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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地上安静下来。
“属于光荣的汴梁勇士,属于勇敢的河东战士,属于所有不甘心做敌人奴隶的人,属于大宋
。,任何一个北方民族依靠快马利刃,就能纵横于我TT时代将从我们这一代人手中结束。“
杨华又停顿了一下,纵声高呼:“人民威武!”
“万岁!”
“万岁!”
无数武器在空中挥舞。
杨华扭头看了一眼皇宫,在那里面,也许正有一个表情冰冷,心理阴暗的年轻人正在着自己。但杨华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把女真人的头颅都集中在一起,堆在皇城之前,铸为京观!”
三千颗血淋淋的人头堆在皇城大门口,如同一座小山。
皇宫的城门还是没有打开,但城墙上已经站满了观战的人群。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守卫皇宫的士兵和太监们还指指点点嬉笑不停,但随着抛在地上的人头越来越多,上面的人不说话了。
“嗡嗡!”相国寺的大钟敲响了。
杨再兴带着铁十一和赵守真擎着红旗走到京观之前,抬头大喝:“我——河东军全体将士已取得本次战役的胜利,请陛下前来检阅!”
“请陛下检阅!”
洪亮的声音在城中回荡,开封各处的战斗已经结束,鏖战了一个上午,敌我双方都累了,都同时退回了约定俗成的军事分界线后面。
城墙上还是没有人说话。
“请,陛下检阅!”
一万多汴梁营的士兵也开始鼓噪起来。
良久,城楼上才出现一个太监,他抖瑟着声音尖叫:“陛下说了,他已经知道你门的英勇,只等战事平息,即行封赏,都散了吧。”
“不,我们要面见圣上。”
“陛下出来,陛下出来!”
一阵又一阵歌声在人群中响起:“当挽弯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正是苏大学士的手笔。
兵器敲打着铠甲和盾牌。
歌声越来越响,逐渐朝全城蔓延。最后,满城都是这样虬劲有力的战歌。
这一日,大宋皇帝赵桓没有服用仙丹。据说,皇帝在屋中躲藏了一整天,什么人也不见,什么话也没有说。
也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
杨华在后面摇头叹息:“杨再兴真是多事。”
“他还是一个孩子。”赵明堂也叹息:“还是沉不住气呀。”
“回去吧。”
杨华转身就走:“事务繁忙,在这里蘑菇做什么?”
……
“败了!”宗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摸着额头。
“斡离不,把你的兵借点给我。”宗翰浑身是伤地站在宗望面前,咬着牙齿怒吼:“我要杀了杨华,我要杀了那个牲口。”
“你累了。”宗望放下手看了他一眼,“去喝点酒,睡一觉吧。”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宗翰突然大声哭泣起来。
“你也别说气话了,东京之战已经结束,我女真已经战败。粘罕,我们还是想想如何体面地退出这场战争吧。”宗望站起身来:“派使者去见杨华,请他把女真士兵的头颅还给我们。”
“是。”
“我不会答应。”看着站在身前的金人使者,杨华一摇头,说:“对于河东军来说,敌人的头颅是最有吸引力的战利品,也是最值得夸耀的宝物。我将以敌人的头颅作为我杨家的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以警示后人,这是一个疯狂而残酷的世界。”
“将军,我女真人也是敬佩你河东勇士的。”那个女真使者一鞠躬:“请你也尊敬我们女真人。”
“尊敬,哈哈。”杨华仰天大笑:“你们虽然是强劲不值得尊敬。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一群强盗和小偷,根本不是战士。”
“将军,实在……实在不行,请把娄室、乌林达泰、洛索等几位将军的头颅还给我们吧。”女真使者气得满面通红。
“哦,你要他们的头颅,跟我来吧。”杨华朝大殿的后面走去。
金人使者心中诧异,等走到后面一看,却见杨华正拉开裤子朝一堆黑黝黝的东西美美地撒了一泡尿。
定睛一看,那一堆东西正是已经被风干制成溺器的人头,五官清晰可辨,表情栩栩如生。分别是:银术可、娄室、乌林达泰、洛索。
“杨将军!”使者悲愤地惨叫一声。
“带回去吧,如果你愿意。”杨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二百六十八章 底定
岳行宫,金军东路军大本营。
“其限,列其;厉,薰心。”
第三次宋、金和议在三天之后再次开启。在临行之前,大宋皇帝赵桓焕发了极大的热情,派出规模庞大的和议团,领衔的是尚书右丞、中书侍郎何粟,副手是河东镇太原府的提辖兵甲盗贼公事杨志。身边还带着二十来个各部官吏。
在出发的时候,大宋皇帝亲自为这次寄以厚望的和议卜了一卦。
不过,这一卦的卦相却不甚好。大意是:脚步在跨进门槛后才发觉这一步走错,想要收回脚步。可是,这凶猛的一步如何能够遏止,竟至于撕裂了背上的肌肉。疼痛感如火焚心。
虽然心中忐忑,但皇帝还是亲自召见了何粟,态度鲜明地提出自己要尽快与金国达成和平的意愿。自继承大统之后,皇帝就没有清净过,军事上一塌糊涂,财政破产,政局混乱,急需要一段喘息修养的时间。
何粟如何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他也知道皇帝有全盘接受金国条件的意思。可他本就是一个不怎么管事的宰相,若让他担负起这个卖国的骂名,千秋之后,也不知道后人该如何评述。可是,朝中大臣尽被俘虏。而议和副使张浚根本就不肯接受金人苛刻的条件,甚至不惜以辞职相威胁。
至于河东镇的人,杨华虽说全权负责开封的防务和对金事务,却当了甩手掌柜,把皮球踢给了朝廷。
现在,他派出的这个叫杨志的军官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一开和谈就没说拿过一个主意,一问他,只回答说:“一切自有何相公做主”,“这事我先请示杨侯再说。”,或者“恩恩,哦哦,啊啊。”整一个摆设。
看他长得剽悍猛捷,却不想性子如此和顺。
何粟只能暗自感叹:河东镇的人也是精明,根本就不肯承担任何责任,难道我何粟真要在史书上留下丧权辱国的千古骂名吗?
