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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物,神秘莫测。而如今,他们似乎正在为某件极为重大的秘密而忙碌着,一改过去隐密的作风,变得高调而公开化了起来。他们甚至于开始潜入索克兰堡,为了得到某件东西铤而走险。索克兰堡的大魔法师们对于这些未知、不易分辨、而又无孔不入的危险生物真是感到焦头烂额,不过在另一方面,几次残酷的交锋下来,隐都终于活捉了几名宿主,也就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尤其是能够拆穿宿主伪装的信息,真是令人倍受鼓舞。
于是,当辨别宿主身份的方法终于被确定以后,隐都便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排查活动,势必将这些暗藏的毒蛇全都揪出来,摧毁殆尽。
摧毁殆尽?
‘威尔,你画下的这张画是今天用来许愿的吗?画的是什么意思,来,说给爷爷听听。’
‘我画的,是我长大以后的事情。带领千军万马杀向琉璃岛,将那些叛徒贼子们一举歼灭,摧毁殆尽!’
‘摧毁殆尽?哈哈哈哈!好!说得好!那么我就等着我们的小威尔快点长大,率领隐都的大魔法师们踏平琉璃岛,摧毁复仇者,哈哈……哈哈哈……’
突然想起了幼年时的豪言壮语,威德不禁轻声地笑了。
呵呵呵……踏平琉璃岛吗?隐都做了700年也没能够做到的事情,我,还真是敢说呀。
不过,那帮残暴之徒倒的确是应该被摧毁殆尽的。
那些复仇者……
于这个世界来说,始终还是一个巨大而危险的毒瘤。野心太大,信念坚定,而立场又太过黑暗阴毒,也决计不肯进行任何的调和妥协。这样的一群人,不得不除之以绝后患……
须斩尽杀绝。
一个不留!
思索着,眼中开始闪现凌厉冷光,映得这个冬日清晨更加的寒冷。
呼……
突然一声清幽的回响,天空中划过一道低低的光芒,向着远处的泽得殿流去了。
噢?是那些来为众人验身的索克兰堡特使呀。就已经开始了吗,还真是挺早的,人很多的吧。
验身……
她,没事吧?
穿梭于密林之间,威德的眉头开始轻皱了起来,脸色也渐渐转为阴沉。
自从那天被关进拉夏地室以后就不许任何人探视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好像也是今天接受验身吧。
宿主……吗?
没事,没事,应该没事的。
一直都跟着我呢,从岩城以来就是这样了。没有做过任何害人的事,傻傻的,心思单纯。而且最开始的时候连基本常识都没有呢,她又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可能……
冥冥中,他似乎又感觉到了点什么,无意间将眉头皱得更紧了。
突然爆发的潜能,不灵光的妖奴印记,夏日里离奇保守的衣服,还有她特别的外表,魔力,脾性……
‘威德,我是怪物呢,一个可怕的怪物。最危险,最凶狠,连复仇者见了都害怕的……怪物……’
安!
忽然胸中一阵郁结,像一块大石头砸了上来一样沉重发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的,她是特别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呢?可是在年少轻狂的时候无心在意,权当她是一个用来交差的罢了。而如今,当他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在意起她来时,那些奇怪之处却又被自己有意无意的忽视了。他就那样单纯地和她相处着,没有想过过去也没有想过未来,只是简单、随意的相处,希望日子能够一直延续下去,逗弄这个纯净而又有些天真的女孩,一直到,一直到……
那一天。
当夜提起禁忌之罪的那一刻起,一切都结束了。
该结束了。
这样的日子,始终是不能延续下去的……
不应该……
不知不觉之中,天青色的高塔已经近在眼前了。一大清早的,时间又处于新年与诞生日之间,这里果然没有学徒前来试炼,都在开心地忙里偷闲,享受难得的假日时光去。
他信步来到大殿中央,召下高台之上的狭窄石梯,慢慢走上去。石梯在他的脚完全踏上环形台面的一瞬间收了回来,“咔咔”化作数枚圆石,镶入台面之下没了踪迹。他回过头来看向台下,三米高的落差还是挺大的,摔下去怕是会疼得不轻。
突然想起了某个身影,曾经捂着脑袋站在那块穹顶斜下方的位置上,一时间,竟有些失神了。
那天,她……一定很疼吧?
一定是的。
从这么高的地方扔下去的,又是那么沉的瓶子,砸在脑门上,弄不好要出血的吧?
出血了……吗?
那个笨蛋,还真是……
“啊!!”
猛然间,一股重力从背后突袭而来,推得他几乎就要摔倒下去。
幸好,又一股吸力缠来了,将他的身子一下拉了回来,才不至于跌到了高台之下去。
一串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响了起来,朗朗地回荡在空荡的塔室之中,悦耳动听。
“哈哈哈哈……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连一点防范力都没有,完全的傻瓜一个!哈哈哈……”
慌忙中,威德惊魂未定的转回身来,看着那个正笑得花枝乱颤的俏丽女子,微惊,叹气,无奈地苦笑了。
“雪黎,你……想杀了我吗。”
“都说了是你自己笨嘛!我从塔里面出来都没有发现,对身后的气场完全没有反应,一直被我推了也还是毫无察觉,你啊,要真掉下去就是活该啦,自己笨到掉下去的呀,哈哈哈哈……”
雪黎继续大笑着对威德打趣,一双碧蓝如宝石的眼睛弯弯似月牙,衬得那张小巧的脸蛋更加俏皮可爱,惹人怜惜。
笑罢,她慢慢朝威德靠近,然后仰起头来凑近那张仍然黯淡的脸,眨着眼睛轻声的说:“怎么,真的生气了?还绷着脸呢,我又不知道你会这么迟钝的,只是开个小玩笑了……”
“谁说我生气了,我有这么小气的吗。”威德皱眉,轻笑道,“只是真被你吓到,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哈哈哈哈……你也有中招的时候吗?好有成就感呢!”雪黎开心地摸着下巴说,“那么下次也让我这么有成就感吧,装装也行的啊,嗯?好吧?”
