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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之中,银术可现在还在文水呢。希望你我能够精诚团结,共度难关。”
张孝纯忙笑道:“二为将军勿要争吵,大敌当前,我们自己先不要乱了。”
杨华点点头:“张大人说得是。这样吧,所有东西归龙卫军调配,至于太原军民一应所需。就由我龙卫军供给。还有。把太原城防交给我龙卫军。我来替你们守城。”杨华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斩钉截铁。不容抗拒。
张知府和王禀面色一变,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无奈点了点头。
说妥这些之后,三人之间的气氛融洽了许多,杨华板着的面孔上也露出一丝微笑。
“将军,将军……”关群急冲冲地跑过来,“敌报!”
杨华心中一震,装出若无其事地问:“什么事,你慢慢说。”
关群喘个不停,身上的单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刚才……刚才有斥候来报……完颜银术可,他……他已经回来了。太快了,太快了!”关群满面颓丧。
“哦,回来了,现在到什么地方了?”杨华淡淡地问:“多少人马?”
“他们,他们已经到了永利监,离太原十四里。好多人……起码有一万五千,大多是骑兵。”关群满面煞白地回答。
“啊!”张孝纯和王禀身体一晃,同时大叫起来。
张孝纯:“杨将军,这有如何是好,我们进城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王禀:“对,快进城,这么多人,等金人一到……大事晚诶!”
“进城?”杨华轰然大笑起来:“进城去做什么,像你们一样被围死、饿死?龙卫军自由我杨某人领军以来,从来就只有我去欺负人,哪里有被别人堵着打地道理?”
低头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龙卫军士兵,背心里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午的大战,龙卫军虽然取得了一场空前的胜利,却也付出了二十名骑兵,三十六个陌到手的代价。最麻烦的是,经过连续三天三夜的强行军之后,士兵们已经疲惫到极点,现在还能站起身来握紧武器战斗吗?
难道就这么放弃城外的辎重,退进太原,然后陪张孝纯王禀他们困守愁城?
不,绝对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为了这次奔袭,龙卫军已经抛下了所有辎重,粮食也在路上吃了个精光。如果进城饿上一夜,就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再说,现在满城百姓可都散布在金人诺大地军营中搬运粮草,现在就算撤回城去,时间也已经来不极。
远方,已经能够看到敌人的火把蜿蜒而来。如同一条火蛇,试图一口咬在龙卫军的咽喉上?
难道,这次战役最终要以龙卫军的失败而告终吗?
命运啊,难道你在让我看到那一丝希望的曙光后,就要把我狠狠打倒在地?
不行,绝对不可以。
我地命运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不平凡,我必须扼紧命运地咽喉,取得胜利。即便敌人是老天爷。我也要战而胜之。
张孝纯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音:“怎么办,怎么半,这么多百姓,难道都要死在这里?我之罪,我之罪也!早知道我就不开城门出来了……苍天啊!”
大喜之后地大悲让张知府的精神崩溃了。
“张大人,你太吵了!”杨华冷笑一声,骑马走到士兵们面前,提起精神大喊:“还有力气没有?老实对你们说吧。敌人马上就要来了,一共一万五千人马,全是女真精锐。也许,我们会全军覆灭,哈哈。有意思吧,失望吧?
现在我们有三个选择。一。退进太原,然后被人围死,饿死;二,马上丢掉虽然武器,轻装逃跑,然后被敌人的骑兵一一砍死在回家的路上;三,战斗。杀他妈一条活路出来。
作为你们的统帅。我习惯给你们下命令,也从来不会听取你们地意见。不过。今天我听你们地,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可是。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都要去战斗。即便没人追随,即便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想战斗。”一个士兵站了起来。
又一个士兵站起来:“我不选择,我只听将军地。”
一个蒙古人站起来:“我苍狼于白鹿的子孙没有逃跑地习惯,愿随普六茹大汗光荣战死!”
“我很累,累得已经没逃跑的力气了!”一个士兵站起来,“我很饿,如过进太原,今天晚上就会饿死。所以,我要战斗,我还能握住武器,我还能杀人!”
“战斗。”
“战斗。”一个接一个士兵站了起来。
“龙卫军,战斗!”呐喊声响彻云霄。
一直以来,动如冰山一样的杀人机器在这一刻沸腾了,燃烧了。
眼前有波光荡漾,眼睛里全是热气,杨华在朦胧中接过一把陌刀,走到队伍的最前端:“结阵,那些兔崽子尝尝我龙卫军的厉害!”
一千五百陌刀军结成一个密集的方阵,游奕骑兵们牵着马走到左翼。
龙卫军就这么背靠苍凉地龙城,和在夜色中奔流的汾水,静静地等待着战斗的来临——生存,或者死亡——这一次,他们是为自己而战。
敌人越来越近,原野之中,火把已经连成了一片,火光随着战马的奔驰上下波动,如沸腾的火焰之海。
“着甲!”
“举弓!”
“游奕骑,上马!”
军官们大声下令。
完颜银术可,来吧,让我杨华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这半年,你地风头太劲了,已经引起了我的龙卫军,我大宋第一强军地嫉妒。来吧,来吧,暴风雨一般地向我攻击吧!和张孝纯走到中军大旗下,大声说。
“你们来做什么,回城去!”杨华冷冷地盯了他们一眼。
王禀大声怒吼:“杨华,我也累了,已经没力气进城,我想死在战场上。在城中被北奴围了半年,我感到羞耻,我也是军人,别瞧不起人!杨华,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呸,老子也看不上你那副狂劲。此战之后,若洒家侥幸活着,咱们一对一打上一架,回答我,你敢还是不敢?”
