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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声,也闪到舱门的另一侧,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等到援军到达之前,在这艘庞然大物里做着生死逃亡的游戏了。
“轰隆”,舱门猛然炸开,一股火焰夹着热浪冲入控制室,碎裂的钢块激射飞溅,我和广陵非不约而同地冲向舱外。
通道里硝烟弥漫,手执武器的三眼生物团团围住了舱外。
我大喊一声,向敌群人数最多的地方冲入,第六感浮出精神的海面,凝聚全身纵横剑气的红宝石戒指射出一道道红光。
我和广陵非都瞬息不停地移动着身体,尽量挤入敌军人数密集处冲杀,以免做了枪靶子。
“散开,全部向四周分散!”一名敌将厉声道。
外围的敌军立刻纷纷散开,在中间空出一大块的地方,远远地将我们围住。
一排密集枪弹的扫射声中,广陵非似乎比子弹更快,闪电般抓起几名敌军,分别扔向各个不同的方向,与此同时身子一蜷,向外电射而出。
我却没有他这样惊人快速的身法,只得倒地一阵急滚,再次退回了控制室。
双脚一蹬,我翻身钻入舱顶的空气过滤通道,拼命向前爬去。
空气过滤舱房中,三名士兵正押着那个昏迷的敌将,望见我从上而降,急忙焦虑地道:“报告指挥官,所有的通道都被敌军封锁了,根本没有办法再回到尾舱了。”
我皱眉道:“这里也不安全,敌军现在既然知道我们是从空气通道进入控制室的,相信很快就会搜索到这里。”
一名士兵惊慌地道:“那该怎么办?”
我沉声道:“如今只能等待白戈他们的援军了。”
头顶上的舱板突然传来爬动的声音,我轻声道:“敌军要下来了,准备战斗。”
三名士兵迅速贴墙而立,我将俘虏踢到舱中央的显著位置,也在舱角站好,右拳的红宝石戒指对准了头顶上的舱板盖。
“扑通扑通”,舱门外传来极重的撞击声和枪声,大家齐齐色变,这样的内外夹击之下,我们是必死无疑。
我凄然一笑,道:“记得云翼将军说过,战死沙场本就是军人的归宿,你们三人负责对付上面的敌人,我来守住舱门。”
“匡当”一声,顶上的舱板坠落在地,耀眼的火舌从上方直射而下,三眼生物恐怖的血眼出现在上方,三名士兵溢血倒毙,几颗子弹迅疾地射穿了我的背部,周围一片天旋地转。
“轰隆”,舱门被猛地轰开,我强忍疼痛,狂吼一声,直冲舱外。
“天石!”云骊艳丽的脸庞出现在视线中。
舱门外全是我方的士兵,他们迅速冲入空气过滤室,举枪射击,与从上扑下的敌军展开激战。
我双腿一软,倒在了云骊的怀中,深呓着道:“要是再晚来一分钟,你们恐怕见不到我了。”
云骊娇呼一声,紧紧地搂住了我:“天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眼前一片昏暗,全身再也无力动弹,头埋在云骊丰满高挺的胸脯上,神思轻飘,宛若身在云端一般,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渐渐出现了亮光,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椭圆形的蛋壳中,周壁密布着一缕缕淡淡的血丝,蛋壳内泛着柔和温暖的白光,似乎孕育了奇异的力量。
我伸出手,感觉是如此的轻松自由,我试着向前走去,脚底下异常柔软,地面随着我的脚步不断起伏着,仿佛踏足于混合着液体的海绵上。
这是在哪里?为何一个人也看不到?难道我已经死了?
我顿时觉得惊恐莫名,我真的死了?我真的死了?
不!我不会这样轻易死去,我狂叫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柔和的白光越来越亮,四周开始不断向外膨胀,“噗哧”一声,蛋壳状的周壁突然碎裂,一道极其刺眼的光束猛地刺入我的双眼,我狂叫一声,破壳而出。
“醒了,天石,你终于醒了!”
一张张惊喜交加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白戈、汤姆、杰克,还有云骊清丽憔悴的玉容。
我闭上眼,再睁开,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这是间四壁洁白的医疗救护室,我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床边围坐了一群前来探望的将领。
我柔弱地道:“这是在哪里?蛋壳呢?”
周围的人齐齐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杰克满脸喜色地道:“你这小子,我们这是在敌军的紫色蜈蚣战舰上,什么蛋壳不蛋壳,你脑子被敌人打糊涂了吧。”
“难道,难道我们已经……”
“不错,天石,这次全靠你,我们才艰难夺得了这艘蜈蚣战舰,除了几个敌军将领被俘虏外,其余的全部被消灭。只是我军也损失惨重,只剩一千不到的士兵了,而那艘蓝色的蜈蚣战舰在与对方的火拼中遭受重创,几乎不能用了。”白戈打断我的话,又兴奋又遗憾地道。
汤姆道:“天石,你不知有多么幸运,救护人员说你这样的伤势肯定没命了,没想到居然活下来了,真是个奇迹。”
杰克道:“你应该多谢云法师,在医护人员的抢救后你依然昏睡不醒,一度还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大家都认为你没希望了,是云法师一直坚持用水系魔法替你疗伤,整整守在你的床边三个昼夜。”
我目光投向凝视我的云骊,她轻轻松开紧握住我的手,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无声滑落。
我感激地望着她,喉头却像是被堵上了什么东西,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白戈微笑道:“天石,好好养伤吧,军部已经追封你为上将,不过,他们当时还以为你已经不行了呢。”
杰克做了个鬼脸道:“是死后的缢称呦。”
我定了定神,问道:“广大师和海木翩呢?”
