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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萧晓云摆了摆吊在胸前的那只手,看着倒像是整个人在晃,带着撒娇的意味,“我就知道自己是高玉宝的命,病还没好又被押上去拉磨!”
裴行俨好笑的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每天在屋里除了吃就是睡,都养的胖了好几圈了,还整天埋怨我?”眼看萧晓云眉毛一挑就要反驳,他急忙打住:“说吧,又有什么要求?”
“也没有什么”萧晓云被他看破了来意,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笑得理所应当:“我要送小凤的镯子上还缺一块黄色的石头……”
“好好好。”裴行俨点头应到:“我这次去洛阳,找一快上好的琥珀来给你总可以了吧。”他盯着她素的不能再素的衣服摇头:“你又不喜欢这些,还整天四处连蒙带骗的找人要。谢映登前几天还来找我诉苦,说你骗了他的黑耀石去。”
“小凤喜欢啊!”萧晓云很得意地站起来:“多谢裴将军啦,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不如……”她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裴行俨不知怎的屏了呼吸,却听得萧晓云说:“啊!王世充那个狗贼对于我们进洛阳一定不满的很,我的贴身侍卫队最近也闲着,就借给少将军用两天吧。”她单手拎了刚才那个茶杯递过去:“怎么样,我够意思吧。前几天谢映登跑来问我借两个人我都没有答应,如今可是分文不收的派到你身边了呢。”
裴行俨接过杯子一笑:“那上好的琥珀就不值钱么?”饮了一口茶,目送着萧晓云施施然出了大门,带着齐武潇洒离去。一回头见裁缝正对着官服上挂着的金鱼袋发愣,咳嗽了一下沉声问道:“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裁缝急急忙忙低下头去查看下摆,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两人关系好的都可以共用一个茶杯了……看来那些人私下对他们关系的传说倒有一大半是真的了。
虽然裴行俨和萧晓云军纪严明,然而关于这两位主帅的传说仍然沸沸扬扬的在众人口中散播:且不说裴行俨数次违反命令在危急时刻救了萧晓云,也不说萧晓云那聪明高贵的脑袋只有裴行俨才能时不时敲几下,单是这两人每日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谈笑风生的样子就足以带给众人无尽的想象。只可惜萧晓云面对流言仅仅对大家丰富想象力的提出高度的赞美,裴行俨则看着萧晓云如往常的将前来劝谏的人气的跳脚时笑了笑,两人都没有对这些谣言表示一点不满和禁止。这样的态度使得这类小道消息传得越发嚣张,最后竟然连驻守在其他地方的单雄信、秦琼等人都写信前来询问,当真变成了全瓦岗都关注的一件大事。
齐武摸了摸有些冰凉的手指尖,抬头看了看东边刚刚放亮的天空,又将视线放回眼前人的身上,思量了一下说:“少爷现在还没起来,你这么早站在门口等,被那些好事之人看了去,不知又要编出多少话来。不如等早饭之后再来。”
萧晓云拉了拉身上墨绿色的斗篷,看着院门也不回头:“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谣言止于智者,不必在意。我是有紧急情况禀告,若不是他还没起,我早就进去了,何必等在这里受冷?”
齐武刚想继续劝阻,只听院门“吱呀”一声,裴行俨身上松垮跨的披着战袍赶了出来,抢上几步来到他们面前:“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军营里出了什么大事?”
“队伍里一切正常。”萧晓云伸手帮他正了正战袍的带子,这个动作使她几乎贴上了对方的胸膛,压低了声音说:“洛阳有变故。”
裴行俨听呆了一下,手不自觉地伸前去握住她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什么变故?”
“进去慢慢说。”萧晓云低头往前走,裴行俨急忙跟了进去。这两人只顾着贴近彼此低声交谈,在旁人眼里态度亲昵的好像在互诉衷肠,尤其是两人进院门的时候裴行俨并没有将手放下来,倒像是他搂着萧晓云回了房间。齐武眼看拐角处一队巡逻经过的士兵惊讶的连嘴都合不上,心里连连叹气:少爷向来谨慎,怎么这次这么不小心,居然只穿着贴身里衣就跑了出来。这下队伍里又要有数不清的是非传出来了。
“刚收到的消息。”萧晓云熟门熟路的进了裴行俨房间,立刻带住门:“王世充昨夜发动了兵变,“七贵”之中,除了段达,其他五人都被砍了头。今天早上他已经控制了皇宫,皇泰主被囚禁了。”
裴行俨仿佛遭了重大打击一样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说:“这些消息是否属实?你又如何得知?”
萧晓云看他满脸不可置信,急忙回答:“消息是埋伏在洛阳城里的人传来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蹊跷,不过白虎随后就截获了送给徐世绩的消息,内容竟然大同小异,应该是错不了。”
萧晓云一向比其他将官更重视信息的搜集,有时甚至偏执到了一种疯狂的程度。何况她虽然在裴行俨面前态度随便,公事上却从不马虎半点,因此这消息只要从她嘴中说出,必然与事实相差无几。裴行俨听到萧晓云的禀告时就已相信了七分,他倒不是怀疑萧晓云消息的准确性,更多的是被王世充毫无预兆就做出如此大胆犯上之事而震撼。眼见萧晓云眼里不加掩饰的露出被人怀疑后的着急,裴行俨心下后悔:“我不是不信你,只是王世充为臣数十年,一夜之间突然犯上谋逆,总是出乎意料。”
萧晓云听了这话倒是放了心,定了定神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心急失态居然连孙白虎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因此接下来格外注意:“王世充与我们打了一年多的仗,屡战屡败,十万大军只剩下三万残将,这次主公要进洛阳辅政,他心里肯定不乐意;加上新帝即位 不过三个月,根基未稳;元文都那些人只会一些笔头功夫,并无兵权。因此他掌握着洛阳的军队起兵,总是容易一些。”
裴行俨皱着眉头在地上踱步,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不说话。萧晓云不知他在考虑什么,也不敢说话,只能立在一旁等候命令。
等到屋内蜡尽油枯,屋外日上三杆,裴行俨才出了声:“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大哥难道没有应对之策么?”萧晓云眼角压不住惊讶,低低的呼了一声:“如今王世充掌了权,明日定然设下陷阱诱捕主公。如果我们将计就计,趁这个机会进去反客为主,造成里应外合之势,就能不废一兵一卒夺得洛阳。到时候即使废杨侗而自立……”
“晓云!”裴行俨厉声喝道:“圣上的名讳岂是你能随口胡说的!”
