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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把人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的怒气。
张環玉收回手,拍拍怀里又开始哭的孩子:“你这公子模样是普通了点,不过哀家喜欢。你说你是这孩子的爹,看来厉王还真是宠爱你。起来吧。”
月琼站了起来。“哇……哇……”见着爹了,严小妖又有大哭的趋势,伸手要爹爹抱。
张環玉把孩子递了过来,月琼赶紧抱住。张環玉眉头皱了下:“你的手……”
月琼左手抱住孩子,垂眸:“右手受过伤,没什么力气。”这话一出,某位白胡子老者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双眸闪过冷光。
张環玉叹了口气,大眼突然有点泛红。她压了压,还是用那种冷冰冰的口吻说:“难为你了。哀家喜欢这孩子,哀家有二十年没听到孩子的哭声了。汀洲,吩咐御膳房,让他们做点孩子能吃的送到哀家那去。”
“是,太后娘娘。”汀洲快步退下。
张環玉转过身淡淡道:“厉王,哀家把你的人带走了。”然后不等对方同意,她抬脚就走。那边古年要说什么,她立刻冷凝地说:“哀家想跟孩子乐乐也不成?”
古年很不情愿地说:“太后您喜欢孩子,把他带走就是,只是月琼……让他留在这吧。”
张環玉冷道:“皇上脚边跪着服侍的人,让厉王的公子服侍您可不合适。他是孩子的爹,皇上没瞧见孩子离不开爹?”又冷哼了一声,张環玉无视被他讥讽得脸色不好的人,高贵地走了,月琼单手抱着孩子朝皇上行了礼,没有看严刹,匆匆跟上太后,似乎被这里的气氛吓得不轻。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远,大殿内却无人说话。谁都看得出皇上看上厉王的宠君了,可突然出现的太后不仅把孩子带走了,还把那位宠君带走了。三严垂眸盯着自己的脚面,他们终于想起来为何会觉得太后的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不是昨晚在王爷卧房里的那名黑衣蒙面人吗?这么一看,月琼公子的眼睛很像太后的眼睛,可若黑衣蒙面人是太后,那月琼公子是谁?三人身子一震,想到熊纪汪和徐开远,三人又是一震。
人被带走了,古年残虐地看着脚边跪着的侍君,刚要一脚踹过去,他猛然想起严刹还在。不悦地说了句:“赐座。”他的心思现在全在严刹的那名宠君和儿子身上了。真像,那双眼睛真像幽儿,不管是惊慌还是强装镇定的时候都像极了幽儿。
古年突然涌上来一股疯狂,想追到太后寝宫把那个人压在地上撤去他的衣裳狂暴地进入他。不知他的喊声和哭泣像不像幽儿。还有严小妖……那容貌、那模样,活脱脱是幽儿小时候。古年眼里是惊喜的疯狂,严小妖一定就是幽儿的转世!眸中浮现血色,古年舔舔嘴角,幽儿,这回你可跑不掉了。想到幽儿会在他的怀里长大,会在他的怀里染上情色,古年的欲望就涨的发疼。
严刹的绿眸闪着嗜血,他岂会看不出古年脸上的淫欲是对谁起的。籍着喝茶的姿势掩住眼里的光芒,他放在桌下的拳头青筋暴露。
越想越兴奋,古年调整了下坐姿,低哑地问:“严刹,朕记得几年前你曾为了个宠君跟应宗大闹一场,险些打起来,还是朕好说歹说你才罢了休,那位宠君可是这个月琼?”
