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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却能够拖到对方退兵。对于主将来说,最主要的是如何控制战线的长短,保持自己队伍的互相呼应却要破坏敌人小队间的联系,这个尺度很难拿捏!”
分兵抗拒?主动诱敌?
萧晓云心念一转,在月光下粲然一笑:“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做了,可惜都没有机会。今个儿是头一次试,居然成功了。呵呵……”
说着话,搭在弦上的白羽箭已然出手,谢映登手里也没有停顿,哨箭呼啸着直冲上去。街口的人一起抬头看天,只见白羽箭闪电一般冲到月牙边上,然后像撞到了什么一样在空中一停,接着打了个转直直落下,箭尾扫到了正在上升的哨箭,开始在半空中旋转。至于谢映登的那支哨箭,因为这一扫而变成准头向下,带着本来力道急速落下。
等在街口的人们忍不住“啊”了一声,有人揉了揉眼睛低声说:“我在做梦吗?”那支白羽箭明明是先掉下来,却在空中慢慢旋转,像是在月光下跳一场华丽的舞蹈。掉在地上时像谢幕一样的悄然无声,跟先落下那支哨箭并排躺在青石板上。
萧晓云看了看那只箭,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可惜了!”她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挑衅,“我本来以为可以压住那只哨箭的,没想到偏了一点!”
谢映登收起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萧晓云搭了两支白羽箭,敛了笑容也取了两支箭搭上:“我倒要看看,你这两只箭如何发!”
萧晓云脸上笑容没变,只扣着弦不作声。就在众人等的不耐烦,有人几乎要骂娘的时候,街心起了一阵微风,白色的影子无声无息的朝着绸缎铺子的水红小旗飞去。有几个反应快的人哎呀了一声,谢映登手里的箭已经如疾风一般扑了上去,还带着刺耳的声音——又是一支哨箭!
萧晓云看了这情形微微一笑,她射出的箭在半空中突然左右分开,竟是两箭迭发!哨箭打掉了第一支箭,却也因此慢了速度,第二支堪堪避开目标不变。朱玉凤看着这突然的变化长出一口气,刚要叫好,却听见“叮”的一声,那支箭在绸缎铺子的小旗前落了下来。
“有趣!”萧晓云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另一支白羽箭点点头:双箭迭发的方法是舒三从一个突厥人那里学来又教给她的,她把这招练得出手时连舒三都分辨不出来,因此谢映登应该也看不出来才对。可是他能够出手时就想到用一支哨箭半路拦截,又用一支白羽箭悄悄守在目标旁边。这个双保险绝对是平时想事情的习惯使然。
“的确有趣!”谢映登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这招式真是精妙,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本来还想多看几招,可是没有机会啦!”
萧晓云从背后掏出仅剩的两支哨箭,也没有抬头:“怎么?认输了吗?”
“当然不是!”谢映登也取出自己最后的两支白羽箭:“有你这么聪明的对手,我似乎赢不了呢!既然如此……”他手里的箭转了方向:“我想起二哥常教我的一句话:擒贼先擒王!”
萧晓云听了这话一呆,抬头时看到箭尾的羽毛轻轻颤抖,笔直的箭秆稳稳的搭在弦上,生铁做的箭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对着的,正是自己的心窝!
第 15 章
朱玉凤“啊”的叫了一声就要往前冲,被谢映登手下拦住时刷的抽出峨嵋钢刺,却听到萧晓云在街心喝道:“小凤不要过来!”
她的身形一顿留在街口,萧晓云慢慢移动身体,朝谢映登一笑:“你失心疯了吗?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取胜!”
谢映登手里的箭跟着她的身形慢慢移动,始终瞄准住她的心窝:“失心疯倒是没有,不过是突然想起这个办法而已!”
街口围着的人已经乱了起来,议论纷纷。萧晓云没有理会,盯着箭头看了一会,突然开口:“是不是我认输你就放下弓箭。”
“也好啊!”谢映登在黑色的长弓后面点头,从萧晓云的角度看去,好像脸被劈成两半一样。“那你就认输吧!”
