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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雨田也被突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但立即反应过来,观其威力就知道是烈风致到来援手,散去运起的五灵诀,改用天都魅踪剑法加入这场扫荡。
铁甲战士一方已经没有能力再次组成战阵抵御,失去了战阵的组织这些人只是普通的三脚猫角色,根本不足为虑。
被金星所激起的沙尘尚未平息下来,战场上除了烈风致及骆雨田两人外已再无其他活口。
烈风致面带微笑地向着骆雨田打招呼:“哟!雨田,我来会合了,高不高兴看到我啊。”
骆雨田面无表情地看着烈风致淡淡地道:“不会。”
“咦!为啥?”原本满脸笑容的烈风致立即拉下表情来。
“烈,你不觉得,你每次登场时,声势也未免太浩大了一些,尘沙漫天血肉横飞的,你以为有那个变态会很乐意看到这个画面。”
“呵呵呵,似乎没有。”干笑两声后烈风致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骆雨田四处看了看道:“烈,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也好,这里的血腥味好重,我才刚吃饱而已,闻久了会有点想吐。”
“肇事者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是、是、是,下次我会多注意些,咱们走吧。”
“来、小蝶儿,喝药。”麦和人轻轻搂起躺卧在榻上的娇懒玉人,将碗里的墨黑药汁温柔地喂入她的嘴里。
躺在麦和人怀里的佳人正是被麦和人带回的战利品,‘美艳猴’罗蝶。
麦和人略通医术,这是长期被斗南城第一神医魏振兴给整治出来的。
在医术方面麦和人的天份颇高、只是兴趣不在此上,魏神医振兴大夫,魏振兴屡屡劝麦和人转习医术,拜在他的门下学习医药,但始终未能达到所愿,便时常以药草恶整麦和人,搞得麦和人死去活来的。
为了小命安危、麦和人不得不对医药之术下了一番功夫,而魏神医也达到了部分传授医术的目的,才对麦和人手下留情。
媚眼微闭的罗蝶,喝光麦和人手上的药汁轻道:“这药好苦,但是怎么又有点甜。”
“良药苦口,甜、自然不是良药罗。”麦和人的话气里带着一丝丝地阴险。
这声音,半清醒的罗蝶、发觉到耳旁的声音很陌生,双眼缓缓张开,眨眨眼睛,一双细长的睫毛上上下下的颤动,搜寻着声音的来处,随即便发现自己正躺偎在声音主人的怀里
“是你!”罗蝶想挣扎起身离开麦和人的怀抱,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丝毫无动弹。
“自然是我罗~”麦和人洒然一笑道:“你们行者四猴败在我的手中,而你便成了我的战利品,理所当然地就得跟在我身边。”
罗蝶一双美目瞪着麦和人道:“那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麦和人露出邪恶的笑容道:“记得吗?我说过要你当我的宠物,既然是宠物就得加点锁在上头啦。”言下之意是刚才那碗药里头,别有玄机。
“你!”罗蝶粉脸瞬时之间转白,便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麦子轻轻放下罗蝶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先好好休息,明天就没事了,咱们还要赶路呢。”
随着抚弄着罗蝶的发梢柔声道:“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我稍微限制了你的行动,不用担心,这对身体不会有害,这是为让病人好好休息用的方法,这可是斗南城第一神医的拿手绝活哦。”而他自己就是第一号的试用者。
罗蝶听完了话则是紧闭上眼睛不再理睬麦和人。
麦和人淡淡一笑,吹熄了房间里的烛火,盘坐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调息养神。
烈风致、骆雨田两人沿途小路走到刚才的河道旁,先稍微地清洗一下身上的血污,再走到靖元城北城门近处,一家深设于小巷弄之内的小客栈。
“来!雨田兄,喝杯酒压压惊,小弟借这杯酒向兄长道歉。”
“去你的,少文绉绉的。”骆雨田干了酒,笑骂道:“有屁快放。”
“呵~我只是想问问,刚才那些身披铁甲的战士是什么来历罢了。”
“真的?”骆雨田不怎么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会有多高。
“那些是狂风沙的人。”回答后又看了烈风致两眼,不太信相烈风致只会想问这个问题。
“狂风沙、错剑堂、七十二人狼、不字辈、战寺、十三连环、断头会、红叶盟、行者门。”烈风致曲起手指头一个一个算着道:“哗!足足九个门派,虽然说都是一些地方性小门派,可是里头也有不少的高手和好手,就以不字辈来说吧,除了首领‘不要你活’聂黑外、其他三人也非弱者都是二、三级之流的好手。”
“哦!”骆雨田讶然道:“烈,你遇上了不字辈,对手实力如何?”
