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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风云-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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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郑国公主而做的一种简单的退让。毕竟裴家家大业大,就算是两个女人争宠这种事,到了他们家也会牵扯上政治、经济各种因素,最终变得复杂而可怕。
可是看齐言草的,伤心的精神已经有些错乱,她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好继续问些表面的问题:“简单操办?那这里也不能冷冷清清的连和尚道士都不请,。不管怎么说,打醮渡化、解冤洗业,该做的还是要做够。你若是不嫌弃,让石榴去大觉寺请法师们来……”
齐言草笑了起来:“我不是缺钱,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就算他们说了要尽快下葬,那又怎样?那是我的璇儿。他要在这里停多久,谁说了都不算!若是有人不服气,大可以前来说理。来的若是官员,便是违抗圣旨私自吊唁;来的若是布衣,哼哼……”她冷冷的扫了一眼香炉里孤孤单单的安魂香,“我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萧晓云不料她算得这么透彻,下意识的想要感叹,又把话憋了回去:这个齐言草,看着美丽娴熟温柔如水,真要心狠起来,只怕自己都要躲着三分。果然,齐言草指着北边轻声说:“不管他们认不认,璇儿始终是他们家的骨肉。不管是什么法事,他们总要在旁边守着。”
洛州的丧事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未及冠的孩子,魂是不全的。做法事的时候,最好有血亲长辈在场,这样才能保佑这个孩子顺利过了奈何桥,不会因为魂太轻而被桥下的恶鬼拖了去。
萧晓云以为她心里想多了,斟字酌句的说:“今天已经是璇儿的头七,他们还没有出现。大概是真的被圣旨拦着,出不了城……”
齐言草却瞪着她坚持:“你放心,最多不过三五天,该来的始终要来!”
说来也奇怪,三天之后的早上,一向清净的宅子里忽然就热闹起来。
“外面怎么这么热闹?”萧晓云前一天晚上陪着齐言草守夜,天快亮了才睡,刚睡熟便被吵醒,头疼的厉害,“怎么跟唱大戏一样?”
“萧姑娘醒了。”齐言草拨给她的侍女见萧晓云起身,急忙前来行礼:“老太爷与老爷前来拜祭小少爷了。奴婢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将院门和窗户都关上了,只是人多难免嘈杂,还是吵醒了您。”
外面的唢呐起劲的吹,夹杂着整齐划一的木鱼声,想来外面的和尚道士们卯足了劲要在给钱的东家面前表现一番。萧晓云听这个动静便知道自己今天没了清净,只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算了,也是我自己觉轻,不睡了。他们来了多久了?”
“快有一个时辰了。”那个侍女见她满脸愠色,急忙从水盆里扭了一块帕子奉到眼前,“姑娘要不要吃些点心。夫人刚才吩咐了,知道姑娘有所忌讳,今天就请在房间里用餐。”
这是齐言草体谅她不想与裴行俨见面,因此有所安排。萧晓云摇头,“时辰还早,给我一杯热茶就好。”她一扭头看到临睡前放在桌子上的斜影弓已经挂在墙上,微微楞了一下:“那支弓……”
“姑娘刚睡着的时候,文公子刚好回来了一趟。看您睡的熟,就没有打扰。”侍女从一旁的水壶中倒了一杯茶,给萧晓云端了过来:“姑娘的弓我们不敢随便乱动,是文公子亲自收起来的。”
萧晓云听了这番话,不自觉的去摸自己右手的拇指,与刚醒来时一样,上面还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所有的责任随着那个小小的器物一起离开,本来应该轻松的心里却空落落的。萧晓云将心里涌起来失落感压了下去:“那他人呢?还在不在别院里?”
侍女急忙摇头:“文公子很快就走了。”
萧晓云接过茶杯,却并没有立刻就喝,垂头想了一会,细长的指尖在杯口点了有点,才有些犹豫的问:“他走之前,见过你们夫人吗?”
她的五官未见变化,只是嘴角微微一抿,在唇边扯出几条细长的纹路,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孔立刻严肃起来。那个侍女看着心里一惊,一刻都不敢停立刻回了实话:“是的。”等她反应过来,急忙又解释,“文公子先来看了您,然后在夫人那里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萧晓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话虽如此,她的神色却越来越严肃,透出一点严厉来。那个侍女立在那里,见她脸上的神情渐渐阴沉下来,眉头间的纠结越来越紧,最后敲在茶杯上的指头都停止了,只在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气。屋子里的空气慢慢凝固起来,只有她脸上慢慢显现的杀气,生动的散发出来。
这个侍女心里忽然咚咚咚直跳,张了张嘴还要再解释,却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而且沙哑:“文公子,他……走的时候,还来看……看您……”
萧晓云的手轻轻的抬了起来,并拢的五指轻轻往下压了压:“好了,这件事不要再跟任何人说。”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踱到窗前,伸手扣住窗沿,微微用力推开了一点,又改了主意将窗户重新拉紧:“你现在去找你们夫人,就说是我说了:你们老爷不是看不清,而是心里愧疚,让她今日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逼得太厉害,小心对方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前功尽弃就不好了。”
那个侍女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原以为萧晓云是误会了那位文公子与夫人的关系,谁知中间又扯上了她们老爷。可是看萧晓云的样子,她又不敢多嘴,只得行了个礼:“那么,奴婢先告退。”
“去吧。”萧晓云靠着窗户长叹一声,喝了一口一直握在手里的茶,补充道:“跟你们夫人说,我等她吃午饭。”
到了中午,齐言草果然依约前来。推门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萧姑娘等急了吧,这是言草的罪过。”
萧晓云正在调整斜影弓的弓弦,见她进来,并没有起身,只是点了点头:“夫人请自便,我把弦放松了就过去。”
齐言草对她这种反客为主的态度也不介意,挥手后面跟着的侍女们将食盒拎了进来,亲自将里面的素菜一样样的端出来,在桌子上摆好,又将两人的餐具布好,让下人们退出去,才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稳了静静看萧晓云调整弓弦:“这就是斜影弓?是不是坏了,怎么这个样子?”
