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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萧燕燕叹气,缓缓起身,旁边国舅爷赶紧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你随我来。”皇太后扔了一句话,便往旁边无人处走去,保罗左右看看,挠了挠头,快步跟了过去,呼伦瑶想跟过去,却被丹东公主下车拉住,幽幽看了保罗背影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脸面全都没了,日后还不知道怎生做人呢。
走到十数丈外,萧燕燕这才止步,转首看着保罗不语,保罗爷有些讪讪然,“这个……皇太后姐姐……”
“若不是看你叫我那么多声皇太后姐姐,十个脑袋我也砍了你地。”萧燕燕口气还有些生硬。
“恨不相逢未嫁时,其实,我若是早生二十年,拼了砍脑袋也要追皇太后姐姐。”保罗恬着脸拍马屁,反正眼前也没别人听见,无耻也就无耻这一回了,萧燕燕脸上一红,低啐了一口,“混账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人沉默了片刻,萧燕燕这才说:“你且给我说说,日后如何打算?”
明知她问的是什么,保罗还是装傻,“什么如何打算?”
“还给我装!”萧燕燕恨恨一脚踩在他脚面上,还狠狠拧了几下脚掌,保罗龇牙咧嘴却不好意思喊,“皇太后姐姐,高抬贵脚,我还有伤在身呢。”
“哀家上辈子欠你的。”萧燕燕恨恨,听她如此说话。保罗这才松了口气,这皇太后肯自称哀家就好,若是……那才真叫麻烦,这祖孙三代,我的妈呀,如何堵天下人幽幽之口,虽然皇太后姐姐当真一丝儿都不显老。他胡思乱想,看着萧燕燕脸庞。虽然眼角有些皱纹,可当真是徐娘半老地美妇人模样。
萧燕燕玉腮微酡,“看什么看。”一时间却想起对方在寝宫中看见自己平时瞧地春宫图册那番光景,可不也是这番暧昧么,顿时,脸颊又大红起来。
看她这番模样,保罗小心翼翼说道:“皇太后。其实,有一番话我不知当讲当讲……”
“说罢,哀家恕你无罪。”萧燕燕脸上还有些薄红。
“您不如搬到南京享享清福,管那些国事容易老哇!这朝政之事么,大辽国不也有的是忠心能干地臣子么,譬如国舅爷,我看就挺能干地,您瞧。您在南京,离大名府岂不是近的很,若是我想瞧瞧皇太后姐姐您,不也方便么?”他骨子里面到底还是个花心的家伙,出地也是个馊主意,到底打算什么。只有天晓得。
萧燕燕闻言一怔,却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保罗却是存了先斩后奏的心思,转身便对那边萧道宁招手大喊:“国舅爷,皇太后寻你说话。”萧道宁顿时屁颠颠小跑过来,“皇姑姑。”
恨恨瞪了他一眼,萧燕燕有些啼笑皆非,若说胆大包天无法无天恣意妄为,此人算第一了,可再想一想。他说地未尝没有道理。文殊奴(辽圣宗耶律隆绪,字文殊奴)性子纯孝。宽厚仁德,说起来早该亲政了,自己年轻时候孤儿寡妇地烦心了一辈子,不如趁此次机会撤帘,保罗这次在上京闹下天大的事情,宗室力量被自己趁机打压,眼下大辽用兵在即,没了大宋的威胁,文殊奴恰好可以建功立业,正好在宗室中确立威信,未尝不是好事。
“你转移话题的本事当真是天下第一。”萧燕燕狠狠刮了保罗一眼,这才看着萧道宁,哼了一声说:“道宁,你交的倒是好朋友,他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了,居然还保举你做南院大王,建议哀家让皇儿亲政,嘿嘿,当真是忧心国事可谓表率……”
最后一句话明知是讽刺,保罗还是嘿嘿笑着连声说:“皇太后,我这不还是大辽国金翅驸马么,宋辽两国兄弟之邦嘛!”心里面说,这大辽国汉化得厉害,历史上宋辽蜜月期似乎也该来了,自己不扯起虎皮做大旗等到何时?
