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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奇特。我不敢确定,但是我认为他有话想跟我们说。」
「你能听懂吗?」珊西雅问。山穆侧耳倾听,听了一会儿说道∶「他说的是很古老的蜘蛛语,有点类似北卡拉那的巨蜘蛛口音。只是重音的音节全不一样,而且母音好像多了许多个┅」班尼听傻了,问道∶「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山穆一本正经∶「当然是开玩笑的。各族语言都学不全了,谁有空去学蜘蛛的语言?我可以跟他沟通,不过得要与他身体接触施展生命沟通法术才行。」
珊西雅问∶「那要我把陷阱都拆掉?」山穆关心珊西雅安危,不敢说好。班尼说∶「这样僵持下去也没完没了。我们一起过去拆陷阱,他要攻击还是聊天我们再看著办。」山穆同意∶「我感觉不出敌意,不过还是小心点好。」
商量底定,珊西雅著手拆除。这些陷阱拉设起来很快,但拆的时候却得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班尼举著剑冷酷地守在女人身旁,瞪著火蜘蛛六眼不显惧色。山穆跟著她们缓缓而行,趁著一点空挡回复著体内法力。那火蜘蛛似乎懂得对方心态,知道他们戒意,主动地随著他们脚步一步一步後退。五分钟过後,珊西雅将所有陷阱材料放回随身小包里,一夥三人与火蜘蛛距离五公尺相对而立。除了大家的呼吸声外,就只剩下火蜘蛛身体燃烧不尽的啪啪声响。
山穆无视火蜘蛛丑陋可怖的外表,大步走到他面前,口中念颂咒语,手里泛出绿光放上火蜘蛛前肢,说道∶「让我们懂得。」
随著法力作用,火蜘蛛口中的吱吱声渐渐化成雄厚的言语直达山穆脑海。因著异界神力下放的关系,连班尼跟珊西雅都能够感应到到这个法术的力量。火蜘蛛完全了解山穆对他做了什麽,张口说道∶「为什麽你们敢相信一只外表凶恶的蜘蛛?」
山穆微笑回答道∶「因为你表现出足够的善意。身洛u鲒M界的爱好者,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
火蜘蛛低下头恭敬地道∶「自然界的爱好者,我对你的气度倾服,并且谦卑地乞求你的帮助。三名暗精灵侵入我的家园,挟持我的孩子们。我害怕他们以孩子性命要胁,所以三天来在外间徘徊,一直不敢回家。我不知道暗精灵想做什麽,但是他们显然不会拿冒火的蜘蛛当作食物。他们的行洛u章H自然界的定律,希望自然之子有心,帮助我为捍卫自然而战。」
山穆说道∶「好的。我们本来就是为了这三个暗精灵而来,这也算不上是什麽埙uㄐC我想请问,从你的外表可以看出火蜘蛛是个极度善於猎食的生物,难道你的孩子就这麽轻易地让暗精灵制服了吗?」
火蜘蛛摇晃身体道∶「我没有教导他们如何狩猎,也没告诉他们要如保护自己。我们能够以火为食,住在火神眼里从来不曾挨饿,根本不需要去猎食其他生命,造成更多破碎的家庭。」
山穆问∶「但是万物都有本能,你心里总还保有野性。难道这一生之中你都不曾起过嗜血的欲望吗?」
火蜘蛛道∶「有过。不记得是多少年前,我曾进入南方森林想要尝试精灵的血肉。在我张口对准精灵的喉咙咬下之前,我无法不去想到面前这个生命必定有个孩子正在等他回家吃饭。当年因为一只巨魔嘴馋,导致我的母亲为了救我而死。我尝尽了孤儿滋味,历尽了孤独沧伤,你说,我怎麽能够把这样的痛苦加诸於别的生命之上?」
山穆吃惊问道∶「你就是童话里面所说的那一只火蜘蛛?」
