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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气死风灯下展昭脸色铁青,慢慢站了起来,“宜兰侯断气了,肋下中了一掌被震碎了心脉……”
那个绿睛胡姬被点了穴,此刻已经被一干衙役们绑了起来,嘴巴却能说话,叽里咕噜一阵回鹘语大骂,展昭他们听不懂,保罗翻译了一遍,“她说,我们牵机盟迟早会扫平你们开封府……”说着一笑,心说这绿眼睛姑娘的话基本跟后世的本。拉登说要灭了美国一样,可信度实在不高。
展昭脸上神色实在很难看,看了看白玉堂跟保罗,说“今日之事展某多谢了,白玉堂,别在东京城闹事,不然,展某照抓不误。”说完和衙役们带着宜兰侯和一干刺客的尸体匆匆离去,不过现场血腥味凝聚不散,恐怕明日市井之间就要议论了。
白玉堂幸灾乐祸,“这个篓子捅大了,我倒看这个赖皮猫怎么收场。”那边霍蓉娘大着胆子,居然跑了过来,拉住保罗左右看,就怕他伤了哪儿,不过,宝甲在身,保罗还真什么事情都没。
“哎哟,不行了,好像毒性发作,蓉娘,快点儿带我去解毒。”保罗突然捂着肚子哀鸣,把蓉娘吓得小脸惨白,旁边白玉堂踢了他一脚,“蓉娘,别听他胡说八道。”
进了四海春日,蓉娘关门打佯,白玉堂这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保罗看了奇怪问:“怎么?你可别告诉我刚才受伤了?”
白玉堂脸上有些红晕,咬牙切齿说:“还不是你这混蛋,你那个暗器射到我了。”
保罗一想,好像是,自己当时凭借印象射了三发科尔特,估计白玉堂冲上去的时候误伤了。
回到后院,霍蓉娘慌慌张张准备热水棉布,白玉堂趴在床上,脸色古怪得很,估计杀了保罗的心思都有。
“我这个暗器威力大,射到要害铁定死,玉堂,可别怪兄弟我啊!”
“放屁,你才死呢!射……射到那儿了。”白玉堂窘迫,江湖上人称“翩翩白玉堂”的锦毛鼠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可怜。
“那儿?哪儿?”
“陈保罗,别装蒜。”白玉堂暴怒。
保罗笑笑,撩起他长衫下摆,往下拉了拉裤子,“啧啧,你的命还真不好,不过放心啦!你屁股上肉多,养几天很快就好了。”
外面霍蓉娘端了开水进来,看见后脸上一红,接着又有些神色古怪,“我……我先出去。”
保罗低头给他弄伤口,“你在江湖上跑的多,那些刺客什么路数你看得出来么?”
白玉堂沉吟,“嗯!应该是塞外四魔罢,老大叫巨灵魔陆小麒,天生神力,使一对独脚铜人,老二飞天魔陆小麟,这个人心思奸猾,轻功又好,双刃大食弯刀使得出神入化,老三闹海魔陆小龙,擅长软兵刃,老四多臂魔陆小凤,武器索莱拐,擅长暗器,这四人从小被他们的师傅,就是牵机盟盟主万里追魂彭海,从小被彭海收养,是很厉害的杀手,这彭海是天下妖人榜排名第二。”
“什么?陆小凤?”保罗目瞪口呆,他虽然在美国长大,可陆小凤这么有名的名字还是知道的,“就是那个十七八岁的胡姬?”
他一失神,手下重了些,白玉堂啊哟一声,扭过头来,“陈保罗,你给我老实点,一说女人就失魂落魄,不是大丈夫所为。”
“不是不是,只是这名字太熟悉,我在海外学艺的时候有个朋友叫陆小凤,是个男的,所以我有些奇怪而已。”保罗赶紧解释。
“不过!”他仔细寻思了一番,笑了起来,“我说玉堂,你的心思拐了弯曲的,也太小心眼了罢!你话里面的意思是说那个老二飞天魔陆小麟最难缠,你一个人招呼对方比展昭一对二厉害,是不是这个意思啊?不过,那个飞天魔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还能趁机杀了辽国使者后逃窜,啧啧,的确很厉害。”
白玉堂转头过去哼哼,却没反驳,保罗哈哈一声,一巴掌拍下去,恰好是白玉堂半个雪白粉腻的屁股,“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同为年轻俊杰榜前四,是不是他以前抢过你的未婚妻?”
