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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刑海天一边落子一边道:“黑子,看来你实战经验还是有所欠缺,布局下得很好,接触战的应手不是很强啊!”
黑子呵呵笑笑,邓老板瞪大着眼睛看棋,看到刑海天的黑棋已有雄厚的外势,便诙谐地道:“老刑,你的黑棋真是皇帝他妈——太厚(后)!看来这盘棋你要赢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摇摇头道:“那不一定,中盘才开始,说胜负还早着呢,我倒看好这位小兄弟。”
“笑话,老刑的中盘战斗力连我都比不上,不是老刑赢才怪!”邓老板大声道。
“那我们赌一把怎么样?邓老板,五千如何?”男子道。
“赌就赌,老刑,你给我加油,今儿个我要是赢了谈老四五千,我请大家去吃饭!”邓老板裂开嘴大叫,围观的人顿时叫好声如雷。
不一会儿乱战开始了,刑海天企图凭借雄厚的外势在中腹围出巨空,却被黑子东碰西靠左扭右断七拐八长,辗转反复,落子轻飘似乎根本不在要点上,可刑海天却想吃吃不了,想抓抓不住,堵也无处堵,明明都是孤子,可到后来竟然变成四处开花,毫不容情地侵消着刑海天的地盘,最后非但黑子的棋无忧,刑海天的几块黑棋倒成了腹背受敌的孤子!
等刑海天绞尽脑汁处理好这几块孤棋,盘面已变成黑子占优,刑海天还想再次挑起战斗,可黑子又避其锋芒,老老实实地守住自己的地盘,到官子阶段的时候甚至心甘情愿地退让。
一个小时后收官完毕,数目结果是黑子以一目取胜!
第四章
在围观者的议论声中刑海天对着棋局蹙眉良久,击掌叹道:“过瘾!实在是过瘾!输得值!”
邓老板见刑海天这么一说就乐了:“过瘾吧?老刑,你不知道,不但是输得过瘾,告诉你,要是赢了那就更过瘾了!”
刑海天哈哈笑道:“我输了棋你高兴什么?我输一千,你这个牛皮大王可输了七千啊,你还高兴?”
那个男子忙不迭地要邓老板给钱,邓老板其实对谁输谁赢根本无所谓,见这男子破坏他的兴头就瞪了他一眼:“你个狗日的谈老四,你爷爷我什么时候少过你的钱?催催催,老子把你赶出去!”他掏出钱包抽出五张千元大钞向那男子手上使劲一拍,“拿去!”
黑子露出微带歉意的笑容,对邓老板道:“邓老板,没办法,有三千块的彩头,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赢啊,害得你又输钱了!”
“小子,钱算什么东西?钱是他妈的王八蛋!”邓老板哈哈大笑,在黑子肩头重重一拍,“看到你把刑老板赢了,我就是再输一万也高兴!”
刑海天盯着棋局回思着,越想越觉得黑子的棋怪异,着子若即若离,似实又虚,击左攻右,视后攻前,特别是中盘战的时候,那子看似无用,可随着棋局的演化那些看似无用的子却发挥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样的棋路飘忽不定,可防卫又壁垒森严,绝对不是凡品,倒像是那些职业高段棋手下出的棋。按道理自己根本不是这种棋的对手,可为何自己却仅仅输给他一目?而且这棋极大地调动了自己的下棋情绪,从来不会与自己死缠烂打,让自己就是输了也输得高兴,这是为什么?
刑海天一抬头正好对住黑子幽深的眸子,他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莫非这是这个男孩煞费苦心故意制造出来的棋局?目的就是为了不落痕迹的赢那彩头钱?
刑海天微笑着掏出一千块连同邓老板的那两千放到黑子面前,道:“黑子,你的棋下得好,怪不得邓老板连输给你三盘,嗯,不错,不错,你的棋品更加是比邓老板要强上一百倍。”
“停停停!你是不是欠揍?输了棋就找我出气?我还没找你算帐呢!”邓老板格格笑着,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老顽童。
刑海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和地看着黑子说道:“黑子,再来一盘怎么样?”
这时倩倩拉拉黑子的衣袖说道:“黑子,我们该回去了,爸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黑子点点头,然后满脸歉意地对刑海天和邓老板道:“实在对不住,我们得回去了,都下了四五个小时了,下次再下吧!”
“也好,”刑海天微笑着道,“那你明天再来吧,对了,你们住哪里?离这里远吗?”
“四环路德庆街,不远,三四站路,”黑子礼貌的向大家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小兄弟,你可不能赢了钱就跑啊!我明天可在这里等着你来让我过瘾!”邓老板叫嚷道。
“一定,再见。”黑子冲大家挥挥手,转身就走了。
等黑子走出大门之后,刑海天把邓老板拉到一边,责备的口吻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兄弟赢了钱就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亏了你还是个大老板,难道你没看出来这小兄弟小姑娘缺钱吗?”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老邓识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缺钱?再说啦,这个世界又有几个人不缺钱?我的个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过就是说着玩儿罢了!”
“你还敢说你识人无数?那我问你,你扪心自问你到底能不能下得赢他?”
“嗯,嗯,差不多,我和他差不多,呵呵,兴许他比我稍稍强一点,强那么一点点。”邓老板决不会在嘴皮子上落下风。
“看来你真是眼睛长在屁股上了,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刑海天深深透了一口气,道,“奇怪啊,职业棋手中不可能有他这号子人物,我也没听说有哪个高手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啊,他怎么可能还没有入段呢?怪,真是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世界上这么多隐世高人,说不定他是哪个没有在棋坛露面的高人的徒弟,”邓老板打断刑海天的话,“你所知道的高手不过就是那些在围棋比赛中混饭吃的家伙,真正的高人你还没见过!”