“没有。不用的时候,弓弦要松下来,不能崩的太紧,否则会失去了弹性,反而影响了射程。”她将斜影弓放在床上,细长的弓弦松开来,没有外力的拉伸,自然的弯成一道弧线,在白色锦缎上好似一湾绿水
齐言草看她的手像抚过弓弦,就像抚摸爱人一样轻柔,“这种情况,是不是就是你们常说的,以退为进”
萧晓云点头:“夫人果然冰雪聪明。”她坐到桌子旁,笑道:“做事做人都就如同这把弓,有张有弛,不急不躁,最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有时候太过进取了,反而会失败。”
齐言草也笑了起来,夹了一筷子豆腐到萧晓云碗里:“萧姑娘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也没有在你面前透过一点口风,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他们的到来,你并没有表现出慌乱,反而准备的有些太充分了。”萧晓云低声说:“昨夜我陪你守夜归来,你还只是哭,对于他们的到来毫不知情。可是一个时辰之后,单单是我这个院子里,就增加了做饭的红泥小炉,并且早早的派人将院门窗户都关的紧紧的。”萧晓云叹了口气,“我记得刚醒来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要求宇文承都履行承诺。而宇文承都在裴行俨过来之前,也正好曾经回来过。”
“原来如此。”齐言草点头:“不过你知道了也无妨,那个郑国公主,也曾害你差点丧命不是吗?我们的目的反正都一样……”
萧晓云正用筷子夹起那块豆腐,听了这话手一抖,软软的豆腐断成两截,“啪嗒”一声,又掉回了碗里:“不一样。”萧晓云摇头道:“我觉得,你想要她给裴璇陪葬,对不对?”
“难道你不想要她的命?”齐言草冷笑,“萧晓云,以你的性子,若是一点都不报复,说给谁都不会相信的。”
萧晓云点点头:“当然不会。因为我听说了,公主亲自承认我在西郊猎场失踪的原因是为了救她,在侍卫们赶到之前被山贼逼落山崖。她是个胆小的人,不敢承受‘嫉妒’的名声,所以用一个烂俗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这样的人不值得我费心思去报复。”
齐言草奇奇怪怪的看着她,仿佛看着这世间最大的笑话:“萧晓云,这就是你的理由?如果你可以这么简单就放过她,那你曾经受过的伤又算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出现在我面前那副狼狈的样子,我甚至以为宇文承都负着你从泥坑里一路爬到我的门口。你就那么倒在地上面前,一边昏迷一边疼得哆嗦,嘴唇裂的直往外冒血花,混着脸上的泥,黑黑红红的糊了满下巴都是!”她对萧晓云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嘲笑:“名满天下的玉影青弓,战场上闻名变色的修罗将军,你被害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让你能坦然的说,报复不值得?就算你宽宏大量,你也想想宇文承都,想想那个饿着肚子背着你在泥泞和风雨中走了一夜的人!”
萧晓云听到她提到宇文承都,不自觉的低头去看自己右手上光秃秃的拇指,呆了一会才低声说:“宇文承都是被我拖下水的,我自然会补偿。”她抬头看着齐言草,认真地说:“只要我活着,郑国公主就会把我当作心里的一根刺,吃不香睡不好,可是碍于之前的谎话,还要保证我的安全,这样的惩罚,我已经满足了。如果她死了,她反而从那个枷锁中得到了解脱。”
“你在给自己找借口!”齐言草厉声打断她的话:“萧晓云,你为了朱玉凤能背叛李密,为了孙白虎能单身涉陷,你一向都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事事忍让,别人都要把你害死了,你还能找的到理由让自己逃脱。”她失望的说,“你到底怎么了?你曾经的万丈雄心呢?你最重视的感情呢?”
齐言草激动的脸都红了,萧晓云在她心底混杂着母爱和愤怒的感情前觉得自己无力而且渺小,勉强做着最后一次抗争:“就算她为璇儿偿命又能怎样?你也该想想自己今后的生活。如果被王世充查了出来,裴家就是满门抄斩,连你也逃不掉!”
“满门抄斩?”齐言草放声大笑:“我要的就是满门抄斩!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贱人,不过是个没用的匕首,害死璇儿的人里,还有他至亲至爱的祖父,还有他从生命里崇拜的父亲,如果不是他们冷漠无情,如果不是为了他么的荣华富贵,璇儿又怎么会被牺牲!”她笑的眼泪都洒了出来,曾经娴静的面庞上满是疯狂:“我要让这个匕首反过来,成为整个裴家的索命符。我要他们全家,都为我的璇儿陪葬!”
萧晓云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叫嚷,看着她眼眶中滚滚而出的泪水,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许久,还是齐言草先镇定了下来:“萧姑娘”她用房子一角放着的热水洗了脸,坐到梳妆台前用篦子将两鬓乱了的发丝压了压,又恢复成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既然我们的想法不一样,那就只好劳烦你在这里多住两日,等身上的伤全养好了,再回洛州也不迟。”
四月廿六,郑国公主暴毙,年十四,特谥“德贞公主”
五月初二,失踪月余的文渊阁太仆萧晓云自西归,洛州百官庆贺,大郑皇帝王世充亲自召见抚慰。


第四章

“你怎么回来了!”谢映登跺着脚在地上转圈:“现在洛州这么乱,你回来做什么!”
“乱成什么地步了?”谢映登刚进门就埋怨个不停,连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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