“很厉害,差点真的被聂黑手上的那具棺材给索去了小命…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蛮纳闷的。”烈风致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还有些余悸犹存。
“什么事?说来听听。”
“就有关于不要你活这人的事、此人一身杀气腾腾,尤以一双眼睛所透出的杀气更是惊人,一身白衣更是白得令人害怕。不过,为什么他身穿一身白衣、还要叫作聂黑、怎么不干脆叫聂白啊?”
骆雨田翻了下白眼道:“老天!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哩,你怎么问这种怪问题?他的名字聂黑、是他老妈子取的,跟他本人爱穿什么样的衣服无关,又不是外号。”
“是这样子吗?”
“是!”骆雨田斩钉截铁的回答,旋即打岔话题道:“烈,咱们还是聊聊你跟不字辈交手的经过吧。”
“好呀!”烈风致便一五一十地由狭道遇敌开始说起。
说到计诱不二腿三人相互残时,骆雨田便竖起大姆指赞道:“好!这个厉害,只以一诀迷剑诀便解决掉对方三名高手,有勇有谋。”
烈风致笑道:“其实当时那有想到那么多,纯粹是运气罢了。”
接着往下继续述说,直到击毙聂黑后,骆雨田才开口道:“没想到传言中聂黑手中的飞魂棺竟比传闻中的还要利害上许多。”
“嗯!”烈风致亲身经历自然是比雨田还来得有感觉。
烈风致探手至腰,正打算要把飞魂棺取出给雨田观看:“我把飞魂棺捡回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耶…不成。”骆雨田制止了烈风致的动作道:“这里是客栈,大庭广众的,不太合适。”
烈风致心想也对,便又将手抽回:“我们在北门入口留下了暗号,我想麦子最迟明天就会与我们会合。”
“嗯,我想应该是的。”骆雨田回答时的模样并不是十分笃定。
“咦?雨田你没有收到消息吗?”天视地听堂的情报传递不是很快吗?怎么雨田看起来是一副不很确定的模样。
“我最后一次收到消息时,你们还在七、八十里外,后来我便被狂风沙的人马堵上,纠缠了我好一阵子,后来烈你就出现了,所以此时麦子的正确消息我也不太清楚,就连是否有被行者门的人拦截上、我都无法确定。”
烈风致忽然满脸笑容地道:“说到这儿,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想问问雨田兄。”
又来了,骆雨田一副早知道你会问的表情叹道:“唉~你问吧。”
烈风致蓄意压低声音问道:“雨田……你对付狂风沙时所用的武功就是先前你说的五灵诀吗?”
“嗯……”
“那一招护身的功夫很厉害,叫什么名堂。”
“体灵诀-银芒不灭身。”
“哦~很威武的名字。”烈风致张大了嘴夸张地说着。
骆雨田嘴角勾起一丝丝无奈的苦笑,名称再威武也没有用,一套不能随意曝光的武学练来何用!这种武功越高,只会让自己越难过,越无奈,只能一直苦练其他根本及不上自己的原本武学的武功来掩饰。
雄心难展、壮志无酬、空负一身武艺又有何用。
若论起骆雨田的真正实力、应该说能够毫不在乎的完全释出五灵诀的功力,其实力远超过烈风致及麦和人许多,直追天道甘霖、雨露二人的境界,甚至一人独斗‘四海剑’于四海也未必会败。
这种人物、不管在南龙北皇那一处,声名都会远比现在要显吓上十倍有余。
可是、却因为他的武学根源是来自数十年前的一个被人栽赃嫁祸,硬是扣上魔教名头门派,使得骆雨田不得不时时警惕自己、抑制自己。
这样要如何叫骆雨田不徒呼无奈、怨恨苍天不公。
看见骆雨田苦涩的笑容,烈风致问道:“雨田,又想起往事了?”
