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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情报,竟然就能够分析得如此深远准确,的确厉害!论大局观和战略能力,他要比我强太多了!不过这样的徐庶才是我军最需要的。想到这里,我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主公,张将军似已有所悟,可否请张将军来解说一二。”徐庶恰好看到了我微笑的表情,和声对大哥说到。
“哦?三弟,你已领会军师的意思了?说与大家听听!”大哥既惊又喜向我问道。
我知道徐庶这样做的意图所在——刚任要位,太过出风头难免会招人嫉!虽然认为他这样的想法是没必要的,但我还是笑着说道:“大哥,无非就是袁绍死后的长幼嫡庶之争。袁尚不死,必与长子袁谭争夺名位,如今曹兴而袁衰,一旦内乱袁家必然速亡。但袁尚身死,袁谭继位再无疑问,如此反而继续支撑下去。”
“原来如此,军师所言甚是!若我四方联手,确可一阻曹贼之势。但拖住曹贼之后,我军又该向何方进取?是复夺汝南,还是东取徐州?”大哥面色欣喜地点头说道。
“主公,以庶之见,短期内我军进取方向,可以八字概之。”
“哪八字?”大哥急声问道。不光是大哥,厅中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将目光聚集在徐庶身上,凝息静气地倾听。
“北不可图,南不可守!”徐庶从容不迫地朗声说道。
北不可图,南不可守!大哥将这八个字反复低喃了几遍,随即急切地问道:“军师是说——我军不宜向北进取,而应当是向南。可是这个意思,这却又是为何?”
“正是如此!”徐庶点头说道:“北面曹操目前已雄距青、徐、兖、豫、雍、司隶六州,若是再得冀州,便是七州。天下十三州曹操已占过半,其人力、军力、物力、财力已为天下群雄之最。我军以一郡之力,数万之军贸然北向,莫说进取,连寿春根基能否稳住,尚存疑问。所以,在我军实力得以壮大之前,北面不可图!”
“那‘南不可守’又是何意?莫非是要兵进江东?”二哥轻捋长髯,沉声问道。
“君侯,正是要兵进江东。江东孙权与我军之间,虽不能说势同水火,但将来恐难也免刀兵相见。孙权早有意与曹操结为盟约,若非前次将军阻隔,恐怕盟约已成。我寿春横梗于孙、曹两军之间,必成此二方眼中之钉,况且江东重臣张纮亦死于我军之手。若我军不取江东,孙权迟早亦会引军攻我寿春。”
“但孙氏一族已盘踞江东数载,可说根深蒂固。我军若要兵进江东恐非易事!”糜竺疑惑地说道。糜家在江东也有不少商会,所以糜竺对江东的情况也算比较了解。
“表面看来虽然如此,但江东也并非无懈可击。以我看来,江东其实身处内忧外患之中!”徐庶自信地说道,“先说内忧,江东之地士族林立,若说根深蒂固,朱、陆、张、顾几大族甚至要胜过孙氏一族。江东上代之主孙策以其雄才伟略,恩威并济方才抚慰下了这些士族。但如今孙策暴毙,孙权以弱冠之年继承兄位。江东士族会服孙策,却未必会服孙权。若我所料不差,没有三到五年,江东士族之心绝难尽归孙权。”顿了一顿,徐庶接着说道:“再说外患,荆州刘表与孙权乃是世仇,两家积怨极深,近年来大大小小战了不下二十次。再者,江东之南,山越诸部对孙家亦是深怀不满。孙权有这些内忧外患,我军南取江东虽说不易,但却非没有可能。”
听到这里,我也不由得眼前一亮。我军被曹、孙两方包夹在中间,处于要两面作战的不利态势,而且还缺乏拓展空间。要想摆脱这种恶劣局面,只有寻找一边作为突破口。在曹操势大难敌的情况下,江东孙权实际就成为我军唯一的选择。原本我对进军江东还有所顾忌,但徐庶的一番分析逐渐打消了我的疑虑。的确,只要能够利用好这些孙权的内忧外患,夺取江东并非没有可能。而且,江东军最为依仗的水军优势,在“三国水上第一强将”甘宁投靠我军之后,其实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
“大哥,军师言之有理,南取江东确是我军最佳选择!”
第二章
“大哥,军师言之有理,南取江东确是我军最佳选择!”我举步出列,朗声说道,“以孙权内忧外患之势,若不取之,只会徒失良机,延误我军发展。江东六郡地广人丰、且百姓颇为富足,若能占为我军根本,则足以与曹贼抗衡,兄长的大业也可成就有望。小弟赞同军师之见!”
“大哥,三弟与军师南取江东之议,某也以为颇为在理!”二哥沉吟片刻后,亦出声附和道。
听罢我们几人之言,大哥凝神闭目一阵沉思,没有言语。小半晌后,大哥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现出决然的光芒,昂声说道:“就依军师之见,我军先图江东,待得实力充足之后再与曹贼一决胜负。”
顿了一顿,大哥接着说道:“军师,取江东之议已定,但我军究竟该当如何去做,还请军师明示!”
见自己的战略意图已被接受,徐庶也只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主公,欲取江东,需得多管齐下。”
“何谓多管齐下?”大哥兴致十足地问道。
“其一,曰修政。夫兵之要,在得众,得众者,善政之谓也;善政者,恤民之患,除民之害也。故政善于内,则兵强于外也。辟地殖谷,郡富民丰;赏罚明,约誓信;则民乐为主公死,将乐为主公亡。寿春一郡临淮、颖二水,溉灌腴之田以千里计。若能勤修政务,广聚流民,善拓荒芜,水陆并农,以实军资,支五万大军不在话下。民心安定,钱粮丰足,方可应大军进取之用。为政之事,有孙、简、陈、糜诸公为主公操持,当不在话下!”
