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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畸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看上去很斯文象个中学教师,“柳君兄弟是法租界的红人,我一直想有和杜先生亲近的机会,两位却忙的顾不上引荐,这次我手里可有好东西哦。”
“嘿……,哪里哪里,川畸先生在八仙桥可是大大有名的,只是我们兄弟最近事忙,不克分身啊,对了,不知先生有什么好东西?非得给杜老板吗?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
川畸很谨慎的四下望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道:“两位,此事非常之重要,若不是知道二位是杜先生的得意门生我也不会找你们的,我有位朋友在日本领事馆工作,他刚刚得到这件东西,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处。但是对杜老扳来说可是绝对的好东西,是什么我现在不能说。”
“哦?有那么玄吗?”柳氏兄弟对望了一眼。这个狡猾的日本人居然不想自己兄弟立功,他难道要亲自献给‘老头子’吗?但不管怎么说自已兄弟也是有份参与的啊。
“两位,我希望尽快见到杜老板,如果迟了的话可以会发生一些问题,那时杜先生会震惊的。”
一向沉稳地川畸这么一说倒把柳氏兄弟给唬住了,于是,一行三人在保镖的护卫下出发了。
……
杜大亨看完了拷贝地十来分钟的‘戏’之后,狠狠将手里的茶杯砸在了地上。脸色十分难看。
柳氏兄弟也傻了眼,片中情景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同时观看片子还有几个人,如杜大亨的机要秘书万墨林,心腹金廷荪、叶焯山、顾嘉棠、高鑫宝和芮庆荣等人,无不大吃一惊。
“墨林,马上给黄老板打电话。让他速来我府上,把曹佬、步佬、程佬等人也请来。”
万墨林应诺一声忙起身去办理。杜大亨这才细细的端详了川畸两眼,看来这个日本商人不来表面那么简单,他所谓的日领事馆朋友大概是个托词。他本人极有可能日藉间谍。
“川畸先生我很奇怪,这东西阁下怎么会弄来给我呢?日本领事馆很关心我们这些人啊。”
川畸莫测高深的一笑,道:“杜老板不愧是聪明人,我也不想对杜老板隐瞒什么,其实我朋友正为了一件事发愁,前些时虹口区事件非常的让我们领事馆震怒,因为这领事和军方进行了一次勾通,而我地朋友正是来自军部。他对上海有能力办这种事的人进行了彻底分析和比较,最终得出一个结果,想在公共租界办这么大的事,第一个有可能的就是龙崇九,而他表面上对这件事也表示关注,实则没有什么有效的行动,我朋友怀疑的对象就是他,经反覆的细研发现这个人地各种行为都表现出仇日的情锗,他与杜老板三鑫公司地恩怨在上海谁也知道,所以我朋友那边派人混进了龙的内部,昨天夜里偶尔得到这东西,认为这玩意对杜老板极有用处,姓龙的这么做估计是要来威胁张老扳地,只是没想落入了我们的手里。”
杜大亨露出悟然的表情,看来自已又多了个同线的战友,虽然对这些日本人并没什么好感,但是目前强敌当前,自已还是可以考虑与他们合作一下的,除了龙崇九再说。
“川畸先生,什么时候介荐你的朋友和鄙人见个面喝顿酒呢?我非常想见见他。”
“没有问题,杜先生,他也很希望见到阁下。”川畸对杜大亨有这样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当黄大亨和几个青帮的大佬踏入杜府的时候,龙崇九在总会也派出了警告张啸林地人。
他认为不能让张啸林没有准备的就让杜大亨做掉,那样的话就没意义了,逼着张和自已站同一条线上对抗杜黄才是正理,马峻山充当了这次的报信人,他直接就进了张公馆。
“老弟,你这么来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你这不是暴露我们的关系吗?”张大亨不悦道。
“张老板,我如果不来的话,你可能会骂我们九哥一辈子的,知道吗?你和我九哥昨天的谈话录影被人偷走了,本来这东西是留下以备万一的,没想到一大早就见天了。”
“什么?录影?我和龙老九的谈话还被录了影?你们准备做什么?啊?想出卖我吗?”
张大亨脸色大变,眸子里冒出了杀气,不过马峻山却不以为然的道:“张老板,现在动气没什么用,这一手是我们九哥万不得已的下策,你老哥办事效率太差,有偷懒的嫌疑,这不能怪我们,既然双方合作,就要尽心尽力,想脚踩两条船不大可能,这怪不得我们,张老板,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现在的情况吧,美国总会失踪了一个日藉女侍。估计那东西就是她搞走的,因为前一阵虹口区事件没有结果,日本人竟动用了隐藏在美国总会的间谍,九哥是怕日本人把那东西悄悄给了杜黄他们,你老哥想想,万一他们看到了的话,那结果……。”
张啸林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惊怔之下脸色变的相当的难看。以至马峻山告辞他都没理会
夜色来临之前,杜府万墨林终于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在八仙桥鸿宾楼开。
张啸林当时几乎没考虑就推掉了,说今天家里来了重要客人,不能参加会议了
放下电话后他就破口大骂龙崇九,几个心腹手下也面色沉凝,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他妈地让这个姓龙的害惨了。水果杜分明要向我下手了,你们说怎么办?”
