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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很简单,怎麽去挑战。踢馆?”烈风致叹气道。
“的确这也是个问题。”麦和人抓抓头发一时想不出什麽方法来。
“哟!三位师侄这麽辛苦一大早就在四处巡逻啦!”
突如其来的声音,三人扭头看去,在前方不远处一家露天的卖早点摊子上,有一位身穿一袭洁白无污、英气焕发的白衣长袍男子向三人招手。
仔细一瞧,原来是熟人,三连武馆的铜剑弟子,也是三人的师叔阎海。
三人快步走前,一同向阎海行礼道∶“弟子见过小师叔。”
烈风致在一段时间几乎都和阎海在一起练剑,交情打的不错。只不过自从进了览剑宇练剑後,就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阎海了。
因烈风致和阎海情不错,便由他开口问候∶“小师叔你怎麽会在这里?”阎海是个洁癖十分严重的人,不太可能会在一般的路边小吃摊贩上吃东西。
阎海了解烈风致的意思回答道∶“小烈,你想知道的话就坐下来吧。”转向骆、麦二人也道∶“你们也是。”
三人依言分别坐下,烈风致微笑著脸对阎海道∶“小师叔,有什麽事要对弟子指导训示的呢?”
阎海笑骂道∶“屁个指导训示,师叔我除了年龄辈份比你们大之外,其他的、不论武功和见识、我可是样样不如你们三个,你们对我指导训示还差不多┅┅对了,我还有一样比你们好,我长像比你们英俊。”
“小师叔┅┅”
“好、好、好,我说重点,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阎海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眉头皱起,便又把碗放下,大概是嫌不好喝吧∶“这浆的味道这两年来一样难喝都没有变。”
烈风致心中暗忖∶难喝还来两年!
“其实两年前你师叔我便可以去考银剑资格,只每次考试的当天,就是这个时候我都会待在这里,思考著银剑对我的意义,可是却一直没有结论。哈!所以到现在我还只是个铜剑弟子。三位师兄待我极好,自师父收我为关门弟子後,大半的时间都在闭关,三师兄一直兄代师职教我剑法,对我的任性也一直宽恕带过,一切由我抉择。我喜欢剑,也喜欢练剑,所以小烈,那一个月来咱们练剑切磋的时候,是我阎海少数觉得快乐的事。”
烈风致也笑应道∶“是呀!小师叔我也觉得和你练剑非常快乐。”
阎海露出笑容,旋即又黯然下来道∶“可是我不喜欢为了一个虚名而去练剑,更不爱由其他人为我的剑作出评断,我只会为了想挥剑而去挥剑┅┅”
四人对视沉默片刻。
“小师叔┅”烈风致率先打破沉默缓缓地开口道∶“其实┅我们兄弟三人也是和师叔有相同的想法。”二人也十分配合地点头表示没错。
“我们兄弟三人只是来自外地的陌生人,三位师父待我兄弟三人,却是如此无私。恩情比天还高,弟子们无以为报。师父他一生只为发扬三连武馆而尽心尽力,说实话,会去参加银剑剑试也是为了报答一些师父的恩情。”
“嗯!”骆雨田,麦和人再次点头表示赞成。
阎海沉吟半晌未发一言,骆雨田见状开口道∶“小师叔,小烈所说的话,仅能代表弟子三人的想法,是作不得准的,每个人有每个人心中的一把尺,我们所说的话只能供作参考。”
烈风致刚才所说的话其中指责阎海的意味存在,在个极重尊师道的异剑流之中,这种行为,轻则杖责,重则追回武功,逐出师门,骆雨田深明此理,急忙为烈风致缓颊解释。
阎海看了三人,摇头道∶“没关系,其实小烈说的话很对,我是自私了一点,我也该为武馆出些力。”接著抬头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师叔我要去参加剑试大会的开会,我被安排在今天考试,祝我顺利过关吧。还有!若要对付四海武馆记得要算我一份。”说完阎海长身而起,抛下一锭银角,便自离去。
三人跟著起身对著渐离渐去的阎海背影朗声道∶“祝小师叔马到功成!”
