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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惫的战四爷撑了撑额头,声音很沉,“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记着。”
“说什么呢,咱们谁跟谁。”
虽然两人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但是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情让一贯冷漠的权枭九也缓了语气,更何况,当年他媳妇儿炸死跑路的那五年时间,战少尊也没少帮他的忙。
权枭九又问:“你在查黑鹰组织的事儿?”
“嗯,可惜让人跑了。”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信息,当年的血狼是比斯国当今的阁下冷斯夜,这几年他可能和黑鹰组织的头目有联系,但涉入不深,如果你想彻底抓获冷鹰,或许可以找他帮忙。”权枭九语气严肃,“黑鹰组织最近在比斯国相当活跃,已经威胁到了比斯国皇室,冷斯夜早有了除人的心思。”
这个信息对于战少尊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毕竟知道血狼是谁,基本就能彻底摸清黑鹰组织的老巢。
战少尊沉重的脸稍微缓和了下,唇角掠过一抹笑:“亏了你给的这个消息,谢了。”
“不谢。”
两个字后,两人相当默契地同时挂了电话。
在过道里站了一会儿,战少尊再次进了病房,发现乔宝贝已经醒了。
原本拧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点,他三两步快步过去就坐在了她的床边儿,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
“还难受么?”
然而,床上的人目光呆愣,很久都没有反应。
战少尊急了,“宝贝,哪里不舒服?”
乔宝贝的眼睛睁开着,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可头却昏沉得像灌了铅。
然而,她的意识,却很清醒。
“乔宝贝……”
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她这才转过视线看向战少尊,眼睛一涩,泪珠子在眼圈里直打转。
差点被强奸,她直到现在依然心悸。
就算这男人欺骗她甚至背叛她,可在她自救的时候,包括现在醒来的此刻,条件反射性地,她在心里把战少尊当成了唯一能依赖依靠的人。
她怎么就这么犯贱呢?
心脏突地揪得生痛,乔宝贝红了一下眼眶,喉咙哽咽着,泪珠子顿时就滚了下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她这副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凄惨样子,战少尊看在眼里,他妈的真的很难受,他恨不得当场一枪毙了王誉。
“宝贝,别怕,我在。”他不停用手替她擦泪,“一切有我在,那畜生我饶不了他。”
男人不停擦,不停擦。
可他却发现,他越擦,乔宝贝的眼泪就越流越多。
战少尊有些手足无措,眼看泪水擦不干净了,只好把她冰冷的手握在掌中,凑过去就要吻她。
脸侧开,乔宝贝不动声色地回避了他的吻。
他脸色一沉,可看到她这样子,心尖都紧得发痛。
他哪能不明白,这丫头心里有心结,对那串珠子的来历和叶晴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是解释的时机。
静默了一下,战少尊最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你先休息,下午我们就回去。”
乔宝贝依旧流着眼泪,沉默无声地哭着,侧着脸没理他。
其实她哭,除了心有余悸的害怕,还有委屈,心酸,以及被他欺骗的痛苦。
她很想问所有的事情,可她也知道,战少尊绝对不会告诉她,要不然早把这些事坦诚相告了。
可沉默了良久,乔宝贝最终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出声了。
她咽了一下泪水,问得有些艰难:“为什么要给做我催眠治疗封锁记忆?”
“乔宝贝……”战少尊握紧了她的手,“我不能告诉你。”
直截了当的几个字,让她的心里忽然无缘无故地发凉发冷,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事,能让她做了两次催眠治疗?
就算她不学医,也知道催眠治疗有一定的副作用,例如大脑神经受损,记忆混乱。
嘴皮动了动,乔宝贝抑制住心底的痛苦,眸色冰冷,似乎冷入了骨头。
“好,不告诉我可以,但是我们必须离婚分开。战少尊,我不能和一个一直欺骗我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没那么圣母。”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没什么温度,却像一把冰刀扎入了男人的耳朵里。
战少尊眉头紧锁,松开了手,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乖,先喝口水。”
“我不要喝水!”
水杯还没凑到她嘴里,就被她一个甩手,杯子掉到了床下。
噼啪一声儿,玻璃杯碎在了床下,水溅了男人一身。
战少尊面色突变,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低头盯着她,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等回到京城,我们两个把手续办一办吧。”乔宝贝的声音很浅,很无力,“两个人相爱相处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可是你瞒我的太多了,我没法儿像以前那样和你在一起了。”
“乔宝贝!”眸色幽暗,战少尊脸上一时阴云密布,怒极攻心地喊了她的名字,三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咬牙切齿,像吃了十公斤的炸药一样。
可看着小丫头那张憔悴惨白的小脸儿时,心里一窒,态度又软化下来。
男人的表情有点儿苦,哀怨得特孙子,“宝贝,以后我都会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行么?”