张大亨如今最信任地三个人都在眼前。这三人全是和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心腹了。
“张爷,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来个先下手为强。下午我们监视社公馆的人回报说黄麻子和几个老不死的都进了杜府,唯独没有叫您,您想想,这其中还能没鬼吗?我们干了他们算了。”
说话的是张大亨的得力手下马鸿君,此人彪悍雄阔,一脸的杀气,一看就是那种道上的人。
另一个心腹助力何长进却道:“不可鲁莽行事,姓杜地他们已防着我们了。估计张公馆在他们监控之下,先把我们的主力调出来,那地头估计也暴露了,别被他们一网打尽才是正理。”
张大亨忙点头,“长进说的不错,马上电话通知我们的人转移地点,姓杜的心黑手辣,这次估计和我玩真的,青帮以后就完了,咱们心须全力和姓龙的合作了,今晚我们就撤出法租界。”
在渡了艰难地三个小时后,张大亨的晚饭并没有吃好,十点左右,他带着家小秘密出了公馆登车,在一百多名保镖地保卫下,前前后后十多辆小车缓缓开出公馆朝外滩出发。
由于不少人没有在车上,而是跟在外外溜腿儿,所以车队走的极慢,人却是一路小跑。
上了外滩路就有人在接应了,不过世事往往不那么顺心合意,张大亨提心吊胆的时候,轰地一声,小钢炮震响了,头一辆开道的车被炮弹轰了正好,当场炸飞数米高,象个火球一象在夜空中飞看,枪声随之大作,张大亨的脸色变白,车队停下时周围尽是枪弹雨林。
车窗玻璃暴碎,身旁的妻子头上溅血,惨叫一声魂最离恨天,小儿子当场惊晕了。
“我操你妈的,姓杜的,老子跟你拼了,给我狠狠的打。”张大亨拔出了手枪开始还击车窗外喷出火蛇的地方,外面地兄弟们不少趴在地上还击,坐在前座上的马鸿君也肩膀中弹。
“张爷,他们人多,得想办法下车冲出去,我掩护。”马鸿君不愧是见过场面的人,当即立断打开车门滚了出去,趴在地上时一串子弹敲在了车身上,他冒了一身冷汗。
“兄弟们拼了,给我杀出一条血路,一人赏银万两,杀啊。”他咬着牙朝黑巷里连连开枪。
地上死了不少人了,由于给人家打了措手不及,一百多人几乎在一接触就倒下了三分之一。
路上跟着溜腿的除了死的,没几个身上不负伤的,局势对张大亨方面十分的不利。
几条黑巷子中不知隐藏了多少人,对方全是卡宾枪,手榴弹乱扔,整条街陷入了火海。
张大亨挟着晕迷的儿子蹦下车滚倒在地上,还好马鸿君这面的十多个人冲开了血路,很快护着他进了黑卷子,车里能活着出来的人都朝他后面跟进,火光冲天中,夜空被染成了火红色。
“抓住那个老叛徒,死活不论,给我追。”这一嗓子压过了枪声,赫然是高鑫宝的声音。
张啸林一边跑一边心里操他妈妈,这些翻脸不认人的家伙们,以前对着龙崇九也没见他们这么凶狠,今天却把这一套用在自已的身上,心念间前面响起了枪声,火蛇喷射中,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惨叫倒地,张大亨和马鸿君的脸色都死灰了。看看身边还剩下十多个人,知道今天是有死无生了。二个人窝在一家门楼前不由面面相觑,均看到了对方眼内的惧色。
街口被人家封住了,起码有十几二十条卡宾枪守在那里,这时,后面追兵已进了巷子。
蓦地,街口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发动机的轰鸣在夜间十分响亮、简单是一种噪声。街外同时枪声大作,火光冲天,惊起一片惨叫之声,随后一声大喝,“张老哥,快走,是我。”
这声音是非常熟悉的。赫然是今天报信给张大亨地马峻山,街口外还有汽车的声音。
张大亨不由眼放光。“走。”当下和马鸿君,何长进,李玉奎三人在十几个兄弟地掩护下冲起来朝街口狂奔。救星天降啊,张大亨差点天口叫爹,姓杜的,你等着,老子会找你算帐的。
枪声渐稀,街外一排小车稳稳停在那里,足有十几车之多,马峻山正点着纸烟呢。
“张老哥。我们九哥猜着法租界今晚上要热闹,所以让我们一直注意着阁下的动静,果不其然啊,对方真的有行动,来,上车吧,先离开这里再说,兄弟们,把街口先封了。”
“是,山哥,”几十号人马都端着青一色的汤普森,那个为首的低喝一声,“扔手榴弹。”
这话出口,二十几颗手榴弹飞进了黑巷里,随后人马撤离,在轰的地面直晃地爆炸声中,汽车小队很快绝尘而去,惨叫之声在黑巷中此起彼落,血腥味和火药味充斥着整条街面上。
这一夜的突变让张大亨感到不能适应,他在中央旅社从半夜坐到了天亮,马峻山奉命将他送来了这里,狗仔队对青帮设的伏击点相当的清楚,从他们人马调动的情况中分析出了他们要在哪里动手,所以马峻山也选择了一个接应点,没想到神使鬼,正好遇上被困的张大亨。
也许他命不该绝,若就这么让杜黄的人干掉了,龙崇九地计划也就失去了意义。
清早,龙崇九就出现在了中央旅社,看到眼珠子熬的血红地张大亨他心里暗笑,让你玩阴的,嘿……,“张老板,杜黄二人心黑手辣,从昨天的情况能窥见一斑,比我想多了哦。”
张大亨一脸地死沉之气,宠爱的小妾就惨死在身旁,小儿子吓的尿了一裤子现在还在呆傻中。
“龙老弟,我确实从心里佩服你的机智,如果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导演的,那我更无话可说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杜黄已经翻脸,我也没必要留什么后手了。”
“这就对了,张老板,你我合作,将来控制法租界指日可待,他们都老朽了,该退位了。”
张大亨脸上闪过一抹阴冷神情,“你说的对,他们该退位了,姓张的还活着就是他们的恶梦。”
曾经地两位对头,如今却成了合作者,当然,这种形势是龙崇九一手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