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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谢谢啊!”那警察笑一笑,突然脚步下一滑,蹲在了地上,“哎呀──”
“怎么啦?”何苏琳一惊,客人的意外就是酒店的意外。她弯下腰去问。
“我很好。”那警察轻轻地说着,拿手用力在何苏琳后颈上一击,她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他扶着她,边说,“看你,喝多了不是,喂,前边那位,洗手间在哪儿?这位姑娘喝高了。”
有人告诉他:“往前走左手拐弯。”
“谢谢!”
刘雪花进了龙琪的6号更衣室。见她像一摊泥一样把自己堆在沙发上,一副疲累不堪的样子,她昨晚受的伤还没好呢。刚才她是不想让方晓飞担心才硬撑着。
“你看你,不会歇歇!”责备中带有关切。让人感到亲近而温暖。
龙琪看着她,“这个时候,我怎么歇。”
刘雪花也不说话,把手中的保温筒放下,盛出一碗汤,马上,一股香气浓浓地扑鼻而来,“来,先喝一点,提提气,专门给你熬的,熬了一天一夜。”
龙琪揭过来肠碗,跟刘雪花在一起,是她最放松的时刻,一方面,她比她年龄大,让她有种依赖感,另一方面,她们的利益可以说是完全一致的,所以是完全不设防的。
那股汤的香味也感染了她,让她马上沉浸在一种柴米油盐的一种平淡氛围中,暂时抛开眼前的一切。
她先闻了闻,一副陶醉的表情,再拿小勺一点一点地喝着。
刘雪花等她喝得差不多时,问:“小方刚才在你这儿来?”
“你知道?”龙琪笑着反问。
“我刚才遇见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好像刚洗过温泉似地,容光焕发。那个傻小子。”
龙琪笑着摇摇头,“你也觉得他有点傻吗?”
要配你,最好还是傻一点,否则非打起来不可。刘雪花想着,说:“我觉得你那脾气,也该适当地改一改了……”
“我脾气怎么了?”
“不是我说,太霸道了点。人家方晓飞又没在你这儿领薪水……”
龙琪笑了,显然这个建议被她接受了,“那你说怎么改?”
“先从最基本的开始,比如撒娇呀……”
“撒娇谁不会!”龙琪不以为然。
“不是我说,你还真不会!”刘雪花一脸郑重。
“你别灭我的威风。”
“我不是灭你的威风,撒娇那玩意儿可是天生的。”
听对方这么一说,龙琪仔细琢磨半天,发觉自己长这么大,还真没撒过娇。敢情老天爷压根儿就没往她身上装这个程序。
她只好说:“我犯得着跟谁撒娇吗?啊!那说不好听点,叫献媚讨好。我是什么人,我一向都是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刘雪花不由苦笑,没法子,有些东西它还就是天生的。
“对了,我感觉那个扈平对你也挺好的。”她带有一点试探性质。从她个人的感觉来说,她比较倾向于方晓飞。那个扈平有点让人捉摸不透,而且,他跟她们老板有些地方太相似。夫妻最好不要相似,要互补。
龙琪闻言赶快摇头,“扈平?我跟他不合适,真不合适。”
这一来,刘雪花就放心了。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他女朋友太多?”
龙琪摇头,“我没那么小气。”
刘雪花想,你何止是不小气,你简直就是超强杀毒软件,再风流的男人跟了你,那也只能干干净净守身如玉从一而终。
“他挺有钱的。”她又说。
龙琪笑了,“他有钱,我没钱吗?”
有钱的女人就这点好处,刘雪花想了想,说:“对了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人要……”
龙琪闻言,蓦地站了起来。
陆星等到了半天,也没见何苏琳来给自己个回话,觉得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又转念一想,应该是没事才对,这可是她的地盘。嗯,肯定是没事,这会儿秀要结束,她指不定在哪儿忙着呢。也好,总算熬出头儿了,一颗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
他伸长脖子一看,杨小玉在前面,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哟,陆局长,有何贵干?”杨小玉笑眯眯地。
“找一下你们老板,跟我一起作个结束语。”
“行,这种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我们可从不放过。就宣传的效果来说,这比可作广告强多了。”杨小玉一口答应。
“对了……”陆星看着要走开的杨小玉举言又止。
“什么事?不会又让我们捐款吧?”
陆星摆了摆手,“没事。”
杨小玉走开了,陆星巡视了一下大厅,飞声笑语,人头攒动,挺正常,没有任何异象。他正准备到后台跟秘书要闭幕词,迎面走来方晓飞。
“一个晚上怎么没见你?”
“我负责整个场子的安全,你有什么发现?”方晓飞问。他俩现在挺客气。
“没有。”陆星说,“要结束了,你注意一下。自己小心。”
这是从认识以来他对方晓飞说过的最温和的话了。方晓飞笑一笑,“我知道。”
“对了,你们局长欧阳明呢?我给他发了请阑的,他也答应我走一场的。”
“上官不是替她父亲走了一场?”
“有种事是不可以代替的。这不是小气计较。”陆星意味深长地,“再见,对了,有空的话,不妨去找一下这里酒店的何部长……”
“为什么?”方晓飞觉得有点玄。
“见了你就知道了。希望没事。”陆星说完拜拜了。
“喂,你,说你呢!过来!!”方晓飞威风凛凛地在人群中揪出上官。
“什么事方队?”上官敬个了礼,问。
“派你个高雅的活儿……”
“我知道,我走了!”
