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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之下,一队约莫百人上下的骑士出现在山丘之上,清一色的墨绿装束,配上胯下纯黑无一丝杂毛的矫健乌龙驹,显示出这队骑士绝非是寻常角色。
“神风百人堂……终于到了。”神风百人堂是绿林十一堂之一,人数虽少但纵横北皇朝五府之中,各地官军却奈何不了他们,以成员的素质绝对凌驾在其它各堂之上,实力绝不可小觑。
“前进!目标万年人蔘!”带头首领一声令下,铁蹄刨起一阵泥沙,狂啸而至。奔行时百多匹骏马脚步整齐划一,人造的雷鸣夹杂着尘沙飞袭而至。
神风百人堂不同于一般的马贼,他们根本就是一群精于杀人的武器。在奔行之际,不但仍然可以维持原本的阵形,还能边跑边射箭,近百丈的冲刺距离,便放了四箭,正为了万年人蔘而拚斗不己的众武林人士措手不及,有不少人中箭倒下。接着百人堂众人抽出近战用的马刀,阵形亦化作尖锥阵,直插战场中心。
被箭雨射的七昏八素的众武林人还没回过神来,迎面劈过来的马刀就让他们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正在拚斗的众人查觉之时,铁蹄已经出现在眼前。神风诸骑有如一把利刃,将混乱的战场切成两半。
虽然这些武林人被神风百人堂的突击,打得措手不及,但他们也非是省油的灯,里头有不少人是一帮之主或是横霸一方的枭雄,稳住阵脚后立即展开反击,无数的人影由四面八方涌上,兵刃交击之际,不时有骑士自马上摔下。
神风百人堂的出现减轻了“怒蛟”水无痕的压力,分水刺撂倒两名敌人之后,带着残众借机向南逃窜。他已经无力突破重围,只能先逃向树林避风头。
不过万年人蔘可是众矢之的,想逃谈何容易,见水无痕往南跑,其它的人也跟着追去,战场亦由平原逐渐转至树林。
“哈哈哈……”朱成庸仰首大笑:“就是如此,继续厮杀下去,打的越惨烈越好,死的越多人越好!”
“帝君,又有其它的人来了。”另一边的魏不凡指着东方,平原尽头出现一群皂衣大汉,明显可以看出是南华海砂帮的成员。不过在其它的方向也有新的武林人出现。
“很好!”朱成庸点头道:“看来消息已经逐渐传开了。”审视战况回头道:“众人可以准备出手了,切记别太引人注意,还有别让海砂帮的人夺走人蔘。”
“是!帝君。”
“去吧!”
天色昏暗,加上参战的人实在太多,混乱的战局根本是敌我难分,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攻向自己的人便是敌人。这种情形非常适合玉皇朝众邪趁混搞怪。
“呀──”屠千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嗥叫,挥舞着手中一对板斧冲入人群之中,反正都是敌人,出手根本不用考虑太多。板斧左劈右砍,无人是一回之将,看见两人正在拚斗,先一斧子劈在面前这人的背后,正与他交手的大汉才想开口道谢,屠千里下一斧就直接劈在他的头上。
“怒蛟”水无痕几经千辛万苦才逃入林子,回头一看跟在身旁的手人已不足十人。但他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后方的追兵已到。
“交出人蔘!”两条迅速的身闯过皂衣大汉攻向水无痕。
“交你的命!”水无痕虽是强弩之未,但破船也有烂钉三斤,分手刺一扬泼出重重银光,与来人缠斗在一起。
来袭二人身法极快,攻势奇异,配合度极佳,忽而由上扑下,忽而滚地狂攻。
“刷刷刷……”忽而破空声响,数道寒光由林中暗处疾射而出。
“有暗器,小心!”两人左右避开。水无痕避之不及,只能挥出分水刺抵挡。
“锵!”的一声,水无痕挡住其中一道寒光,只觉一阵锥心寒意由手臂处侵袭入体,跟着胸口及眉心一疼,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就此一命鸣呼,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水无痕连中三根冰锥倒下,那二人也不管是谁动手杀了水无痕,直接扑向木匣,抢了万年人蔘就跑。
这时林子里传出一声惊呼:“帮主被杀了,东西被黄山双妖给抢走了!他们往林子里逃去了。”
“什么!大家快追!”
