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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穿一件单衣都不会觉得冷。最重要的是他下腰不必踩凳子了,只要靠在那根粗壮的竹竿上,向後一仰就成。月琼不住地跟严墨道谢,严墨只是摇摇头就退了出去,还好心地给他关上门。
门一关上,月琼就在宽敞的屋子里转了几个圈,活动活动筋骨,压压腿、下下腰,跳几段暖身的小舞。一直在笑的他把躺在床上的这段日子早已想好的舞步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再现出来。踢了鞋,脱了外衫,月琼光脚在铺了毯子的地上跳、跃、转、飞。少了一只手还是会造成诸多的不便,但他还有另一只手,他的双脚还在,他,还能跳。
屋外寒风阵阵,一座山一样壮的人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里面的人起舞。似乎回到了那一年,“他”在无人的雪地里翩翩起舞,只是那时候,“他”的脸上是泪。
……
对於自己跳舞一事,严刹从来没有过问过,一开始月琼还想著若对方问起他该如何回答,结果等了好几天,严刹都没有问,似乎不知道也似乎是不关心,月琼放下心来,胆子也更大了。每天一早严刹同他吃了饭出去後,他就直奔那间屋子。到中午快吃饭时,严墨会来提醒他,他就乖乖回来陪严刹吃中饭,再被他搂著睡个午觉。若严刹下午不出去,他就在屋里看书。
严墨给他抬了一箱子书,什麽内容的都有,甚至还有他喜欢看的江湖传奇。不能跳舞,看书也不错。若严刹午睡後出去,他还是直奔小屋。到了晚饭的时候,严墨会再次来提醒他,他就乖乖回来陪严刹吃晚饭,不过严刹吃过晚饭後就不会再出去了,会拿胡子把他全身扎一遍,然後沐浴,睡觉。不过严刹只让他拔过几次萝卜,没有要他,可能他也觉得自己出尔反尔有失王爷的身份吧。总之,月琼的日子过得很舒心,起码这半个月来他过得很舒心。
……
坐在地毯上揣摩刚想到的一个动作,月琼突然听到门外好像有动静。他扭过头,发现门开了个缝,明显有人在偷看,而且不止一个人。他笑了,快速起身走了过去,门外的人也不跑,而是大胆地推开了门,偷看的人竟然是一群小娃娃,数一数,大概有十个。门一开,寒风就吹了进来,月琼打了个寒颤,马上招招手:“快进来,外面冷。”孩子们也不怕生,笑眯眯又不好意思地挪了进来,月琼上前关了门。似乎在门外看了许久,有几位孩子都流鼻子了。月琼拿来干净的帕子,把他们的小脸擦干净。
其中有一个漂亮的,有著胡人血统的小妞妞问:“月琼叔叔,您在做什麽呀?”
月琼很是诧异:“你们知道我叫什麽?”
孩子们点点头,齐声道:“严大人说您是月琼叔叔,是王的管家。”
有一位男孩子说:“月琼叔叔,我阿爹说您很厉害,可以管王呢。”
月琼笑了,摇摇头:“我不是王的管家,我是他的,他的侍从。王的管家叫严萍,不过他虽然是管家,可是却不能管你们的王,你们的王只有他管别人,别人可不能管他,会被他拿板子打屁股。”
见月琼叔叔说得很郑重,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位胡人小妞妞继续问刚才的问题:“月琼叔叔,您在做什麽呀。”
“叔叔在排舞。”月琼摸摸妞妞的脸,“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雅琪格。阿帕(妈妈)说是花朵的意思。”
“那你呢?”月琼又问另一位男孩子。
“我叫阿木尔。”
“你呢?”