乔宝贝死死地盯着他,“我不会再信你了。”
战少尊眸色一沉,背脊僵硬地看着她。
很明显,她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分开,不是闹着玩儿的。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再说话,气氛凝滞了很久。
足足几分钟之后,战少尊直起身。
“乔宝贝,别他妈的再逼我。”男人的音调冷得像冻结的冰块,冷冽的目光淬了毒火,“咱俩个,不管谁对谁错,这辈子你别想逃。你要是再逃,靳天司或者是邢风,我一个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望着他杀气逼人的冷脸,在他阴冷的话里,乔宝贝不经意打了个冷战。
男人的声音越发冷,“所以,你要乖乖听四叔的话,嗯?”
面色微变,她小手死死抓着被子,良久才恨恨地咒骂了一句:“你混蛋!”
砰!
回应她的怒骂,是一道大力的摔门声。
战少尊面色冰冷,决然地离开了病房。
第126章冷战()
第三天一早,弑天就办理了她的出院手续,在十几个手持冲锋枪特工战士的保护下,她回到了京城。
别墅里的医疗队早在战少尊的指示下,在客厅里严阵以待。
于是乎,乔宝贝一到,路扬和其他几名医护人员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确定她的身体状况无恙,所有的医护人员才离开房间。
卧室里,往日恩爱的气息不再,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那一天之后,两个人的感情好像真的就生分了,没有吵,没有闹,可感情似乎就这么冷淡了下来。
见床上的小丫头阖着眼睛久久不想说话,战少尊眉目紧了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就目前这种情况,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要以前,乔宝贝肯定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用最尖利的语气来骂他,或者干脆用拳头来打他。可现在,她只会用冷漠的方式对付他。
不咸不淡,不轻不重,不表露任何情绪。
战少尊心里闹腾得慌,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这样的冷战,他妈的真受不了!
静默许久,他弯下腰,板过她的肩膀。
“乔宝贝……”
小丫头没有反应,双目依旧紧闭着。
喟叹一声,战少尊只好站起身来,“那你好好休息。”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他站在床边几秒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倒了一杯水,转身离开了。
在房门关闭的细微声里,乔宝贝终于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战少尊。
她现在总算发现,她和四叔之间存在很多问题,只要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足以搅乱他们这段薄弱可怜的感情。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心里很不踏实。
伸手捂在了胸口处,乔宝贝只觉得那里面沉闷得难受,甚至有点窒息的痛感。
她真的很难受,那种压在胸口喘不上气儿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侧脸枕着柔软的枕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隐隐快要冒出来,心里难受得想哭。
她想,她需要休息一会儿,或许一觉醒来之后就不会难过了。
努力排除杂念,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就这么满脸泪痕地睡了过去。
大概这段时间实在是折腾狠了,累得实在够呛,乔宝贝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杂乱不堪。
脑子晕乎着,她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不断在梦里和现实来回打着交道,想彻底醒过来,却这么也没法儿清醒。
脑袋沉,身体更沉。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感觉到粗粝的手掌在脸上来回轻抚着,熟悉的触感令她忍不住落泪。
“……四叔,我难受……”
坐在床边的男人听到她的呓语声,以为她醒来了,却见她依旧闭着眼睛,眼泪从眼窝处淌下来。
战少尊双眉微拧,轻轻擦了她脸上的泪水。
他心里何尝不难受?
一个人背负了太多沉重的包袱和责任,可他却没法儿和任何人说。
九年前,他的两位兄长接连猝死,以及乔展振夫妇的死亡,这些个所有的事情,早就以军事机密封存在重量级档案所。
所有的真相,这个世上,大概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所以,众叛亲离是他必须承受的苦果,但是众叛亲离里的人里,乔宝贝不行。
如果是三个多月之前,他或许还能放下她,可到了如今这个份儿上,他就没想过有一天放她离开。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战少尊起身替她盖好被子后走出了卧室。
下了楼,进了客厅的时候,却见慕朝野坐在沙发上,满脸愁容地抽着烟。
他走过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你怎么过来了?”
慕朝野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睛布满了血丝,很显然,他已经有好几夜没有睡了。
“兄弟我心里不好受,找你来谈谈人生。”他掏出一根烟,递过去,“来根烟么?”
战少尊接过,慢悠悠地点了烟,“出了什么事儿?”
轻飘飘地吐出了一口白色眼圈儿,慕朝野一动不动地端坐着,“我和卓家二小姐下个月要结婚了。”
听他语气,似乎郁结难抒,战少尊看着他,“这是好事。”
“好个屁!”慕朝野狠狠摁灭了烟蒂,一贯温文尔雅的脸上有些肃杀之气,“卓明玉是个什么德行,你我都知道。那女人,谁娶了谁倒八辈子血霉。”
对于这个兄弟娶卓家二小姐的事情,战少尊是有些了解的,可当初他不是没多大反应么?怎么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就开始抵触了?
战少尊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抽烟。
他自个儿的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别说给兄弟建议了。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自顾自地抽着烟,良久之后,慕朝野忽然撑了撑额头,语气艰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