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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月何事?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烈风致收住即将发出的金星,另一手拦住就要冲出的钱一命。
站在身后的众人望着横在钱一命胸前的手,心想全天下大概只有烈风致一个敢这样直接伸手拦住这号刽子手,而不怕他一刀直接砍下去,钱一命也同样看在眼前毫无防备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着要不要砍下去。
叶月银枪后揹,枪尖由左肩突出,奇道:“禀帮主,属下觉得有些许奇怪之处,属下和神极宗交手过几次,对他们有一定的了解,但没有一次是和现在的情形相同…”
“嗯。”骆雨田也同意道:“神极宗以阴魂为兵、屍气入武,但术法并非其所长,五色罗伞才是手下最强的实力,眼前这些,不似神极宗的人,反倒像是我天朝阴家堡守卫。”
“真的!那就更简单了,也许还能和他们并肩作战哩。”烈风致吸回金星,收起星魂剑,朝浓雾拱手朗声道:“在下金甲城风致帮主烈风致,请问前方的人可是阴山派吗?烈风致求见贵派派主。”声音远远传出数里,雄浑的音波震得白雾掀起波波涛浪,露了一手悠远深厚的内力修为。身后的同伴除骆雨田及钱一命外皆感到意外,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烈风致内功修为如此深厚。
烈风致的话起了效果,白雾逐渐散开,人影也跟着慢慢退去,但并没有就此消散,只是隔出一个较大的空间。随即一名阴山派弟子由白雾中走出,缓缓走向烈风致而来。
这名阴山派弟子,身高约在六尺上下,满头灰白的长发紮儒巾,身着黄衣儒袍,胸口上绣有银线七棺的图样,脸色白里透紫,看起来有些不健康,但整体而言仍是一位玉树临风,有着魅惑人风采的英俊男子。他的右手挂了几只青碧色的手镯,长衫的下摆半掩着一柄造型奇怪的长剑。最令人觉得害怕的是他的身旁居然还飘了几盏青燐燐的鬼火,跟随着他缓缓前进。
对于阴山派的阶级烈风致还蛮了解的,一看就知道这人是阴派七棺的护法弟子,也知道他身旁的青燐鬼火实际上是阴山派的绝学之一。
“夜泣送路引魂灯”,青冥为灯燐火剑,怜怜萤火引魂归、惨惨青剑渡黄泉。一盏盏青色的鬼火皆是一把剑,绕着身体而行,保护用招者。修为越深鬼灯越多,听说目前练至最高的是阴山石棺一脉派主阴辕倦的四十九盏。
这名弟子来到众人面前,拱手行礼道:“在下阴皇座前送路四剑使之一,阴芽沐,向诸位问安。”烈风致等人拱手回礼后,阴芽沐又朝着烈风致拱手道:“我想这位便是烈风致、烈帮主吧。”
“在下便是烈风致。”烈风致踏前一步,同时心里想着,在自己一行人之中个个形象特别且皆是极为出众人物,与他们相比反倒是逊色不少,这名阴山弟子的眼力可算厉害,能认得出自己来,便问道:“不知芽沐兄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阴芽沐微笑道:“这个嘛…本派五棺护木使阴长胜曾赠烈帮主阴冥珠之事,在下略知一二,而阴冥珠甚少外流,且本派五棺以上的弟子对阴冥珠皆有一定的特殊感应,所以才能藉此猜出帮主的身份。”
“原来此如…”烈风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他的眼力好,也不是自己特别。“芽沐奉派主之命,请烈帮主及诸位前去一见。”
“哦,请问是那一位派主?”一般人只知道阴山派只有龙虎双皇,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俩人较为出名之故,其实阴山派共分六脉每一脉都有一名自己的派主。只要问清了率领的人是谁,就可以知道这一支阴家堡的部队是由谁率领的了。