“唉~~”一声长叹作为骆雨田的回答。
“对了,雨田,有卫小姐的消息吗?”
骆雨田摇头道:“没有,钱小开是个潜行隐迹的高手,任谁都找不到他,不过根据卫小姐留下的暗记,应该在今明两天就会来到靖元城附近。”
“这么慢?竟比咱们还晚到。”
“他们用两条腿走弯曲小路,我们骑四条腿跑直行大道,咱们怎么走都比他们快。”
“原来如此!没别的消息了吗?比方说是指使这些门派的幕后主使者。”
“这也没有,对方隐藏的很好,但我想快了,不久之后他必定会露出狐狸尾巴来,只要逮住了尾巴就能把他整只身体揪出来。”
“尾巴?这样子说来,不字辈这些门派也都是那名幕后主使者的爪牙手下,抓起这些人不就成了吗?”
“若真是如此就太好了,不过、烈你不觉得九条尾巴太多了、也太容易了吗?”
烈风致听后仔细一想好像是有点多。
骆雨田继续解释道:“这里头有太多的可能性是陷阱,若只有一条是真,以我们目前的人力,实在不足以逐条追踪,更何况全部都是假的机会太高了,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本钱和充足的实力和他们玩这种游戏。”
“那我们就只能被动的迎击吗?”烈风致微皱眉道。
“也对、也不对,应该说以不变应万变,这是目前我们最佳的选择。不过、这种情形我想不会维持太久。”
“怎么说?”
“虽目前敌方的真面目我不清楚,所以也无法定下策略应付,但可以确定对方目标就只有卫小姐一人,其他的人皆不重要,会派人阻杀我们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认为我们知道卫小姐的下落,二是我们的行动确实是妨碍到对方。”
“嗯、嗯。”烈风致点头了解道:“我想后者的可能居多,不然就应该是会布下陷阱活抓我们才是。”
“看法相同。”骆雨田再说:“由此推测,对方并未掌握卫小姐行踪,而现在其手下爪牙大半被我们消灭,下次来的就会是幕后主使者的真正王牌。”
“哦!王牌!”烈风致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在骆雨田看来倒像是忍强住兴奋的模样。
“那下次出现的将会是高手罗。”
“也许吧……希望不是。”
~第三十八章飞魂奇棺~
翌日中午靖元城北城门入口近处一间寻常的酒楼中。
烈风致一人独坐在座,桌面上摆了三、四样寻常小菜,手上则是拿了一只杯子,浅浅地啜饮着,里头装的不是平常烈风致最爱喝的酒,而是茶,还是最苦的那一种。
骆雨田刚走入酒楼,龙行虎步地走向烈风致,拉开椅子便大马金刀地坐下。
烈风致取杯斟茶,送至骆雨田的面前:“如何?”
骆雨田一口喝掉烈风致倒来的茶,眉头一绉显然是觉得茶有些苦涩。
“没有,城外的暗号,没有半点动过的痕迹。看来麦子应是还未到。”
“是吗……反正咱们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可以等,我叫了点东西,咱们一边吃一边等吧。”
“也好,我也想吃点东西。”骆雨田说完伸手拿起筷子便开始动手夹菜。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安静,两人似乎各有所思,静静地食用着桌上的菜肴。
但两个人的心神似乎也不在此,挟菜的动作,就根个木头人似的,一板一眼。若是询问他们两个吃了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