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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近几日突然风平浪静,今日连彭漾、庞义这几位也对主公的到来如此热情,实在叫人很不放心!”
“子明认为他们是在故作姿态,以图暗中行不轨之事?”朱桓诧异地说道。
“恩!”
“虽然只是猜想,但还是防患于未然为上!”我正色说道,“适才的吩咐,都需谨慎保密行事,不得有所张扬泄露!”
“诺~!”
来到成都地第三日,大哥亲自于刺史府议事厅内宣读天子对刘璋幼子刘阐及此次川中平叛战中功臣的封赏。
刘阐袭其父蜀公爵位,拜宗正卿;
张任晋镇西将军,授西乡侯;
严颜晋安国将军,授定亭侯;
黄权拜为益州刺史,授亭侯;
王累晋益州别驾,授亭侯;
秦宓拜太学博士,列侯;
彭漾拜益州典农从事;
庞义授蜀郡太守;
随即,大哥宣布,将在斋戒沐浴三日后,前往成都西郊的刘焉、刘璋父子的陵墓祭拜。
就在十日前,刘璋的棺木已由江州移葬于成都。
辽东战事取得重大进展的同时,曹丕、荀彧也得到了西川战事的确切情报——刘璝、张松等人业已覆灭,西川的大局尽为刘备军所掌。
这一消息,顿时将辽东传来的喜讯冲淡了大半。
“刘璝简直无用之极,有川中如此险要地形,居然连两月都坚持不下来!”曹丕心情恶劣地说道。
“果然如文若所言,张飞是以奇袭夺川!”陈群轻叹说道。
荀彧沉默不言,只是盯望着屏风上的地图,似在思索什么。
“张飞到底走的哪一条路?地图上根本就没有阴平这条栈道……”陈矫指着地图,不解地问道。
“有这么条栈道,不过极为险恶,二十余年前似乎就已经荒废。故而地图并未标注。”曾担任长安尹、对西疆情况颇为熟悉的钟繇在地图上比划道,“似乎是由阴平到江油,栈道不下700里,寻常军伍根本无法通过的。不知道张飞是怎样翻越这条绝径的?”
“想常人所不敢想,行常人所不敢行……”荀攸长叹道,“如今的西川,十成已有九成落于刘备之手了!”
荀彧仍然凝视着地图,不过目光已经移到了左上角标注西凉的方位……
第一百七十五章(下)
“文若,对西川的局势你有何高见?”谈论了一阵后,其余几人才发觉荀彧仍未发一言,陈群不禁诧异地询问道。
“事可为则为,不可为则何必纠缠过多!”荀彧从地图上收回自己的目光,淡然说道,“西川的大局基本已定,我等纵然心有不甘,却也是鞭长莫及。既然如此,不如将眼光放在其他可以改变得事情上来。”
陈群等人没有想到荀彧居然对西川的事情看的这么轻。
“从夏侯征西撤离之日起,西川的局势便已不在我方控制之下了!”见众人仍然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荀彧那丰姿俊爽却略显沧桑之色的面庞微微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其实,我等谁不明白——刘璝、张松之流,论名望人心,不如刘备;论统军用兵,不如张飞、关羽;论才智,不如徐庶、诸葛亮、庞统;论人力物力,更是与荆、扬诸州相差甚远……他们所能凭借的,也仅仅是地势之利,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凭借地势之利,或许能抵挡一时,却不能抵挡一世,自古便是如此。
彧这里想问一问,列位当真指望过刘璝、张松能够与刘备纠缠十年八载,甚至于击败刘备么?”
听了这一番话,陈群等人先是微怔,随即都默然点了点头正如荀彧所说,他们自己其实也并不看好刘璝,只不过是不甘心西川落入刘备之手,下意识地否认了一些事情。
“以如今的形势,刘备业已形成一道东起青州。西至凉州的包围网,将丞相治下诸州尽囊其中。加之东、西两川的归附,南中的内乱,可以说,刘备几乎已无后顾之忧。”荀彧转身指着屏风上的地图说道,“相形之下,丞相虽然行将击灭公孙康。但仍可能有鲜卑、匈奴、乌桓诸异族为患。
要破解眼下的困局,必须寻求从某一点突破,将刘备的包围之网有其形而无其实。”
“西凉正是这关键!”荀彧用手指在地图左上角那一处重重地点了点。
“文若。司马懿那里有无希望?再这样拖下去,恐怕会激起人心不稳……”陈群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荀彧微微点了点头……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一碧如洗地天空中,鸿雁南飞而去。
初秋时节已过。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树叶枯黄,一阵风吹过,大片大片的树叶从枝头飘落下来,满地都是干枯的叶子。
“有意思……”看着手中的一封薄绢,诸葛亮突然轻笑了起来,低声喃语道。
“已经看了这许久,只知自说自笑,上面到底说了什么?”庞统劈手从诸葛亮那里“抢”过绢书。抱怨说道。
对庞统这很是“无礼”的举动,诸葛亮只是笑而不语。
“……马仲华有谋叛之心?”还未看完,庞统也同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荀文若还真是大手笔,居然同时在荆、豫、汉中搞出动静来……”曹操正在征讨辽东,庞统等人知道如今在许昌主事的人是荀彧。
“什么?马仲华谋叛?”一旁的蒯越、鲁肃、孙乾又惊又疑地说道,连向来沉稳冷静地张昭都不禁流露出一丝讶色。
“呵呵……”庞统笑而不言,转手将绢书递向蒯越。
