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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楼阁之上,九王爷慢慢打开窗子,看着驸马等一干人,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阿桑在后道:“王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哼,”王爷轻轻冷笑,转身开门下楼。
阿桑心中疑虑,见他脸色阴沉,不敢再问,跟着他向楼下走去。
“阔里吉思这个笨蛋。”九王爷努力压抑自己心中突然涌起的怒气。他并不担心张好古,那两个大内侍卫是皇上临走前从宫中精心挑选的,内功深厚,轻功卓绝,要救她出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气恼的是驸马,这次竟然不跟他打招呼,就擅自行动。都是这个女人,使他们本来亲密无间的关系,突然之间产生了裂痕,红颜祸水,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是该自己做决断的时候了。
只要他现在派人将那两个侍卫截住,张好古一进驸马府,就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她虽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但同时也是自己的敌人,她对铁穆耳忠心耿耿,却对自己恨之入骨,阿桑说得对,我若不杀了她,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手里。
优柔寡断不是一个王者应该有的禀性,即然自己下不了手,何不让别人来做。只要她死去的消息传到铁穆耳耳中,这个黄口小儿一定会伤痛欲绝,日夜兼程赶往大都来,不顾一切地为她报仇,他若是杀了驸马和龙卫将军等人,本王就可以联合皇太后和所有皇亲国戚,还有蒙古的十四王提前召开忽里台,逼他禅位,再加上晋王的叛乱,江北的军队也可以趁机起兵,到时内忧外患,看他如何应付。王爷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沉吟不语。
李正风在路上驰了一阵,被风一吹,酒渐渐醒了,忽然想到张好古,心中暗道:不好。忙转身纵马回去,到了街口,却不见张好古的身影,不由大急,忙打马在四处转了一圈,都不见人,暗想:难道她已经到家了。想到这里,转身拨马往回急驰,很快到了状元府前,他敲开府门,大步走进去,见了管家李全,对他道:“你家大人呢,回来了没有。”
李全疑道:“大人不是和将军一起出去的么?”李正风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李全见他神色不对,忙道:“将军,莫非出了什么事?”
李正风看着他道:“你家大人不见了,快把府中其他下人全叫出来,分头寻找,一定要找到他。”李全忙拱手去了。
李正风站在原地呆了一阵,转身跃上马背,急忙驰回自己府中,叫齐所有侍卫,带着他们向驸马府驰去。
我被侍卫推着,沿着一条小巷往前行去,这时忽有两个人飞快地闪到我面前,一掌一个把侍卫拍晕,挟着我迅速跃上围墙,往远处纵身逃去。前面的驸马见状大惊道:“快给我追。”众人慌忙追去,只是来人轻功极好,动作又快,带着我很快便消失了踪影,哪里还追得上。
两个人一边一个直把我挟到状元府的后门外,方才放开我,其中一人忙帮我解开身上的绳索,另一人向我拱手道:“属下等救护来迟,让张大人受惊了。”
我抬头看着他们,见是两个陌生的蒙古人,不由惊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救我?”
其中一人低声道:“不瞒张大人,我们是宫中的大内侍卫,皇上临走前派我们暗中保护张大人的安全。”
另一人笑道:“张大人快进府吧,事不宜迟,属下马上进宫将此事禀告阿罕大人。”说完便纵身走了,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听了他们的话,心中百感交集,见另一个蒙古人也转身欲走,忽然想起周祥送给我的明珠宝剑,被阿术那个讨厌鬼拿去了,心中恼怒,忙上前拉住他道:“等一下,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蒙古人回头看着我笑道:“张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道:“那个龙卫将军拿了我的宝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是我朋友送给我的,怎能落入他人之手,能不能请阁下帮我取回来?”
蒙古人笑道:“小事一桩,你在这等着。”脚在地上一点,纵身走了。
阿术骑着马,和驸马带着人在后面追了一阵,看看张好古踪影已然不见,显然是追不上了,无奈,只得拨马回去,走到半路上,突有一人飞快地掠到阿术身边,一伸手摘了他腰上宝剑,飞也似地走了。阿术一时不防,被他一招得手,待要去追,来人轻功卓绝,早已踪影不见,心中不禁骇然。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十七章 千钧一发
驸马见状在旁道:“这个张好古,不知有什么人保护他,竟然能够脱身出去,出了今日这事,只怕他会到皇上面前告我们的御状,如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阿术,你马上到军营,点齐一千龙卫军,本驸马今日要到张好古府上捉拿他,治他一个刺杀皇亲之罪。”
阿术闻言大惊,看着他道:“驸马,此事万万不可,皇上如今不在京城,私自调动龙卫军,犯得是欺君大罪啊。”
驸马不满道:“阿术,你这人怎么做事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所谓事急从权。张好古身为卑微的汉官,竟敢谋刺皇亲,犯得是死罪,本驸马调动龙卫军捉拿他,本是情理中之事,只要抓了他去,到府中逼他在口供上画上押,再杀了他,到时铁证如山,就是皇上也无可奈何了。”
阿术想到方才那个摘去他宝剑之人,身法极快,武功深不可测,心中又惊又疑,哪里敢听他的话,口中只管唯唯诺诺,不肯前去。驸马大怒,自己带了侍卫,往军营飞驰而去。阿术目送他背影远去,呆立了一阵,始终不敢跟去,犹豫了半晌,只得纵马往自己府上驰去。
我看蒙古人已经走远,忙从后门进了府。一到院中,劈头便撞见小兰,她看着我大喜道:“公子回来了,这就好了。方才李将军来找你,说你出了事,真把我们急坏了,府中的下人都被李全派出去找你了,我怕你回来,所以在府中等你。”
“李将军?”我大惊道:“他现在到哪去了?”
