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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更恨有人竟这般狠心把那个仙子一般美好的人逼上了绝路。
在爹爹的歌谣中,严小妖睡着了,他原本就是只能吃能睡的小妖怪,如果不是长途奔波,他不会哭闹。在府里,小妖哭闹的时候哪里轮得到月琼插手,他更没有机会给儿子唱歌谣,不过现在他可没什么得意的念头,就觉得有点丢脸,别人都听到了吧。
“还晕不晕?”耳朵贴着的胸膛传来声音,月琼一愣,随即笑了:“好多了。”可能是生了孩子的缘故,从来不晕船的他这次有点晕船,虽不严重可总是不舒服。哪怕现在已经下了船他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似乎还在船上。
搂着他的大掌用力,月琼整个人依偎在了严刹的怀里,左手拉过儿子抓住严刹的衣服,月琼嘴角含笑地闭上了眼睛,他,就要回京城了。怀里的人半天没有动静,孩子也不哭了,严刹拉紧大氅。
已经可以肯定严刹怀里的那个人就是皇上圣旨上所说的那位叫“月琼”的公子,司马雅不由自主地又多瞄了两眼,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人的长相。不过能被厉王如此疼宠的人一定模样不俗吧。又想到了那位公子刚刚唱的歌谣,司马雅有些闪神,他想起了那个仙子般倾城的人。咬了下舌头,让自己定心,司马雅加快马鞭跟上严刹的九夷马。
不过其他人可没有司马雅那么淡定,下巴各个觉得合不拢,这是他们认识的厉王严刹?然后他们也明白了,皇上为何会召严刹身边的以为公子进京。这次三王入京,也许不仅仅是观礼那么简单吧。想到现在的皇上,几个人也不敢乱猜测,那个已然成了暴君的男人,令朝中人人自危。
掌灯时分,严刹一行人抵达了驿站,驿站早已有人候着了,房间更是一早就打理好了。严刹下了马就抱着月琼和儿子去了自己的房间。毫不掩饰自己对怀里人的疼宠。圣旨一下,谁都知道有个叫“月琼”的公子对厉王严刹的意义非凡。竟然这样他不如干脆些,也省得麻烦。
进了屋,严刹才揭开大氅,把还在睡的小妖抱到床上,他让月琼在内间洗漱用饭,留下严墨伺候,他出了屋。外间,司马雅和礼部的官员已经候着了,桌上摆满了吃食。
“王爷,明早天亮后我等就启程,今晚王爷您早些歇息。末将就不叨扰王爷了。”
“下官不叨扰王爷,请王爷早些歇息。”
司马雅和礼部的官员行礼后一同退了出去,没有多余的话,多余的眼神。在他们退下后,严牟上前把一封密信交给了王爷,附耳道:“刚刚送饭菜时,司马雅塞给属下的。”
绿眸深沉,严刹把信收进袖袋,只道:“吃饭。”
熊纪汪等人也不多言,拿起碗筷吃饭,这次进京他们得打起来十二万分的精神,离京城越近也就意味着危险越大。
几人在外间吃着,过了会严墨抬着托盘走了出来关上门后说:“公子的胃口不好,吃得不多,已经歇息了。”严刹拧了眉,徐开远立刻放下碗筷进了屋,严刹跟上。其他人也吃不下了,放下碗筷等消息。
不一会,徐开远出来了,他让严墨把王爷饿到饭菜拿进去,然后对其他人小声说:“没事,就是晕船还没缓过来。”其他人一听放心了,端起碗继续吃。
内间,严刹坐在床边几口把饭吃了,然后让严墨把碗筷拿出去。月琼已经上床了,胃里不大服,小妖还在睡,等他睡醒了就得喝虎奶。挤虎奶是个力气手艺活,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而且他们也不会让别人插手。
粗糙的大手放在月琼的脸上,严刹的拇指轻轻怃摸。月琼的眼睛弯弯的,成亲之后,每每见了严刹心里就都会有一种与以往不一样的感觉。他说不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没有以前那么怕他了。不管他做了什么,严刹都不会再把小妖、桦灼安宝、洪喜洪泰弄走了吧。
