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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又被呼伦瑶一个肘击撞在了小腹。
呼伦瑶面红耳赤,逮着机会怎么肯罢休,一转身飞起一腿就往保罗下巴踢去,少保虽然腹间剧痛,下意识还是一拧脖子躲过,一只小蛮靴便擦着脖子而过正好压在他肩膀上,他一挺身而起,一只手紧紧捏在对方小腿筋络上,顿时呼伦瑶半身酥软。
被这臭丫头连续两次了,保罗实在生气,恨不能便一拳给对方一记,只是抬眼看去,裙下风光翩然,呼伦瑶也知道不妥,羞怒说道:“你……放开……”
深吸了一口气,保罗勉强把怒气压下,压低了嗓子说:“下次若再来这样,我叫你好看,别以为你是辽国郡主我便不敢把你怎样。”接着一推手把她推开,大声说:“会帐。”
萧道宁左右为难,只好尴尬一笑,“这自然是我请……”
“如此,多谢了。”保罗一拱手,看也不看一眼,扬长走到门口,“还请这位姐姐让让。”
耶律馨看了他一眼,心里面也有些好笑,这人依仗的是什么?便这么大胆?果然便和好友白花花说的一般无二,也不说话,侧身让过,看着保罗带着几人出门。
“姑姑,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呼伦瑶恨恨跺脚,接着使劲瞪了萧道宁一眼,“瞧我不到皇祖母跟前告状,你便联合外人欺负我。”
萧道宁苦笑,赶紧找耶律馨评理,“馨姐姐,您便也瞧见了,我可真是冤枉,什么也没做啊,呼伦她跑来就拆我的楼……”
“你帮那淫贼说话,还装好人。”呼伦瑶可不买他的帐,虽然萧道宁论辈分还是她远房堂叔,不过她可是不管这些的,齐王韩德让对她的评价是一点儿都没错,萧太后用脑子,她用锤子。
“呼伦,你也该收敛一些自己的脾气。”耶律馨虽然柔声柔气说话,却正好是呼伦瑶的克星,呼伦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位公主姑姑给自己说大道理,只好噘嘴,脸上微红说:“那……我被他欺负去了,怎么算?”
萧道宁这会儿也不想插嘴自讨没趣,耶律馨浅笑,“好了好了,这事儿我来处理,只是,你可得在我府上住几日,别拎着你那八棱紫金锤到处跑。”
“还有,小姑奶奶,麻烦你把你那照夜玉狮子请下楼去,我这儿可不是马棚。”萧道宁赶紧说话,“你是要拆我的楼断我的财路啊。”
呼伦瑶鼻子出气,一昂下巴出门,耶律馨笑着也转身出去,萧道宁只能苦笑,看看几个呆立的渤海歌姬和怔怔不说话的李金姬,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
保罗几个下楼,转过街口,那热衷功名的宁殿直忍不住问:“少保,我交浅言深一句,在这虎狼之域你怎么便不怕?”在他想来,保罗再天大的本事,可这里不是大宋国啊,他实在想知道保罗为何敢得罪人家辽国公主郡主的。
嘿嘿一笑,保罗看着几位同样一脸好奇的下级军官压低嗓子说:“各位兄长,如果你们赌钱手上捏一对至尊宝底牌,你们怕是不怕?”
