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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振兴一把将手上的报纸扔在方文兴面前。“都什么时候了?还过年!”
方文兴看了看报纸,笑道:“也是,元宵都过了,粱老师也是时候回来帮我了。”
“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要不是到县城去买东西。我都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方文兴说道:“粱老师你来了正好,我正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呢,欧阳飞这么一外逃,咱们借他地那二十五个亿就不用还了。这就是所谓否极泰来了,咱们倒霉了这么久,这回总算白描了二十多个亿。”
看到方文兴在这个时候还在幸灾乐祸。粱振兴简直是痛心疾首,“照你这么说,在这个时候,你非但没有帮他,还捅了他一刀?”
方文兴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这怎么叫捅刀子呢?他现在这种景况,就算我把那四十亿都给他也不一定顶事啊!到时候全措进去,还不如留给我。再说了,这次是他,要是这次是我,那他还不是照样在我背后推一把?”
粱振兴仰天长叹一声,“小人之交就是小人之交啊,关键时刻除了互相拆台,什么也不懂。文兴啊,你下得这一招是死棋啊!”
方文兴不解地司道:“粱老师,你怎么这么说,我们现在加起来手里有了五十多个亿,而且辉煌买业和光辉药业的股价现在也在渐渐半稳,我们虽然前一段有所损失,但是现在我们的局面固若金汤啊,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合作伙伴嘛,多得是,再找一个就是了。”
粱振兴无奈地摇摇头,“你是狼,欧阳飞就是狈,你们之间虽然各怀心思,但是你们的基本利益是一致地。如果能够紧密联合,那么你们的发展还有一段广淘的空间。现在欧阳飞这只狈死了,那你这只狼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方文兴笑笑,“粱老师说得什么狼啊狈啊的,我不是很懂,但是粱老师你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现在前一段时间虽然有所损失,但是我们现在的实力完全足以自保,没什么好担心地。”
粱振兴看到方文兴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几乎想不再管他,但是想想这十年来他虽然无恶不作,但是对自己却还算是尊敬有加,所以他还是说道:“上一次光辉药业的事,你已经看出来了吴世道的实力是多么雄厚,头脑是多么灵活。单打独斗,十个方文兴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方文兴冷哼一声,“粱老师这话有点过了,那可未必。”
粱振兴再也不说话,默默无语地离开了地方文兴的房间。
三天后,坐在办公室里的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对付方文兴的吴世道听到秘书打过来的电话,“吴总,有人没有预约就要见你。”
“谁?”
“他说他叫粱振兴!”
吴世道眉头一跳,“马上请进来。”
三分钟后,粱振兴出现在吴世道的办公室门口,吴世道急忙笑着走过去,伸出双手,扶着粱振兴往一旁的沙发走去,“贵客啊,没想到,粱指导你居然肯光临我们梦想工业。”
粱振兴苦笑着说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吴世道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如果粱指导不用假方文兴之手,而是直接与我们对峙的话。我们恐怕占不到任何便宜。更何况光辉实业一战,粱老师的定力已经让吴世道自愧不如了。”
两人坐下来之后,粱振兴摇摇手,说道:“今天来,粱某人是有一件事想来求吴总。”
吴世道笑着说道:“粱指导请讲。”
“我想请你放过方文兴。”
吴世道眉毛闪了闪,低下头,笑道:“粱指导,这件事……”
粱振兴伸出手打住吴世道的话,“我知道,吴总之所以对方文兴怀恨在心。说到底只是辉煌娱乐地事。但是这件事不能全怪方文兴。主要是刘海摔掇方文兴干这件事。”
吴世道笑而不语。
“这样,我负责劝方文兴要他放弃辉煌娱乐,让他把辉煌娱乐无偿转让给梦想工业,弥补吴总和你的员工的损失,怎么样?”
吴世道笑着摇摇头。“粱指导,我想你有点误会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钱的事……”
“怎么不是钱的事,这就是钱的事。吴总,我佩服你的能力,但是你这种虚伪。我就不喜欢。要不是钱,哪里会发生这么多事?方文兴他十年前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粱振兴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嘴角也开始湿润起来。“吴总,我知道你是人中龙风。文兴他斗不过你,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吗?我日后会好好规劝他的。”
吴世道苦笑了一声,“好吧,就算我放他一马,但是粱老师你真的能让他迷途知返吗?”
粱振兴一时语基。
良久之后,他才长叹一声,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求吴总,也只是抱着死马只当活马医地态度。纵使你真地放过他,方文兴也不一定能够活得啊!”
吴世道眉头一眨,“你是说欧阳飞会暗中揭发他?”
粱振兴苦笑一声,“连吴总你这种外人都可以一下子就想到这一点,可是文兴为什么就想不到呢?”
“我说欧阳飞怎么跨得这么快,原来方文兴还在背后插了他一刀。哼,小人就是小人啊!”吴世道说着,望向粱振兴,“以粱指导这样的大才,怎么会帮助方文兴这种小人呢?”
“十年前的万文兴不是今天这个蛮横霸遁的大财主,十年前的粱振兴也只不过是个衣食无着地落魄教师而已。十年转瞬即过,但是想要抛弃一个共处十年的人,粱某自认没有这个魄力。”说到这里,粱振兴一拍腿,站了起来,“吴总,如果方文兴能够过得了欧阳飞这关,我还请吴总千万放他一马,我实在不愿再在商场跟吴总厮杀!如果过不了这关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
看着粱振兴花白的鬓角,吴世道最终还是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既然这样,那粱某就告辞了。”粱振兴拱拱手,说道。
吴世道赶紧说道:“我送你!”