汤姆道:“他们都受了一些伤,不过远没有你这样严重,正在看护病室休养呢。”
我又问道:“这几天的战况如何?”
白戈道:“我们夺得了这艘蜈蚣战舰后,便立刻赶往白虎和伏牛星系,那里正在猛烈激战,哈哈,敌军一见两艘蜈蚣战舰向他们扑来,吓得掉头就跑。”
汤姆接道:“可笑他们不知道这两艘蜈蚣战舰暂时都成了纸老虎,根本无法发挥原有的战力。”
众人七嘴八舌地解释后,我才完全弄清了这时期间发生的战况。
原来那天,蓝色蜈蚣战舰在向对方紫色的蜈蚣战舰硬冲去时,因为所有的能量都用于攻击敌舰尾舱,造成防护罩严重薄弱,被敌舰的炮火轰得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几乎所有的控制设备都告毁坏。
于是白戈果断弃舰,让所有人员都坐上核潜艇,未等我们占领敌舰控制室,便提前飞近紫色蜈蚣战舰。
我暗道好险,如果白戈当时稍做犹豫,我就真的去见死神了,而逗留在蓝色蜈蚣战舰上的他们,最终也难逃对方的毒手。
汤姆道:“幸好在我们飞出蜈蚣战舰的一刹那,对方的蜈蚣战舰忽然停止了炮火的进攻,我们这才知道你们已经成功占领了控制室。否则,嘿嘿,我们这些飞蛾扑火的核潜艇全都要变成太空垃圾了。”
白戈道:“这真是一次生命的豪赌,当时要是有一个环节出错,我们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幸好我们赌赢了!”
我担心地问道:“那我们这两艘蜈蚣战舰修复了吗?”
杰克笑道:“放心吧,经过戴维斯无眠无休的数日操劳,这艘紫色的蜈蚣战舰已经可以重上战场了。嗯,你在控制室的一番破坏,让戴维斯头痛了好几天呢。”
汤姆惋惜地道:“只是那艘蓝色的蜈蚣战舰遭创太大,再也无法修复了。”
我笑道:“哪能事事如意,对了,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白戈道:“伏牛星系已被敌军占领了,我们现在与白虎星系的守军汇合在了一起,目前正位于白虎星系的上空担起护卫巡航之责。”
我皱眉道:“敌军的实力如何?难道没有再向我们发动进攻吗?他们不是还拥有两艘威力最大的蜈蚣战舰吗?”
白戈道:“敌军目前全线退守在伏牛星系,目前只发现他们一艘黄色的蜈蚣战舰与一个大火球,其他舰群数量应在五千之数左右。”
杰克恨声道:“只恨那些被俘虏的敌军将领什么都不肯说,否则我们就能清楚了解对方的虚实,有备而战。”
白戈阴冷一笑,道:“军部的支援部队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将带来充足的生化武器,哼,我就不相信在超强毒品的威力下,这些三眼怪物能够一直闭上嘴。”
我心中一凛,毒品的厉害我是亲身尝到过的,只要是生物,都难逃毒瘾发作时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
我想了一会,道:“鹰系终于同意派兵支援我们了吗?”
白戈点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再非原先那种被动挨打的局面,连续作战的胜利让鹰系有了战胜三眼生物的信心,这次援军的数量虽然有限,但提供了大量的后勤物资与武器,包括两枚新鲜出炉的微粒子炮弹。”
我暗道,不知鹰星上云尘与朴霄的政治斗争进行得如何了,人类生死存亡之际,双方还要争权夺利,实在是有些可耻了。
汤姆不满地皱紧眉头,道:“不知鹰星的决策层是如何考虑的,只派了区区五千士兵前来增援,难道不知道白虎星系要是再失守,鹰系就岌岌可危了。”
白戈面色一肃道:“决策层有他们各方面的考虑,作为下属,我们要做到的就是无条件服从,明白吗?”
汤姆低头不语,白戈长身而起道:“天石重伤刚醒,大家让他休息一下吧。”
众人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纷纷离去。
云骊向我深深地望了一眼,起身欲行。
我壮着胆子道:“云骊,可以陪我一会儿吗?”
云骊温顺地依言坐下,我望着她憔悴的面容,心疼地道:“我是否有些太自私了呢?只管让祢陪着我,全然不顾祢几日来呕心沥血地为我疗伤,早就心力憔悴了。”
云骊“噗哧”一笑,道:“什么呕心沥血,心力憔悴,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我柔声道:“真希望我永远都不会苏醒,这样祢就能一直守候在我身边了。”
云骊双眼幻出异采,低头微语道:“傻子。”
我魂魄起飞,这样露骨的表白,云骊竟然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还娇羞地说了这样一句含情脉脉的话,难道这个鹰系第一美女终于为我动了春心?
云骊道:“其实你能够醒来完全是靠的你自己,当我用水系魔法替你疗伤时,发觉你呼吸虽然暂停,但体内始终有一道极细的热流在缓缓流动,与我的水系魔法结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能量,治愈着你全身的创伤。”
我忽然响起了苏醒前那个奇怪的梦,问道:“难道我一直都躺在病房中吗?没有什么像蛋壳似的软软的东西吗?”
云骊奇怪地望着我,道:“当然没有了,从你昏迷那天就至始至终地在这里接受救治啊。”
我困惑地摇摇头,为何我会做如此奇怪的梦呢?梦中的蛋壳里,它仿佛蕴藏了一股无比奇异的生命力,让我感到异常的温暖和安心。
“天石,你怎么了?”云骊关切地问道。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她高耸的胸脯上,色心顿起,道:“云骊,祢一直在追求永恒不变的东西,孰不知快乐的瞬间也是一种永恒呢,比如现在。”
云骊脸微微一红,道:“你刚刚苏醒,别多说话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