严刹放心茶碗面无表情地说:“回皇上。月琼不是臣的宠君,他是厉王世子的爹,是臣的妻。”
全场哗然,古年的脸色却冷了:“他是你的妻?朕怎不曾听闻厉王严刹娶了亲?还是位男子。”
严刹不卑不亢地回道:“月琼脸皮薄,臣只宴请了几位属下。按胡人的礼仪迎娶他进门。他左耳上的耳饰就是成亲的信物。”
古年有好半天没有开口,喝了几杯酒后,他抬眼:“若朕向你讨他呢?”此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皇上居然连弯都不饶直接开口要人了!若那个月琼只是个宠君,皇上要便也要了,可严刹都说了那是他的“老婆”,皇上竟公然抢人家“老婆”,这可是大事了。对男人来说夺妻之辱几乎无人能忍,更何况是严刹。
众人都等着严刹开口,然后他们就听他粗声说:“严刹承蒙皇上厚爱,万死不辞。但月琼是臣的妻,臣为了苟活而送出自己的妻,就算臣不觉得羞耻,臣的属下也会为臣无颜。请皇上恕臣不敬,臣,不愿。”
“哗!”严刹拒绝了!严刹拒绝了!
古年手里的月光杯被摔在了地上,碎成一片片。他踢开脚边的侍君阴狠地说:“若朕执意要他呢?”
严刹站了起来:“严刹从来都不是苟且偷生之人,臣不愿!”
“哗!哗!”厉王和皇上对上了!对上了!
“来人!把严刹给朕拿下!”古年暴怒,门外冲进来大批的侍卫。
“我看你们谁敢!”熊纪汪拍桌子而起,三严紧随其后。
“哗!哗!哗!”严刹要反了!要反了?!
两边对峙,气氛极为紧张,这时一位老臣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说:“皇上,今日之事可能听老臣几句?”
古年看了他一眼,狠狠地说:“国师要说什么?”
开口的是国师胤川,古年的心腹大臣,助纣为虐的老不休,加重赋税、征集劳力、在京外修建那些淫靡享乐的什么幽台都是他给古年出的馊主意。他对严刹微微一笑,说:“皇上,月琼公子乃厉王之妻,皇上向厉王要他,就等于讨了厉王的妻。如厉王二话不说给了皇上,那厉王今后在属下面前还有何威严可言?皇上的要求本就令厉王为难,也难怪厉王会做出如此不敬之举。”
接着,他起身走到严刹面前,拍了拍双眼凶狠的熊纪汪,对严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厉王身为臣子,天下都是皇上的,臣子的一切自然也都是皇上的。皇上向厉王讨个人,厉王作为臣子又岂能不给?”
严刹的绿眼瞪着胤川,这个辅佐古瑟、古幽、古年三代君王的国师大人一直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家伙。他不与朝中任何人来往,除了上朝就是躲在自己的府里装神弄鬼。似乎只要是皇上他都会辅佐,不管这个皇上是昏君也好是暴君也罢。
说完了,胤川转过身对皇上躬身道:“皇上,不如给厉王三天的时间考虑。夺人妻总要有点耐心,也总得给厉王些颜面。”他这话,却是两边都没给面子,听到古年有火也不好发,严刹则是面色阴沉。
“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胤川和蔼的笑让人想到了一种动物——狐狸。
古年阴仄地等着严刹,过了会他冷冷道:“严刹,朕给你三日的时间考虑。月琼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给了,你继续做你的厉王;不给,你就别想活着离开京城。你的儿子太后既然喜欢,那他就留在宫里陪太后吧。”他不仅要严刹的妻,还要他的子!
严刹的怒火飙升。若不是不能带刀面圣,熊纪汪很想冲上去砍了那个昏庸无道的家伙。胤川扭过头和蔼地说:“那王爷就考虑考虑吧,三天的功夫,足够王爷考虑了。”
严刹握了握拳,似乎在强压怒火,然后双手抱拳:“臣会考虑。”说完,他转身就走,熊纪汪等人快步跟上。不顾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敬,严刹极快地走出了众人的视野,带着无法挣脱的屈辱。
胤川在严刹走后,又和蔼地安抚同样在盛怒中的人:“皇上,严刹会同意的。三天之后皇上便可为所欲为,又何必在意严刹的不敬呢?”十足十的奸臣模样,看的司马雅等人心头火气。到时候第一个杀的就是这个老家伙!