吴世道一直将粱振兴送到楼下,在即将分手的时候,粱振兴突然转身对吴世道说道:“粱某不幸,不能够跟吴总这样能力卓越,心胸宽广地人一起干一番事业,实在是粱某一生的遗憾。但是,粱某初通相术,在这里有一句话要送给吴总。”
吴世道听了粱振兴的话,心中大喜,“哪里话?粱指导身体这么硬朗,如果愿意到我们梦想工业来,世道总裁的位子随时虚位以待。”
粱振兴摇摇手,说道:“说是来日方长,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日子了。”
吴世道还要说什么,被粱振兴止住,“粱某所要说的话,就是吴总面相清奇,可以盖世大业,但是吴总命中属木,本身已经贵不可言,不过要想再上一层楼,必须遇到一个姓名中带水字地有缘人才可以。”
说完,粱振兴扭头就走,吴世道还要再送,被粱振兴一句喝住,“吴总留步!”
七天之后,辉煌集团因为涉嫌广东走私案被公安机关查封,方文兴本人被逮捕,在入狱当天自尽。
当夜,粱振兴也在家中自尽。
第七节 胜利的果实
2008年3月2旧,辉煌集团的资产被拍卖,辉煌娱乐公司被梦想工业以十七亿人民币的价格整体买下。这样,淘别两年的娱乐网站与娱乐部终于又再次回到了吴世道的手里。在签订协议书之后的当天晚上,梦想工业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数百名主管以上的梦想工业的员工以及宾客济济一堂,举杯欢庆。
而这件事情当初最大的推动者,梦想工业的总裁吴世道却只是在台上讲了一句“请大家继续努力!”就一个人偷偷地躲到某个安静的角落,默默地喝着红酒。
看到方文,何莉,候勇,风山,肖天举杯欢庆,一脸灿烂的样子,吴世道心里感到很欣慰,自己总算没有辜负这些人的信任。但是此时他的心里也仅仅只是感到欣慰而已,并没有丝毫欢乐的心情。
就连吴世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从来就不曾从成功中获得过任何一次单纯的,彻底的快乐。每一次成功之后,都会有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东西纠缠着他,使他难以毫无拘束地欢乐起来。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你的酒量不是不错的吗?怎么不去陪你的部下们开心一一下?”
重新将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穿着汗衫,吊带裤,跑鞋的陈威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吴世道所坐的沙发的背后。
他朝着吴世道微微弯下身子,一边跟吴世道说话,一边眯着眼睛观看透过手里端着的淡红色地红酒折射过来的灯光。
吴世道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累。”
“还在为粱振兴的死耿耿于怀吗?”陈威廉说着,站直身子,抿了一口红酒,“说起来的确是个很特别的老头子,死了确实很可惜。如果你这样自责一下,可以让他从棺材里爬出来,而又不是诈尸的话,我其实还是满赞成的,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我想这个基本的常识你应该知道吧?”
吴世道的右手轻轻晃着手里地红酒。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些事情,越想就越想得身心疲惫。”
“像这样复杂地事情,你也只能跟智商跟你不相上下的陈威廉才能倾诉了。”陈威廉一跨腿,翻过沙发。坐在了吴世道的身边,“现在开始,把我当成美女心理治疗师,开始尽情倾诉吧。”
吴世道眨了眨眼睛,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酒杯理论吗?”
“当然记得,很能欺骗热血青年的一段话啊。就连我这种超高智商地大好青年都被你这段话给蒙过来了,怎么会不记得呢。”
吴世道转过头看着陈威廉,司道:“你真的相信我说的那段话吗?”
陈威廉不再那么嬉皮笑脸,他两只手把刚刚高举在空中的酒杯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反司道:“你这话的潜台词是不是你现在不相信那段话了。”
吴世道摇摇头。“我相信,但是我现在怀疑我是不是能够真地做到。粱振兴的死让我有了深刻的反思。无论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我始终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在奋斗。酒杯理论说起来很容易,但是M心自司,我吴世道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无我那么伟大呢?”
陈威廉重又恢复刚才地嬉皮的表情,一边接着酒杯的阻挡偷偷观察美女的大腿,一边回答道:“没有人能够做到无我,能够做到无我的人都成佛了。做人有我是天经地义的,而最重要的是心中不能只有我,还要有他。”
“有我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无他。”吴世道笑着点点头,“嗯,你这话说得很精辟。看不出来,你现在也能说几句大道理了。”
陈威廉不屑地瘪瘪嘴,“拜托,这些空泛的大道理都是你跟我说的好不好?我所说的可都是很实际的真理,比如那个女人……”陈威廉的手指着不远处一个女宾客,“她的胸是靠胸罩撑起来的。”
吴世道苦笑了笑,“你啊……”
“上海滩赫赫有名的梦幻组合在说些什么呢?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参加?”
两人抬起头来一看,正是黄牛集团新任董事长黄玉琳。
陈威廉马上站了起来,“看来,你不能参加我们之间的谈话了,因为我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成为高瓦电灯泡。你们聊吧,我要去抚慰那些寂寞的生灵了。”
陈威廉说着,对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