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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迷漫中,一名马贼踏着无数同伴的尸体率先攀上围墙,迎接他的是一杆等待多时的长枪,一声闷哼,那名马贼带着一蓬鲜血滚下墙头。上半夜的打斗只能算是热身战,而由这一刻开始的现在才是正式的近身血斗。
烈风致穿行在众金甲战士之中,星魂剑的寒芒不断闪动,每一条光芒皆带走数条性命。虽是奋力迎战,减轻了其他战士不少的压力,但四周围传来的沉重呼吸声,晃动的人影显得有些抵不住马贼的强大攻击。
“坚守墙头!不能退却!”高处传来尚明堂的喝声。
烈风致明白他的意思要是失去了这一堵围墙的保护,让这一群马贼悉数冲入小镇,所有的人都将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梧潼!”为了扳回劣势,尚明堂毅然将手上最强的战力投入战场,数百名身着柳叶甲的战士由暗处闪出,领头的正是“千手飞剑”易梧潼。
这些剑岳营的剑士,全部都是由五岳剑派的精英弟子组成,入门修练的时间至少都在四、五年以上,身手皆是一流好手的程度。就算是身上穿着二三十斤重的柳叶甲,要攀上小镇的房舍屋顶只须一个借力翻身便可办到,且内力的修为能使剑气的威力直射丈余之外。
“剑岳营战士挺进!”东墙战况岌岌可危,尚明堂旗号一出,烈风致亦是同时加入战局,伙同着数百条身影灵巧地翻上屋顶扑向马贼,同时数百道剑气射出。
真气所凝成的剑气不同于实体的箭矢,箭矢射入人体会阻塞创口,鲜血只会泊泊流出;但剑气所伤的创口不同,宛如利剑剐出的伤口完全曝露,鲜血几乎是用飙地狂喷而出。
血雨……顿时下起一场血雨。以百计的马贼浑身剧震,尸身滚下墙头,为添加墙外尸山的高度尽最后一丝努力。
剑岳营剑士的剑气攻击,让马贼们疯狂的攻势硬生生斩断。还未回过神来,剑士已经杀到马贼的面前。长剑挥去,马贼下意识举刀抵挡,刀锋挡住剑劈,但剑士回手拖剑,剑身前的缺口卡住马贼的马刀,这一拖马刀立时脱手坠地,随即长剑便没入他的胸口。
烈风致与易梧潼相距数丈,形成为两道尖锋,带领著有如猛虎出栅般地剑岳营剑士将这一波攻来的数百名马贼瞬间歼灭,剑浪辗过之处只留下遍野尸骸。
“呜呜呜──”激扬的牛角号声由远处响起,五百多骑马贼自另一头山丘奔驰而来。
“小心箭雨!”烈风致高喝的同时一蓬箭雨乍然罩下,迎着箭矢十数名剑士滚倒在地。
尚明堂敲起钟声,指示剑岳营剑士飞速退回小镇。剑岳营退,其余的战士快速地填补东面的缺口,迎击下一波攻来的马贼。
尚明堂迅速将旗号打出,烈风致、易梧潼再次领着剑岳营剑士由另一个方向杀去。
双方你来我往,杀声震天。由早打到晚,再由黑夜打到白天。惨烈的战斗足足持续了二天两夜,不知是疲了、还是倦了,才逐渐平息下来。
天空露出鱼肚白,四周的景色逐渐清晰,无数的尸体堆积在围墙外头,几乎要成为一座小山,其高度可让马贼直接省去攀附围墙的这个动作,就可以直接登上墙头。流淌的鲜血在支离破碎的草地上汇成一洼洼的血池,难以计数的箭矢刀刃插在地上,这就是陂坡镇外、如地狱一般的景象。
筋疲力尽的烈风致柱着剑摊坐在墙头之上,四周布满了尸体及残破的兵器,喘着气看着眼前恐怖且血腥的景象,心中平服着大开杀戒后的震撼。比起以往在荒院与斗甲五虎和南龙国面对刺客山庄等敌人来说,这一战的规模足足大上三倍,所承受的压力亦是加倍成长。
“咚!”一声战鼓呜响,数支特大号的旗帜破开清晨的薄雾逼近小镇,伴随着沉闷的马蹄声,数千名马贼出现在眼前。显目的旗帜一眼就可以看出带领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易梧潼与几名剑岳营将领也坐在烈风致的旁边,一一指着绣有数种不同犬头的旗帜报出他们的名号:“恶犬宋恶,狂犬赵狂,疯犬杨疯,战犬王战,这四条走狗终于亲自出马了。”
烈风致用衣袖擦拭脸上的血污,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鲜血及汗水浸湿,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只得放弃。转头朝着易梧潼低声问道:“易兄,我们的援军还要多久才会赶来?”