裴行俨对她向来是爱护有加,即使偶尔责备,也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如此严厉的态度还是第一次,这声喝斥如同惊雷一般炸的萧晓云心神涣散,再一看对方脸色黑沉沉有如灶底:“大丈夫存于世间,当以苍天为证,忠心报国,虽粉身碎骨而无怨言。王世充今日狼子野心,他日必定不得善终。你怎么可以与他一样,为了这些蝇头小利而忘了做人的本性!”
这话如针刺一般钻入耳膜,听得萧晓云委曲万分只觉得心里有千百只蚂蚁啃食一样隐隐作痛,眼眶一酸忍不住就低下了头。裴行俨慢慢坐在离她最远的椅子上:“我知你求胜心切,可是主公的安全更加重要。以主公的性命作为诱饵,这等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他向后靠了靠说:“这件事我会禀报主公,你就不要再管了。”
萧晓云见他闭了眼睛挥了挥手,知道已经多说无用。其实以她现在的状态,即使开口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咬了咬嘴唇也不行礼,直接摔门而去。
齐武站在院子里一边接受少将军府里众人的眼光的洗礼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两人都谈了半个多时辰怎么还没讨论完。正这么想着,就听得房门“咣当”一声,萧晓云冲了出来,招呼也不打,低着头就往外走,速度快的只见青影闪动人已出了院门。齐武一愣神赶出去时,只看到她的衣角在街角处露了个边,再追过去已经没了她的踪迹。
这一日,瓦岗的平静因为洛阳城内传来的消息炸开了锅,李密大怒之下重新调动军队,着令王伯统领徐世绩的军队,与单雄信、裴行俨一起再次对洛阳形成合围之势。瓦岗与洛阳因为宇文化及而结成的同盟就此破裂,双方再次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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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上周被抓到国贸培训,北京的CBD阿,居然没有办法上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红袖MM阿,我有那么狠么,还千万恨一下,那是荒凉同学的专利,跟她比我差远了。
第 2 章
兵力刚布置完,就有人起身往外走,速度极快,没有丝毫累赘多余的动作。这人的座位本来就在门边,因此未等众人行礼结束,已经到了门口。眼看人影就要消失,裴行俨来不及让下面人免礼,急忙开口叫住她:“晓云你留一下,粮草供应还有些事需要商量。”
急促的脚步猛然停住,青玉石的耳坠猛地甩了出去,在腮上打出一个浅浅的红印。耳坠的主人肩膀起伏了几次,做了几个长长的呼吸之后才转过身来往大厅走去。一身青衣在白银黄铜装饰的盔甲中逆行,显得格外突出。
裴行俨眼看着她无视众人或打量或猜测的目光,低垂着眼帘走到人群密集处,站稳了身体,然后突然消失。消失?裴行俨心里猛地一空,身体仿佛失足落地时的本能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只见地上有人挺着腰板跪的笔直,低垂着脑袋,看不到表情。
原来是跪了下去,难怪突然没了身影。裴行俨这才觉得突然静止的心开始咚咚跳了起来,慢慢从主位上踱了下来:“怎么这么多礼了?”说着话就要伸手拉她起来,谁知地上的人竟然侧了侧身子躲开,让他抓了个空。
“官衔高低有别,大礼不可废。”萧晓云将身体伏的更低,只留给他满头墨黑的头发,声音淡淡的平静无波:“将军大人请稍候,容小人整理思路再做汇报。”
“小人”这两个字裴行俨从小听到大,却是第一次听得这么刺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说:“你什么时候自称起‘小人’来了?难道还在为前两天的事情生气。”
“下官不敢。”萧晓云倒是换了个词,可是这词听着也让人很不爽:“不过谨守本分而已。”
梳理的整齐的短发上反射着照进来的阳光,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散发着冷冷的亮色,让人无法直视:“粮草官昨日前来汇报: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的粮草还能坚持半个月;新一批的粮草已经从黎阳粮仓出发,约十日后到达。一切都依照正常的计划进行,不知将军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对方避重就轻公事公办的态度让裴行俨很不适应,讨论粮草供应不过是个借口,自从那日被斥责之后,萧晓云就行踪不定。每日交流只限于看到她的身影,不仅连话都说不上,即使是像今天这样的面对面都很少。练兵时没了人出稀奇古怪的主意,吃饭时没了人说各式各样的八卦笑话,讨论问题时少了人聪明机智的应答,甚至在睡觉之前,他都开始怀念那人为了让他掌灯送到院门外时提出的千奇百怪的理由……当这一切突然消失之后,裴行俨觉得很不习惯:“晓云。”他弯下腰半蹲在她的面前:“都五六天过去了,还要继续躲着我么?”
“大人言重了。”萧晓云依然没有抬头:“下官近日忙于公务,难免疏于走动。还请将军大人恕罪。”
“你……”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噎得裴行俨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长叹一声道:“原来你还是在生气,这也难怪,那日我说话的确重了些。”跪着的人听了这番话没有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