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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问却有喜色,“陛下,我看可以应允,目前我军连遭新败,完全可以借此良机养精蓄锐,再图崛起。”
赵哲哼了一声,“只可惜一旦应允先不论后果,陛下就又要改称先生了。”
梁天问斜视了他一眼,“先生与陛下我看只是称呼而已,区别并不是很大。”
“那天问兄当初似乎却很积极地支持先生改为陛下的。”
李潮听到这里有些恼怒,“停,大家还是不要扯远了,虚名我并不非常在意,但是我主要担心的是全军上下的想法。”
陈洋轻声说道:“是呀,陛下若如此为之,岂不是让大家丧气,我们不就等于认同了忽必烈那厮皇帝的身份?”
赵哲看了一眼李潮,“陛下,您倾向于?”
李潮避开了他的目光,“若不应允恐怕我军真的很难抵挡元军的下一波攻势,若是应允,元军有可能会暂时将兵锋西移………………”
赵哲的眼光中有无穷的失望,这还是自己认识地先生吗?居然选择了逃避。
梁天问却喜道:“陛下,忍一时之气,避一时锋芒必能海阔天空。”
李潮环视众人,声音有些生涩,“我的心情也不好受,我历经艰辛才赢得皇位,才有这样的一点实力,我明白一旦放弃帝号对于我的声誉意味着什么,但我心依旧,并不会屈服,大家若还信我,就要在这段时间积极发展军队,我要再扩军数万,期待再次爆发。”
赵哲默然点头却没有开口,而陈洋也只是轻声应道:“我明白了。”
这一夜很长,陆芸知道身边的李潮一夜未眠,她也没有说话,她在等待着他先开口。
到长夜将去之时,李潮将脸侧向她,“小芸,我的决定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
“你会不会以为我是个懦夫?”
“当然不会,你应该有自己的理由。”陆芸的心中却是一动,不知为何,自己在这一瞬间却是想到了王想,夫君的举动也许会让大哥出现………………
骄傲方一到达临安,就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梁若男,她的眼圈却是红红的。
“我不是平安归来了吗,若男,不要为我忧心哭泣。”
骄傲没有想到会见到她此时为自己流泪,她扑入了他的怀中,“我哭泣是因为想你,还因为………………”她抬起了头,“骄傲,你知道吗,今天是皇帝李潮去除帝号的日子,我虽然是女流之辈,一因此伤心难过,但却不只我一人难过。”
这一天,这是一个悲伤的城市。
骄傲见到李潮之后沉默了许久,最后痛苦地说了一句话,“兄长,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他转身离去,实在没有精神再去倾听李潮解释一切,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一切都已经发生,再难改变,只有失望伴随。
李潮没有喊住骄傲,他在心中甚至都有些庆幸没有遭遇到反应激烈的骄傲,在他心中最为担心的本就是骄傲,“骄傲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无论何时都不会背弃于我的。”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帝王之旗收起,惟有泉州的李巨没有将城上的一面李潮龙旗换下,就算他曾经那么愤恨于李潮的登基,但他此时才真的完全愤怒了,这就是李潮,一个越来越不象英雄的人。
“也许这才是真的他。”此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伟大。
泉州,围城依旧。
第一零一章 有心无力
秦远在襄樊见过王想之后,变马不停蹄的率军两万直奔鄂州。
鄂州被范文虎军偷袭告破,他们得到情报,目前范军在鄂州也不过万人,因此,秦远提出奔袭鄂州,打个闪击战,“陛下,冰焰,鄂州民情向我,敌军初占此地,这是襄樊东面的门户,要趁着忽必烈派出的元军尚未到达之前夺取鄂州坚守。”
冰焰哈哈一笑道:“今天秦将军好象很有信心。”
秦远也笑道:“陛下的复出让我充满斗志。”
王想则也微笑道:“我可还没有复出,我现在还只是观众。”
正在此时,密报已来。
冰焰一看之后面色大变,“陛下,据传闻李先生准备接受元军的要求,去除帝号!”
秦远也是面色大变,“这个,李潮先生怎么经受不了失败?”
冰焰却忧虑道:“这一下元军的重点就完全在我们这里了。”
王想勉力维持平静,“还只是传言,我们不要道听途说,秦远,你就迅速出击吧,一路小心。”
秦远点头道:“行,我会小心的,不过若是李潮真的向元廷低头去除帝号,陛下正可以名正言顺地重登帝位,以孚天下人望。”
鄂州城中。
范文虎此时已经知道忽必烈分兵前来支援自己,信心大增,终于不需要象过往那样被敌军持续压制了,突然袭取鄂州就也是自己的一次得意之举。
当秦远部突然而至之时,他并无紧张,从容关闭城门严守。
秦远尝试了几种方法均不能破城,心中气恼,惟有再试最后一招,强攻一途了。
攻了大半个时辰之后,秦远就发现城上的元军似乎箭只不足,秦远有了一些兴头,“兄弟们,元军箭只不足,大家再猛攻一阵!”
城上的范文虎冷冷一笑,秦远现在已是他的老相识了,“今天就要给你一点教训。”
他一挥手,这一波的冲击他们用箭弩击退中国军队,到最后的一些箭只都已变成了草粳,蒿草,中箭的军士已经狂呼道:“敌军没有箭只了!”
秦远闻言大喜,他一催战马,道:“兄弟们,做最后的冲击!”
这一次,他一马当先,也许此时冲击在前显得有些欺人无箭似乎有些偷机取巧,但还是让将士们激昂斗志,一起蜂拥而上。
秦远却很坦然,毕竟此时的自己已经不需要冲锋在前,也已有许久没有这样一马当先了,今天有这么好的时机,理应抓住,“范文虎,开城投降吧!”