胤川的安抚似乎起了效果,想到三天后就可以把那个月琼压在身下变着法的蹂躏,古年的脸上露出即将得逞的淫欲。让人奏乐,他下令艳奴们登场。一个个仅护住重点部位的男男女女们从两边舞着轻纱出场,一时间大殿内满是靡靡之音。胤川色迷迷地看着场上香艳的舞蹈,慢悠悠地喝着酒,好酒,好酒。
“国师,我不喜欢当太子,我喜欢跳舞。”
“可皇上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当太子谁当?而且不做皇上,你的容貌会为你招致祸患。”
“这样啊……国师,我新编了一舞,我跳给您看。祝您体内的虫子每日都乖乖的,祝您不再为我而担忧天下苍生。”
“呵呵,幽儿骂我从不担忧天下苍生。只担心有一日会再也看不到你的舞。”
“不会的,国师,幽儿能跳一日就为您舞一日。”
“好,不过幽儿,记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我之间的秘密,尤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
“呵,我知道。国师,我不会告诉母后他埋在桃花树下的桂花酿是您偷喝的,也不会告诉母后她喜欢的那只兔子进了您的肚子;也不会告诉母后您的胡子是假的,更不会……”
“嘘……你这个小兔崽子!”
“呵呵呵……”
在严刹带着一肚子的怒气离开皇宫后,太后张環玉的寝宫,有三个人却在互相抹眼泪。怕隔墙有耳,三人不敢放开嗓子大哭,只是抱在一起低声哭。在大殿里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严小妖躺在铺着软软褥子的床上玩手指头,怪得不得了。
“幽儿,幽儿,娘想死你了想死你了。”
“娘……”
紧紧抱住思念那年多、他今生最重要的人,月琼的眼泪如开闸般收不回来。娘瘦了,都是他让娘瘦了。
“少爷,呜呜呜,少爷……”一旁的汀洲也在不停地擦眼睛,月琼又抱住他,眼泪弄湿了汀洲的肩头:“我听小叶子说了,让你受委屈了,小洲子。”
“少爷……我和娘娘吓死了,吓死了……少爷,呜呜呜……”主仆,不,兄弟两人紧紧相拥,看得张環玉眼泪更是哗哗哗地流。
还是汀洲先冷静了下来,哽咽道:“娘娘,少爷,不能再哭了。这里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被他们察觉到就麻烦了。”
母子两人赶忙给彼此擦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张環玉拿过清润膏擦在儿子哭过的眼睛和略有些肿的地方,过一个时辰哭过的痕迹就会消失,不会被人瞧出来。给儿子擦完了,张環玉又给汀洲擦了,她还是没有从重逢的喜悦中缓过来,眼睛湿湿的。
“太后娘娘,御膳房给世子殿下煮了奶粥,奴才给送来了。”屋外传来太监的声音,汀洲立刻眨眨眼,深吸几口气后,低头走了出去。接着就听到他说:“给我吧,太后逗世子殿下正高兴呢,别让人扰了太后的兴致。”
“是”小太监退了出去,因为一直低着头,他并没有发现汀洲的异常。
快速回来,汀洲把奶粥放到桌上,并没有喂给小妖吃的意思。张環玉说:“刚才不过是个藉口,这宫里的东西不干净,别弄伤了小妖的肚子。”她扑到儿子怀里,抱紧儿子:“幽儿,生小妖没少受罪吧。”
搂着母亲,月琼大眼弯弯地说:“小妖很乖,出来的时候没有让我太疼。就是娘以前骗我说孩子是从娘的肚脐理出来的,还我怕得要死,想着小妖怎么从肚脐里出来。”
张環玉撅起嘴:“你外婆也是这么娘的啊,娘自然这么骗你了。幽儿幽儿幽儿幽儿……”一遍遍含着儿子的名字,张環玉摸上儿子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