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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萧晓云打断了他的话:“属下斗胆说一句:决定我在洛口完成任务多少的并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您赋予我的权利!”她抬头看着上面的人:“属下不愿意因为自保而空坐在监军的位子上不做任何事情,但更不喜欢因为做事而得罪人,然后不小心被人砍了脑袋!”
裴行俨听了这话心里一凛,低头时看到一双充满坚定的眸子,——这样的脑袋,像萧史一样砍了的确很可惜。他听到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轻轻的说。萧史?那年他和父亲被逼得弃隋归降瓦岗,就是他提剑砍了这位监军。贾闰甫怎么说来着:“萧监军如楼上鸡,若不知变,在明公一刀耳”。现在想来,若是那个人有两、三千人做护卫,他们又怎敢如此评论,又怎敢随意妄为。
又是萧监军。裴行俨低头盯着萧晓云那双浅黑色的眼睛,里面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这样的人若也变成了“楼上鸡”,自己跟那昏庸无能的炀帝又有什么区别呢?可是神风营,也不能交给她啊!对视良久,他下了军令:“萧晓云听令!”
“属下在!”
“从明日起,神风营士兵撤出洛口大营,全部回调老贯庄!”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暗了下来,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萧晓云明日随我启程,五月初五到清渠面见主公!”
眼帘垂了下去,跪着的人身上散发出说不出的疲倦,似乎不再想听。
裴行俨顿了一会,才又开口:“现准你从左右两军中任意抽调三千人,五月初十前带回洛口,协助王君廓攻打洛州!”
“谨遵帅令!”萧晓云微笑着抬头,声音自信而响亮
裴行俨看到她露出笑容:虽然她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逝过,可是这一个看起来要真实的多,也……美丽的多。不得不承认,他看着这样的笑容,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愉悦,这点愉悦,冲淡了发现李鸿叛变罪证不明时的怀疑,冲淡了萧晓云要求留下神风营时的猜忌,冲淡了在老贯庄无人可以商量时的愤怒,也冲淡了快马加鞭赶来想要一个说法的急躁。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李鸿有没有叛变,在那种情况下将他斩杀,的确是大大的鼓舞了士气。裴行俨觉得身上的担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重:“好啦,萧监军。”他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起来:“我可是赶了一天的路才把你们家小凤送来呢!为了表示感谢,你是不是该安排一个舒服点的床铺给我们呢!”
萧晓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床铺,被褥倒还整齐,只是旁边的册子和书籍摆放散乱到让人不敢恭维。她有点尴尬的咳嗽一声,扭头时看到拎着食盒的齐武出现在门口,急忙转移话题:“少将军还没有用晚膳吧。请将就着在这里吃点如何?”
裴行俨笑着放过了揶揄她的机会,然后看她手脚麻利的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齐文齐武上来布好了菜。众人随便填饱了肚子,然后各自睡去。
第二天上午,裴行俨当众宣布了昨夜的命令,萧晓云急急忙忙处理完公务,又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了安排,吃过午饭后,随着裴行俨直奔李密行宫的所在地——清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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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到更新的有点少,这个没有办法了。我写文不快,而且改的特别频繁,加上家里12点必须睡觉的禁令,所以每次只能写这么多。各位将就一下,速度可能是很难提上去了。
有几个人提到了出书,这个我还没有想过,具体流程之类的还不是很清楚,可以考察一下,希望不会太麻烦。毕竟写这个只是一种兴趣,关于分数、排行榜之类的也不会特别在意。所以觉得分数不是很高的XDJM们,愿意的话就多打几个分,如果不愿意一直潜水也无所谓,只是对于文章有想法或者对其中人物、情节有见解的,一定要记得留下痕迹啊,双陆先在这里谢过啦
第 10 章
二里见方的校场上旌旗飘舞,四面分别竖起气势宏大的帐篷。正东的帐篷用的是明黄绸缎,门口偏左立着土黄的龙旗,在烈日下兀自飘扬。
萧晓云看了看里面空着的主位,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沉思一般低下了头。孙白虎在她背后叹了口气,借着道袍宽大的袖子扯了扯她的衣服:“别睡,马上就开始了。”
“骗人!”朱玉凤在另一侧也有点不耐烦:“你怎么知道?”
