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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一愣,反问道:“情人?你什么意思?”
夏遂良笑而不答,击掌三声,两名侍卫分别拖进来一个布袋,解开扎口的绳子,在地上一抛,滚出一对男女,一个正是昏迷不醒的白玉堂,另一个却是奄奄一息面色惨白的燕清萝!
保罗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老鼠被擒他早有心理准备,为什么燕清萝也会落入夏小贼的魔爪!
夏遂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保罗的表情,摸着下巴不住冷笑,“侯爷机关算尽,可曾想过会是这般下场?”
保罗长叹一声,扔下雷鸣刀,“开出你的条件,如何才能放过玉堂跟清萝。”
他强作镇定,全力开动脑筋,想找出一条死里求生的计策。
夏遂良笑道:“夏某无意要挟侯爷,只想请你看一场好戏。”
他再次击掌,侍卫取出一红一黑两颗药丸,分别塞入燕清萝和白玉堂口中。
夏遂良悠悠道:“侯爷见多识广,想必听说过‘金凤丹’与‘玉露丸’,这两味烈性春药,前者只对男人有效,后者只会催动女人的情欲,服药之后若不能行鱼水之欢,便会血脉崩裂而死……哈哈,现在白五爷吃了金凤丹,燕仙子服下玉露丸,一个是你的兄弟,一个是你的爱人,当面表演一场活春宫,岂不妙哉?”
保罗两眼通红,紧咬牙关,千言万语也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愤怒,夏遂良不是人,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畜生,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手段!但是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越是狂怒,越是失去理智,夏遂良就会越得意。
药效很快发生作用,燕清萝苍白的脸上浮现病态的红晕,两腿不停磨蹭,口中发出充满魅惑的呻吟,似乎奇痒难耐。白玉堂同样满脸涨红,身躯不停颤抖。
夏遂良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便请欣赏好戏吧!”
他弹指解开白玉堂和燕清萝二人穴道,只见白玉堂大吼一声,翻身扑到燕清萝身上,疯了似的撕扯衣裙。
燕清萝似乎还能凭着仅存的理智抗拒他的兽行,发出令人心碎的悲泣,然而她的身体却违背意志……
保罗再也忍不住了,手腕一抖,生死符闪电般射向夏遂良。
夏遂良哈哈大笑,潇洒的腾空转身闪开暗器,飘然落座,“侯爷稍安勿躁,否则这场春宫戏的男主角就要换成夏某了,那会让你更痛苦。”
保罗痛苦的咬破嘴唇,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夏遂良奸滑似鬼,武功比他差不了多少,就算光明正大的较量也很难取胜,况且眼下投鼠忌器?平生第一次,他感到命运不公,苍天无眼!
花厅内气氛紧张,然而白玉堂和燕清萝二人被春药迷失本性,根本不顾保罗锥心刻骨的痛苦,不停的翻滚厮缠,衣服一件件扯碎脱落,试图发泄本能的欲望。
夏遂良看得心花怒放,禁不住仰天狂笑,出尽胸中的恶气!
笑声戛然而止,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胸膛!
夏遂良惊愕的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口把自己的生命终结在最得意那一刻的软剑,看着软剑抽离身体,自己的鲜血喷溅出来,染红白玉堂冰雕一般冷峻的脸庞……他试图呐喊出心中的疑问,可是只来得及吐出“怎么会”三个字,便扑倒在地,变成一具兀自抽搐的尸体。
正是金风未动蝉先晓,暗算无常死不知!
保罗屏住呼吸,长时间凝视着白玉堂,光怪陆离的思绪在脑中起伏,如同万马奔腾,这一幕是他期待看到的,但是曾经失去了希望。夏遂良是带着满腹疑窦和震惊死去的,相比之下保罗没有那么吃惊,因为他比夏遂良更了解白玉堂,但是有此推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充满了太多的巧合,当证明推测成真的那一刻到来,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白玉堂擦去脸上的血污,俊美绝伦的容颜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仿佛他所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他的神经是钢铁铸就从不会紧张。
燕清萝抓住他的脚踝,火热的胴体发出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春意荡漾的眸子里写满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渴望。但是白玉堂没有心动,他平静的在燕清萝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让她暂时安静下来。
在那之后,他把染血的软剑扔掉,好像扔了一块被弄脏的手帕,转身从桌上拿起湛卢宝剑,挂在腰畔。
面对保罗炯炯逼视的目光,白玉堂显得有些忸怩,脸上泛起两坨红晕,轻咬嘴唇,低声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颗金凤丸为何失灵?”
保罗淡然一笑,反问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回答,‘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吞下去’,或者‘你曾经服过某种灵丹妙药因此百毒不侵’?”
白玉堂身躯一颤,深深低下头去,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唉,你为什么不能假装胡涂呢,这样对我们都好。”
保罗摇摇头,拾起雷鸣刀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白,别难过,哥不是一个俗人,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隐疾,咱们永远是好兄弟,而且我发誓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
白玉堂大吃一惊,抬起头,两眼直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笑容看出真实想法。
“你……你真的这么想?”
“肺腑之言!”保罗恨不得把真诚两个字从心里掏出来刻在脸上。
“我便信你一次。”白玉堂终于被他打动了,莞尔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妩媚。
保罗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去看这惊艳的一瞬,他知道现在的白玉堂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白玉堂了,他现在已掌控不了自己的意志,掌控不了原本塑造得非常完美的那种人格。假如他觉察到保罗对他的态度发生哪怕细微的改变,就会立刻远走高飞,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玉堂啊,不是兄弟说你,你这脾气得改改了,倔起来像头牛——给我惹了多大麻烦!”
“哼,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东西给你看……你先带燕清萝回去疗伤,我还要去拿盟单。”
“盟单有人去拿了,你这惹祸精哪里都不许去!”