“其二,曰修兵。正所谓‘南船北马’,南方之战与中原北方不尽相同。中原北方之战重步战、马战,而南方河湖纵横,更重水战。欲取江东,长江天堑便是我军首先面对之困,江东水军更是除荆州水军之外再无敌手的强悍之师。而在我军中,泰半士卒不通水性,贸然南进,恐怕连长江也未必便能过得去。故而,必须先练出一支足以抗衡江东的水军,惟有如此,其余马步军才可安然渡江,攻城夺郡。操练水军一事,主公亦不用忧烦——典军校尉甘宁极擅水战,麾下锦帆兵更是纵横长江无敌手,只是可惜士卒过少。若能以锦帆兵班底,以甘宁为统领,组建我军之水师,不出数月,当可与江东水军抗衡。”
“其三,曰结援。我军既要南进江东,又要北防曹操,若无援应,恐难成事。如庶前面所说,荆州刘表、西凉马腾、河北袁家,都可成为我军结援之对象。但事需分缓急——结交刘表是宜早不宜迟,原因有二:一则江东有九江、丹阳、庐江、会稽、豫章、吴六郡,以我寿春一郡之力取江东六郡难度不小,但若能有雄据荆襄九郡的刘景升在旁牵制,则可使孙权首尾难以兼顾。再者荆州地富民丰,钱粮极足,若能与刘表结为盟约,便可向其购入粮草,以解我军粮不足之困。而与马腾、袁家结援之事,则可稍候片刻——马腾正与曹军激战长安、袁家正溃退于冀州,需得待他们局势稍安之后,再遣人前去联系。”
“军师,马寿成(马腾)可能攻下长安,击败曹贼?”听着徐庶有条不紊、细尽详实的分析,大哥时而点头,时而闭目沉思,但脸上的欣喜之色却是越来越浓。当闻听徐庶说及马腾与曹操之战时,忍不住出声问道。
“主公,恐怕不能!”徐庶摇了摇头,说道:“攻下长安,已是马腾军的极限。纵然攻陷长安,马腾也绝无力继续东进。如我所料不差,曹操必会先调遣军马死守潼关天险,而后亲领大军与马腾决战。马腾与西凉军虽然骁勇善战,然而论及智谋恐怕远远不及曹操,不免会被曹操所算,难逃败局。但主公亦不需担忧,西凉军即便战败,却不至于伤筋动骨,一撅不振。只要马腾不死,西凉军仍可与曹操成僵持之局。”
听得徐庶说马腾无法战败曹操,大哥面上虽隐隐现出一丝失望之色,但也知徐庶分析的非常在理,遂默然点头说道:“军师,除以上三策外,还需做些什么?”
“其四,曰谋敌。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欲取江东,除外力攻压之外,更需从内部分化。必须要设计间离江东士族与孙氏一族的关系,疑其心,惑其信。江东内部愈乱,于我越是有利。来日我军兵渡长江,袭取江东之时,若得江东士族之助,必可取事半功倍之效。”说完后,徐庶又向大哥微施一礼,“此即徐庶取江东四策,请主公与列位指正!”
直到此时,整个议事厅中已无人对徐庶的才能有半点怀疑,尽皆以一种敬服的眼光注视着这位20来岁的年轻军师。
“好!”大哥轻拍身前几案,立起身形,大笑说道:“有军师这多管齐下之策,我军必可成功取下江东!如此,就照军师之策行事!”
“公佑、宪和、孝起、子仲、子方,这寿春一郡的政务就拜托你们了!望你们尽力多募流民,多垦荒芜,早复寿春往日繁荣,此事攸关我军生死命脉!”大哥收敛笑容,正色说道。
“不敢有负主公厚望!”孙乾、简雍、陈震、糜竺、糜芳五人同时出列,齐声应道。
“恩!”大哥点点头,随后单独对简雍说道:“宪和,还需牢烦你近日出使荆州一趟,斡旋与刘景升结为盟约一事。出使的详细事宜,宪和可与军师稍做商议!”
“是,简雍领命!”
“子仲,牢烦你尽力收集四方情报,尤其是河北、西凉和江东三处。若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报于我!”紧接着大哥又对糜竺吩咐道。糜竺这个金曹从事不但要负责管理钱粮盐铁之事,还肩负一个重要的使命——利用糜家商会广泛的人脉搜集各地的情报。
“糜竺领命!”
“军师,谋算江东之事,就只能交与你亲自来实行了!”
“徐庶敢不从命!”
安排完徐庶所提“四策”中的三策之后,大哥仿佛微微送了口气,随即转头看向二哥和我这里,出声问道:“云长,翼德!军师所说组建水军,操练士卒一事,你们以为该当如何安排?”
“可从军中挑选通晓水性的士卒另组一营水军,以甘宁统率此营,勤加操练即可!”二哥轻捋颔下长髯,沉声说道。
“二哥之言正合我意。但我还有些想法!”我略一沉思后,接着二哥的话说道:“大哥,是否可将我军分为两部。一部马、步军为主,仍驻守寿春,勤练骑战、步战,以防曹操。另一部则屯兵合肥,以水、步军为主,勤练水战,以应日后南下江东之用。合肥临巢湖,正适合训练水军。另外,这水军的士卒,除了可从我军中挑选之外,还可征募那些仍散落民间的水上豪杰(其实就是水贼)前来投靠。若有他们相助,必可使我水军战力倍增。”
大哥拧眉稍做思量后,点了点头说道:“翼德之言在理。云长、军师,你们以为如何?”
二哥想了想,言简意赅地说道:“可行!”
徐庶亦道:“将军的提议甚合我意!”
“既如此,就依翼德之议行事。具体如何分兵,由云长、翼德和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