火蜘蛛道∶「我与世隔绝,不知道外界流传了什麽样的童话。如果你是在问我是不是就是尊贵的火龙那格芬阁下所亲手创造的第一只火蜘蛛,那麽我的确是的。」
山穆在火蜘蛛面前蹲下,抱胸鞠躬以表尊敬,说道∶「火蜘蛛先生,关於您的故事在诺瑞斯上流传甚广,我们小时候都曾深深被它感动过。能够遇上您,我是真心感到荣幸。」
火蜘蛛伸出前脚将他扶起说道∶「不管流传甚广的是什麽内容,我相信那是属於我母亲的故事,属於那格芬阁下的故事,不是我的故事。如今我的孩子落入坏精灵手中,此情此景彷佛当年之事重演。我很愿意跟我母亲一样,奉献我的生命解救我的孩子,但是母亲死前托孤的言语仍然在我脑中魂牵梦萦。如果我在救援的过程中死去,那我的孩子岂不是与我同样遗憾终身?这是不对的,我不要让这种事发生。我需要埙uㄐA请你们帮助我。」
山穆与同伴们取得共识,当即问起详细情形。火蜘蛛巢穴阴暗角落留有一道幻象墙,孩子遭挟持这三天以来,火蜘蛛不时利用这道墙来观察内里景象。巢穴是个宽广空间,东半部红红澄澄,有岩浆河流经,使得空间照明良好,只有上方几处沿著岩壁的天然石版有足够的黑影可供暗精灵埋伏躲藏。火蜘蛛紧缩大腹,身体生出有机硬壳将满身火光隐去,带著三人来到幻象墙偷看情况。看完之後他们退回一段安全距离,围成一圈坐下来讨论。
珊西雅取出匕首在地上画出巢穴地图,简单标明出三条通道出入口,阿奇里斯等暗精灵所在位置,以及小火蜘蛛被囚所在。两只小火蜘蛛体型只有父亲的一半,暗精灵巫师以一个冰系的魔法屏障将他们关在西面角落,远离岩浆河。三天来不得喂食,两蜘蛛都是饿得趴倒在地。若不是样貌恐怖,看起来倒也楚楚可怜。
山穆边看珊西雅画图,边说道∶「就连这麽接近我仍然感受不到暗精灵气息,他们这纳黎阿克头号暗杀团的名号真是当之无愧。」班尼细想当晚阿奇里斯挥剑模样,藏不住心中热血冷冷笑道∶「暗杀团的下场是被暗杀。执行这种讽刺性的工作我是完全乐在其中。」
珊西雅画好地图,指著图上西边洞口说道∶「鲁肯他们会从这里过来,那个巫师就躲在洞口上方。照说他该全神监视这条通道,但是他却两眼无神地看著岩浆。你们看他是在干麽?」山穆道∶「他在使用巫师之眼。」珊西雅点头∶「我想也是。」
巫师之眼是一个招唤法术,这个法术招来的东西名副其实的就是一颗眼珠子。这颗眼珠受巫师法力控制,能够自由漂浮四处游走,而巫师则能透过此眼来观察邻近地区情势。在需要斥候的情况下,巫师之眼可是一个非常实用的法术。当然,此法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当巫师透过招来的眼睛看东西的时候,他就没办法看到自己身体四周的景象。所以通常巫师都要在有有同伴保护的时机才敢动用这个法术。
「可惜他的同伴藏的离他太远了,而我又很喜欢他躲的这个位置。」珊西雅在那巫师的位置上用匕首打了个叉叉。「他们过惯暗杀生涯,不可能让我刺完一个又一个。巫师倒了以後,剩下两个就交给你们了」
「我要阿奇里斯。」班尼取白布擦剑道。
「那牧师就我来。」山穆道。
「那我呢?」火蜘蛛问。
「你支援。」班尼收起白布,看著长剑上自己的倒影邪笑∶「走吧。」
两精灵一人一蜘蛛当即蹑手蹑脚地偷偷溜回幻象墙边去。
午夜、火神眼地城,火蜘蛛巢穴。肃杀潜伏,静静等待。
阴影中,暗精灵牧师把玩著他的钉头锤,左顾右盼,无聊难耐。牧师不像他其他两个夥伴一样喜欢享受暗杀前的等待,他比较偏爱冷血杀戮的刺激感。虽然当真开始暴力场景的时候,牧师都只能站在後方辅助医疗,极少有机会挥舞大锤生死相拼。不过在他数十年暗杀生涯里也慢慢培养出两个合乎他个人心态的小嗜好∶拷问与鞭尸。总而言之,他的心理极端变态。而也只有仇恨之神英努怒克会让心理变态的精灵当他的牧师。
