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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塔尔怒道:“呸,这东西是皇帝赏赐给夏尔蒙的,怎么说得像是你的一样!”
维西以他一贯的理屈气壮的口吻道:“你懂什么,木头的东西还不就是我的东西,再说了,当初他欠我那么多的债,现在付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罗德站在一旁冷笑道:“我好像记得你的利息应该比那所谓的债都多得多了。”
维西脸不红心不跳,从容道:“哦,我以前没对你们说是我的错,其实我放的是高利贷!……喂,臭矮人,叫你放下听到了没有,那个可是从遥远海外而来的白玉瓷瓶,比黄金还贵呢,快放下快放下,否则破了一个小口我就和你拼命!”
塔尔立刻重新把手中这个轻飘飘的白色瓷瓶多看了几眼,只见玉也似的表面上镂刻着简单而美丽的花纹,瓶口窄小,瓶身却是极大,而从瓶口看去,瓶壁更是比小儿的手指还薄,直如鬼斧神工一般,也不知是如何做成的。
年老的矮人不顾维西杀人的目光,直接把这个瓷瓶抱在怀中,爱不释手,道:“你放心,你放心,我绝不会打破它的,呵呵……”
罗德在一旁看不过去,冷冷道:“看你那个傻笑的样!”
塔尔懒的去理他,只把这个瓶子抱得牢了,一屁股坐在地下。
“这个瓶子,你喜欢就拿去吧。”伴随着平和的声音,黑袍男子缓缓走来。
塔尔一跃而起,吓得维西大叫:“你小心、小心点,那个瓶子很容易碎的。”
塔尔白了他一眼,转身对着夏尔蒙时却已换上了一副笑容,道:“好,夏尔蒙,你果然够朋友。”
维西在一旁却大声道:“不行,那个瓶子凭什么给他,我也要!”
罗德不耐烦地道:“好了,你这家伙,现在满院子的东西都是你在整理,还不都是你的。”
维西瞪了他一眼,又转头恋恋不舍地看了那个白玉瓶子一眼,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
夏尔蒙环顾四周,只见在这个后园的院子里,居然遍地都是礼品,奇珍异宝,黄金翡翠,无一不是贵重物品。
他皱了皱眉,道:“这些都是别人送来的?”
维西笑的合不拢嘴,道:“是啊是啊,不但是皇帝有赏赐,其他的王子啦、皇亲啦、贵族啦、大臣啦都有送东西来,真是收得我手都软了,哈哈哈……”
夏尔蒙淡淡一笑,也不多说话,看着维西在这片珠宝堆中跳上跳下,欢快不已。
忽然,他心中一动,回头向来路看去,只见一个绿瞳女子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有那一双妖异的眼瞳,怔怔地看着前方那个黑色的身影。
夏尔蒙心中忽然发觉,自从梵心战役结束,自己带着众人住进梵心城里的府邸后,他就很少看见青瞳,仿佛在隐约中,自己和这个女子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已有了一层隔阂。
他转过身,向那绿瞳女子走去。
春天的风,在这后园中吹拂着,身后维西、罗德等人的吵闹声忽然变得遥远起来,眼中,在这一刻,只有前方的人。
青瞳忽然低下了头,不再和暗黑法师的目光对视。
他深深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和自己同样属于黑暗世界的女子,只是,为什么,即使如此,自己却依然无法了解她呢?
或者,她也是一样的想法吧,因为谁又能够了解自己呢?
这个世界上,谁可以完全了解另一个人呢,即使他和你无比亲近!
“有什么事吗?青瞳。”黑袍男子平和地道。
青瞳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身子一震,她在地狱般的战场上也恍如无所畏惧的狂魔,但在这个平静的黑色身影前,却不由自主地感到畏缩。
“有人来找你。”她低低地说着。
暗黑法师盯着她,声音逐渐冷了下来,道:“是谁?”
青瞳仿佛听出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道:“是希丽娅公主。”
暗黑法师皱了皱眉,道:“好,我这就去。”说着,走过她的身旁,向大厅走去。
青瞳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只是,才走了几步,她却忽然发现暗黑法师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的黑色背影。
暗黑法师没有回头,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在前方静静地道:“就希丽娅公主一个人来吗?”
青瞳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全身一抖,但还是低声道:“不,还有特雷斯王子。”
暗黑法师不说话了,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却终究没有回头看一看身后的女子,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么向前走去。
他的身后,那双淡绿色的妖异眼眸,深深地看着他孤单而骄傲的背影。
拉凯尔跟着一个侍从,走在通往皇宫内后宫的路上,看着两旁的红墙黄瓦缓缓从身旁退去,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就是纳斯达王家五百年基业的浓缩吗,如此威严而壮观的建筑,让任何人到了它面前,都有不由自主的渺小感。只是,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在往后未知的岁月里,却不知道这份威严还能保持多久?
今早,从宫中传来消息,当今皇后,也就是他的亲生姐姐安娜突感风寒,卧病在床,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撇开他和这唯一的姐姐关系亲密不说,拉凯尔家族能在纳斯达帝国内称上数一数二的大贵族,权势炙手可热,与这个当今皇后可是密不可分的。
他忧心忡忡地进了宫,首先去了巴兹处,向皇帝请求探望皇后,巴兹很痛快地答应了。
但当时巴兹的神情和话语,却在拉凯尔担忧姐姐的情绪外,又另加上了一分担心。他紧皱着眉头,想着巴兹见他时苍老的面孔,在听完他的请求后,年老的皇帝叹了一口气,道:“你去吧,人要是一老就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是什么样了,想不到我和安娜都到了这个地步!”