“六弟你不要胡闹!”秦琼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分开拦着的人就往里面走,准备把这个任性的结拜兄弟拉回来。走到一半时突然顿住身形:“晓云!!!”声音里全是不可置信。
萧晓云的弓也举了起来,弓弦极力的向后拉开,瞄准的方向是谢映登的心窝:“真是抱歉!”她看着对方的眼睛:“我这个人也不喜欢认输。幸好我也有两支箭!”
“都给我住手!”秦琼站在街角大骂:“你们两个家伙都给我把箭放下!不过是一场比试,非要弄到自家人互相残杀吗?老六我告诉你,如果晓云有个磕碰,回去我饶不了你!还有你,晓云,女孩子家整天跟这些弓箭混在一起成什么样子,给我回来!”
谢映登撇了撇嘴,萧晓云笑了笑,两人都没有动作,反而透出一点点的杀气。秦琼骂了一会发现局势越来越糟,准备上前动手分开两人时,听得声音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至,扭头一看是裴行俨和单雄信。“见过二位武侯爷!”他撩衣襟就要跪下,被单雄信一把搀住:“在外面就不要这么多礼,老六呢?”
裴行俨已经看向场中央:“怎么闹成这样?”他皱着眉头看着两人身上慢慢起来的杀气:“晓云!放下弓箭回来!”
单雄信看了一眼气的脸都红了:“小六!”他的声音比裴行俨高了很多:“你他妈的给我放下弓箭,当心我回去抽你!”
变故就在这一刻突然发生!
谢映登突然大喝一声,手里的白羽箭立时出手,带着破空之声划过长空。萧晓云转身跳起,右臂一张,哨箭尖利的声音从指间呼啸而出,来往的两支箭交错而过,街口众人忍不住大声叫喊。“没碰到啊!”
在众人的叫嚷声中,平空里猛地起了一声清叱,半空中的萧晓云猛然转身,扣着的另一只箭向背后射出射,然后因为身体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朱玉凤看萧晓云跌倒在地,终于忍不住跑了过去,这次没有人拦她,因为谢映登也趴在了地上,那几个下属忙着过去扶他们主子去了。没等大家跑过去,地上的两人已经坐了起来,一齐盯着酒楼的牌子发愣。
朱玉凤过去扶了萧晓云,也跟着朝酒楼挂着牌子望去:两尺长的竹牌子上刻着古篆的“丰泰楼”三个字,吊在二楼伸出的竹竿下。连接着的是扭成几股的麻绳,已经断了一大半,半空中还飘着绳子被割断的细丝,诺大的竹牌被细细的一点绳子斜挂着,晃晃悠悠的不肯掉。
谢映登看了会然后垂下脑袋:“亏我还主动趴下躲箭吸引你的注意力,怎么反而失败了?”
萧晓云在朱玉凤怀里笑得挺欢畅:“就差一点!”她指着摇摇欲坠的招牌说:“幸好这个牌子高了一点,你的第二支箭擦过了我的头发,所以才让我明白你的真正意图及时回转阻拦。”
谢映登叹了口气说:“有什么办法,你背后离我最近的就是这个牌子,若是其他渣排,只怕你发现的更快。不过你也够行的,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瞄准?”
“只要赶上就行。大方向是对的,可是我没有瞄准。”萧晓云指着地上距离很远的两支箭:“还好我这是一支哨箭,飞得快又带动了气流,多少影响了你那支箭尾的羽毛。”
谢映登听了这话一愣,嘴里念念有词:“这能怪我吗?不让人发现我真正意图自然要用白羽箭,最后居然被哨箭给影响了,这能怪我吗?”他越想越郁闷,抱着脑袋“啊!”的大叫一声,站起来对着牌子下的柱子就是一脚。
像是要应和他一样,地上忽然“咚”的一声,漫起半人多高的尘土。
萧晓云咳嗽了两声,伸手挥开眼前的灰尘,立刻傻了眼:刚才谢映登那一脚,居然把那个摇摇欲坠的“丰泰楼”的牌子踹了下来。谢映登隔着尘土一脸呆样看着她:“这个……算吧?”