牧师丢一颗小石头打在巫师头上,说道∶「你确定鲁肯会经过这里吗?他也太慢了吧?不是说傍晚的时候已经进入火神眼了吗?」
巫师目不转睛地作他斥候工作,平静地说∶「别吵。就快来了。」
「你到底看到什麽了?说出来大家了解一下情况。」牧师做出明知没用的要求。每一次他们这样等待的时候,牧师总会这样要求,不过那个巫师除了「来了,准备。」以外,从来不曾告诉他其他任何情况。这时看巫师又不理他,他便另外找寻话题,盯著角落魔法屏障道∶「还有一只火蜘蛛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不找出来总是个隐忧。不如让我抓一只小的来拷问拷问吧。」说是这麽说,阿奇里斯没允许之前他也不敢真的跳下去抓蜘蛛拷问。他看向阿奇里斯潜伏的位置,暗骑士一身让暗黑邪气包围,稳稳当当地隐藏在阴影之中,若非牧师知道他躲在那里,眯著眼睛细看都看不出来。
「阿奇里斯大人?」牧师小心询问,黑影中没有声音回答。两个同伴都不来说话,又不能打蜘蛛发,牧师胸口郁闷之下,把多日来心中的疑问都给问了出来∶「大人,神到底答应了你什麽奖励让你愿意为达克金卖命?」
阴影微晃,似乎阿奇里斯换了个姿势,不过还是没说话。牧师等了一会儿,继续又问∶「大人,原谅我说话这麽直。当初您胆敢拒绝达克金大王号令,那一身豪气风度令纳黎阿克满城折服,这也是这麽多年来我愿意跟随您的原因。如今您又回头接受达克金指派的任务,这不是反覆无常吗?您说是因为神直接下令叫您去做。大人,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您。就算是神,如果没有给您好处的话,您也不可能这样甘心效劳。您好歹也告诉我们这次的报酬是什麽,不然这样被蒙在鼓里很不好受的。」
「哼!」阿奇里斯冷笑一声,终於开口∶「你愿意跟我是因为我能提供目标给你凌虐,提供尸体让你玩弄。你明明不是什麽风格高雅的人物,不必那边自抬身价。唉,原谅我说话这麽直啊。」
「嘿嘿┅」牧师乾笑两声,还是问道∶「大人说话直接,这我自然知道。言归正传,到底神答应了您什麽?」
阿奇里斯道∶「我不想告诉你。」
牧师皱眉∶「那就是说我没好处棉?」
「哈!」阿奇里斯大声一笑∶「当作是你职业生涯里面的一项挑战。」
总算是十几年出生入死,牧师虽然畏惧阿奇里斯,但是心有不满也敢直言无讳。他说∶「大人,我也跟您说过我为什麽立志要当牧师。不是因为我要为他人服务,只是因为我怕死,我要有能力治疗自己。我热爱自己的生命,也就是说我不喜欢面对有生命危险的挑战。如果那个鲁肯有传说中十分之一的能力的话,我们去刺杀他就是自己该死了。如果我今天就要在这里死去的话,起码我想要知道我是为了什麽而死的。这样要求不算过分吧?」
「如果你今天就要死了的话,就更不必知道这麽多事了。学学温日,把精神专注在工作上,不要想这些无聊问题。」
「温日!我问你!」牧师对那巫师叫道∶「你都不会想知道吗?」
巫师不说话。
「喂!回答我!」
巫师还是了无声息。
阿奇里斯察觉有异,在胸口拔出一团邪气,两手向外拉扯,在那邪气中扯开一道异界空间。随著这团空间扩大,巫师藏身处後方突现一袭黑暗。阿奇里斯右手自那空间中央伸入,从巫师身後黑暗中透出,夹手就是一抓。这一抓拳头还没握紧,掌心已传来刺痛,显是有人以匕首突刺。阿奇里斯身体跟手臂相隔甚远,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