“为帮主报仇!”
人蔘被夺,想要抢夺的人,想要报仇的人亦是跟着一起追去。片刻之后,现场只留下遍野的尸首和深陷在血泥中不断哀鸣的战马。
部份玉皇朝手下,正在清理战场,将还有一口气的人补上一刀。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嘶哑虚弱的声音传来,一名身负重伤的老者扶着树身挣扎地爬声嘶力竭道:“你们不是为万年人蔘来的……你们究竟是谁……”
“还有个活口没死。”几名玉皇朝持着染血的兵器缓缓地逼进老者。
只剩一口气的老者像是想起了什么,举起颤抖的手指道:“你们是玉皇朝邪派的妖孽,圣天卫传来的消息是真,万年人蔘是玉皇朝和天龙门设下要让武林个派自相残杀的阴谋诡计!”玉皇朝众人只是冷冷地看老者不发一语。
“可恨!老夫被万年人蔘冲昏了头,可怜的常山派众儿郎呀……都是老夫对不起你们……哇!”一柄飞旋而来的利剑狠狠地贯入老者胸膛,强劲的力量将老者钉在树上。
“老不死的家伙,死前还恁多废话。”
朱成庸傲立在山丘上观看着自己的杰作,冷冷笑道:“烈风致,麦和人,我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一个最大的陷阱等着你们享受用啊。”接着仰首道:“烈暮寒,是你先对我们兄弟无义,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第四十一章风起云涌~
北皇朝九十九年五月
让全天下武林为之疯狂的万年人蔘行踪终于确定,烈风致带齐人马立即日夜兼程赶向天行府而去。随行的除了麦和人、钱一命、慧杀、安空年、窦天章、以及凶神恶煞四手等众多一级高手之外,还有外四堂及杀堂等弟子,动员人数高达千人,对万年人蔘烈风致是势在必行。
经过一个多月的日夜赶路,烈风致一行人终于抵达天行府弦月城。据探马堂的消息,万年人蔘最后的出现的地点就在弦月城的附近。
烈风致将手下安置在城外近郊处,近千人便寻了个适当的地点扎营休息。而他自己则是带着部份手下进城打探消息,顺道向弦月城的城令打声招呼,毕竟带着千多人大摇大摆地来到此地总是要跟这里的地头蛇问候。进入城中发现城里人潮汹涌,来自大江南北,三教九流的人几乎充塞了整个弦月城。
投帖拜访过城令之后,便四处打探消息,经过了几天的查探,才知道万年人蔘的去向早在天行府传的沸沸扬扬的。当时夺走人蔘的黄山双妖,得手没多久就被准河三英当夜截走,只不过三英也没能保住几个时辰,随后便被关中一剑长孙七抢走,三英也丢了命。但长孙七也没有什么好下场,遁走数十里逃到河道时,却中计被淹死在河里头,下手的当然是南华海砂帮人员。
但对海砂帮来说夺走人蔘却不是一件好事,在人蔘抵达海砂帮总坛之时也是海砂帮灭帮之日。当夜近千人冲进海砂帮总坛,总坛上下八百人尽数被诛,整个地方还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在那场混战之中万年人蔘又被转了几手,最新的持有者则是鬼影洪烈。
此人以轻功身法见长,在混战中夺走人蔘远遁百里,目前洪烈的下落不明,只能肯定是在弦月城的附近。
分头打探完消息后,烈风致便在城中的一家中等规模的酒楼落脚,跟着烈风致一道进城的有麦和人及随身第一号保镖钱一命与罗维、安空、陈路年等高手。
自从得知曹梦楼就是朱成庸之后,烈风致身旁随行保护的高手从没少过五人,钱一命更是寸步不离。以曹梦楼的武功整个风致帮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如果曹梦楼真的甘愿不顾身份下海当起杀手或刺客的话,恐怕没人能够逃过一劫。就算烈风致自己认为不须要,但其它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烈风致在酒楼二楼的厢房里等待其它仍在打探消息的手下,令人意外的第一个来到酒楼会合的竟是钱小开与窦天章。
