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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回太原去吧。”
杨华出兵勤王的消息已经传到开封,皇帝现在是一心求和。自然不愿让杨华过来搅局。况且。朝廷已经颁下明旨让各路勤王军队还镇,这个杨华还一意孤行要来开封。换其他人,皇帝早就一封圣旨厉声训斥。
本来,皇帝还不打算接见关群的,现在天下局势一片糜烂,敌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还上什么祥瑞,这不是打朝廷地脸吗?而且。身为外镇节度使,妄言迁都,意欲何为?
皇帝也有些恼怒了。今日抽空把关群找来,准备侧面敲打一下河东镇。
至于解不解开封之围同关群也没任何关系,在他内心之中,开封若被金人打下。皇帝被人抓了那才好呢。听皇帝这么说,关群忙道:“陛下圣明。臣这就把陛下的旨意用快马传达到杨将军那里,让杨将军尽快还镇。”
关群也没想到杨华会率领河东军主力不顾一切地出兵勤王。以河东镇九千人马哪里是金人十万大军的对手。这一仗若败了,河东军万劫不复。就算侥幸打胜。也是惘顾朝廷法纪再前,不但无功反而有过。
关群心中也是恼火,杨华来这么一手,将自己的全盘计划搅成一团糟。他这段时间通过张邦昌,广泛接触宗室子弟,选择合适人选。就为一旦开封城破,皇帝被虏后做准备。可现在,一切都被他搞
听关群这么说,殿中众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皇帝也微笑着看了关群一眼:“人说河东镇骄兵悍将如云,都是些粗鄙武人。今日见了关判官,却也是个人才。可是读书人出身。”
“正是。”关群忙回话。
皇帝微笑着提起精神问:“好了,朕问你,现在太原那边情形如何。”
关群也已经猜出皇帝欲割让三镇给金国的心思,他也恨不得这个该死的大宋朝早点灭亡才好。听皇帝这么一问,就回答说:“自去年金人围城以来,历时八个月。其中,光太原救援战就打了三场。我河东军还与银术可和娄室多次交手。现在的太原残破不堪,整个晋中一片糜烂。就说太原府吧,现在有户口一万,人口六万,且大多是老弱妇孺。微臣以为,单就太原一地而言,已经没有守下去地价值。原因无他,没人没兵没粮。若陛下真要守住太原,只能移丁实边,先迁个十几万户人过去再说。”
听关群这么一说,皇帝吓了一跳:“十万户,那得多少钱。照你这么说来,太原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就算割给金人也无妨。这也是你们河东军地意思?”
关群:“陛下圣明,我河东军打的都是苦仗,今年还没得到过朝廷一文钱军饷,早穷的叮当响,士卒多有怨言。其实,杨将军这次南下勤王,也不过是想以军就粮。”关群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张开嘴巴就是一通胡说。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皇帝和身边的唐恪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割让三镇是他们的共识,河间和中山已经落入金人之手,到时候只需下一到圣旨承认金国对这两个地方的合法统治即可。唯一让他们头疼的就是太原,太原现在是杨华地地盘,若杨华不走,皇帝那宰相们拿他也没办法。
今日听关群的意思,杨华在太原也立不住脚,有移镇的意思。这让皇帝感觉一阵轻松,故意叹息一声:“杨卿这一年也苦哇。”他转头看了唐恪一眼:“唐卿,你觉得让杨华移镇剑南如何,河东军也苦了这么久,让他们去天府之国休养。”
唐恪点点头,“我看行。”
“好,就任命杨华为剑南节度使,让他去四川吧。”
关群大喜,又跪了下去:“陛下圣明。”
皇帝有些高兴地样子:“北奴已经打到黄河边上了,此战必须尽快结束。传我旨意,命耿南仲和聂昌为割地使,分赴河北与河东,同金人交割三镇。”他猛地站起来:“张卿拟旨……”
张邦昌:“臣在。”
皇帝:“……今割河北与大金,见诏书,州县各开大门,迎候交割。百姓今后虽居大金之界内,但生计如常,又何分南北……各州县官吏见此诏书,当一一专听从命,不敢有违。”
听到这份圣旨,关群心中冷笑,暗叹:“宋朝完了,此诏一出,大宋官家算是民心丧尽了。不过,如此也好,我河东军将来去了四川,割据一方,坐拥巴蜀两地,休养生息,静侯天下风云。
他这次来东京可算是为主公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现在,只看如何将一个有着皇族直系血统的王子偷运出城。
皇帝的声音刚落下,突然,宰相耿南仲跌跌撞撞地从进大殿,突然放声大哭:“陛下,大事不好了,金人……金人大军已经过了黄河,就快要打到东京城下了。”
“什么!”张邦昌手一颤,手中地笔落到地上。
皇帝惊得大叫起来:“折彦质呢,河防是由他负责的,他手头不是还有十二万大军
“都败了!”耿南仲哭得满脸都是鼻涕:“十二万大军,还没开打,都作了鸟兽散。陛下,快割让三镇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好,割,马上就割。”皇帝声嘶力竭地大吼,满眼都是红丝。从黄河渡口到东京也不过百里,金人快马一日便可杀到城下。一想起城破后地情形,皇帝吓得浑身颤抖:“耿南仲,你马上去金营见宗望,商议割让中山与河间之事。还有聂昌,马上让他去见杨华,叫杨华把太原让给金人,然后带兵离开。”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二百一十八章 营啸