目视阎海离开後,烈风致开口喊著∶“走吧!们继续逛街棉。”
北皇九十七年南龙百年八月二十六日银剑使者剑试大会,大会试验顺序由抽签决定,每一个时言uw排一百人应试,剑试的地点及方式不明,皆由当时被任洛u狻x的金剑长者所定。
今天便是烈风致三人参加剑试的日子在午时未了,三人便来到异剑学府分馆,凑巧三人被安排在同一时间应试,在上午轮值完後,也没吃饭就来到分馆应试。
出乎意料地,在分馆大门入口处,发现了十数名三连武馆的弟子,而三人的师父张昭正巧也在其中,三人连忙上前拜见。
“徒儿参见师父。”
“嗯。”张昭微笑地依序拍著三人肩头道∶“师父来这是为了鼓励你们,此次咱们三连武馆有七十九人参加银剑使者剑试,小烈、雨田、麦子,你们三人正好是下午开始的第一批,也是我最安心的三人,考个好成绩,给其他的师兄们作个表率!”
“是!师父!”三人齐声喝答。
拜别三连武馆的同门,与其他一同应试的人跟随著一名异剑卫,进入学府分馆。
烈风致三人虽然一直居住在分馆之中,但却是不太清楚里头的构造,可以说除了居住的地方和修武厅、览剑宇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同行的九十七人之中,有银剑也有铜剑,只是这些人的视线不时地往三人瞄来。
烈风致低语道∶“怎麽这些人的眼睛老往咱们这里瞧?”
“还不是因为咱们烈大剑客近来风头大健,力破四海剑阵,掌劈池东云,剑败宫南峰,现在更以十七岁之龄参加银剑使者之剑试大会,意欲夺得银剑资格,许多由外地来的异剑流弟子都想看看小烈你长得是否是三头六臂。”
烈风致瞄了下讲得口沫横飞的麦和人哼道∶“你说得这些,都是谁造成的啊!”烈风致嗜武好斗,但就是不爱出风头。被一群人行注目礼,感觉上就是不太喜欢。
走了约莫盏茶时分,一行人来到一处山壁,山壁陡峭、岩石裸露并无半株树木,壁面尽是剑痕掌印,伤痕累累,像是有人长期拿它当对像练功似的。
带头的异剑卫并没有停下脚步,顺著山壁再走下去,在这里隐约地便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越走流水声越大。
转过前面一处转角,流水声突地变大,一道约有七、八高的瀑布耸立在眼前。
流泻的瀑布在下方形成一处小湖,再汇成一条小河往外流去,湖面上有十几颗小石突出水面,但大都不会太大,顶多是可让一个人站在上头,最大的一颗立在瀑布前方,约有二丈方圆,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倒像是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湖的另一端有一座典雅质朴的竹亭,亭里端坐著三名老者,此外在老者之後和亭外都站了几名异剑卫和其他武馆的一般弟子。
带路的异剑卫回头向所有人道∶“在亭子里的三位金剑长者,便是此次剑试的考官,考试的地点便是湖中央的石台。”指的便瀑布前方的那颗最大的岩石,又接著道∶“若到不了那座石台,或是失足落水,便算失去资格。上去之後记得先问候三位金剑长者,再报出自己的姓名及所要考的剑诀。好了,谁要当第一个。”
一百个人二百只眼睛,你看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肯自愿当第一位,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打算先让别人上场观察一下考试的方式。
那名异剑卫微皱眉头,随手指了一名铜剑弟子便道∶“就是你啦!”