“天五生土,兔伏而龙出,今天的吉时就是卯时三刻,现在已经二刻了,稍等片刻就是了。”
萧晓云头都没抬:“那我再睡一刻,你估计着要到了叫我。”
孙白虎还想说什么,想起她赶了两天的路的确也没有休息好,于是专心去看一旁的漏壶。眼看着水滴的差不多,他又伸手去推萧晓云:“醒醒吧,整理一下也该迎驾了。”
整理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向外望,宽大的黄土地反射的阳光有点亮,萧晓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想起前几天赶路时齐武抽空讲解给她的内容:瓦岗自李密加入以来,每年正月十五、五月初五和九月初九要演兵比武,一则为了众将团聚,二则意在选拔人才。只要能力出众、表现出色,武官即可进入内军,文官则留在李密身边做主簿,算是将官们“跳龙门”的大好机会。裴家军的规矩是左右军轮流参加,正月的时候王君廓已经带了手下的战将来过一次,所以五月轮到了右军统帅张青特。
“那我呢?”萧晓云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发问:“我现在应该算是王将军的下属吧,为什么也要带我来?”
“新加入的第一次都要参加!”裴行俨在另一侧代替齐武回答:“主公特别指名让你来看一下。”他的没角癞麒麟跑得飞快,话音未落人已在五步开外。
特别指名?这个词听着有点别扭,可是又想不透哪里不对劲。萧晓云理好里衣摆把视线从外面收回来放到对面的段志亮身上,后者的眼光正好也投了过来,看到她露齿一笑,也是灿烂异常。——因为裴行俨先去洛口找她,段志亮和郑铤两个文官反而先到了清渠。萧晓云朝他受伤的胳膊使了个眼色询问伤势,对方含笑摇头,表示没有大问题。
再准备发问时,外面炸雷一般发出了三声炮响。主位上的裴行俨率先起身出帐,手下众位将官急忙跟了上前去,一阵盔甲、兵器、衣服的稀里哗啦之后,原本空旷的校场乌鸦鸦跪倒一大片,紧接着传入耳朵的是杂乱的马蹄声。
萧晓云就跪在裴行俨的后面,躲在对方宽阔的肩膀在地上投下影子里。她很有技巧的把头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从早上梳头时刻意放出来的刘海缝隙里往外看:当先跑来的是一匹高头大黑马,膘肥体壮,比普通的马要高半个头。马头正中有一点白色,上面端坐一人,明黄的衣服,宽袖长袍,脚上穿着金丝绣了的靴子,金光闪闪的似乎是条龙。正是半个月前见过的瓦岗首领李密。在他身后是四员大将,其中两个萧晓云认识:正是秦琼和程咬金。再往后是五六十人的队伍,中间最惹眼的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骑马的人神采飞扬,脸上还有没褪去的稚气,边骑还边拿眼睛在场中央扫,看到裴行俨这边时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虽然知道他没有看穿自己的小把戏,萧晓云仍然垂下眼帘,顺便在心里吐了吐舌头:这个罗士信,一看就不是自己洗马!