“放……放你妈的屁……”白玉堂气糊涂了,第一次说出如此粗的粗口。
“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口快。”保罗按住要翻身的白玉堂,趁机双指如勾夹住钢钉一拔,他那科尔特执法者发射的钢钉上面有好多毛刺,拔的时候会倒钩出血肉来,实在是疼得紧。
白玉堂浑身肌肉一紧,接着有气无力伸手摸出一盒药来,“跟你这个人说话,迟早要被气死的。”
在伤口上抹了些白玉堂递过来的药膏,这药膏倒是效果好,抹上去后立刻止血,他看了喜欢,顺手塞进自己怀中,然后拿个棉布胡乱叠了几下盖在了伤口上,“玉堂,你屁股实在很白,跟女孩子有一比,不过,以后恐怕会留下伤疤了,可惜了这雪白的屁股……”他祖上是天津人移民美国,虽然他在美国长大,但天津人贫嘴的特性依然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他说完掉头就走,后面白玉堂大骂,“混蛋陈保罗,下次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第二集 真假襄阳王 第二章 藏头诗
月色如水,院子里面霍蓉娘正站在那儿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怎么了?”保罗走到她身边,声音温柔无比,探手搂住了她小蛮腰
霍蓉娘缩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说罢!我可没那么小心眼儿。”保罗在她耳边吻了一下。
浑身酥麻之下,她战抖着往对方怀中又缩了缩,咬了咬唇,唯唯诺诺低声说:“奴……太没本事了?不会武功,帮不上任何忙,只能是负累……”
保罗失笑,“怎么能这么说,真要这样的话,岂不是天下不会武功的女子都成负累了,别乱想,真要人又漂亮武功又好我可不要,完美的人跟妖怪没什么区别的……”“状诸葛多智近妖”这句话他是听说过的,人太突出完美并非什么好事情。
“可是,奴认识的这些江湖人几乎个个都是人又漂亮武功又好啊!”霍蓉娘有些哀怨,“比如那位展大侠,比如大哥,还有那个白云剑客……”
“这怎么能比,他们是男人啊!”保罗一边解释一边忍不住在心里面咒骂,Shit,是哪个缺德鬼排的武林俊杰榜啊!一个比一个漂亮,展昭英气、白玉堂飒爽、夏侯仁俊俏……这些家伙穿裙子化妆打扮一下,天底下大半女子要跳河了。
“对不起!”蓉娘靠在他怀中低声呢喃。
“你看,今儿月亮多好,说这些臭男人实在是对不起这月色啊!”他一边哄着怀里面女人一边想:看来混江湖要人长得帅才值钱啊!
蓉娘“噗哧”笑了起来,这个单纯且苦命的女子,对目前的生活满意得恨不能要快乐地大喊、呻吟才好,可是,生活真的如她所想象那么简单么?