“是芽沐的师尊,阴派主虎皇。”
“那就请芽沐兄代为引见。”
“诸位请随我来。”阴芽沐身子一旋,长衫跟着扬起,看起来就觉得十分潇洒。这个动作却让钱一命皱起眉头,好像是从他的身上感觉得什么异样似的。
一行人跟着阴芽沐而去,带头的阴芽沐穿入白雾之中,众人只犹豫一下,便跟着鱼贯入内。出奇的是白雾已经不像先前一样会释放出一股积屍寒气侵袭身体。
深入白雾里头,这才看清楚之前一直藏在雾中的人影,全部都是阴家堡凶名在外,具有极高战力且能与阴山弟子互通的殭屍守卫。视力所及之处,数量至少在二千以上,但极可能不只这数字,这一片白雾至少也有个五六里范围,估计数量可能在万具上下。
烈风致暗叫万幸,如果方才叶月和大哥没有提醒和阻止的话,一但发生冲突打起来,自己这一边可讨不了多大的好处。
阴芽沐不似一般的阴山弟子,都是木然无表情,说话时脸上常带着一股笑容,待人和善。比起其他的阴山弟子来说,算是一个十分多话的人。
不过烈风致总觉得他身上隐约会飘散出一股杀气和积屍寒气,似乎这和善的表情只是他所戴的一张面具罢了。
走了足足两刻钟才到达地头,迎接众人的不是什么浩大的排场,而是一具超巨型的金属棺材,长有两丈半,宽达一丈,高度则有一个人高,深黑色的外表,浮刻着古怪的文字,透露出一股神秘而严肃的气氛。
看着这一具足可以装下一百具屍体的棺材,少说也有个八千一万斤重吧,烈风致不由得心里猜想,阴虎该不会就是躺在这里头吧?
果然!就看见阴芽沐朝着巨棺行礼道:“师尊,烈帮主求见。”
“嗯…”低沉的声音由棺材里传出,同时浮刻的古文亦是隐隐泛着青燐色光芒道:“你先退下吧。”
“在下烈风致,见过阴皇。在下久仰虎皇大名,十分神往,今日终得一见,烈风致感到万分荣幸……”烈风致鼓起唇舌想要博得阴虎好感,只是阴虎似乎不怎么领情。
“客气!”棺材里的阴虎一句话便打断烈风致的话道:“烈帮主,你带人在此请问目地为何?”
烈风致直言道:“事情是这样子地,在下与长胜兄有几分交情,知道他被神极宗之人所擒,希望能和……”
“不用!”阴虎再次打断烈风致的话道:“他是阴山派弟子,死活亦是由本皇负责,不须外人出手相救。”一句话便拒绝了烈风致的帮忙。
“阴皇,这……”烈风致一时愕然,没想到阴虎说话这么直接不留情面,让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下意识望向骆雨田,后者微微颔首,先指指自己的脸然后再指指手。
烈风致旋即醒悟过来,以阴山派这等横跨军方武林两大系统的名门大派,向来有着高于一般人的身段,对于面子那更是非常注重,当着他的面说去救他的弟子,不管烈风致是有心无心,好意坏意,全当他是瞧不起阴山派再说。
“真是十分对不住,请阴皇见谅,是烈风致逾矩了。但在下并没有丝毫瞧不起贵派的意思,亦没有怀疑阴山派的实力。”对于这种自恃身份的一方之雄,烈风致只得先放低身段,免得还没达到目地就先结下一个敌人。
先给足了面子,忽然灵机一动道:“有一件事不知阴皇是否知情?
此事关乎神极宗实力。“顿了顿看阴虎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阴皇可知神极宗与南龙六道楼已经达成联盟,而且修罗海也派遣出数名众手支援?“一句话把南龙扯了进来,这样子就变成并非单纯只是阴山派与神极宗的私仇,可能还牵涉到什么阴谋。,
烈风致的话得到了应有的效果,阴虎沉默片刻才道:“烈帮主竟握有本派不知的消息?没想到贵帮消息为何如此灵通?”这话的涵意简单,并非阴虎不想信烈风致的话,而是须要提出有力的证据,来佐证这消息是否值得相信。
烈风致明白阴虎的意思道:“在下结义大哥骆雨田亦是本帮帮主之一,天视地听堂的消息情报可说是我天朝之最,不知阴皇是否信得过?若是不够,叶月,请你告诉阴皇当日你在古树林见到了什么?”