“呵呵……你……好了,说说吧,这么大清早的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来试炼的吧。”
“嗯,不是呢。我还没有休息够,等过了诞生日再说试炼的事。”她活泼地回答着,神秘一笑,“我来找你的呀,听加布雷说的。”
“加布雷?”威德一愣,“你今天看见加布雷了?”
“没有,不是今天,是昨天。昨天碰巧遇见他时听说你们会来多罗塔的,所以,我就过来咯!你可随时都是个大忙人啊,连过个新年也难得见到人影的。知道,最近出了很多事嘛,你也没时间,没空来找我的。不过呢,我是感觉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看见你了,唔……从晚会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吧?我……我……我想你了。”
少女忽然柔声地说出了这句话来,还有几抹粉红泛于面颊之上,在晨光中看来清晰明辨,格外暧昧。似乎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意外,威德轻轻地张了张嘴,略显几分不适应。他和雪黎之间一向是比较含蓄的,而雪黎则更是,颇为矜持和保守,从来都不曾直接吐露心中的思念和爱意,只是用那些特别的行动来证明着他俩恋人的关系。所以今天,当他第一次听到雪黎如此清晰地表达出思念之情时,虽然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却反倒不习惯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视线去,然后在下一秒钟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便又重新正视了她,温和地笑着说:“对不起,是我太粗心了,冷落了你。”
“唔,没什么,我明白的。只是……很想你而已,很想你……”
她继续轻声的喃喃着,睁着那双透彻明亮的大眼睛望向威德,仿佛希望能从中望穿威德的眼睛,一直望透那双蔚蓝的深邃眸子,直达心里面,心灵的最深处……
“威德,我……爱你。”
颤抖地发着音,但她,的确清楚地说出来了。
她说了,她终于说了。然后脸变得更红,目光闪烁,心也开始狂跳……
“雪黎?”
有些意外于她今天的表现,威德眼中的惊诧更深了。
“你……是怎么……”
“所以你爱我吗?在一起这么久,你也……从来没有说过爱我呢……”
没有让他继续问下去,她径直说出了自己的问题,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你爱我吗?是真的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还是说……只是把我当做是一个替代……替代一种没有可能的可能……”
“雪黎?”
威德疑惑地望着她,两道眉毛都快要拧到一起了。他不明白她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而她现在所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指代着什么。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想的?你到底……”
“艾力克……说过……”
“艾力克?!你说艾力克?!”威德一展眉头,豁然开朗,“噢,是啊,艾力克,那小子……哼哼……”
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什么叫是不是真心,替代,没有可能……艾力克,艾力克会指的,当然就是那件事了。他有些挫败的扶起了头来,然后长长地一叹气,握紧雪黎的双肩正视那双眼睛冷静地说:“雪黎,你怎么会去听信艾力克的话呢?艾力克是谁?我的死对头啊!噢……当然,我也曾经干过这样的事的,而且好像也气走了他的一个女朋友,以牙还牙啊;哼……好了雪黎,如果你觉得我不是认真的那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我……我又不是艾力克那种人……不要再说这么无聊的话了,我会和你在一起自然是因为喜欢你啊。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我……没什么……”
雪黎轻微地翕动睫毛,隐隐间目光流转,欲言又止。
“她……还好吧。你找到她了,找得……很辛苦吧?”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些隐隐觉知的感觉无法表达,千言万语只能无言,只能化为了这一句,简单的问言。
找得……很辛苦吧?
“雪黎,我……”
深深地锁紧眉头,目光凝重,叹息。
“我爱你,我爱的是你,不是别的什么人,任何人。不要再怀疑我的心意了,我……我……我爱你。”
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肩膀,然后靠近。想要低头吻下去,拥吻住她,但却又……
做不到?
我?
我?
不……
我爱的是你,是你!不是她!
我不爱她!
我不爱她!
不爱!
不可能爱……
不能爱……
不爱……
“威……德?”
被他怀抱得几乎快要窒息了,雪黎试探着推开他的身体,微微发笑。
“噢,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唔……爱我的,呵呵……我不会再怀疑了,不会再去问这些无聊的傻问题。所以快放开我吧,我就快要被你勒死啦,呵呵呵……啊,加布雷?”
相拥着的两人忽然发现了下方正站着一个旁观者,加布雷,不由得不好意思地松了手,略微有些尴尬。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还没准备好要进行多罗塔的试炼呢。你们慢慢加油哦,不要太辛苦,再见。”
轻轻地在威德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雪黎微红着脸抿嘴一笑,跑开了。
“怎么样,加布雷,今天的验身过程还顺利吧。你,不会是个宿主吧?哈哈哈哈……嗯?”
正轻笑着准备进入试炼室里的威德停住了,因为他发现了加布雷的异常。那张柔和的脸上里一扫平日的温和微笑,而是变得有几分阴郁和沉重。
“喂,伙计,你不会真的是宿主吧?噢?还是说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