“是不是那位贾小姐?”白玉堂似笑非笑的问。
保罗一瞪眼,他连忙缩头赔罪,“算我多嘴!”
“哼,知道就好。”保罗把昏迷不醒的燕清萝抱在怀里,向门外走去,“夏遂良这死鬼究竟用了什么贱招生擒清萝……我实在想象不出他有这样的本事。”
白玉堂叹了口气,突然止住脚步,“我知道是谁打伤了燕仙子。”
保罗也停下来,苦笑,“现在我也知道了,而且我们恐怕走不了啦!”他把燕清萝轻轻放在地上,面对空荡荡的墙壁问:“前辈,以您的身分,应该不屑于背后伤人吧?”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笑。
白玉堂面露怒色,一咬牙试图转身,却被保罗强行按住。
咽了口唾沫,保罗干笑道:“有话好说,可不可以先让我们回过头去瞻仰您老人家的仙颜?”
他不得不奴颜婢膝,任何人背后十六大死穴全被利刃贴肉顶住都只能如此。
又是一声冷笑,许久,有人款款开口,嗓音清越宛如出谷黄莺,“侯爷果然能屈能伸,想来是识时务的人。”
身俊利刃突然消失,保罗出了一身冷汗,感觉像在阎王殿兜了一圈,冲白玉堂使个眼色,慢慢转过身。只见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美貌女子坐在刚才夏遂良坐过的椅子上,肌肤白皙如玉,神态冷漠,姿色不逊于燕清萝,美中不足的是长了个鹰钩鼻,显得阴鸷可怕,满头雪白的长发披散下来,直垂落脚下,分外诡异……
她背后斜插着两口长剑,手中没有任何兵器,然而刚才那一瞬间,保罗和白玉堂明明感觉到有许多利刃指着后背,现在那些兵器被她藏到哪里去了呢?
白玉堂脸上呈现出罕见的惊骇表情,沉声道:“‘白发三千丈,剑气凝秋霜’,阁下莫非是东海小蓬莱‘武圣人’于前辈?”
“小伙子眼力不错,我就是于九莲。”
保罗心头剧震,知道一场血战怕是避不开了,要说天下十四杰中的人物他也见过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过这种被对方气势完全压倒,无从抵抗的感觉。这于九莲,不愧是天下第一人!
于九莲微微仰起下颔,冲保罗冷冷一笑,“侯爷杀害我门下弟子无数,按理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然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侯爷答应一件事,往日恩怨尽可一笔勾销。”
保罗苦笑一声,心想你早两年拉拢我说不定会同意,现在哪还有回头路可走。
“倘若圣主希望我投奔小蓬莱,效忠襄阳王,篡夺大宋江山,请恕不能从命,以圣主的武功智慧,如何看不出赵衍绝非成大事之辈,为何倒行逆施,令天下百姓陷于水火?”
于九莲那张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痕迹的脸上泛起一抹恨意,冷冷道:“倒行逆施?可笑,可笑!我与赵氏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如何报复都不为过!”
保罗想起紫发天尊秀善和金沙刀普慈都说起过于九莲跟那位名满天下花蕊夫人有着很深的渊源,假如她是花蕊夫人的后人,的确有充分的理由憎恨赵氏皇族。
事实如他所料,这位小蓬莱圣主,正是后蜀末代皇帝孟昶和花蕊夫人徐氏的小女儿。
于九莲尚在襁褓中时,后蜀便为太祖皇帝所灭,孟昶与花蕊夫人被俘遣送到汴京城,年幼的小公主被一个宫女带出宫去抚养,因缘际会拜在黎山老母门下学艺,年长后闯荡江湖,寻访父母下落。
当时蜀后主已经亡故,花蕊夫人美貌多情且才华横溢,宋军攻破成都之时,她愤然作诗“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卸甲,宁无一人是男儿”,太祖皇帝深为钦慕,便把她纳入后宫,后来还有立她为皇后的意思。
当时还是晋王的赵光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她非常痛恨,在一次打猎途中,趁乱一箭将她射杀,可怜一代尤物落了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于九莲得知身世以后,很瞧不起昏庸亡国的孟昶,对母亲却很佩服,便随母姓自称“徐九莲”,后来赵光义继位为太宗皇帝,派拱卫府高手四处寻访捕杀花蕊夫人的后人,她不得已才取姓氏谐音改名为“于九莲”,在云南滇池创建小蓬莱碧霞宫,自称圣主,招纳武林高手,图谋颠覆赵宋江山,为母亲报仇雪恨。
于九莲这次亲赴襄阳,本想跟赵衍商讨起兵谋反事宜,不想被保罗一行搅局,连门下弟子和护法多人都死在他的手下,自是恨之入骨。
保罗也知道今天凶多吉少,所谓先下手为强,他便给白玉堂使了个眼色,突然出刀攻了上去。
“哼,自寻死路!”于九莲一挑眉毛,眼中迸射出有如实质的紫色光芒。
保罗来不及提气护身,被目光击中胸膛,登时喷出一口鲜血,心中惊骇难以言表,这老妖婆竟然把紫氤梦泽心法练到“炼气化神”的境界,只凭目光便可杀人,简直恐怖到难以想象!
白玉堂见保罗受伤,心中的恐惧立刻被怒火取代,湛卢剑宛如游龙出水,划过一道雪亮的长虹刺向于九莲。
于九莲轻蔑的竖起一根指头,指尖喷出一道长达五尺、紫艳艳的剑芒,轻而易举挡住湛卢宝剑,手捏法印,如同莲花绽放,双手射出十道剑气,狂风暴雨般扫荡过来,把白玉堂逼得左支右绌,转眼间便挂了彩。
这正是小蓬莱“以剑御气”心法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