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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头痛起来,这个老家伙软硬兼施,一方面以权诱之,另一方面暗指如果我不合他的意,便可将目前我得到的一切全部夺回。
我暗中打定一个拖字,转移话题道:“主席,我们离开宴会大厅那么久,云尘不会怀疑吗?”
朴霄冷然道:“你倒是小心谨慎,路易学松正缠着他呢。”
我目光扫过室内的众人,这些人看似安静地站立着,但浑身的肌肉都如同钢丝般的紧绷,可在刹那间突然启动爆发,他们武器的佩戴、双足错开的姿势也都非常专业,应是一些难以应付的高手。
朴霄凝视着我,淡淡地道:“我要你今晚暗杀云尘!”
“轰”的一声,我的脑袋像炸开了锅,一下子难以做出反应。我万万没有想到,朴霄竟然决定在今天动手!
我咬牙道:“主席,广陵非大师出手应该比我更合适吧?”
朴霄漠然道:“云尘对你还没有什么戒备之心,只要你能接近他,凭你的能力,刺杀云尘绰绰有余。”
我恍然明白过来,朴霄怎么可能动用自己身边的人去刺杀云尘,万一事情败露,他又如何去向鹰系的民众解释呢?
只有我是做这个替罪羊的最佳人选,一旦行刺失败,由于表面上我还是云尘的人,别人丝毫不会怀疑到朴霄的身上,还会认为是云府派系的内乱。
朴霄冷冷地望着我,道:“天石上将,没有问题吧?”
二十多双灼灼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暗叹一声,一个应付不好,就立刻落得个血溅当场的结局。
我心中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眼下先答应了你,走出这里便是一拍两散,天高任鸟飞了。以我目前在鹰系的声威,只怕你还不敢明里动我。
我以进为退地道:“好吧,只是如果事成,希望主席能够兑现提升我为部长的承诺。”
朴霄微微一笑,道:“这些人都是三道高手中的高手。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实面孔,此次担当你行动的手下,一旦刺杀成功,他们会各自觅地消失。”
朴霄转身对这些黑衣人道:“你们要好好保护天石将军,明白了吗?”
我心中一凛,看来不杀掉云尘,这些家伙会幽灵般地一直跟着我了。
朴霄目光深邃地望着我,道:“祝你马到成功。”
我脑筋一动,道:“我恐怕不太容易带着这些人走出政府大楼吧?”
朴霄淡淡地道:“我顶楼的办公室内有一座电梯,可以直达大楼的地下室,在那里有一条秘道,可以送你们安然出去。”
“啪嗒”一声,我掀起顶上的窖井盖,灵活地向外窜去。
身后两名黑衣人寸步不离地贴着我,显然是担负监视之责。
黑衣人陆续从地下秘道中窜出,我遥望四周,这里是一片浓密的绿化带,绿树成荫,枝繁叶茂,恰好将秘道的出口全部掩盖住。
一名身材瘦削的黑衣人阴声道:“这里是从政府大楼返回云府的必经之路,晚宴将在一个半小时后结束,我们就在这里等候云尘。”
我装作不经意地望了他一眼,看来他应是这次行动的暗中负责人,而我只不过是个接近云尘的工具。
瘦削的黑衣人拿出一件血迹斑斑的军服,又道:“到时你穿着这件血衣,躺倒在马路当中。云尘一见是你,必然会下车查看。我们立刻对付他身边的星际猎手与花道田夫妇,而你干掉云尘。”
我暗暗心惊,看来朴霄是想把花道田也一起干掉。
黑衣人纷纷就近隐藏起来,佩戴的匕首、枪支都已准备就绪。
瘦削的黑衣人对我身后的两人道:“你们不必参与这次行动,留在原地监测,一旦发现任何人有什么异动,立刻射杀。”
我的心不住地向下沉去,看来今夜,我根本没有办法再轻举妄动了。
黑衣人冷漠地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两人的枪法不会比花道田差到哪里去。”
我心中怒骂,这不明摆着是威胁老子吗?
身后两个黑衣人的子弹呛然上膛,四周一片静寂,只有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我暗中悔恨不已,若不是自己色迷心窍,怎会被朴霄轻易胁持到这里?别说花道田是我的好友,就算是云尘,因为云骊的关系,我也无法对他下此毒手。
夜色越来越浓,道路上不见一个行人,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脑中闪过数条计策,却没有一条可以化解眼前这严峻的局势。
“还有半个小时。”瘦削的黑衣人看了看腕表,冷漠地道。
我心中猛然一凛,就算没有我,朴霄也一样可以实施他的暗杀计划,最多少几分胜算罢了。
为什么他一定要我参与这个计划,还颇费一番周折地将我卷入?
浑身的冷汗顿时冒出,莫非这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要让我也葬身于此?
应该不会。我细细思量一阵,我对朴霄还有可观的利用价值。因为云尘死后还有云轩,听说他这段期间一直驻守在军部总署基地,很明显是奉了云尘的命令,牢牢把持住军权。一旦云尘被刺,朴霄还需要压制住可能造成的军队哗变,还要从云轩的手中夺过军队的控制权,而声望正隆的我正是不二人选。
“你可以去马路当中躺下了。”瘦削的黑衣人凝视着手中的通讯传呼器,道:“宴会已刚刚结束了。”
我缓缓地从树丛中钻出,向道路中央走去,背上兀自能感觉到黑衣人有若实质的盯视目光。
这是一个具有强横能力的可怕高手。
我停下脚步,终于肯定朴霄目前绝不会冒失地对我下毒手,充其量是想把我彻底拉下水,可能他还无法相信我对他的忠诚吧。这样就算今后我掌控了军部,朴霄也可以用此事来要挟,让我永远生活在他的阴影中。
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参与这个刺杀计划的。但我如何成功脱身呢?