严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月琼。看着看着,月琼的眼睛慢慢闭上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严刹抽回手,给他盖好被子,抱着小妖出了内间,免得他一会醒了吵到月琼。结果严刹刚刚坐下严小妖就醒了,开始哭。严牟拿来热好的虎奶,严刹亲手喂儿子。有吃的,严小妖就高兴了,大口大口地喝。若不看驿站外的几百兵马,单看此时此景,哪里有半点紧张肃杀之气?等严刹给儿子换了尿布,又哄他睡了,他把儿子抱回内间放在月琼身侧,他则和衣上了床,取出袖袋里的密信。
王爷洪福:
末将当年奉先皇之命辅佐皇上,纵心有不甘,但不能违命。然先皇竟自焚于末将面前,午夜梦魇之时末将都万分悔恨当初听从先皇之命辅佐暴君。太师请末将助王爷一臂之力,太师乃先皇尊师,此意也定是先皇之意,末将愿誓死效忠王爷,以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罪臣司马雅
下床把信烧了,严刹的眉头却是拧着。司马雅的信上透露出当年的一些内幕,不过却无法令他开怀。回头看向床上熟睡的人,这人嘴上总说会认床,可真要换了床,只要他在身边,这人照样能一睡到天亮。想到这里,严刹的脸色柔和了许多。
小妖也在睡着,那双唯一神似他和月琼的眼睛闭起来就更看不出像谁了。严刹的绿眸暗沉,他走到床边放下床帐,然后脱去外袍。床上的人在他钻进被子后微微睁了下眼,然后继续睡,只是把还没有暖和的冰脚丫子塞进了他的腿间。把人揽紧,严刹用自己的粗脚掌暖和对方,阖眼睡觉。
宫里的那位似乎真的很着急见厉王世子和他宠爱的公子,司马雅下令除了晚上在驿站歇息外,就是中午也是吃过饭就上路。严小妖哪受得了这样的奔波,哭闹的次数越来越多,月琼也显出了疲态,如果不是他一直安抚着,严刹怕早就拿捶砸人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司马雅也明白自己很过分,可是皇命难违,即使他已经决定叛逆,可现在还不到时候。为此他由衷地感谢那位一直带着兜帽让他看不到脸的月琼公子,看得出严刹真的很宠信他,不然他的三言两语怎能轻易消了严刹的火气,严刹的属下们可是各个都窝着火呢。他相信严刹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敢在这里跟着他反!
第四天晌午,京城的城墙近在咫尺,司马雅松了口气,终于到了。城墙上的守卫早已发现他们,派传令官火速进宫通禀皇上。被蒙在大氅下的月琼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刚安抚好哭闹的小妖,身下的马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他就听到司马雅道:“厉王奉旨进京,还不速速打开城门相迎?”然后就是一阵骚乱及恭迎,月琼怔怔地瞪着大眼,心跳得厉害,他……回来了。
月琼一路上都在神游,等到罩在他身上的大氅被人掀开时,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坐在床上!而怀里的小妖不知何时被人抱走了。他不知道宫里的人已经走了,也不知道司马雅进宫覆命去了,更不知道严小妖刚换了块干净的尿布,被徐开远抱出去透气去了。
严刹站在月琼身前,弯身看着他。“这里是‘怡风会馆’今日歇息,明日进宫。”
明日!月琼的大眼瞪大,不自觉地咽咽唾沫,然后他的嘴被人扎了,在快要跳出来的心又回去了,他的嘴才被放开。
“小妖有开远看着,我带你出去走走。”
喝!月琼的大眼又瞪大了,过了会,他压下兴奋:“还是不要了。周围该有不少探子吧,先摸摸情况。”脑袋里猛然反应过来,这里是“怡风会馆”!月琼归位的心又开始往上跳,这不是皇家的别院吗?