“你老了,小心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张大人,你呢,你是文人,战斗是我们军人的事情。”
杨华一笑,露出洁白森森的牙齿,若同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豹子。
张孝纯抢过鼓手的鼓锤,大声说:“张某虽然是一芥书生,但擂鼓的力气还是有的。”
“好,我看错你们了。”杨华一揖到地:“我为先前地无礼向二位大人道歉。”
二人慌忙将杨华扶起。
“将军,敌距我三里。”
“两里了!”
“一里地了!”
百姓们都还在混乱地往城里撤退。
“弓拉圆!”杨华举起手来。
陌刀军同时将拉圆地大弓斜指已经一团漆黑的夜空。粗气,就连战马也跑得口吐白沫。
一个女真人一头载下马去,还没等他叫出声来,就被疯狂地马蹄踩得稀烂。
“银术可,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耶律五马大声说:“千里转战,我女真的马蹄已经踏遍了整个晋中,士兵们都累得快吐血了,再这么下去,队伍就要散了!”
在接到太原老营被袭地消息后,银术可正在回来的路上。一听到这个消息,他面如沉水,也看不出是怒是喜,沉默了片刻,银术可下令:“天黑之前赶到太原,不计任何代价!”
那时,他离太原还有一百二十里路。
一声令下,一万五千金兵主力就这么不顾一切地赶过来了。
但是,在这么热的天里急行军,队伍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已经有人开始中暑,就这么跑着跑着就一头晕倒路边。女真毕竟是北方民族,对南方的酷夏的高温天生就水土不服,经过这么多天高强度的战争,中暑如传染病一样在队伍中蔓延。
听五马这么说,银术可突然大声咆哮起来:“不能打,不能打?我们女真勇士,什么时候害怕过战斗了?对了,你是契丹人,你们契丹狗天生就是懦夫,否则也不会变成我大金的奴隶!”
听银术可这么一吼,五马面色一变,将头转了过去。银术可的精神已经有些混乱了,多日苦战,半年辛苦,总算将宋军五路进攻打垮。他银术可的威名正该如日方中,威震天下。可没想到,短短一日之内,形势大变,杨华这个畜生不知道发了那门子疯,居然从隆德千里跃进,一举那下太原老营。
如此一来,这支女真主力就被太原牢牢地隔绝在晋中地区的汾河盆地里,进退不得,覆亡可期。
银术可获得胜利的喜悦劲还没过去,转眼就被老营被劫的消息震得嘴青面黑。劳碌多日,结果反被杨华以长途奔袭对长途奔袭,抄了老窝。
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侮辱,不能容忍。
要想扭转这一被动局面,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通太原盆地的北上通道,夺取回老营。
现在,龙卫军已经鏖战了一下午,我们女真人也赶了一天路。我们累,杨华就不累吗?
老子手头可有一万多人马,还有大量的骑兵,我就不信,杨华你这个畜生能以区区两千多疲兵抵挡住我女真精锐的冲锋?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六十五章 西风烈
那些往事又在眼前闪过:鲜红的红领巾、牛仔书包、结构复杂的文具盒……那青春懵懂的渴望,女生们清涩的胸脯,大学食堂千篇一律的饭菜……家里陌生的叔叔们……母亲,母亲,你还在想我吗……我对不起你,我曾经那么地恨你。但是,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说,我是如此如此地爱你……即便这一句话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儿子在战斗,儿子从不服输。
敌人可以取走我的性命,可是,他们摧不垮我的斗志。是的,战斗,那是男子汉的游戏,能够光荣战死,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归宿啊!
金人的骑兵越来越近了,五百米的距离,以他们骑兵速度一个照面就能冲到龙卫军阵前。然后,以骑兵那沛不可挡的冲击力撞开我军的防线,然后,他们就可以从容屠杀已经乱成一团的宋人。
在河北,他们这么干过。在开封,他们也这么干过,三天前,他们在山西也这么干过。屡屡得手,肆无忌惮。
可惜啊,他们遇到的是我杨华,是我杨华手头这支用人血、用苦水和碱水泡过三遍的军队。
今日,定叫那银术可有来无回。
此刻,淤积在心头多年的悲愤化着满腔的壮烈之气,坚钢不可夺志,“放箭!”
死亡的狂风啊,你尽情地吹吧!
一轮又一轮箭雨点射向漆黑的夜空,即便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依旧能够听到那无处不在的呼啸声。
对面的火把突然一乱。良久,传来骑兵“蓬蓬!”落地地声音。
但是。金人虽然受到龙卫军漫天箭雨地施射。阵型却很快恢复过来。铺天盖地地火把同时向正中靠拢。星星点点地火光凝集成一团耀眼地红。
“平射。准备!”赵明堂沙哑地声音传了过来。间夹着几声用尽全身力气地咳嗽。
敌人地推进突然停止。显然。他们正在组织冲锋队型。耳边全是战马地长嘶。震耳欲聋地马蹄声敲得人骨子发酥。
“不要平射!”杨华用力高喊。“准备白刃!”
没必要浪费力气了。借着耀眼火光。他已经能看见金人重骑兵身上厚实地铠甲。普通弓箭射在他们身上毫无作用。而龙卫军地士兵已经累得快要倒下了。与其平白浪费羽箭。还不如留着力气同他们硬干一场。
一共三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