“我?”那被指名的铜剑弟子,可能是第一次参加剑试的样子,站在他身後的一位银剑使者拍拍他的肩头道∶“大松,去吧,放轻松些。”
在那名叫大松的铜剑弟子正要施展轻功跃过湖面时,带路的异剑卫又开口叮咛道∶“对了!先从自己最把握的剑诀开始,否则一但失败、其他的都不用考了,这是今年新加的规定。”
大松拱手向异剑卫道谢∶“谢谢这位大哥提醒,小弟会小心。”旋即身形一展,几次纵跃便落在瀑布前方的大石台上。
大松身体站的笔挺,双手抱拳恭敬地向亭中的三位金剑长者问礼道∶“紫衣武馆铜剑弟子洪大松,拜见三位金剑长者。”
仔细一瞧,三位金剑长者,三人外貌看来都在六十岁以上。
左侧那人身形高大结实,卧蚕眉、丹凤眼、五官端正,脸色略带淡金,唇留五柳长需垂胸,满头长发束於头顶成髻,身穿淡青色儒衣长袍,身撼长剑左臂上扣有八个金环。
右侧那人身同样高大,但却魁梧许多,方头大耳,浓眉虎目,狮鼻海口,满脸腮,秃头光滑、鬓发连需,天生双手各有六只手指,身穿金衣劲装外扣金甲,身撼长剑左臂上扣有七个金环。
居中那人看似最老,但身份地位也似乎最高,身形矮胖结实,霜眉虎眼,面如满月,短需银白绕腮连鬓,狮鼻虎口肤色黝黑,满头白发以铁钗盘於头顶,身穿海蓝色河浪纹锦衣长袍。并未撼剑,左臂上扣有九个金环。
“你想先考什麽?”居中的那名白发老者开口问道。
洪大松恭敬道∶“弟子想先考斩剑诀。”
“嗯。”白发老者打个手势,一旁的三名异剑卫立即有所动作。
三截木头先後快速地抛向洪大松。
每截木头,各自长约一尺,粗约有一人合抱、至少重有四、五十斤,三截黑呼呼的大木头,凌空飞砸而来,任谁都会吓一大跳。
洪大松吃惊之馀,正想施展轻功闪避。
“斩开它,你就通过考验。”白发老人的声音悠悠传来。
洪大松愣了一下,停住准备闪躲的身体,快速抽出背後的佩剑,暴喝一声!长剑斩向迎面飞来的第一截木头。
“唉~完了~”麦和人见洪大松这一剑斩出,不禁摇头苦叹一声,烈风致一肘撞去低语道∶“别多话,少惹多馀的麻烦。”
骆雨田横移半步,有意无意地挡去那位银剑使者瞪来的杀人目光,也说道∶“麦子,我们现在被赋予的身份是解决纷争,而不是制造麻烦。”
麦和人摸摸被捶一记手肘的地方不在意的回答道∶“知道了~”
洪大松的剑势看似凌厉威猛,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一剑虚有其表,不但是用力过猛,且後劲不足,别说是心、体、技三者合一了,就连最基础的五体均衡都还作不到。
洪大松根本发挥不到斩字诀二成功力,令人怀疑他的武馆是派他出来丢脸的吗?唯一可取的地方是洪大松的身法还算不错。
不出所料,洪大松一剑劈在木头上,仅仅只能劈入木身寸馀,不但不能斩开木头,反倒是因为剑身卡在木头上,被冲力一撞,“噗通!”一声,连人带木一起摔进湖里,引起四周众人一阵讪笑。
接下来的二十几个铜剑弟子,都是大同小异,虽然说使的剑诀不同,但下场雷同,都被大木头给撞下湖里,只有一个天胜武馆的铜剑弟子还算争点气。旋剑诀将木头斩开四段、但却是一失神被分开乱飞的木头击中左腿,落下时直接滑进水里,同样也是失去资格。
转眼间,七十多名铜剑弟子,已经有八成落水,除了其他二十多名银剑使者外,就剩下包含自己三人在内的十来位铜剑弟子还未上场了。
“俩位,咱们看戏也该看够了吧,该轮到咱们上场表演了。”麦和人双手抱胸长剑也抱在怀里,一脸轻松写意的模样,看著第六十三名铜剑弟子像摔死狗般地掉下湖里。
三人对视半晌,此时第六十四名弟子噗通下水。
“剪、布、锤!”三人猜拳决定先後顺序。
结果分晓,烈风致紧握一下持在左手的佩剑道∶“那我先上,银环得最少的那人得请喝酒。”
“那你是请定了。”二人异口同声地道。
“喝!”长啸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