盯了他一会,严刹也不再勉强,而是留了月琼一个人在屋里就出去了。月琼这个时候正需要静心,握着缝在袖子里的印章,他垂眸深思,只是在深思之时,心里会怦怦怦乱跳。回来了,他回来了,在离开京城第九年时,他回来了。
娘就在离他不远的皇宫里;太师在离这里两条街的太师府;他记得从这里出去拐过一条巷子有一家卖麻花的,是京城里麻花做的最好吃的一家;还有老街上的那家戏班子不知还在不在;还有还有……“他”还好吗?是不是还常常去宫里偷酒?体内的虫子还会让“他”疼吗?
眼前模糊,月琼赶紧擦擦眼睛,嘴角带笑,他回来了,回来了,哪怕只能与娘见一面,哪怕只能看一眼太师和“他”,哪怕只能尝一口京城最好吃的麻花……他在梦里都能笑醒。独自回味的月琼不知道有人站在门口,掀开一点门帘正看着他,绿眸幽幽。
虽然极度渴望在京城的街上走一走,不过为了大局,月琼忍下了。当他回味时,严刹刚巧进来,他笑眯眯地说:“严刹,听说京城的麻花很好吃。”
严刹立刻开口:“严墨,去找找京城哪里卖的麻花好吃,买一些回来。”
“是”
月琼又笑眯眯地说:“听说京城的火锅特别香,这回若有空咱们尝尝吧。”
严刹走过来,弯身拿胡子扎他的眼睛。“嗯。”眼睛弯啊弯,月琼快流口水了。
皇宫,古年衣衫半敞地坐在榻上,脚边如常地跪了两个男君,他把脚指塞进一人的嘴里让那人给他舔,毫不在乎屋里有大臣们在。
“严刹的三百铁骑现在何处?”
司马雅状似没有看到屋里的春色,正色道:“回皇上,厉王的三百铁骑臣按照皇上的吩咐命他们在京外二里之外扎营。”
“严刹戴了他儿子和那位公子?”踢开那名侍君,古年赤脚站了起来。
司马雅的眸光在古年不注意时闪了下:“回皇上,带了。”
“可见着两人长得是何模样?”古年的眼里闪着掠夺,严小妖,严小妖……会不会就是幽儿的转世?
“回皇上,两人带着兜帽,臣不曾看到。”
“带着兜帽?”古年冷冷一笑,“严刹倒是护得紧。”舔舔嘴角,他阴沉地说;“京城周围的弓箭手可布置好了?”
“回皇上,布置好了!”
古年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朕要让严刹来得走不得。”挥手让司马雅等人退下,他对屋内候着的太监说:“朕要在‘帝台阁’恩宠严刹的公子。”
那名低着头的公公眼里闪过惊愕,然后躬身道:“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办。”
“哈哈,哈哈哈……”想到在严刹面前摧残他中意的人,古年下腹涌上一阵热流。听说厉王世子可爱无双,不知道长大了滋味如何,若是幽儿的转世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掀开衣摆,里面居然是空的,跪在地上的两名侍君不敢耽搁,爬到古年身前张嘴含上他的昂扬。听到里面传出的疯狂笑声,那名太监身子抖了下,脚步加快迅速消失在廊道内。
吃着买来的麻花,月琼乐的合不拢嘴,就是这个味道,那家麻花居然还开着。好吃!“回去的时候我要多买点,给桦灼安宝、洪喜洪泰也尝尝。”
严墨立刻说:“公子爱吃,走的时候属下会多买一些带回去。”
“谢谢严管事。”吃下最后一口,舔舔手指头,月琼又拿起一根。严刹也不管他,只是把他的碗向前推了推,让他别光顾着吃麻花忘了喝粥。
这时候严牟端着茶水进来了,朝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