走出棋馆,倩倩挽着黑子的手臂走在繁华的大街上,黑子抽着烟东瞟瞟西望望,倩倩兀自还没从刚才的惊险战斗中回过神来,依旧有些紧张不安地道:“黑子,我们别去下棋了好不好?他们那些人赌得好大啊,万一你输了怎么办?”
黑子轻轻一笑站住脚步,指着身旁的卤菜店回头对倩倩道:“姐,你去挑点好卤菜回去,今天我要和舅舅喝几杯。”
“黑子,你别又转移话题,你快回答我别去下棋了好不好?”倩倩见黑子又要回避这个问题急了,“我听说学校有很高的奖学金,我加油学习拿奖学金,那我们就不用为学费发愁了,你也可以安心读书……”
“姐啊,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喜欢操那空头心?”黑子听着这话不禁微叹一气,道,“都跟你说了我早就有了如何才能安全赢钱的对策,你想那个敖子青、施晋、彭智都是职业棋手,他们都下不过我,这些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我下棋都是因人而异,针对他们的棋风下手,让他们发挥自己棋风,他们那些人下的棋漏洞百出,到了关键时候我再抓住他们的漏洞发力,稍稍赢他们一点,这样我赢得就可以不落痕迹,他们也下得过瘾,你刚才不是听到那邓老板说了吗,他就是输了也开心。你就放心吧,我非常清楚要怎样才能掌控好赢钱的节奏。学费的事情你就不用再为它心烦了,很快我就可以筹够。”
倩倩注视黑子那充满亲情温暖的脸盘,心里百感交集,泪水顿时湿润了眼睛,颤抖着说道:“黑子……我……”
“姐,现在我们皮家就剩我们几个相依为命,都说命运是天神安排的,既然天神要这样残酷无情地夺走那些亲人,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再遵循天神给我们人类制定的道德规范,”黑子温情的脸上陡地迸出丝丝寒气,“更何况现在这个世界早就是黑白不分的世界,根本没有多少人再把天神放在眼里,那么为了生存我就什么都敢做,为了能让你们幸福平安,别说是昧着良心诱骗别人输钱,就是要我去杀人放火我都心甘情愿!”
“别说了……黑子……别说了……”倩倩再也忍不住了,她把头扭向大街,看着无数大大小小的车子在眼前呼啸而过,任凭伤感的泪水簌簌滑落。
黑子看见倩倩又哭起来,刚欲开口相劝却又忍住,反而将手从倩倩的手臂弯里抽出来,转身走到卤菜店,面无表情地买了好些卤菜,然后拖着倩倩的手向家里走去。
走到离家门不远的地方黑子一眼就看见慧慧的私家车停在门前,他轻声对依旧沉浸在伤感中的倩倩说道:“喏,你那个阴魂不散的姐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谁啊?”
“还有谁?这么大个天京还有谁能被我称作是阴魂不散的臭丫头?”黑子指了指慧慧的车。
“啊,慧慧,是慧慧,她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儿?”倩倩惊喜地道。
“那还不简单,你不是告诉了她小店的电话号码吗?打个电话问舅舅不就得了?”黑子松开倩倩的手,“你快去跟那家伙说话吧。”
倩倩连忙小跑着过去,不一会儿还在四平八稳地走路的黑子就听到了她们欣喜的吵闹声,他从四周嘈杂的噪声中清楚地听见慧慧在问倩倩:“你们家的那个臭家伙呢?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倩倩答道:“他就在后面。你等等。”在一阵脚步声后黑子看见倩倩从店门口伸出半个身子,挥着手向他叫唤:“黑子,快点来,慧慧真的来了,真的来了……”
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黑子出现在眼前,慧慧心如撞鹿,脸也情不自禁地红到耳后跟,眼睛却不敢再看黑子,本来还站着的,这会儿却弯腰坐下来,端起茶杯喝水,力图掩饰着内心的又喜又羞的情绪,不安地等待着黑子主动向她打招呼。
没想黑子走到她跟前,偏着脑袋故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邪邪地道:“啊呀,真是你啊,都没告诉你我们住在哪里你就心急火燎地找上门来了,是不是想倩倩啊?不对,你天天和倩倩说话,怎么会想她呢,既然不是想她那就一定是想我了,老实说,是不是这么多天没见,想我了?”
慧慧羞恼得恨不能马上逃离,情急之下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你你少臭美了……谁想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臭狗屎王八蛋!”
“哈哈,臭狗屎可是我的一个朋友,难道你想他?”
倩倩看见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吵架觉得好笑,使劲拉了黑子一把,低声道:“黑子,慧慧今天是客人,你说话好点!”
“哈哈,她这个客人可真会挑时候,”黑子举举拎在手上的卤菜,“知道我买了好菜就跑来蹭饭了!好了,倩倩为你求情就放你一马……”
正说话间那只被黑子禁锢在家中的白蝠儿嗖地从里间飞窜出来,呼地落在黑子胸前,嘴里发出极度不满的唧唧叫声,黑子转而用手指逗弄着蝠儿戏耍起来。
慧慧被这只奇特的生物吸引住了,指着蝠儿道:“这就是那只白蝙蝠吗?”
“小心,你别指它,它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它,只要一指它就会咬人!”黑子看见慧慧的表情又想逗她了,“走咯,蝠儿,你是公的,她是母的,我们别理她,玩去咯!”
这下真的把慧慧惹恼了,她一见黑子说完这些损她的话就要走火气就大了,拿起茶杯对准黑子头脸上泼去,嘴里还不忘骂道:“你个臭东西想溜没那么容易!”
劈头盖脑的茶水突然袭击过来,黑子根本毫无防备,被泼了个正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