张昭、鲁肃几人围到蒯越跟前。有些急切地一同阅览起来。绢书上的内容确实很有些震撼性——荆州的南阳郡、豫州地汝南郡以及汉中等地,突然兴起一股流言。称由于稳定了西凉的局势,并得到羌人和鲜卑人的鼎力支持,马岱业已心生异念,正欲脱离刘备而自立,重新恢复马家在西凉的绝对控制权。同时近日来。马岱与羌、鲜卑诸部落往来密切,正有意合兵进击并州。向曹操复仇。
确认了绢书地内容,张昭几人反而松了口气。也难怪诸葛亮和庞统都会笑出来——这股流言实在是很难令人采信,更像是曹操方用来离间刘备与马岱关系的伎俩。换在一个多疑的主君,或许这流言还能起些作用,但刘备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
“曹孟德果然是计穷了……”孙乾大笑说道。
“凉州南临雍州,东接并州,又有铁骑纵横,对曹操简直是有如悬首之刃。若不能将凉州搅得天翻地覆,他岂能安心?”庞统拈着颔下的短须,笑着接口说道,“正因为如此,他才先图谋司马仲达,后又以谣言生事。”
“士元,你还是有些小瞧荀文若了……”诸葛亮轻摇着鹅毛羽扇,淡淡地说道。
“这话怎么说?”非但庞统自己,就连蒯越、张昭几人都为诸葛亮的话感到疑惑。
“以荀文若之能,不大可能会采用如此简单的计策……”诸葛亮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亮看来,这条流言计很可能仅是表面的障眼法而已,内中必别有蹊跷……”
“孔明的意思是……”张昭不解地询问道。
“荀彧是准备对司马仲达动手了……”就在诸葛亮说出这句话地一刹那,庞统似乎也想通了什么。
“何解?”张昭仍然不太明白。
“从现有的情况看来,许昌方面分明已经识破司马仲达并未身死,且藏匿于凉州一事,甚至可能还知晓韩遂兵败、凉州易手正是二马携手之功。
但荀彧迟迟没有真正发难,就在于他也明了——纵然以司马氏相要挟,也未必能令司马仲达重归曹操麾下,更休说是借其谋取西凉。
再者,许昌方面探寻并试图联络司马仲达之事。能完全瞒过马仲华的可能性也不大。以荀彧的立场设身处地想一想,如若此事泄露为马仲华所知,可能出现的情况有三——其一,马仲华疑而斩杀司马;其二,马仲华疑而不杀,拘禁司马;其三,司马仲达知事不妙。反戈一击,以其智计煽动凉州生乱。”诸葛亮侃侃分析道,“若是第三种情况。自是对曹方极为有利;若是第一、第二种情况,乍一看,似乎对曹方并无实际益处。但试想,若是再上那些流言。又会起到什么效果?”
“司马仲达乃是由主公所派。主公能将司马派往西凉辅佐马仲华,便已表明对其之信任。故而,莫说是斩而杀之,纵然是将其拘禁,马仲华此举也难免会引起主公疑惑不快。再加上那些流言,只会让他心存异志一事‘由假变真’!”庞统面色凝重地说道,“孔明,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流言只是荀彧为向司马仲达最终发难所做的前戏?”
“正是如此!”对于庞统如此迅速反应过来。诸葛亮并不觉得诧异,“司马仲达若愿复归曹操麾下或是能掀起凉州大乱,自是最好;就算不成,也可借此使二马互疑,进而挑惹主公与马仲华生出罅隙,再加上曹方细作的兴风作浪,最终激起马仲华自立也并非不可能。
一旦与主公反目,马仲华手中地西凉对曹操的威胁。便是十去其半,不足为患了。
这,恐怕才是荀文若真正的计划!”
听了诸葛亮详尽的分析,蒯越、张昭等人沉思了小半晌,才逐渐回味过来,心中不禁大感惊愕——如此荀彧当真用的是诸葛亮所说的计划。那他运筹帷幄之广,之深,之奇,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
“幸运的是……”诸葛亮轻出一口气,“司马仲达从一开始就对马仲华坦诚以对,马仲华地脾性也已趋向沉稳,这正是荀彧所没有想到地。
若二马有一人稍出些偏差,恐怕后果就很难控制了。”
“或许司马仲达自己倒是看出些端倪了,所以才会接连两次请调离西凉!”鲁肃点了点头说道。
“此事可需向主公禀报?”孙乾表情凝重地说道。
“元直便在荆州,他若察觉此间异常,当会向主公禀报。我再修书一封,急传于襄阳!”诸葛亮看向蒯越、庞统几人,征询地问道。
“如此甚妙……”
刘焉、刘璋父子的坟墓坐落于成都西郊地一座山丘的最高处。气势恢弘的陵寝坐西朝东,面对成都城,明堂开阔,苍松翠柏环绕其间,极为安憩幽雅。
但是,在这一刻,安憩宁静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以极度的混乱。呼喝声、惊叫声、甚至是兵器地撞击声响成一片。
在我的统领下,100名狼牙兵、300名大哥的亲卫军卒,列成密集的半环防御阵型,将大哥死死的护卫于其中。与我这400人相对峙的,是2000余名素衣素甲的川军士卒。
地面上,已有无数摊血迹,证明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饶是防备再三,针对大哥的刺杀还是发生了。
更要命的是,因为某些原因,这场刺杀居然演变成了一场军事对峙。
“呜~呜~!”突然间,激昂雄浑地牛角战号声冲天而起,如一道霹雳划破天宇。
…………
第一百七十六章(上)
“呜~呜~!”苍劲而雄浑的牛角战号划破天宇而来。
成都东城外,正在巡营的吕蒙突然听到这号角声,立知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号角正是刘备军中最为紧迫的集结急援号。听号角传来的方向来判断,方位正是刘备前往祭奠的刘焉、刘璋陵寝所在。
几乎不用派人打探,吕蒙也能推断出是有人对刘备图谋不轨了。
万一刘备身遭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