我慢吞吞地躺下,周围的地形在心中清晰地呈现,体内的纵横剑气从丹田而出,缓缓流向周身经脉。
实在不行,我就赌一赌,究竟是他们的枪法快,还是我逃命的速度快。
云尘就快到了吧,我默默凝视着天空,没有星月的微光,黑暗郁闷得像要压到头顶上来一般,我突然想起在幽灵星球上记住的嘉禾武道心法,心头猛跳不止,有什么速成的逃跑身法呢?
深奥玄妙的数千个文字如同清澈的流水,在心中缓缓淌过。仔细咀嚼,每一句短短的武道心法,似乎都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奥秘,吸引我深究探索,奇特的身法,玄妙的招式,如同孔雀开屏般地呈现在眼前。
不知不觉,我已迷失在古武道浩瀚缤纷的奇异世界中,一时竟忘了即将到来的危机。
“出了什么事?为何云尘还没有到?”
我大梦初醒般地坐起身,瘦削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跃至了身边,探首向路尽头张望,满脸焦虑狐疑之色。
天色竟然有些微亮起来,淡青色的云层中,一抹红色透过云雾略隐略现,不远处重重的树荫已经可以望见朦胧的绿色。
我抬起腕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周围埋伏的黑衣人都纷纷跳出,瘦削的黑衣人拿着通讯传呼器,不停地在说些什么。
我又惊又喜,云尘竟然还没有来。
“立刻撤退!”瘦削的黑衣人关闭通讯传呼器,沉声道。
二十多个黑衣人立刻幽灵般地消失在周围,瘦削的黑衣人望了我一眼,漠然道:“天石将军,行动已经取消,你可以走了。”
我的心情如同烈阳破开乌云般的灿烂,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微笑道:“希望今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哼着流行小调,我轻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辆深蓝色的轿车横地里冲出,将我阻在离家不远的一条马路上。
茶色的车窗迅速摇下,海木翩焦急不安地探出头,轻呼道:“天石,你究竟去哪儿了?我等了你整整一夜了!”
我震惊地停下脚步,难道今夜朴霄密谋刺杀云尘一事,竟然连心腹海木翩都不知道?
轿车急速向前驶去,海木翩沉着脸,听我将今夜之事详细说出。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望着轿车行驶的方向,诧异地问道。
海木翩冷冷地道:“午夜一点,白戈在回家途中发生车祸,不治身亡,午夜二点,花道府中发生爆炸,花道边葬身火海。与此同时,云轩在军部总署基地遇刺,目前正躺在云府的私人医院中。”
我惊呼道:“这是真的吗?朴霄竟然在今夜全面发动,分四路施行暗杀计划?”
海木翩面色阴冷,道:“这些都是我的手下刚刚密报的消息,如果今天云尘也死了,我们只好彻底投靠朴霄,但是现在嘛,我们要立刻向云尘宣誓效忠。”
我疑惑不解地道:“这些暗杀计划难道朴霄连你也没有告诉?”
海木翩狞笑道:“这个老鬼现在谁都不信任,依我看,连路易学松也完全被蒙在了鼓里。”
我沉声道:“朴霄手底下定有一批秘密死士,随时为他卖命。”
此时刚过五点,街道上依然空荡荡的,轿车在前方的十字路口拐了个弯,向军部总署基地的方向急驶而去。
我立刻明白了海木翩的意图,云尘遭遇如此惨重的打击,必将展开血腥报复,而海木翩作为朴霄的心腹则首当其冲,成为云尘清洗的目标。
我讶然问道:“如果你急着向云尘表明心迹,现在应该去城郊平顶山的云府,怎么驶往军部总署基地呢?”
海木翩叹息一声,凝视着我道:“天石,说真话,你确实不适合在官场上打拼,云尘遭遇巨变,目前第一件事应该是握牢军权,我敢肯定,他现在一定坐镇在军部总署基地。”
我苦笑不语,海木翩说得一点也不错,以我的个性,打打仗,近身搏击还行,若是论起勾心斗角,政治阴谋,拍马也赶不上云尘、朴霄他们。
海木翩道:“可你的运气实在不错,不然也不会成为今日军方的第二号人物,只要眼前危机一过,今后你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真是让人羡慕。”
我摇摇头,以往朝思暮想的权位金钱,如今我竟然丝毫提不起兴趣,人与人之间暗中的斗争,只让我一天天觉得厌烦和疲倦。是否到了手的东西便不再留恋了呢?
嘉禾的古武道心法在心中缓缓流过,我忽然明白过来,追求生命的极限,追求自身的超越,才是我天石真正热衷的理想。
海木翩拉下停车闸,轿车停靠在军部总署基地的大门口,一个魁梧的大汉满脸倦色,正钻入一辆黑色的防弹车,匆匆驶离。
“是巴尔扎?”海木翩惊呼一声,随即冷哼道:“这个叛党倒知道逢迎拍马,速度竟然比我们还要快。”
“轰隆”一声,惊雷暴起,一道耀眼的闪电刹那间划过天空,整个大地仿佛震颤了一下,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遮天盖地般卷了下来。
密集的暴雨鞭子般无情地抽打着车窗,周围滂沱一片,我的心寒如冰窖,喃喃地道:“我明白了,龙神就是云尘,云尘就是叛党的秘密首领。”
天空中雷声滚滚咆哮,蓝色的电光闪现,将海木翩的脸照得苍白如纸。
“不,不太可能吧。”海木翩失魂落魄一般地自语道。
我激动地道:“一定是他,除了云尘,试问在鹰星上谁可以如此神通广大,为叛军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如果不是云尘,为何他可以料定赤候峰的远征军必然落得个大败而归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