这话中有话,几人便有些明白了,但又不太明白,保罗一笑,从怀中摸了几片金叶子出来塞过去,“几位哥哥,刚才也没如何尽兴,我原该好好再请才对,不过……”他说着就扯了宁殿直等几个在路边,压低了嗓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交待了,几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便也不客气了,各自拿了金叶子拢进袖中,分头往各大街道走去。
这过去什么地方消息最灵通?自然便是酒楼妓寨,保罗的心思便在这个上面了,因此让宁殿直等几人小心去打探,政事稳定不稳定,市井中探探便知,真宗时候的澶渊之战,东京城市井间人心惶惶,便就是这个道理,就算不准确,那也是谈判可用的筹码,有备无患。
此番议和,虽然从韩德让那儿得了底线,不过此人到底是辽国大丞相,他可没打算按照韩德让安排的路线走,不单单只是两国罢兵这么简单,好歹要挣更加多的好处才是,譬如,宋辽正式通商,又譬如,这高丽国目前是辽国藩属,几乎断绝了和大宋的贸易来往,因此高丽折扇笔墨等物在大宋境内极贵。
他如意算盘打了许久,好歹要多捞好处,譬如白花花的白驼山在上京成立分店,他保罗爷若能占几成干股……再撮合大宋高丽重开海运商路,这些便都是天大的功劳,都如庞昱那般呆在使驿馆,天上会掉馅饼么?自然要自己去找路子、采盘子、放线子才成。
这混水才能摸鱼啊,陈少保低笑,一寻思,转身拽了个路人问清楚这丹东公主府邸便在何处,他要去和白花花姑娘好好合计合计,放长线钓大鱼。
那路人指点了去路,末了还说了一句丹东公主殿下府邸人人皆知,那可是咱们大辽国最了不起的美女,保罗脑子里面顿时浮现那张惊艳的素面,不禁有些浮想联翩,称谢一声后便往城北走去。
一路走去到了丹东公主府邸,那也是门庭若市的一片大宅子,看得保罗流口水,心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这样的,阿风在家收购地契不晓得顺利不顺利,蓉娘阿蛮也不知清减了没,一时间,倒有些儿女情长,揉了揉后脑勺,叹了口气,唉,自己要是个不愁吃喝的衙内该多好。
这门前拜访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辽国、高丽商人,保罗四下看看,抖了抖袍子走到门房前,笑着对那一脸褶子的契丹老门房说:“在下陈保罗,是借居此处白驼山山主的好友,今日便有要事,还望老管家通融。”说着袖子里面便塞过去银钱,他也是学乖了,这高官权贵家看门的没一个不贪的,要不然上一次他也不会翻墙越室恰好撞到赵槿洗澡了。
没曾想那老门房板着脸把钱又塞了回来,“公子多礼,不过咱们府上不作兴这套,白山主是咱们公主好友,便吩咐过小人陈公子若来拜访直接请进,白山主住在第三进院子,小六子,带这位陈公子去白山主的院子。”接着里面转出一位唇红齿白的契丹小太监来,“陈公子,请这边走。”
保罗讪讪收手,顿时佩服起那丹东公主来,这驭下的本事可是极为难得,要下人不贪谈何容易,想必规矩极大。
那小太监领着保罗转过两进院子到了一处雅致所在,笑着伸手一指,“公子,前面就是了,您请自便。”说着告退而去。
这院子仿高丽国建筑风情,三层木结构依水而建,楼后一片湖水,水面也不知种的什么植物,一阵微风徐来,枝叶在水面摇拽,顿时叫人神轻气爽,除却这些便再无其他点缀,简单中透出雅致,想必设计者胸中自有丘壑。
保罗四下看看,扯着喉咙便喊:“圣女姐姐,小弟陈保罗来瞧你了。”
话音刚落,楼上窗户处探出红颜,不是白花花又是谁,“说曹操,曹操便到了,上来罢。”
他腾腾腾上楼,三楼门口便有两个契丹使女,看着他一阵掩口笑,伸了手给他身上掸了掸灰尘,接着拉了门请他进去,白花花跪坐在地板上烹茶,景教圣女文丑丑脸上红晕坐在一旁。
似笑非笑看了保罗一眼,白花花说道:“只惦记圣女姐姐,便不惦记妾身么?”说着双手调了茶膏往茶盏内点去,汤花四散,茶香顿时蔓延。
“白姐姐财雄势大,小弟心有怯怯。”保罗笑着走过去,伸手接过白花花递来的茶,“人比花娇,家财巨万,便把许多男人都吓住了,小弟可也不例外。”
白花花失笑,“就会贫嘴,我怎么吓唬人了?难不成比大宋公主还尊贵?比大辽郡主还可怕?”说着俏目一挑看着他,“可别否认啊。”
“白姐姐说是那自然就是了。”保罗笑笑,看着不吱声的文丑丑递了杯子过去,“这杯茶还是请圣女姐姐喝罢。”这调戏别人总比被别人调戏来的有趣,欺负人比被人欺负有趣,给予别人钱财也比被别人施舍钱财有趣,在这一点上,保罗向来身体力行。
文丑丑陀红了脸颊,双手缓缓在广袖内伸出接过,却被他趁机揩油在手上摸了下,顿时双手一颤,把茶水都撒了一些,旁边白花花低啐了一口,“你不欺负人便浑身难受么?”