“我叫铁力真。”
“我叫古丽仙。”
“我叫王双。”
孩子们一一说出自己的名字,月琼心下诧异,大部分都是胡人的孩子。从他们的名字里可以听出他们有的是哈克人、有的人蒙人、有的是先拓人。对汉人来说,外族之人皆为胡人,而胡人在幽国的地位并不高,尤其是那些胡汉混血的孩子,不被胡人接受,也不被汉人接受。月琼想到了严刹,他就是胡汉混血,尽管他已经成为了一方之王,可在许多人眼里,他仍是身份卑贱的……那个词还是不要想了。
“叔叔,您会跳舞?”妞妞雅琪格问,看得出是个性格开朗的小姑娘。
月琼笑著问:“妞妞想学舞吗?”
“想!”
“我也想!”另一位小姑娘立刻道。
“我也想!”其他孩子们纷纷跟上。
月琼很高兴:“好,那叔叔教你们跳舞。”
孩子一听欢呼起来,围著月琼叽叽喳喳地直跳,月琼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他居然做夫子了。让孩子们排成两排,月琼先从基本功教起,孩子们的兴致很高,学得很认真,月琼教得还真像那麽回事。屋外,严墨静静地看了半个多时辰,然後悄悄离开。
……
当了夫子的月琼回来後脸上是藏不住的欢喜。严刹已经回来了,月琼看到他忙敛敛笑容,怕这人问他做什麽去了。虽然心知严刹一定知道他在练舞,可他还是不想严刹问他,怕自己说不清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严刹没有问月琼他为何心情不错,只是严肃地说了句:“吃饭。”月琼赶忙净了手坐到桌前严刹的身边。单手给严刹盛了肉汤,月琼做完了饭桌上他该做的。面条是他的,腌菜是他的,青菜也是他的,还有那条清蒸鱼,一半是他的。月琼不爱吃肉,尤其是牛羊肉,可他喜欢吃鱼。之所以半条是他的因为他只能吃下半条(一条鱼也就严刹的巴掌大小)。其余的包括另外半条鱼都是严刹的。
严刹的母亲是胡人(哈克人),父亲是汉人,他自幼生长在汉地,生活习惯几乎是汉人的习惯,只有少部分受其母亲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不束发、爱吃牛羊肉。月琼认识严刹时,严刹根本不吃鱼,後来就慢慢吃开了,直到现在能一口气吃下半条鱼。
月琼不知严刹打算让他在这里呆多久,若让他选择,他宁愿留在这里,唯一遗憾的是少了洪喜洪泰、桦灼安宝。他不会问严刹,万一这人不告诉他,反而还以此“折磨”他,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尤其是严刹在这里并无别的男宠,他的处境相当危险,毕竟对严刹来说一个多月(算上腰伤的日子)不找人侍寝实在是天上下银票──绝无仅有。
吃完饭,严墨进来把碗筷都收走了,月琼小心翼翼地看了严刹几眼,猜想他今晚会不会不动邪念。就听严刹开口:“脱衣裳。”
啊……月琼的嘴角抽动,低头磨磨唧唧地挪到床边,他明天不能教孩子们习舞了。手刚碰到襟口,腰身就被强壮的手臂揽住,扎人的胡须随即落在他的脖子上。从严刹的喘息声中,月琼听出他很急。咽咽唾沫,他等著“折磨”的到来。
“嘶”“嘶”几声,月琼的衣裳成了几片,後背刺痛,他低吟。严刹是络腮胡,剃一次後会等胡子长长後再剃,不过不管他剃不剃,他的胡子都会扎得月琼皮疼。腰上的手用力,月琼被抱了起来,严刹把他“丢”到了床上。他刚翻过身,山一样的身躯就伏在了他的上方,严刹已经半裸了。
“将军。”月琼舔舔嘴,要用,这个姿势?
