都城外五十里处,朝中百官都要出城迎接,小姐若是身体不适的话,不如叫章实写个告假折子吧,皇上一定不会怪罪你的。”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二十四章 棋胜一着
我听她把话说完,坐在床上,呆了好一阵,摇头叹道:“这下糟了。”
小兰疑道:“小姐,莫非出了什么事?”
我苦笑了一下道:“小兰,不瞒你说,你小姐我本来想趁着皇上不在大都,和李将军离开京城,到北地去找少华,这下看样子暂时是去不成了。”
小兰惊道:“小姐,你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笑道:“走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李将军昨天走的时候,可曾要你转告我什么?”
小兰叹道:“他说要我好好照顾你,还说他过两日才能回来,那日之事以后再商议。”
我皱眉道:“这就是了,如今皇上已经回来了,李将军又不在,再这样拖延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到得了北地,我现在只是担心少华的安危,有我在他身边,就算不能帮他上战场打仗,至少也可以……”我说到这里,想到九王爷的话,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小兰惊道:“小姐是说,皇甫少爷现在有危险?”
“只是猜测而已,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按时日推算,他应该这两日就要到达北地,晋王兵力占优,刘忠勇的军队若不能及时赶到,少华以寡敌众,这一仗必然凶险非常。只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轻声叹道。
小兰想了想,低声道:“小姐为何不去找皇甫老爷,他也许会有办法。”
“找他?”我摇头苦笑,“上次我向皇甫伯伯搬救兵,他还旁敲侧击地问我准备何时辞去官职,显然对女子抛头露面,参与朝政一事颇不以为然,我若告诉他要去北地助少华一臂之力,他一定不会同意,说不定还要讲一番女经之类的大道理,想起来都头疼,还不如瞒着他好些。”
小兰掩嘴笑道:“原来小姐也有害怕的人。”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低声道:“死丫头,人家都愁死了,你还有心在这里说笑,还不快去打水给我洗脸,不然仔细你的蹄子。”
小兰吐了吐舌头,笑道:“小姐,你方才说的都是猜测,皇甫少爷是好人,好人都会长命百岁的,小兰一点也不担心。”随即又担忧道:“小姐,你身子不舒服,不如不要去了吧。”
我轻声道:“傻丫头,你知道什么?今日驸马定会在朝堂之上措辞诬蔑我,还有那个九王爷,惯会推波助澜,肯定会借这个机会,联合其他朝臣,告我谋刺皇亲之罪,必欲将我除之而后快,我若是不去,岂不正中了他们的奸计。”
小兰为难道:“可是你的身体?”
“没事,只是有点头疼而已。”我挣扎着站起来,定了定神。小兰忙扶住我,给我穿上官袍,我的头痛得象要裂开一样,心中不禁暗暗惊疑,好厉害的酒,难道是那杯碧玉春。居然把我醉成这样。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至于大夫所说吐血之类,我根本不信,想来是庸医信口胡诌之词。
小兰快步出门,端来凉水,我取下面具,拿毛巾在脸上敷了一阵,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小兰把官帽戴在我头上,左右端详了一下,笑道:“好了。”我戴上面具,慢慢出了门,上了官轿,望城门而去。城门两侧早已站满了百官,领头的是伯颜和安西王等人,却不见九王爷的踪影,我不禁有些诧异,未及多想,太监道:“皇上驾到,百官跪迎。”我们忙一起跪下,口中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铁穆耳骑着快马,带着一大帮随从奔进城门,下了马,坐上早已准备好的御辇,望宫中而去,我们一起站起身,随在皇上身后,到了大明殿,不一会便宣旨上朝。
铁穆耳缓步走到龙椅前坐下,接受百官朝拜,太监在旁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话音刚落,脖子上裹着白布的驸马上前拜道:“皇上,臣有本奏。”
铁穆耳看着他道:“驸马有何本奏?”