“你知道什么呀?我还没说呢。”
“那你说。”
“去给我盯着龙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就像去年跟那个通缉犯一样。”
上官笑了,“你这么说她,不怕她知道了……给你个难看。”
“说话小心点,刚才那笔账还没跟你算呢!”方晓飞声厉色茬地。
“好啦,我走了。”上官说着向后台走去。
方晓飞扫视了一番大厅,心底的那份不安又涌上来,今晚,会出什么事吗?那个警察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行,得赶快找到他。可是满满一大厅的人,那个家伙隐身在这里面,就像一粒沙落在沙漠中。来宾又个个身体不菲,自然不能一一排查。
他迅速地转着大脑,一个姑娘走过来,“方队长好!”
正是何苏琳的副手徐青青,方晓飞不认识。“你是……”
“我姓徐,我在找我们何部长。”
“小何?何苏琳?她不见了?”方晓飞这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徐青青点头,“也就一会儿功夫吧,刚才给你们发打火机,她还在呢。”
“噢,不要紧的,小何部长我派人去找,现在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徐青青问。
“你们的保安你都认识?”
“是的,我们常常在员工餐厅吃饭。”徐青青说着,又补充道,“酒店为我们提供一日三餐。可以随便吃,不可带。”
“那这样,你让你们所有的保安,胳膊上都扎一块白毛巾或者白色的什么东西。”
徐青青想了想,这样吧,我让他们马上把领带换成黄的。“
“黄的?显眼吗?”方晓飞对此表示怀疑。
徐青青笑了,“那是为了应付特殊情况特制的,可以散出荧光。”
方晓飞眼一亮,“这太好了,如果领带够,也给我们的警察一人一条,回头就还你。”
“成,那我去了。”
“三分钟,不能再拖了。”
“成!”徐青青一口答应。从她的语气就可以想见她们酒店的办事速度。
送走她,方晓飞稍稍放下了一点心,转身去找队副,队副却像蒸发了一样,几个同事都说没见他。正好城南派出所的副所路过,方晓飞叫住他:“陈所,见我们队副了吗?”
“这你可算问对人了,你们队副被咱们书记叫走了。”陈副所是个胖墩墩的人,一脸笑模样,供起来就是一尊活弥勒。
“书记?哪个书记?”方晓飞问。今晚大大小小的书记足有几十号。
“还能有哪个书记,自然是咱们的政法委书记老刘了。”陈副所笑嘻嘻地。
“刘书记叫我们队副作什么去了?”
“他不去年有人送了只什么巴儿狗,宝贝得跟什么似地,亲自养亲自喂,这不走了老半天不放心,怕家里人不好待,揪了你们队副到外边给打电话,要老婆记得给巴儿狗洗澡。”
“打电话干吗跑外边去?”方晓飞急了。
“这里边吵吵得能听见吗?你听听这声儿,跟捅了马蜂窝一样样的。”
“刘书记他干吗不自己去?”
“他没空啊,他正跟吴书记打太极呢,他二儿子正在北京念大学,他得提前铺路不是?”
“他儿子不是去年才考上的?他在那叫什么酒店请客,我们都去了。”
“瞧你,铺路铺路,就得提前,你知道吗,疙瘩乡派出所有个小民警,12岁就开始领工资了。”胖所长笑得别有意味。
方晓飞叹了口气,这事他知道,那小民警其实是乡长他侄儿,后来让查出来,也没什么事,只是退了点儿钱。
“唉算了算了,没空说这些,您帮我做件事。”
“行,方大队长指哪儿,我打哪儿。”其实所长与队长的级别不相上下,只是陈副所好开玩笑。
方晓飞却最怕听这种话,忙说:“求你别提这个,今晚咱们警察里好像有个生面孔,麻烦你给盯着些,你是老人了,公安系统没您不认识的。别在这么多领导面前丢了份子。”
“行,放心,我的眼底蚂蚱也漏不掉。”一听有事,陈副所认真起来,听方晓飞交待几句后,领命走了。
可是何苏琳到底去哪儿了?陆星为什么要特别交待让我找她?想着事儿一抬头,见自己的同行和酒店的保安已经换上了荧光领带,夹在来宾中一闪一闪的。
上官文华与杨小玉在6号更衣室门外迎面遇上,两人目光一对,会心一笑。
“怎么在这里转悠?”杨小玉抢先问。
“我们队长让我来的。说要我像盯梢一样看住你们老板。”上官的笑容有点那个。
“很好嘛,这说明你们队长很敬业。”杨小玉微笑。
上官点头,一语双关地,“没错,他是很敬业。不过……”
“没有不过,真的,只要想,就一定行。”杨小玉的语气不无霸道。
上官没说话什么,方队刚才一直都跟龙琪在一起,这她知道。而这个结局也正是她希望的。方队应该有个好归宿,那个归宿不应该是陆薇,她也许是爱他的,但她不知道怎么去爱。龙琪知道,她也有这个能力。
“对了,你父亲呢?怎么没见他?这可是跟各阶层领导沟通的好机会。”
“他去省厅开会了。”上官说。
“哦……”杨小玉作恍然大悟状,然后笑一笑,“我都忘了正事了,我是来通知我们老板,秀要结束了,陆局长请她作结案呈辞。”
今天的服装秀很成功,作为东道主的龙琪一定得和主办方陆星联袂作一番闭幕讲演。但上官听杨小玉在这种场合下居然用了句法庭术语,笑了,这家伙永远是嬉皮笑脸指东打西,但挺可爱的。上官对她笑一笑,“今晚一夜平安,你多保重。”
“不会有事的,我是少林弟子啊!回头我请你吃饭。”杨小玉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