在萧道宁,当真是又惊又喜,南院大王啊,自己可是垂涎了这位置许久了,眼神中感激看了保罗一眼,毕恭毕敬对萧燕燕说道:“皇姑姑,道宁定当竭尽全力辅佐皇上,少保虽然是宋人,其实对我大辽国也是忠心耿耿的……”
“他要是忠心耿耿还肯回转大宋?”萧燕燕哼声,“纯就是个花心鬼,哀家是上了他地当。”这话听起来暧昧,萧道宁不敢搭腔,自然是装傻没听见。
“皇太后姐姐,给我两年时间,保管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这两年还请皇太后姐姐费心照顾呼伦她们。”保罗笑嘻嘻说道,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盘。
“两年?你以为她们有几个两年可以等你?”萧燕燕啐了他一口,“你倒是如意算盘打得极精,当哀家是你后宫管家么?”
“皇太后天下都管理得,怎么管不得几个姑娘……”保罗口花花,苦了旁边国舅爷,这锤子少保,简直就是打情骂俏啊,害死我了,我的耳朵难道是摆设不成?一时间苦着脸蛋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站在旁边,又不敢说话又不敢听。
又哼哼了两声,萧燕燕这才说:“哀家给你两年时间,若是到时候……哼哼,我倒想看看,我问大宋皇帝讨个把人讨得到讨不到。”
长长出了一口气,保罗这才放心,搞定了皇太后姐姐,便是搞定了一切啊,当下连接拍马屁,把萧燕燕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惹得皇太后浅笑连连这才罢休。
三人商议完毕,往马车那边行去,承天皇太后雍容华贵往马车上一坐,先把自己要撤帘往南京地事情一说。梁王大惊,“母后,怎么突然便如此?国事可离不开您啊!”
“你们兄弟都不小了,该当建功立业,哀家老是管着国事做甚?你用心在南京给哀家修建一座行宫便是,哀家操劳了数十年,也该歇一口气了……”
萧燕燕接着招来杨排凤。和蔼问道:“你就是大宋国杨排凤将军罢,哀家封地这个金翅驸马是个不省心的。你若回国,今日之事还要你在大宋皇帝跟前说说清楚,便说他爱娶哪个哀家不管,但是请大宋国皇帝万万不能亏待了他。”
“外臣明白大辽皇太后地意思,定然一字不差禀明。”
“呼伦,跟哀家回南京,放心。跑不了他,他若敢负心,哀家亲自带兵去汴梁讨人。”
“皇太后,我想跟呼伦还有丹东姐姐她们说几句话儿。”保罗一看,赶紧抓紧机会,也不管人家答应不答应,一把扯住几位姑娘推着就往远处跑,也不知道他弄什么故事。窃窃低语说了好久,楞是让两国数万将士瞧她们小儿女姿态,当真不安好心,众人俱想,不知道他如何说话,可惜不能观摩学习。若能学得几分本事岂不妙哉。
“你要是说话不算,我……”呼伦瑶红着眼眶,全没了当初刁蛮,保罗赶紧安慰她,放心罢,我能跑到哪儿去,旁边丹东公主明白这冤家用拖字诀,也是又难受又有一丝安慰,若是当真让她眼前做决定还真是为难,这样也好。走一步算一步罢。
接着他又一番安慰李金姬。他大力保举国舅爷,国舅爷岂有不投桃报李地道理。李金姬也是有苦说不出,若说自己眼下就要跟他走,且先不说两位公主跟前难以说话,自己那些渤海国姐妹如何是好,一边是自己的幸福一边是家国大事,当真苦了她一个柔弱女子。
“耶律姐姐。”看着耶律馨,保罗有些为难,一时间当真深恨这该死的封建制度,大爷我不就是喜欢了几个公主么,耶律馨到底年纪大些,又是一直打理辽国和高丽两国商业,换今天的说法,那便是有国家背景地跨国大公司董事长,真正的女强人,心中幽幽叹气,低声说:“你还是想想回去后如何跟大宋皇帝说话罢,大宋地太后可没母后那么好说话。”
保罗挠头,可不是么,那刘太后可不是什么好鸟,一时间讪讪不知说什么。
“呼伦,走罢,南京离汴梁不过千里,快马两日便到。”耶律馨一把拉了呼伦瑶便走,其实是怕自己再停留会流露小儿女姿态,再爱再恨,此刻也难以说明白,还是让时间来决定一切罢。
呼伦瑶被拉上马车,她到底初尝情事,年纪小又向来肆无忌惮不怕人,可不管什么数万大军看着,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倒是让赵娴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忍不住撇嘴看了保罗一眼,那意思就是,瞧瞧,你又害人。
接下来不需细表,皇太后带着众女离开,萧道宁倒是拿眼神示意保罗,哥哥我心里面有数呢你放心好了,只是那天池十二雪女却不肯走了,齐齐跪在马车前跟丹东公主说要跟随金翅驸马,才能报答救命之恩。
保罗张口结舌,我带着你们一大帮女人回去算怎么回事啊,萧太后素手一挥,你们好好贴身保护驸马,去罢!