驸马朗声道:“臣要参监察御史张好古一本。”
铁穆耳脸上掠过一丝奇怪的表情,沉声道:“驸马为何要参张大人?”
驸马拱手道:“皇上,几日前张好古在酒楼喝醉了酒,走到大街上见到我,便向我寻衅滋事,我不理他,他就施放暗器伤我,还刺伤了我的脖子。”
铁穆耳闻言看着他,又道:“驸马说得可是实情?”
驸马朗声道:“微臣绝无半句虚言,请皇上明查。”
铁穆耳眼中光芒闪烁,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我迅速出列道:“皇上,驸马说的并非实情,微臣这里有一份奏折,奏折中将那日之事全部言明,请皇上御览。”说完从怀中拿出奏折,手捧向前。
这时皇甫驭风和李正风也一起出列道:“微臣等也有奏折,请皇上御览。”太监忙上前伸手接过我们手中的奏折,递给铁穆耳,铁穆耳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抬起头朝我微微一笑,我见到他的笑容,不禁想起那晚的梦境,脸上一红,忙避开他的眼光,飞快地低下头。
驸马见了一惊,忙道:“皇上,你切不可相信张好古的一派胡言,他与李正风、皇甫驭风等人相互勾结,意图谋刺我,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抵赖。”
铁穆耳笑道:“是吗,好,传朕旨意,召大内侍卫阿提和成丁上殿。”
驸马闻言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一会儿两个身着大内侍卫服饰的蒙古男子一起走上朝堂,跪下拜道:“属下参见皇上。”
铁穆耳笑道:“起来吧,你二人将那日所见之事据实禀来。”
侍卫站起身,把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堂上众臣听他们说完,都把目光移到驸马和龙卫将军阿术身上,阿术立刻出列跪下道:“微臣一时糊涂,请皇上恕罪。”
驸马看着阿术,额前渐渐冒出汗来,见铁穆耳怒目看着他,只得也上前跪下道:“请皇上恕罪。”
铁穆耳转头对刑部尚书道:“忽儿赤,驸马和龙卫将军犯了何罪?”
忽儿赤躬身道:“启禀皇上,驸马带领手下,围攻朝廷官员,此为第一罪,捏造证据,诬陷朝廷命官,此为第二罪,杜撰谎言,欺骗皇上,此为第三罪,私自调动龙卫军,包围官员府第,此乃第四罪。阿术协同驸马围攻朝廷官员,此为第一罪,身为龙卫将军,明知驸马私自调动辖下军队,却不加以劝阻,此为第二罪。应以从犯论处。”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二十五章 发配南疆
阿术悄悄松了一口气,叩头道:“微臣知罪,微臣愿意接受处罚。”
驸马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在地上叩头道:“皇上,微臣知道错了,请皇上饶恕微臣吧。”
吏部尚书和御史大夫等人一起上前跪下道:“驸马和阿术将军都是初犯,请皇上看在长公主和常国公的面上,从轻处罚。”
铁穆耳皱了皱眉,沉吟不语。
户部尚书和其他朝臣也一起上前跪下道:“请皇上从轻处罚。”
铁穆耳闻言道:“好,就依众卿家之言,传朕旨意,免去阔里吉思龙卫军都尉之职,杖责一百,抄没全部家产,发配南疆,永不录用。阿术杖责一百,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不奉诏不得上朝。”
阔里吉思和阿术叩头道:“臣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立刻上来四个宫卫,将他们拖下去,一直拖到午门外,接受杖刑。吏部尚书和御史大夫等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悄悄抹了一把汗。
铁穆耳在上面看着我,暗暗叹了口气。转过头,忽然发现九王爷站的位置空着,心中疑惑,向吏部尚书也不台道:“九王叔今日怎得未来?”
吏部尚书出列道:“启禀皇上,九王爷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卧病在床,不能上朝,已向吏部告了长假。”
铁穆耳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