“臭小子!”赶过来的单雄信拎住他的领子:“我刚才让你住手你没有听到吗?马上就要二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任性,过几天你给我去懋功那里打坐去!”
萧晓云吐了吐舌头笑的开心,朱玉凤伸手一把把她拽起来:“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多担心……”她正要教训的时候看到过来的裴行俨,于是行了个礼闪在一旁。萧晓云看到裴行俨一脸的严肃,忽然想起自己刚才也没有听从他的命令,笑容一耷低下头不敢说话。
裴行俨打量了一下她沾满土的长衫已经青青黄黄一片,低下头一幅既认错又委屈的样子,整个人透出一股娇弱,不知不觉就放缓了口气:“知道错了?”
“是!”萧晓云恭恭敬敬的回答,束在背后的长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有几缕跳了出来,发尾沾尘土在风中慢慢漂浮。裴行俨看到她半个月前脸上的伤还若隐若现,想想今天下午她还因为中暑而晕倒,长叹一声说:“念在你正病着,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个错先记着。等全好了再来领罚。”
萧晓云这时已经从比试的激动中恢复过来,只是屈身行礼答应,脸上却不见喜怒。裴行俨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转身和单雄信商量了一会,各派了一队人马把她和谢映登“送”回驿馆。两人又急忙赶回宫里去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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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跟谢映登比试耗费了太多的力气,萧晓云回到驿馆时已经累的不成样子,可是晚上却睡的不安稳。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床上养着,直到演武结束才缓过劲来。
初七这天是演武的最后一天,萧晓云下午出了房间跟着裴行俨去玄英殿。也不知怎得,一路上眼睛跳个不停,揉了一会又觉得街上的人眼光有点怪异,看着她似乎在议论什么。萧晓云心里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似乎也没有什么差错,于是拿出当年做咨询顾问忽悠人的本事,在马上微微扬起下巴注视前方,摆出一股自信又坦荡的样子,这么一比划,周围议论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在玄英殿门口,萧晓云按照惯例把斜影弓交出去,等着其它人时发现路过的每个人都毫不掩饰的看向自己,还伴随着低低的谈论:“怎么这么小?”“对阿,不太像呢!”
莫名其妙的处在众人视线的焦点中央的萧晓云拉住刚交出宝剑的段志亮:“最近有什么事吗?怎么惹来这么多人观看?”
段志亮黑白分明的眼睛立刻瞪的圆溜溜的,满脸惊讶的问她:“不就是你夺了箭法的第一名吗?名字都挂在那里了。”
萧晓云顺着他指的方向往玄英殿看去,明皇的龙椅两侧竖着五个旗子,最上首分别画着弓、枪、刀、槊和一个空手的小人,看来是这次比武的项目了。每个下面则用大红的颜料写着一些名字,在画着弓的黄旗上,赫然写着七个大字:“玉影青弓 萧晓云”!
第 16 章
萧晓云边走边往里面看,看到这几个大字时几乎没被玄英殿的门槛绊倒:“玉影青弓?这……谁起的?”
段志亮的眼睛瞪得更大,扭头就问孙白虎和朱玉凤:“你们没有告诉她?”
两人一起摇头。
萧晓云看了裴行俨一眼,心说这么没水平的名字如果是他起的,回去一定把裴家军闹个鸡犬不宁!裴行俨见她眼光投过来,以为是在询问自己,轻轻笑了笑说:“看来大家都想让你安心养病,竟然忘了说。”他指了指东边的侧殿:“这个是聚英堂,我们瓦岗勇士的画像都在里面。你的前几天才添了进去,画的就是那晚你和谢映登在利人街缠斗的情景。”
萧晓云听了这话往东边的侧殿看去,果然四壁密密麻麻的挂满了画。她看了一眼,扭头又问:“那比赛结束呢,这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