看着辽国大军离去,保罗苦笑,安插眼线也不是这么个安插法罢,这十二位嫂嫂个个红眉毛绿眼睛的没一个像汉人,带在身边岂不是麻烦死?
他正苦笑,那边一骑而来,正是梁王耶律隆庆,快马到了他身边压低了嗓子恶狠狠说:“你要敢负了呼伦,仔细你身家性命。”放了一句威胁的狠话后拍马离去,白玉堂走到他身边,“知道花心的苦楚了罢!”
“老泰山关心女儿,应该的应该的。”保罗爷可是嘴巴不肯认输地祖宗,白玉堂嘿嘿笑,“那皇太后姐姐呢?”
保罗看着锦毛鼠白爷,愣在当场,“感情刚才你在偷听?”
“白爷我武功很差么?下次说什么悄悄话离远些,哼哼。当真好本事的淫贼,通吃……”他还没说完,保罗一把扑过去捂住了他地嘴,“得得,玉堂,我求求你了,嘴上积德。饶了我罢。”
众人在宋军连营歇息了一晚,杨排凤连夜安排八百里加急回京。这大辽国承天皇太后撤帘乃是大事,自然要赶紧回京禀报。
第二日,杨排凤安顿好军务,让杨金花暂时负责,和保罗等人在杨金花幽怨地眼神中快马回转东京。
这一路疾驰,穿过河北东西两路直奔东京城,两日后。业已到了东京城外数里,远远地已经能瞧见开宝寺的铁塔凌云,骑在照夜玉狮子马上看着远方隐约地城池,保罗大声疾呼,“东京,我保罗爷回来啦!”说着转首对萧观音奴笑道:“阿奴,到家后大哥便带你瞧瞧咱们东京城八景,吃遍好吃的看遍好玩地。”萧观音奴眼神如水。面具下其实却是勉强笑了笑。
“你还是愁愁该如何面对那什么什么罢!”锦毛鼠白爷存心打击他。
“车到山前必有路,大辽国皇太后我都能说服,咱们大宋皇太后不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么。”保罗返乡在即,张狂了起来,白玉堂冷笑,“你以为皇太后姐……”
“打住打住。”保罗赶紧打断他地话。转首看了看后面赵娴,还好赵娴不是那种太机灵的姑娘,没留神这句话,他这才苦着脸跟白爷说:“玉堂,咱们关系这么密切,你别老是打击我好不好。”
“若不是蓉娘,我管你地闲事。”白玉堂拍马往前飞奔而去,赵娴缓缓带马过来问道:“白大哥怎么了?”
“这家伙瞧不得别人比他得意。”保罗只能哼哼,“走罢,赶紧回去。”
十数人快马往前。没一会儿进了新封丘门。前面正是大队禁军环城,当真是甲胄鲜明气势如虹。首不见尾,估摸着怕不有十数万大军,保罗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禁军环城显示军威干什么,可难得啊!
杨排凤到底是天波府出来的,又打过不少仗,解释道:“想必是朝廷要对外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