严刹低头吻住他,要用这个姿势。
月琼很害怕,虽然上回严刹没有把他做死,但心理的阴影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他左手去推严刹,就听这人威胁道:“若不想明天下不了床,你就挣扎。”
这人会让他明天下床?想想那些可爱的孩子。月琼咽咽唾沫,不知能不能信这人。嘴再次被堵住,严刹根本不给他选择的机会。
体内的羊肠被抽走,粗糙的手指伸了进来,月琼不适地低吟几声。耳边粗重的喘息越来越响,他受不了了:“将军。”满是茧子的手指令他疼。手指撤了出去,可怕的菇头顶在了他的洞口,月琼的左手按上严刹的肩膀,闭上眼。
“唔……”
後穴被瞬间撑大,月琼的秀眉皱起。菇头进出了几十下,然後义无反顾地向洞穴深处挺进,月琼的呻吟也随之变大。严刹显得有些急躁,月琼很疼,不过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当严刹完全进来後,他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明天还能下床吗?抱著这样的疑问,月琼被动地承受严刹的索取,当身体渐渐有了感觉後,他睁开眼睛,只见一双绿眸凝视著他,月琼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身子发热。
藏妖:第二十章
月琼再一次遭受了残酷的打击。严刹明明说只要他不挣扎,第二天就让他下床。他没有挣扎,但他第二天绝对下不了床。这一晚,严刹连要了他五回,把他的骨头架子彻底重装了一遍。而这五回,严刹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不管他如何求饶,他都没有换了姿势,直到他在最後一次失神中昏死过去,严刹似乎才满足地放过了他。
无神地看著前方,月琼浑身酸软地枕在严刹的肚子上(他是被逼的)。他睡到下午才醒过来,严刹正好办完了正事回来,拿了本《国学》靠坐在床上看,这也就罢了,这人还钻进被窝里,非要把他揪到他的肚子上。
月琼开始深思,严刹这到底是怎麽了?跟变了个人似的,让他越来越糊涂。怎麽感觉这人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折腾他了?若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他不要天天在床上躺著,他要跳舞,要教孩子跳舞,要吃辣鸭头喝米酒,还要练剑,还要……
“你的适应力强了一点。”上方的人突然开口,月琼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这人说的是何意後,他的脸吓白了。严刹一手捏住月琼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
“将军。”求饶。
严刹捏著他下巴的麽指来回蹭了蹭:“你当自己是什麽?”
月琼动动嘴唇,憋出一句:“公子。”男宠。“嘶!”下巴好疼。严刹放开了手,月琼没有力气揉下巴。严刹盯著他,在对方越来越紧张时他重新拿起书,月琼暗呼口气,把头埋在被窝里,这人真是不对劲。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月琼又来了困意,最後就那样枕在严刹的肚子上睡著了。严刹靠坐在床上没有动过,一直到太阳落山时月琼醒来,他才让严墨拿晚饭进来。
月琼不知自己的适应力有没有变强,他还是在床上躺足了八天才恢复了精气神。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练功房”,让他感动的是孩子们竟然已经在那等著他了。问了才知道是严墨告诉他们的,月琼从来没有这麽感激过严墨,为什麽他以前总觉得严墨和徐大夫一样喜欢助纣为虐呢,明明就是个大好人。
忘了之前受到的打击,月琼很快地投入到了教孩子们学舞的热情中。孩子们的感情是那样的直接,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
二月末了,严刹还有没有送月琼回去的意思,再过几天就是他迎娶公主的大喜日子,月琼猜不透严刹究竟打算如何安置他。这里好是好,可一直不回去洪喜红泰、桦灼安宝会担心吧,也不知他们是否知道他在这里。
自从严刹第二次出尔反尔後,月琼每晚都会被严刹吃一次,也许他的适应力确实好了些,第二天他能扶著腰下床,虽然跳舞是勉强了些,可教孩子们没问题。练了半个多月,孩子们学会了一曲很简单的舞蹈──渔童,是月琼给他们编的。
二月三十,离严刹迎娶公主的日子还有五天。早上,前一晚被折腾过的月琼仍在睡,严刹已经起身了。床帐放下,严墨送来热水,并给月琼拿来一套新衣裳。严刹安静地洗漱吃了早饭後就出去了,床上的人长发散落在枕间,宝贝木簪摆在床头显眼的位置。门关上,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发了会呆,他拿过自己的桃木簪子,端详了许久,深深叹了口气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的身子青青紫紫,还有红点。掀开床帐,从床边的矮几上拿过衣裳,月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