“在这儿哪儿轮到我欺负人,我都被人欺负死了。”他很是无良地一笑,接着神色一整,“其实今天来我是找白姐姐谈一笔生意。”
白花花哦了一声,又递了一杯茶给他,门口两个使女知趣,掩了门出去,他干咳了一声,也不装模作样,就把心中打算说了出来,白花花越听越心惊,忍不住使劲儿看他,惹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我脸上有花?”
“平日就见你嬉皮笑脸不务正业,东京城市井传闻你喜好四处冶游逛窑子喝花酒……”白花花看着他,叹了口气,“少保,哪个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啊?你到底是扮猪吃老虎呢还是扮老虎吃猪?”
保罗嘿嘿一笑,“人么,谁不是带着面具做人?白姐姐难道便不是?总之,只要白姐姐肯给小弟四成干股,小弟保管你白驼山上京店稳稳妥妥开了,并且宋辽商路通畅无盗贼烦恼……”旁边文丑丑听了带着面具做人,顿时脸色一滞,这种富含哲理的话对她这位圣女而言可是极为有杀伤力的,顿时陈少保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四成干股?你可真能狮子大开口。”白花花到底是商人出身,谈价码儿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你便这么大把握?别忘记即便没你,我照样能开了上京分店。”
“这个小弟相信,不过,难道白姐姐不想从上京直接打通西域诸国商路,西夏国的路途可不好走啊。”
商路无非海路陆路两途,高丽国和大宋海运逐渐减少,白驼山高丽货大多走私,陆路上西域诸国货物则都是从西夏国境内过境,只是西夏国主李元昊近年穷兵黩武,商路增税越来越厉害,许多西域商人都在寻思找别的商路,走吐蕃部落穿越大宋成都府路,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成本实在太大,得不偿失。
白花花原本打算便是借助好友丹东公主打通辽国通往西域商路,此刻听了自然动心,一旦宋辽通商无阻,利润显而易见,不过她好歹要听听保罗为什么这么大把握,毕竟,他不过议和副使罢了。
“少保便详细给妾身解释清楚,妾身也好考虑。”白花花若有所思,脑子里面已经准备好了算盘拨拉。
“我说了,白姐姐可不能负我。”保罗犹没忘记口头占便宜,接着便用手指占了茶水在地板上画了几条路线,又把自己准备好的说话拿出来,白花花用心听完后顿时失笑,“少保,你这可是一本万利,空手套白狼啊。”
“怎么能这么说,赚钱么,自然靠脑子,此番议和,我来说项,自然能讨到如许便宜,指望庞昱,白姐姐觉得能指望上么?”
白花花缓缓点头,庞昱到底是豪门出身,不大肯担干系,没商人那种逐利胆量,相比较而言,保罗这位爷可是胆大妄为的,若是他的说法真能成立,白驼山上京店利润一年起码能多百万之巨,更勿论整个连锁店成本减少带来的好处了。
伸出白皙两指一晃,白花花笑说:“姐姐给你两成好处……”
“太少。”保罗摇头,接着坏笑,“这样算来,还不如……姐姐嫁了我算了。”白花花顿时双颊生晕,使劲儿呸了一口,“想得倒美……最多三成。”
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讨价还价许久,最后商议成每年白驼山给保罗四十万贯,保罗笑着说:“咱们这可是官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