“宋辽已经做了一百多年地兄弟。金灭辽。得辽国地土地和子民。自然要全盘继承宋辽两国之前地所有和约。岁币就依照宋辽久例吧。至于河间、中山两镇。现在已经在金国手中。去年我两国已签有割让三镇地协议。这两镇就给你们金国吧。”何粟感觉脸上有些发热。虽然河东军刚取得了一场胜利。可一坐到谈判桌前。何粟感觉自己反变成了战败者:“至于犒军钱。这个……东京残破。一时间也凑不出那么多。实在没法子了。河北。这事情……”
“犒军钱地事情不能少。”宗望软软地坐在对面地椅子上。他这几天身体好象出了些问题。矮小地身体已经佝偻下去了。说起话来也有些尤其无力:“绢一千万匹、金一百万锭、银一千万锭。一钱一米也不能少。”
何粟用哀求地目光看着宗望:“二皇子。我大宋真地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其他条件都好商量。可……可这么钱。你不是逼老何我去哪里凑……若真这样。老何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陛下。若真在这个协议上签字。出了房门。我先一头撞死在柱上。”说到悲伤处。何粟甚至滴下了两滴眼泪。
看何粟说得可怜。宗望吃力地笑了一下:“何大人。你也是一把年纪。事情若办不好。皇帝怪罪下来。定不好过。可这事你也要理解我。我们金国两路大军大老远跑来。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如何向家里人交代。现在。我已打进了你们地京城。总得要弄些东西回去吧。前几日。宗翰将军还说被你们宋人欺负地厉害。干脆什么也不要了。一把火烧了东京。大家一拍两散。也省心了呢!”
听宗望说粘罕要烧城。何粟大骇。连声道:“二皇子。可烧不得。钱地事情好商量。真地好商量。若真烧了。大家都没什么好处。可是。这钱真地太多了。兄弟我这次可是诚心过来谈和地。你们地其他条件都好商量。这犒军钱是不是可以加到岁币中去。以后慢慢支付?”
东京城上次已经被宗望搜刮过一次。再拿不出钱来了。
何粟心中大苦,暗道,若国家真有钱,我还同你讨价还价做什么呀?
宗望慢慢直起身子,叹息道:“何相公,真的不能少了。东京乃今世第一大城,我就不信你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你是个实诚人,我也知道你这个议和使不易。可是,我也不易啊,你是不是也该体谅我一下。”
何粟泪眼婆娑地看了杨志一眼呢?“
杨志微微一笑:“禀何相公,杨侯的意思,钱可以给,但土地不能让。当然,我只是传达一下我家侯爷的意思,一切还请相公定夺。”
“土地,土地好说呀!”宗望来了精神:“现在的河北泰半在我金国手中,我女真人不耐中原的酷暑,也都不怎么愿意留在河北。这样,我可以把河北的土地还给你们。”
“二哥。”坐在宗望身边的兀术不满地叫了一声。他心中也是疑惑,宗望对河北之地是志在必得,现在怎么反而如此大方了呢?
宗望看了兀术一眼,示意他稍安勿噪。
兀术一头雾水地闭上了嘴巴。
听到宗望说要把河北的土地还给宋朝,不但何粟,连杨志也有些意外。
何粟的声音有些急促:“此话当真?”为了河北的土地,张浚甚至辞职不干,而河东军也不惜一战。本来,他也做好做卖国贼的心理准备。可每想到宗望居然如此大方地把河北土地还给了大宋朝。
宗望疲惫地一笑:“好了,我们就把谈判的大方向定下来吧。我宗望是个很直接的人,你何相公也是个实在人,就不弄其他虚的。我大金国最后的条件是:宋金约为兄弟之邦,互不为敌。宋割让河间、中山两镇给金国,金将河北所占各地还给宋朝。
宋朝还要付给金军犒劳费——绢一千万匹、金一百万锭、银一千万锭。“实际上,这个条约同上次的已经达成的和约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多了一笔犒赏钱,宋朝也是可以接受的。
宗望这次看似做出了重大让步,这个条件优厚得让宋朝的
团大感意外。所有的宋使面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
宗望:“如果何相公没有疑义,我们再商谈细节吧。”
“好的。”何粟的身体松弛下来:“二皇子既然如此慷慨,我大宋也不能太吝啬,犒军费的事情且答应你们了。”
其实这次和谈的其他问题都好谈,唯一的问题是如何将河北顺利交接到宋朝手中。现在的河北已经乱成一团,有的地方已经被金人占领,有的地方还有宋军驻守。双方势力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城市如何交割,金军的撤退路线都是一件很复杂的问题。
毕竟,有些陷落的城市还远在河北宋金边境线上。而宗望大军还在东京,宗望在没有退兵之前是不可能将后路交给宋军的。
所以,先交割那些地方,什么时候交割都有讲究,一时间也没办法弄妥当。
于是,双方在谈判桌上谈了一个上午,却没达成一个协议。
中午,时团在宗望那里吃过午饭,休息片刻,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