一阵鸾铃声后,正东的大帐处传来李密的声音:“众位兄弟们起来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
前面的裴行俨先磕了个头才起来,萧晓云不得已在后面照猫画虎的弯了弯腰,再放缓了起身的速度,跟着旁边的人一起站了起来,然后在太阳底下听李密侃侃而谈。
像极了学校开的运动会。萧晓云摆出恭顺的样子转着眼珠看周围的旌旗和一些激动的跃跃欲试的面孔,因为疲倦而放任自己的思绪乱飞:从毕业以后,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参加过这种露天的活动了?习惯了在空调间里跟人争执,习惯了面对众人口若悬河,这种混杂在人群中站在下面听人训话的感觉还真让她起了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她漫不经心的跟着洪亮的口号张了张嘴,不知道别人喊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然后回到帐篷里坐好,跟着众人把视线投向重新变得空旷的校场。
似乎有几个人跳了出来,在场上比划来比划去。她的视野里有东西在跳跃,耳边响起沉稳的,浑厚的、安全的让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越陷越深的声音:“晓云。”
嗯……?萧晓云觉得自己越发的迷惘:叫我做什么?那些假情假意的征文不要让我来写,被广播里念出来很丢人……然而那个声音很坚定,却依旧温暖的在耳边回响:“晓云,晓云!”
身体被猛地一推,萧晓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压下喉咙里要窜出来的惊叫声,再抬头时发现朱玉凤美丽的脸庞在她的眼前:“少将军叫你呢!”
“哦!”萧晓云反应出来自己的处境,急忙起身行礼:“少将军有何吩咐?”
裴行俨也没有追究她的无礼,只是宽厚的笑了笑说:“晓云,你不下场去练练吗?”
练什么?萧晓云扭头认真往校场中央看去,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家伙正在场里叫嚣:“没有人再来比划了吗?这神射手的名号就是我的了!”
萧晓云皱眉低声说:“怎么第一场就比弓箭吗?”
裴行俨在中央的位置上点点头:“一弓二弩三枪四刀,自然是先从弓箭比起。这个李显海似乎箭法不错,已经连中六元,把其他人都比下去了,看来徐懋功今年也找到了几个能力不错的将领。”
连中六元就自称神射手?萧晓云瞪大了眼睛看场中央二十步开外的靶子,大大的红心上的确插着几支箭。她摇了摇头:“少将军,末将能力不够,还是不要下场了。”
裴行俨本想多说两句,看她一脸兴趣缺缺样子,想了想点点头,挥手让她到一旁落坐。朱玉凤凑了上来:“怎么不下去试试?杀杀他的锐气,看着就讨厌!”
萧晓云摇了摇头刚要开口,有个小黄官跑了进来:“裴将军!”他的嗓子尖尖的:“主公有令,请萧姑娘下场演练箭法。”
众人的眼光刷的又聚集在萧晓云的身上,朱玉凤和孙白虎速度极快的把斜影弓和箭囊捧到她的面前。裴行俨看萧晓云身形不动眼睛里却透出一丝不耐烦,于是开口下命令:“既然如此,晓云,你就下去练一练。不在乎输赢,尽力就好!”
萧晓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接过箭囊绑在背后,又把压住的过肩长发整了整,朝裴行俨行了个礼,转身出了帐篷。
第 11 章
在北边的大帐里,谢映登刚把箭囊背好,就听的主位上的人“咦”了一声,然后说:“怎么?裴行俨今年派了个小孩出来?”
谢映登探头看了看,从南边大帐里出来一个小姑娘,穿了一身青色劲装,黑色的长发散在背后,其中露出白色的羽箭,手里拿着一支罕见的青弓,上面毫无装饰。不知是她的身子看起来太单薄,还是快到正午的阳光太猛烈,那末青色的身影在热气似明似淡,看着像是要被蒸发掉一样。这个小姑娘走的很不是很快,但却从容优雅,让人产生一种要来这边帐篷窜门的感觉,然而她却在场中央突然停住。
谢映登看她拱手对着李显海施礼,扭头对问话的人说:“单大哥知道这个姑娘吗?”
好像是为了回答他一样,一个清新的过分有点发凉的声音说:“李兄请了。在下萧晓云,是裴将军帐下主簿。”
“萧晓云?”谢映登觉的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主位上的单雄信却提醒了他:“没想到老五欣赏的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