范文虎亲自弯弓,“神射手们,让他们吃惊吧!”
鼓声震天,上千支弓弩一起发射,方才只不过是幌子而已。
范文虎想射杀秦远,不过他的这一箭却失去了准星,但这一轮的施射还是让前面的数百敌军倒地,而且他清楚的看到有一箭射中了秦远,正中秦远的左眼,他已看见秦远倒地。
“谁射中秦远的?赏百金!”范文虎仰天长笑,“我有心亲自送你归西却还是没有抓到这个机会,可惜………………”
不过,他最终还是有些失望,随着两名士兵将秦远扶起,剩下的士兵护在四周,他的眼上虽然中了一箭,却没有倒下,脸色显得异常狰狞。
回到营中,秦远却难以支持,他的左眼不保。
“我靠,就算成了独眼将军我也还能战斗。”
谋士劝说道:“秦将军,您身受重伤,不如我军暂且退回。”
秦远却有些不太甘心,“夺眼之恨,我尚未消。”
“可是将军更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能日后再战呀。”
无奈,秦远只有退兵,士气低落的回返洞庭。
方至洞庭,阿齐格率领的两个元军万人队就已逼近,秦远考虑到新近失利,便暂时不战,自己静心养伤。
阿齐格却也并不焦急,前次他因为在与秦远的大战中表现出色,而且救了范文虎,目前很得重用,而这时肖仿也已成为了元军的千夫长,成为了他的亲信,得力手下。
肖仿跟随着阿齐格驻马于高坡之上,远望河那边的秦远军营。
“好象布营稳妥,找不到什么破绽呀。”
肖仿点头道:“秦远虽然遭遇新败,但却还是很冷静的,我们只有等待援军到来之后再有行动了。”
阿齐格忽然道:“对面的这条河其实有的河段是可以涉水而过的。”
“是吗,将军是否在想着夜间偷袭敌军?”肖仿表面平静。
“不,我希望秦远前来偷袭我军………………”
接下来的日子里,元军之中好消息不断,军纪也显得日渐松弛,早有人报给秦远,病榻上的秦远一听之后立刻兴奋地坐了起来,“哦,那我们就有机会了,明夜我们可以渡河突击元军。”
谋士奇道:“将军,此河水深似乎不容通过?”
“先生有所不知,我早已派人勘察过,在这个少雨的季节,有几处是可以徒步趟过的,估计那些鞑子却并不知晓,我正想找个机会打个翻身仗,就这么决定了吧。”
肖仿真的有些焦急,他在期盼着秦远不要中计前来夜袭,自己却也没有机会去通知他们,又有谁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有皇帝王想知道在元营中有自己这个埋藏已深的棋子。
阿齐格布置道:“南人擅长于夜间突然袭击军营,这两日我料他们必有所动,他们必然会在河中放置几个火炬,以标志可以涉水的浅处。我们则兵分两路,大部分埋伏爱军营之后以及两侧的隐蔽处,一小队人马则在河岸附近埋伏,用瓢盛油绳,将她浮在深水处,见到对方撤退时火起,你们就把绳索点燃………………”
肖仿当即说道:“将军,请让我带人负责点火吧。”
阿齐格一楞,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勇将当然要留在我身边冲锋陷阵了。”
肖仿真的很失望,“是。”
秦远坚持随军行动,尽管他知道自己此时不具备作战的能力,“我不亲赴战场将士们岂不是没有了主心骨?”
将校谋士们只有苦笑。
水流在夜间并不湍急,果然按照原来的标尺全军顺利的通过。
秦远过河后庆幸道:“如此清静通过,元军应该不会发现的。”
士兵们也都有了信心,此时若冲杀到元军营寨之中,应该是会形成巨大的打击的。
肖仿听到了战鼓声,他也只有随着众多埋伏好兴奋的元军将校冲杀而出,中国军队心中如遭棒喝,偷袭的计划已然破产,略一接战,就纷纷回溃。
秦远此时心中已经痛悔不已,下令道:“速速点燃可行之道处的火炬,回归大营。”
但此时水中的火光却突然是变成了无数,混乱的士兵们已不知道深水浅水,寻着火光一起淌水而走,纷纷溺水而亡………………
“老天!为什么会这样?”秦远悲鸣一声,自己错误的决定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身旁的卫士却强行要拥着他渡水,已有士兵在前先行淌水试探深浅。
秦远回望着尚未过河的士兵们,却不防又有利箭射来,方才明亮的一眼已经中箭,眼前全黑,坠落马下………………
阿齐格此战大获全胜,被杀伤以及溺毙被俘的中国军队达到了九千余人。
肖仿看着河面上漂浮的尸体,惟有感慨,自己的手上由有了战友的鲜血,可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改变战局。
三日后,秦远部队悄然撤退。
主帅双目失明,军队连遭重创,只有这个选择了,撤回宜昌一线。
躺在担架上,秦远的脑中似乎一片空白,黑暗将伴随自己,“男儿流血不流泪?”却已有泪水无声滚落,“陛下,伟大的中国我已有心无力了。”
第一零二章 至尊天下
“莫道流水不回波,海上两潮长自返。”冰焰吟完诗句,淡然一笑道:“元军虽然来势汹汹,但我们依然不必慌张可以从容面对。”他扫视众多的将校,“而且我还有一条天大的好消息,可能很快就要告知大家。”
一名亲信将佐已经发问道:“冰焰王爷,是什么样的好消息?”
又有一人急切问道:“可是有了陛下的消息?”
这后一句话顿时让众人鼎沸起来,看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