白玉堂臀上的伤势将养了七八天才好,保罗么,还是老样子,天天闲逛白吃白喝,他这段时间跟霍蓉娘好得蜜里调油,放了阮阿蛮好几次鸽子,把阮阿蛮气得要死,带着丫鬟就跑去四海武馆,又追到四海春日,结果在四海春日门口上演了一出美女倒追男的好戏,保罗在大街上狂奔,后面阮阿蛮拎着裙角追赶,一边追一边喊:陈保罗你个淫贼,负心贼……
东京城的人太半知道阮阿蛮是保罗的红颜知己,有一句俗语叫“情人间的矛盾连狗都不愿意管”,根本没人想去多事。
最重要的是,大家也乐得看这样的好戏,这市井之间,就指望这样的绯闻谈资消磨时间啊!日后老了也可以吹嘘:想当年咱东京城四大花魁之一的阮大家,大街上倒追美男子四海武馆馆主陈保罗,行人纷纷侧目,传为一时佳话,咱大宋朝才子佳人的故事可是天下少有的。
有这种想法的人实在不是少数,因为说书人已经编了新段子在各大酒楼说书:当年淫贼偶像柳七柳屯田被妓寨行首班头狂追,不得不躲进大相国寺暂避风头,今有四海武馆馆主陈保罗,淫贼名头直追柳屯田,鸾凤楼行首阮大家狂追三条街,保罗馆主抱头鼠窜,从得胜桥绕过东十字大街到潘楼街,窜进界身巷,转过小甜水巷,最后躲进了南门大街的米脂画皮馆,天下知名的神手琵琶阮大家在米脂画皮馆门口撒泼叫骂,画皮馆行首米香香保持沉默……
当然,说书段子是绝对夸张了,阮阿蛮虽然名字当中有个蛮字,可还没野蛮到在人家大门口叫骂的地步,实际上是保罗溜进了米脂画皮馆后阮阿蛮就悻悻而去了,不过,那时候的说书人,跟后世的娱乐记者一个腔调,没绯闻也给你制造个绯闻出来,不然东京城一百多万人口靠什么娱乐啊!
这时候,江湖上传言寒江孤雁尚云凤再一次溜下峨嵋山,还把师妹一字峨嵋剑马凤姑也带跑了,据说把峨嵋掌门普度气得卧床不起,让听闻了这个消息的保罗不停摇头叹气,青春叛逆期的少男少女啊!好似他自己已经七八十岁一样。
四海武馆的院子里面,保罗双手拢在袖子里面看徒弟们练一趟太祖长拳,这趟拳脚是开国皇帝赵匡胤编练的,倍受禁卫军重视,保罗自然要把这趟拳脚功夫当重点教授,这好比后世大学生考托福,学好了就是资本啊!
旁边阿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来了雅兴,居然要念诗给保罗听。
“师叔,我给你念一首诗,你好好听着啊!”
南疆北漠任飘零,
侠行平身叹伶仃。
展颜一笑风尘事,
昭彰日月在我心。
他念完诗,保罗噗哧一笑,接着板起脸蛋,“阿风啊!虽然说同性恋值得尊重,同性恋也有人权,不过……我个人来说,是不欣赏同性恋的,你可不能喜欢展昭搞同性恋啊!”
阿风莫名其妙,脸上飞红起来,啐了一口,“呸!你才喜欢展昭呢!”
“不喜欢展昭你干嘛做这么一首打油诗?”
“这诗跟展昭有什么关系啊?”阿风还有点不服气。
保罗翻起白眼,“我说阿风,你把诗的每一句开头一个字连起来念念看。”
“南……侠……展……昭?”阿风目瞪口呆,尴尬得要死,“那个……这是峨嵋派那个寒江孤雁尚云凤在开封府大狱里面做的诗,开封府的狱吏觉得这姑娘文武双全,在外面吃酒的时候把诗传出来了,我准备拿来蒙蒙你的。”
摇了摇头,保罗叹气,“阿风,我跟大哥都没指望你考状元,可你起码也懂点诗词再卖弄啊!”
“谁要考状元啊!”阿风不屑,“女子无才便是德。”
保罗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是女子么?”
“师叔,你……”阿风恨恨,使劲在他脚趾头上踩了一脚。
正在笑闹,外面有弟子进来通报,“馆主,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展昭。”
到了客厅,客人带着金翼冠,穿着宝蓝色镶边的黑色御前侍卫装,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正是御猫展昭,坐那儿很是悠闲地喝着四海武馆价格低廉的茶叶泡的茶。
四海武馆弟子渐多,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保罗也因此多了许多不要钱的佣人一般,不过,这个时代讲究“天地君亲师”,别说是做点事了,就算是把全部家财孝敬了也是正常的。
“展兄,怎么有空到我这个小庙来喝茶。”保罗打着哈哈。
“展某在酒楼吃酒,恰巧说书人讲的段子是‘四海馆主当街狂奔,画皮馆前花魁骂街’,一时好奇,就来看看四海武馆馆主这位偶像级淫贼。”展昭好整以暇,脸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