靖康一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京畿路。属京西北路。白马津黄河渡口。
一个赤膊的女真骑兵从马上跳下来。提着一根长矛狠狠的朝黄河冰面上刺去。
铿锵一声。长矛断为两截。武士抽着冷气。甩着已经被震的麻木的右手。“好瓷实。我估计连河床都冻住
靖康一年的冬天冷的离谱。躲在帐篷里还好些。一出门。被罡风一吹。竟然冷的握不住枪杆子。往日奔涌咆哮的黄河水也凝结成黄色的雕塑。在河面上变为嶙峋的石林。
对面的宋军营盘尚有余烟袅袅升起。在无雪的日子里清晰笔直。
完颜宗翰低头看了一眼那个赤膊的武士。大笑:“洛索。你还是穿上衣服吧。这天冷的邪性。”
赤着上身的女真武士正是金人西路军的前锋统领洛索。他扔掉手中的枪杆子。呲牙笑道:“冷的欢事。末将好象又回到了黄龙府。俺女真人不怕冷。冷的爽快。冷的人心头通亮。”
宗翰欣慰的看了一眼这员手下爱将。又看了一眼正以排山倒海之势从河上通过的西路军。脑袋里有一种酒醉后的愉悦。
为了让大军顺利过河。他命人在马蹄上裹上麻布。可即便如此。十一万人同时迈动步伐。依旧让这已经变成坚钢微发颤。
无数的军用物资就放在在黄河南岸的敌人大营中。堆积如山的粮草和布匹如同剥光了衣服的女人。正躺在落日的夕辉下。线条优美而流畅。
这些海量的军用物资在今天前还属于折彦质的十二万大军。现在已经做了宗翰的战利品。战争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宗翰去年进军太原以来一直没取的什么象样的胜利。在军队里已经有些抬不起头来。现在总算打到了黄河边上。距离开封仅一步之遥。于是。急着在战场上证明己的他率先带领西路军五万人向折彦直发动了进攻。
黄河刚好在这几天封冻。已经不算是一道天堑。不过。一到黄河边上。宗翰还是被宋军庞大的军营给吓了一条。十二万人马。旌旗遮天蔽日。绵延五十里。当真是人的海洋。若现在贸然进攻。敌人又来个死守不出。大家互拼消耗。宗翰未必有取胜的把握。
这个时候。部将洛索献计说。折彦质虽然是折家军的名将。可他手头这十二万人马都是新军。士兵多是从前从河北、河东战场上退下来的溃军。早就没有上战场的勇气了。而且。各军都有己的将领。彼此之间互不统辖。折征行营使。根本没办法指挥动军队。我军不如虚张声势。轮番骚扰。敌人早被我军打怕了。只要一点被破。必将全军混乱。
宗翰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便在黄河边上架起几百面大鼓。敲了一整夜。并派出小股部队轮番出击。
事情的发展正如洛索所预料的那样。敌人竟然彻底崩溃支部队在两河早就被金人打破胆了。对金人更是畏之如虎。现在又被拉到黄河边上驻防。神经早就绷到极限。听到敌人的大鼓声。听到满世界的喊杀声。还如何承受的住。
在古代战争中。士兵长期处于生与死的考验中。神经过敏。十几万士兵集中在一起常常莫名其妙的炸营。有的时候。一个士兵在梦中发出惊呼。与他同样紧张的同伴便会从梦中惊醒。然后惊慌失措的到四散奔走。或者提着武器乱砍乱杀。如果军中将帅控制不住局面。这种混乱就会像滚雪球一样四下蔓延。导致整个军队的崩溃。
因此。对于莫名惊呼的士。军法都是铁血无情的。直接枭首示众。
所以。当金人开始擂鼓偷袭时。折彦质军一片混乱。也惊动了折彦质这个三军统帅。
折彦质是一员沙场老将。然知道该如何处理。立即下令。各营坚守本寨。无帅令不的擅出击。他知道。这不过是敌人的骚扰。只要守住营盘。等天一亮。军队然就安静下来了。
按说。这个对策没什么问题。可他忘记了一点。十二万大军不可能都住在一个营寨里。亲征行营大军分成十多个大寨。散布在西起酸枣东至滑州的五十里的上。而且。各军都有己的将领。这些人都是从河北和山西战场上退下来的。各有统领。各有其编制。并不是所有人都听他折彦质的。
而且。折彦质新任统帅没几天。还没时间统合部队。这道命令一下。发生了不可预计的变数。
当前方遇到金人小股部队偷袭时。各营将领不明真相。生怕金人主力过河以后先进攻己。有的将军立即将营的往南撤离。撤的最远的一个。甚至跑到了五十里外的长垣。黑夜之中移营谈何容易。一时间。人马纷乱。惊天动的。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认为金人是全力来攻。于是。十二万人都炸了窝。相互推挤。相互冲击。全在一夜之间跑了个干净。
到天明。折彦质赫然发现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不管从哪方面看。折彦质的对策都没任何问题。可没想到己手下这群辛苦聚拢的军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而大宋的军队已经蜕变成比流民还不如的散沙一盘。要想用这样一支纪律混乱。无心恋战的军队顶住金人十一万精锐。换孙子来当这个将领也只有徒呼奈何!
这次战役从一开始就错了。以这支新军的战斗力。只能躲在东京守城。根本就不该拉出来野战。
一出城就是求死之道。
折彦质是折家军中的名将。又是进士出身。可以说文武兼备。作战经验极其丰富。但这次失败却同他没任何关系。怪只怪。这支军队实在太弱。
大军崩溃之后。折彦质不敢回东京。他还试图收拢溃兵。可十多万人的乱军如何控制的住。就这样。他被乱军裹胁着不断撤退。竟一口气退到陈州。这才停了下来。
回首看去。东京已经不知道被他抛到什么的方去了。
可怜的大宋军队居然如此脆弱。让他禁不住潸然泪下。
看着正在抢劫遗落在军营中财物的金军。宗翰惬意伸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