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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话,他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那个歌妓,一挥手:“你去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那个歌妓忙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带着乐师仓皇跑出院子。
事实正如关群所预料地那样,这不过是金人的一发冷炮而已。很快,城墙上地混乱停止了。
关群冷笑着看着城墙上的那群守军,喃喃道:“守城地军队还真是弱啊。对了,我问你们,昨天晚上。官家是否登城督战?”
“我军统司有个弟兄现在封丘门值勤,据他说。昨天晚上,官家在城头坐了一夜。”刚才那个说话的军统司头目回答说:“最近几天,官家都骑着马在京城里四处督战。现在京城普降大雪,道路泥泞难行。官家浑身上下都是泥点子。对了,昨天下午还出了一件大事。管家带着唐恪去西水门,路上遇到一队百姓。唐恪被百姓认出,众人都一拥而上抓住唐相理论,差点把他打死!后来官家对队才将这次骚乱弹压下去。”
关群沉着脸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唐恪守此惊吓之后,回家就递上辞呈。请求辞职。这个时候,金人已经彻底坚决了宋朝地议和请求,一心要拿下东京。恍然大悟的皇帝也绝了求和地心思,开始一心一意筹备东京防御。可是,唐恪这人皇帝是知道的,是朝廷主和派的首领。若让他来主持东京防务显然是不合适的,也大大地打击军民抗战的决心。
因此,皇帝免去了唐恪的宰相一职,任命一心主战的何粟为相。孙傅为知枢秘院事。以示自己一心抗战不与金人媾和的态度。
关群又说:“我还知道,官家成日光着脚在宫殿中乞求上苍让这大雪停止,让太阳出来,以便让守城的士卒少受些罪。可惜啊,老天爷没听到他的祷告,反将这雪下得更大。”
众人都叹息一声:“陛下失德呀!”
关群:“可惜那何粟不过是一芥书生,吟风弄月还成,正让他上城墙去指挥作战,身子早软得站不起来。”
“对对对。”那个军统司地头目笑道:“我听那个情报人员说,他当着皇帝的面就倒在了地上。说是腿脚不便,无法登城。弄得官家当时就气得白了脸。连连说在?。”
“呵呵。”众人都都笑了起来,皆道,若李相在,朝局何至于弄到如此地步。
“这种情形,就算是李纲来也只有徒呼奈何。”关群摆摆头:“守城的六万军队究竟是些什么货色大家心中难道没数?”
众人脸色都暗淡下去。这六万人看起来是不少。但这些家伙大多是临时招募来的市井浮浪子弟,其中还有不少强行从寺院和道观拉来的僧道。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上了战场,估计也派不上用场。
就拿金人大军刚围开封的那一天来说。当金人在城下运石伐木做攻城器械的时候,他们居然呆在城墙上看着。竟然舍不得发一箭骚扰。任凭敌人制造了几千具投石车,并填平了护城河。
不但如此,这些家伙三天两头闹饷,反正一句话,不给钱就不上前线。
只有等金人开始正式攻城,战火烧到自己头上时,这六万人见势不妙。这才不要钱,开始提起精神防御。
要靠这样一群由社会闲杂人员拼凑起来的非职业军人守住开封,无疑是痴人说梦。
北宋末年,战争艺术已经达到冷兵器战争的极至。军队分工明确,多兵种配合,步炮配、步骑配合,远、近程武其一定之规,非战斗人员和职业军人地差距很大。有的时候,并不是靠人数和勇气就能抗衡的。何况,宋军人数本就比金军少。
军统司开封站的那个头目继续道:“禀关大人,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两件大事,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我也不敢肯定。”
关群沉声道:“说。”
“官家已经下诏任命李纲为开封府尹,主持京城防御。”
“哈哈!”关群大笑:“李纲现在还在千里之外的荆楚,皇帝现在诏他回朝不嫌太迟了点吗?”
“不但下诏给李纲,官家还发出十几到诏书招各路勤王兵马。”那个军统司的头目声音苦涩:“陛下这个时候总算想起勤王军马了,可惜,这些使者连夜出城,却被金人逐一捕获,押到城前一一斩首立威。竟无一路得以冲出包围圈。看来,援兵是没指望圈了。”另外一个头目插嘴。
“哦,哪一路,不会是去我们河东的吧?”关群问,随手提起一根火钩捅了捅炉火。
“是去相州的。陛下委任康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中山知府陈亨伯为元帅、汪伯彦、宗泽为副元帅,尽起河北之兵入援汴京。”
“什么?”关群惊叫出火星扬起。
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如果康王赵九拿了这份诏书,就算是拿到了统领天下兵马的大权。开封陷落没有任何疑问,而赵宋王室都在东京,日后一旦城破,皇族被金人一窝端。赵构就成了唯一合法的皇位继承人。
据关群所知,赵九是一个英明神武地皇子,若他继位,必是一代明君。他又手握天下兵权,若跑到山西去,要收杨华手中兵权。杨华交出军队和地盘,固然是实力丧尽,任人宰割;若不给,便是叛逆,天下人得而诛之。
无论是谁做皇帝,绝对不会允许有河东这么一个脱离朝廷的大藩镇存在。之所以现在地皇帝给杨华这么大权利,主要是开封离太原实在太远,而且有被金人围困。皇帝也是不得以才默许杨华的跋扈。当然,一旦金人退兵,皇帝帝位稳固,迟早会腾出手来收拾河东。
因此,对河东诸将来说,保持天下大乱符合大家的利益。
当然,赵九现在急需一支强大的军队在手。河东军不得不面临来自相州的压力。若杨华乖觉地交出军队,或许是一个两全其美地办法。可是,河东镇诸将军答应吗?