正想着,拉凯尔忽然发觉前边的侍从在一个门前停了下来,转头对他道:“公爵大人,这里就是了,你自己进去吧,小人告退了。”
拉凯尔向他点头示意,迈开步伐,走进了皇后寝宫。
皇后安娜比拉凯尔大上两岁,二十岁时与巴兹成婚,巴兹登基之后即为皇后,数十年间地位从未动摇,并生下一子一女,即大王子克里斯汀和公主希丽娅。正是由于这层关系,所以拉凯尔在三个王子中与克里斯汀自然特别融洽,也因此在玛咯斯大会战前被巴兹发现而被申斥,自此就不敢和克里斯汀再公开往来了。
安娜的寝宫比起巴兹的寝宫来,无论规模还是气派都逊色多了,但仍然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宫殿,拉凯尔在走进门后,仍然走了好一会的过道,才来到了安娜居住的房间。
房门是开的,但门上有珠帘,看不清房间里的人和物。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清了清喉咙,道:“臣拉凯尔求见皇后殿下。”
房间里传来了他熟悉的悦耳声音,道:“是拉凯尔啊,进来吧。”
拉凯尔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拉开珠帘,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他就皱了皱眉,很浓的一股药味弥漫在房间中,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这间屋子的主人的身体必定不好。他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宽大豪华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妇人,她保养得极好,看去似乎比拉凯尔还要年轻几岁,但如今原本丰满的脸却已经陷了下去,整个人看去没有精神,很明显是有病在身,所以无精打采。此外,在床前还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手里端着一碗药,正服侍着她,正是大王子克里斯汀。
拉凯尔在心中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上前,站到床旁,关切地问道:“皇后殿下,身子可还安康吗?”说着,向克里斯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克里斯汀也是微笑回应。
安娜看了拉凯尔一眼,道:“这里没有外人在场,你就不要如此拘束了,坐吧。”
“是。”拉凯尔应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床前坐下,道,“姐姐最近身体不是一向可以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安娜叹了一口气,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受了一点凉,吹了一些风,便躺在这里了。你看你姐夫,他也是一般模样,病了这么久,老是好不了啊!”说着,似乎勾起了心事,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坐在她身旁的克里斯汀此刻把手中的药吹得稍稍凉了,递给安娜,口中安慰道:“母后,您千万不要多想,不就是偶感风寒嘛,关年龄什么事?您看我年轻吧,吹冷风受了凉,还不是一样要病倒。”
安娜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自己这么大的人了,也要知道自己保重,可千万不要再让我为你操心了。”
克里斯汀立刻道:“母后,您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拉凯尔微笑着看了看克里斯汀,对安娜道:“姐姐放心,克里斯汀他年轻有为,这点小事还难得了他?”
安娜哼了一声,道:“年轻有为算什么,年轻有为也未必就能照顾好自己呀。”
克里斯汀陪笑道:“母后说的是,孩儿一定注意。”
安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拉凯尔笑道:“这不就得了,祢看克里斯汀多明白道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向四周看了看,对安娜道:“怎么希丽娅不在吗?”
安娜道:“哦,她早上来看过我了,后来又跑到陛下那儿去,听说现在出宫去了。”
拉凯尔一皱眉,道:“出宫?”
安娜道:“是啊,听说是去见那个新近立下大功的暗黑法师。这个孩子,和克里斯汀不一样,平日里都是和她父亲亲密一点的。”
克里斯汀闻言,低低叫了一声,道:“母后。”
安娜摆了摆手,道:“没关系,你舅舅又不是外人。”
拉凯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下意识地看了看克里斯汀,喃喃道:“去见夏尔蒙公爵了?”
克里斯汀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安娜看了拉凯尔的脸色,突然道:“拉凯尔。”
拉凯尔一愣,道:“什么事,姐姐。”
“我还没见过这个暗黑法师,听说此人还是由你和拉曼推荐给陛下的,你觉得此人如何啊?”
拉凯尔微一沉吟,道:“姐姐,夏尔蒙此人不说其他,光此次在梵心战役中以少胜多,就可看出他的才能出众。而且据我和他相识至今,此人城府极深,喜怒一向不形于色,就算是形于脸色之上的,却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他要让别人以为是真的。”
说到此处,他深深看了克里斯汀一眼,道:“克里斯汀,这一点你要紧记。”
克里斯汀怔了一下,随即会意,道:“我明白的,多谢舅舅教诲。”
安娜淡淡道:“我一向不怎么关心朝政的,但一般的动态我还是知道,如今这个暗黑法师在我们纳斯达帝国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拉凯尔点头,道:“姐姐说的是,事实正是如此。眼下时节,我纳斯达帝国在半年之内连续几场大战,伤筋动骨,虽然得陛下洪福,打退开兰贼子,但国力已是一落千丈,不复当年景象。”而如今放眼全国,只有夏尔蒙公爵的苍云集团是唯一精锐,说得难听些,就算眼下他要造反,只怕也没什么人可以制得住他了。“
安娜变色道:“什么?”
拉凯尔随即醒悟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姐姐莫怪,是我一时嘴快说错话了。不过眼下在军方之中,的确以苍云集团鹤立鸡群,实力超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