“快到了,明天就会来了。”易梧潼强打起精神道:“我们只要再撑一天就行了。”
“还有一天吗……”烈风致长吁了一口气,虽然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但满腔的热血支持着他不屈的战意,振臂高喝道:“这些马贼已经被我们消灭掉一半了!只要再将另一半的马贼杀光之后,我们就可以凯旋回金甲城!”
“杀光他们!”易梧潼率先响应烈风致的呼声,接着剑岳营的剑士也跟着大喝,余下的金甲城战士也纷纷振臂高喝,齐声呐喊,震天动地。
“尚明堂!”突然一声暴喝由马贼阵中远远传来,小镇里众金甲城战士的叫喊竟被盖过。
一名身穿褐衣的大汉拍马而出,现身在众马贼之前,眼尖的烈风致立即认出这人的身份。
~第四十章九死一生~
“是他、宋恶!”虽然相隔将近一年,不过宋恶魁梧彪悍的外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背上揹着他着名的龙牙鎚,唯一有改变的便是多了一件银色的护臂铁甲,由左肩头至手掌皆被铁甲紧紧包裹着。
宋恶提气高喝道:“尚明堂,聪明的就弃械投降吧。老子还可以保你们两个不死。”同时身旁的手下,齐为自家首领呐喊壮势。
随着说话的声音又有三人策马来到宋恶的旁边,一个烈风致认得是“狂犬”赵狂。其余二人皆不认识,想来应是另外二犬。一个是满面伤疤,缺眉斜眼的黑衣丑汉,持着一把儿臂粗的六尺怪异巨枪。另一人他的身材体形皆比其他三人硕大,而且浑身的毛发又长又浓密,除了他的毛发及身上的胄甲外,根本看不出来他长得什么样子。
烈风致询问易梧潼这两人是谁,后者回答持枪的丑汉是“疯犬”杨疯,另一个是“战犬”王战。
“哈哈哈…没错!”赵狂长笑道:“尚老头你就痛快一些,快快投降,省掉大爷们的麻烦,也不用连累这么多人陪你一起送死…”
“投降?”烈风致疑惑地问着易梧潼道:“为什么他们要我们投降?”
易梧潼答道:“为了钱财,被马贼俘虏的将士可以用金银财宝、牛羊锦帛换回来。”
“呵呵…”尚明堂苍劲的嗓音由后方响起:“老夫活到这把年轻纪了,斩下过无数狗头鹰首,倒还没试过阶下囚的滋味,就算秦狩亲来也未必能耐老夫如何,更何况就凭你们这几条走狗!”他的声音高而不亢,却能够清楚地传遍丘野山陵,小镇内外,且余音袅袅,足见其功力在狂恶双犬之上。此外还大打心理战术,倚老卖老,强调他百战沙场经验老练,就凭宋恶几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杨疯怪声怪叫道:“尚老头的口气不小,待会把你抓住之后看你是否还有这么多废话…”
尚明堂打断杨疯的话道:“莫要再说大话,你们以四倍兵力包围我军整整两天,仍然奈何不了老夫,眼下金甲城援军将至,届时落荒而逃的可别是你们啊!”接着长声大笑不让四犬有说话的机会。
马贼吹响号角,数千匹马儿开始跃动,如秋季收获时的稻田一般,随风摇摆起伏波动,一波波一阵阵汹涌而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如丧钟般敲击在陂坡镇将士居民的心中。
经过了两天的战斗,保护小镇的围墙破损处处,几乎丧失了防卫的功用,再加上堆积在墙外的屍山成了垫脚石,只要穿过箭雨这些马贼便能策马长驱直入。
“泼火油!”尚明堂发出命令,立有数十名战士提着火油扑上墙头,泼洒在屍体上,随即点火引燃,更多的战士将易燃的稻草枯枝丢入火中助其怒焰火势。