“钱兄你怎么会来此的?”烈风致有些喜出望外,钱小开当时接回枫瑟母子后便离开去处理玉泉轩的生意问题,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
“当然是来帮你的,顺便讨一笔帐回来。”钱小开自从来到北皇朝之后,与人动手的机会就减少许多,身手都感到生疏了,前次与玉皇朝交手还吃了点亏受了伤,之后又没机会讨回来,现在知道人蔘这档子事是玉皇朝搞出来的鬼,当然要和他们算算这笔帐。所以在处理完生意上的纠纷后,便直接赶来天行府。很凑巧在城外遇见风致帮的人,便由窦天带路寻来。
“那烈风致就先谢过钱兄了。”烈风致知道钱小开指的是枫瑟被劫时,被玉皇朝众人围杀的帐。
“对了,钱兄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路上打听来的。”钱小开道:“其实这是碰运气猜到的,前一阵子整个北皇朝里头万年人蔘满街跑,我虽然知道烈风你为人蔘之事而四处奔波,但不确定你会往那,直到最近,江湖上盛传,天行府的万年人蔘才是真货,几乎全武林的人都往这里跑,所以我才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一来弦月城外就看到你驻扎在城外的那群手下。”
“原来如此。”这时店小二送上酒菜,烈风致便招呼众人用餐。
现在正是用膳时,酒楼里的人潮开始出现,只一会功夫,酒楼便坐满了人,绝大部份都是为了万年人蔘而来的武林人士。
烈风致打量酒楼里的武林人士,仅是随便看看便发现到里头有少林、武当、无量气宗的长老及弟子,甚至还有几条百八龙。见微知广,不难猜想此番为万年人蔘而来弦月城的武林人之数量必是十分可观。
但这也让烈风致忧心,这么多人抢夺万年人蔘,必将会爆发一场极为惨烈的争斗。这万年人蔘还没救到半个人,就有一大群人将因它而亡呀。
突然酒楼大厅掀起一阵动,似乎是有人正在楼下大声咆哮闹事。麦和人眼眉一挑,起了点兴致道:“看来下面的人来头不小啊,现在的弦月城武林人士居多,敢在这里惹事生非的人,手底下定是有两下子。”
才说完下方的人便沉声喝道:“老子是架势堂杀人魔王齐白,今天这酒楼老子包下了,要招呼远道来的朋友,不想死的人就快快离开。”
齐白声若洪钟,彷佛凭空响起一阵雷鸣,震的整栋酒楼微微摇晃,露了一手深厚的内力。
“麦子架势堂是绿林堂口吗?”烈风致询问架势堂的来历。
“没错。”麦和人说明道,绿林堂口众多,其中有十一个堂口最具威胁性,原本以无天堂名气最盛,但无天堂在年前被大皇子领兵消灭,“无天神奴”贺无生当场战死,有资格取而代之的堂口有两个。一个便是位于太原府的架势堂,首领为杀人魔王齐白、飞天魔王叶光以及架势流氓宁天奇,他们三人一般江湖人皆统称为架势三魔。另一个则是玄府的救世堂,首领为创世三仙,创世神金病,创世主金龙,创世者金三青。
麦和人自语道:“没想到他们也来参与争夺万年人蔘,齐白说要招待朋友,究竟是什么人够资格让齐白亲自招呼?”
“是那个杀人王!”齐白报出名号,酒楼里的客人一听,惦惦斤两自知惹不起,纷纷起身结帐走人。原本人满为患的酒楼一下子就走的七七八八,除了烈风致这边外,还有几桌客人没走,一看之下全是白道连盟的人,唯一的例外则是一名青衣劲装,背背布包的紫发女性。
烈风致忍不住多打量这个胆量极大的女性,一旁的麦和人则是道:“不知道她是不怕,还是不知道要害怕。”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