小兰想了想道:“可能去找你了。”
我闻言迅速思索了一下,对小兰道:“你呆在这里,若李将军回来,便告诉他我去皇甫将军府了。”小兰忙点头应了,我飞快地出了门,纵身上马,向皇甫将军府驰去。
到了将军府前,我纵身下马,在门上大力敲起来,一个下人把门打开,见到是我,忙拱手道:“小人见过张大人。”
我不及说话,大步走进去,边走边道:“皇甫老将军呢,下官有急事要求见他。”
下人忙奔上前引路,一直将我引到书房前,叩门道:“老爷,张御史求见。”
门很快开了,皇甫驭风从门内走出来,惊讶地看着我。
我拱手道:“下官冒昧来访,请将军恕罪。”
皇甫驭风犹豫了一下,很快笑道:“不妨事,张大人请进。”又对下人道:“快给张大人倒茶。”下人转身退去,很快端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我接过茶,喝了一口,向皇甫驭风笑道:“下官有一件紧要的事,要和老将军商谈。”
皇甫驭风对下人道:“你下去吧。”下人转身退出去,伸手把门关紧。
皇甫驭风待他走远,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手抚长须笑道:“张大人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李正风带着侍卫,很快驰到驸马府前,问府前守着的侍卫,都言驸马已经出去了,李正风想了想,转身上马,立在那里等候,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驸马回来,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又拨马往状元府驰去,还未到近前,远远地便看到驸马带着许多侍卫,骑着马,手中持着兵刃从远处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队人马,足有千余人,穿的是龙卫军的服饰。到了府门前,便散开来,将状元府团团围住,只等驸马一声令下,就要撞开府门,进去拿人。
李正风心中又惊又疑,忙驰到前面,在马上对着驸马拱手道:“下官参见驸马爷。”
驸马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不知将军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正风语气急促道:“驸马爷可曾看到张好古张大人?”
驸马指着脖子上的伤痕道:“看到了吗,这便是张大人留给我的。”
李正风疑道:“不可能吧,张大人怎会伤你,他如今在哪里,下官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驸马冷哼一声道:“他方才预备刺杀我,被我的手下拦住,已经逃回自己府上,本驸马今日带龙卫军来,就是准备将他捉拿归案,看你的样子,莫非是他的同党。”
李正风闻言大怒,瞪着他道:“驸马此言差矣,张大人自入朝以来,一直奉公守法,怎会刺杀驸马爷,至于同党之说,更是无稽之谈,依下官之见,恐怕是驸马爷记着张大人杀侄之仇,故意划伤自己,以便陷害张大人吧。”
驸马闻言对身后的龙卫军副都尉和几个副将道:“此人胆大妄为,竟敢以下犯上,还不给我拿下。”众人便要上前。这时远处驶来一众人马,为首的正是威武将军皇甫驭风,身后是一大队禁卫军。皇甫驭风上前对驸马道:“驸马爷,发生了什么事?”
驸马看到他身后的禁卫军,脸上神色大变,朗声道:“我怀疑这个李正风勾结张好古,图谋行刺本驸马,所以带领龙卫军前来,准备捉拿此二人回府问话。”
皇甫驭风手抚长须笑道:“原来不过是怀疑而已,李正风和张好古都是朝中官员,驸马怎能私自缉拿,不如等皇上回来,若确有此事,再问罪不迟。”
驸马冷笑一声道:“皇甫将军,我知道令郎与张好古交厚,不过如今张好古犯得是刺杀皇亲的大罪,就算皇上也庇护不了他。将军若再挡在这里,妨碍本驸马捉拿逆贼,可别怪本驸马手下无情了。”
皇甫驭风闻言大怒,朗声道:“驸马此言差矣,张好古自入朝以来,为朝廷立下许多汗马功劳,而且一向遵守大元律例,从未有违例之举,更不可能刺杀皇亲,驸马分明是公报私仇,企图诬告朝廷命官。老夫今日便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你进这状元府一步。”
驸马怒极反笑道:“好,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两个小小的汉官,竟敢犯上作乱,与本驸马作对,来人啊,给我撞开府门,将张好古捉拿归案。谁敢阻拦,格杀勿论。”龙卫军纷纷抽出手中兵刃,一起冲了上来。场面一触即发。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十八章 怀璧其罪
这时,远处响起急骤的马蹄声。蹄声震地而来,似有千军万马,行驶在静寂的街道上。
众人大为惊疑,一起转头望去,只见一支穿着暗黑色皮甲,背挎铁弓,腰佩弯刀,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蒙古骑兵,从大街一头黑压压地涌过来,足有两、三千之众,头上铁盔鲜亮,还缀着红缨。
驸马惊呼道:“怯薜军!难道是皇上回来了?”
骑兵迅速逼近,当先一人穿着皮甲,身材魁梧,古铜色的皮肤,一双厉目带着隐隐的怒色,很快驰到府门前,方才带住马缰,怒喝道:“是何人在此包围状元府,意图不轨?”
驸马见不是皇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上前道:“原来是阿罕啊。张好古刺杀皇亲,犯下死罪,本驸马正准备抓他回去问罪。”
皇甫驭风迅速上前道:“阿罕大人,不要听信驸马一派胡言,张好古奉公守法,怎会刺杀皇亲,分明是此人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阿罕道:“皇上临走前颁下旨意,命属下维护大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