马贼来势极快,火头才刚燃起就有数百骑穿过火海登上墙头,但墙内的立足之地可是镇内居民房舍的屋顶,那禁得起这等重量,立即塌陷下去,大部份的马贼扯不住马儿摔入坑洞,埋伏在屋中的战士立时枪剑齐下,将摔得七昏八素的马贼收拾乾净。
但仍有不少马贼越过陷坑杀入镇中,烈风致不待易梧潼有所动作,便飞身迎向业已冲入小镇四处放火的马贼。此时墙外火势雄雄而起,数具人形及马形的火球惨叫地在地上翻滚,粉碎了马贼越墙而入的美梦。
其他的人转向奔驰游走在火墙之外,挽弓射箭开始将箭雨倾泻入小镇之中。
烈风致飞身赶至,星魂剑划出夺命金芒,数名正在杀人放火的马贼来不反应便丧命在剑芒之下。
屋顶上的弓箭手射出一片箭雨罩向马贼,数声惨叫,马贼一阵人仰马翻。但亦有十来名马贼飞身跃离马背穿过箭网,扑向屋顶上的弓箭手,显然是马贼里的高手。
烈风致手中星魂剑金芒暴闪,左右飞旋,两名马贼连屋顶都还没踩到,便被剑芒卷入溅血抛飞。剑锋再动“飞雁斩”九道斩折劈出,另三名刚踏足屋顶的人立时惨叫喷血倒栽而下。
但另外九人成功登上屋顶,守在上头的弓箭手不及反应、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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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剑如蛇般曲行穿入双斧中央,金色光芒倏忽闪没,瘦汉双刀脱手、胸口出现一道血口,仰身坠地。烈风掌背后反手穿出,另一名高举巨斧的大汉露出讶色,无匹掌劲印在胸口,护身兜甲吃不住掌力爆碎,大汉仰天吐出一口鲜血,烈风致底下飞起一脚将他踢出数丈摔入火海之中。
烈风致紧接着再扑向另二名敌人,星魂剑卷起狂风巨浪。此时易梧潼也击毙一敌,众金甲城战士士气大振,枪剑齐出将余下的五名敌人逼至一角。
“哇!呀!”两声惨叫,烈风致再毙二敌,杀得兴起,星魂剑大开大阖,招招皆饱含斩剑诀那一往无回的惨烈气势,见人便杀,血花四溅。余下未死的二人见烈风致杀气骇人,情形不对不顾背后的雄雄火焰,转身便冲向烈火而去,狼狈不堪地穿过火海,落荒而逃。
就在众人高声欢呼之际,一声巨响由小镇西面入口传来。
佈置在镇口的拒马及木栅被一股强大的冲力撞开,防线出现缺口,马贼立即如潮水般不停涌入。为首之人正是“战犬”王战,也只有他能够在无数箭雨的倾泻下及雄雄火海中,将木栅拒马撞毁。
“什么!”尚明堂就在西面镇口的哨楼之上,亲眼看见王战凭着战魔诀的修为,无畏箭雨马刺,竟然以肉身强行撞开层层的拒马木栅。
“顶住!别让他冲进来了!”尚明堂暴喝出声跃下哨楼。防守镇口的金甲城战士,立时摆出坚盾尖枪要挡住来势汹汹的王战。
烈风致扭头看去,正好看见王战如暴动的蛮牛一般地撞了进来,坚实的橹盾在王战面前竟如纸紮的一样,化为满天碎屑。盾后长枪战士的枪林也拖迟不了王战脚步片刻,数根刺在他身上的长枪抵不住反震的强烈内力,纷纷断折。
“好厉害!”烈风致咋舌道:“此人的勇猛怕只在夏鼎天之下。”
“泰极剑气-剑气长歌”
尚明堂扑至王战上空,手中长剑气劲暴长,剑影化作长江大河一般,浩浩然卷向王战而去。
“呀──”王战发出一声怪嗥!面对如惊涛骇浪般的剑影,不退反进双臂护住脸面,迎着剑气撞进剑法最强之处。
“噹噹…”金铁交鸣声不断响起,尚明堂与王战两人纠缠成一团,由镇口处追逐至小镇中央。
镇口被攻破,马贼不断涌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