现在,只能抓紧时间弄一个血统纯正的皇室子弟回山法统之争,也许还有逆天地可能。否则,等待河东镇诸人的将是一个被肢解,被吞并地下场。
屋中静了下来,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漫天飞舞地火星。关群沙哑着嗓子问:“郓王那边联系上没有?”
“已经联系上了。”
“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要同他见面。”关群扔掉手中的火钩站起身来:“最迟五日,开封必然被攻破。大家准备一下,找机会出城。”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计划改变
“禀杨侯,南面敌情已查明,是洛索的部队。”
赵明堂骑马匆匆走到杨华面前,低声说。
“对洛索这个人你有没有了解,战斗力如何?”杨华看了一眼正在行军的队伍,不可否认,刚才攻击阳桥镇失利后对大家的打击很大,所有人的闷着头赶路,往日的自信好象都不见了。
杨华有些发愁,以他们现在的精气神,就算一口气从敌人的包围圈中跳出去,被敌人尾随追击,这么长的行军路线。回到怀州后究竟还剩几人?
可是,如果在此地与敌军决战,能打胜吗?
九千对两万,敌人又有大量骑兵。这一仗怎么打?
听杨华问起,赵明堂愁容满面:“不好对付,这是一个沙场老将,他这次所率的部队有不少是他本族人马,士卒极其凶悍。”
“情况不大好啊,西面有宗翰,南面有洛索,东方又是娄室的大营。敌人试图把我军全歼于这片狭小地域。”杨华喃喃地说。
赵明堂轻哼了一声,“我军多是步兵,谈不上战略机动,地方狭小不要紧。”
“禀杨侯。”又有一个斥候远远跑来,浑身都是热腾腾的水气,他正要翻身下马。杨华伸手制止道:“战况紧急,不用虚礼,有话快说。”声道:“娄室……娄室大军出击了,正朝我军……我军缓缓逼来。”大概是因为刚才跑得太急,他有些接不上气。胸膛不住起伏,座下的马匹也浑身是汗。
赵明堂无奈地一笑:“真是十面埋伏啊,连娄室这头丧家之犬都敢来找我等的晦气,这一仗真是打得憋气透
“娄室出来了?”杨华一愣:“他也敢来?”
“是。”斥候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一阵滚动。说话开始利索起来:“娄室军大约八千。全是步兵。”
“装备情况如何?”杨华心中一动。声音急促起来。
斥候。“回杨侯地话。装备极差。铠甲不全。皆是轻步兵。刚才我军攻击阳桥镇。血战一场。娄室军伤亡也大。士气有些不振。”
“不振?”杨华和身边地众将都抽了一口凉气。
赵明堂是一个稳重地老将。他咳嗽了几声。喘了喘气:“士兵。你说娄室军士气不振。有何凭证?”
“娄室军队型散乱,行进速度极慢。”斥候飞快地说:“我也是个老兵,我能判断出来。”
众将都同时拉停战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须臾,杨再兴突然叫了一声,“侯爷大哥,我们回头搞娄室一下。先前他躲在乌龟面。我拿他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他出来,怎么肯就此放过。末将愿带一队人马杀他个回马枪,给娄室一些厉害看看。”
“对,杨侯,杀回去给娄室一点厉害看看。”众人都大声说,“只要打退娄室,我军东面就安全了。否则有娄室在旁边跟着也不是办法。”
赵明堂看了杨华一眼:“杨侯,我看可以打娄室一下。我军步兵可以继续前进,且战且走,顶住洛索和宗翰。派骑兵去东面给娄室制造些麻烦。”
杨华看了看天上的雪花:“宗翰在搞什么。明明知道娄室军士气低落,还派他出营接战。这不是送死吗?没可能出这样的昏招……没有可能的。”
“娄室虽然吃过我军大亏。可宗翰一直没同我河东军在战场上交过手,不知道我军具体地战斗力如何。金人西路军素来骄横,宗翰强令娄室出兵也是有可能的。他太瞧不起我河东军了。”赵明堂分析说。
“或许是这样了,看来,这一仗可以打。”杨华颔首。“不过,如果这样。整个计划都要改变了。命令全军,立即停止行动。”
“停下。”
“停下!”
传令兵纷纷骑马追上部一声令下,九千人同时站住。
没有人说话。在漫天飞雪中,所有人都同时将头转过来,看向他们的统帅。
“此话怎讲?”赵明堂一呆,忙问。
杨华沉吟片刻,然后用极快的语速道:“既然娄室敢于出击,正好给了我全歼他的机会。如果娄室溃败,那不就是说,我军东进开封的道路已经打通。娄室军战斗力低下,击溃了他。宗翰和洛索必然气沮,这一仗我会赢的,只要动作够快……既然那样,我们为什么还要撤退?”
还是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是一头白雪,只口鼻中有缕缕白烟喷出。
“我们为什么要撤退?”
“为什么?”
杨华好象是在自己问自己:“我河东军,我杨华什么时候当过逃兵?如果这一仗我们逃跑,将来见了宗翰还有勇气与他在战场上面对面较量吗?如果我们撤退了,开封怎么办,我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民族怎么办?”
依旧没有人说话。
杨华也不需要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他已经下了决心:“我决定亲自率领一千五百游奕骑突击娄室部,尔等且等在这里,看我杨某人的沙场英姿!赵明”
“末将在!”
“命你率领陌刀队、捧日结成阵势,顶住宗翰和洛索。待我击溃娄室就过来支援你,我要在这里同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