“是!”冰心狐叶月跟前一步,洒然一笑道:“在下”冰狐心宿“叶月见过阴皇。”
听见冰心狐的名字阴虎顿了一下,才道:“是你啊,许久不见了,不知令师兄萧瑟的第二把刀是否仍然锋利如昔?”
烈风致没想到“夜叉魔宿”萧瑟的名头这么响亮,而且与阴山派也有所交情。
“多谢阴皇挂念,师兄他仍是日日磨刀不懈,三年前道左一战,师兄刻刻不忘,他说您是他此生最深刻于心的对手。”
原来萧瑟还曾经和阴虎交过手啊!烈风致望向骆雨田,后者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他们二人有交过手,应该只是两人单纯的武学较量而非名利之争。
叶月恭敬地道:“阴皇,冰心狐敢以性命担保,敝帮主所言句句属实,日前在古树林,叶月就亲眼见到修罗海”凶手“屠城,”煞手“西门达二人与神极宗门人同道而行,且二人还指使二十多名六百魂杀手围攻在下。可以肯定,神极宗与六道楼两方已经同流合污。”
冰心狐的话确实让阴虎感到压力,现在陷入一阵沉默,众人皆在等待阴虎的回答。
在烈风致的想法里,阴山派一定先派人查探过神极宗的底细,因为还须要防守阴家堡,所有带来的人手绝对不多,但对付神极宗应该还没有问题。可是若是再加上修罗众手的话…不用多,只要十名众手就行,阴虎便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样一来阴虎就很难拒绝自己的帮助,而且这也不算两派的私仇,外人不宜涉入。烈风致、骆雨田交换了一个没问题的眼神,可是就在二人皆认为此事已定,阴虎不会拒绝之时,没料到……
“多谢烈帮主通知,此事本皇记下了,但…修罗海众手与神极宗联手,并不代表南龙六道楼扯入此事之中,且若是六道楼加入,来的人绝不是修罗海众手,而是法界门的人…”最后阴虎还是拒绝道:“所以此事仍是本派的私事,请烈帮主带人离开吧,否则卷入我与神极宗之争,难保伤及无辜。芽沐送客。”
“这……”众人皆感到讶异,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浓雾突然敞开了一条通道。
“诸位请!”阴芽沐站在通道旁引导众人,烈风致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领着其他人随着阴芽沐离去。
望着滚滚而去的白色浓雾,骆雨田问道:“三弟,现在打算如何?
没想到阴虎竟如此不近人情。“虽然骆雨田是大哥,但在风致帮里还是以烈风致为首,须得徵询他的意见。
“唉~不愧是住在铁棺材里头的,实在是又臭又硬呀!”冰心狐叶月饮口酒,哀声叹气道:“师兄说得一点也没错。”
“别乱说话,对方可是成名多年的前辈。”烈风致解释道:“我想或许阴皇他有着其他的考量在吧。”
“是帮主,属下知错了。”叶月拱拱手,只是看他的表情多半是随便敷衍敷衍罢了。
冰心狐叶月接着又问道:“那么,帮住,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前往无常谷吗?”
“嗯!当然要去。”烈风致回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道:“原因有几个,一者,凶、煞二手可能是为我兄弟而来,才会与神极宗联手,我们多少得负上一些责任。二来若不幸言中,六道楼真是与神极宗联手,那其目标定是阴山派龙虎双皇,只要能够除去其中之一,阴家堡便等于垮下一半来,这种借刀杀人之计,南龙国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一旁的骆雨田频频点头,烈风致的见识及思绪有着显着的成长,许多事情已经能从表面的些许线索推测出根本的真象,虽然还不是很成熟,但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一样,那就是二哥的下落,凶、煞二手可能是最后见到他的人,我想从他们身上多少可能得到一些消息。”烈风致顿了顿问道:“是了,你们知道有没有捷径可能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