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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说了,只要曹将军砍了我的脑袋送回去,他就还1000个脑袋给曹将军。其中至少有一个将军、两个校尉。”
凌统似乎浑然不惧。咧嘴一笑道。
“你们哪个将军?”曹仁眼睛一凛,厉声询问道。
“自然是我家张飞将军!”报这名字时,凌统完全不掩饰语中的自豪之惜。
“张飞到了新野?”曹仁立觉不妙,急喝问道。凌统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却没有开口。似乎是不屑回答。强忍着心头怒火,曹仁恶狠狠地瞪着这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敌军校尉:“张飞让你来做什么?”
“送一份礼物!”凌统挣脱羁缚。随即对身旁的那名曹军都尉说道,“把我带地盒子拿进来!”
那名都尉估计也是没看过如此嚣张的俘虏,微楞了楞,直到听到曹仁的命令后,才怏怏地出帐,再回来时手中捧了个长大的木盒。待木盒被放在地上后,凌统便上前开启。不料这一举动却引起了不小的误会,几名将领以为凌统有心行刺,忙做出戒备。
“曹将军,盒中没有利器,人也搜过身了!”那都尉已经简单地检察过凌统和盒子,忙向曹仁禀报道。曹仁目视凌厉之色,微一摆乎,示意众将不必大惊小怪。凌统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布状物,抖搂了几下,双臂一展张了开来:“我家将军命我给曹将军送战旗一面,并‘恳请’曹将军在三天之内离开襄阳和上庸,否则……”
说到这里,凌统故意顿了顿,抬头先看看曹仁及一众曹军将领的表情。凌统收口的一刹那,帐内几近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那面有些残破的战旗。荡寇将军……张!是张合地聱旗,而且绝对不是假冒。看那聱旗地残破状况,分明是在激战中破损的。再联系上张飞和那支“神秘”骑军深夜进入新野的时事,一个冰冷的事实已无情摆在了面前……张合十有八九是全军覆没了。
“我家将军说了,曹将军是聪明人,收了这份大礼就该知道怎么做了!”凌统将聱旗交给曹仁地亲卫,随即带着戏谑的轻笑说道。
“这面战旗地主人怎样了?”曹仁面色不变,仍以那平静的语气说道。
“正和他另外8000多弟兄在襄阳休息。”
“刚才你说让我三天之内退出襄阳、上庸,否则怎样?”
曹仁居然还没有生气,冷冷问道。
“那就只好请曹将军这里所有人在荆州安居落户了!”凌统露出一丝“无奈”地笑意。此刻,任谁也知道这“安居落户”地意思是什么。
“曹将军,礼也送到了,话也带到了,那我就回去了!”
凌统拱了拱手,带着一脸的笑意,旁若无人地掀帘出帐。
“这厮将我军大营当作什么了,看我去宰了他!”夏侯杰本就是急性子,立即就要出帐去寻凌统。曹仁一拍桌案,止住了夏侯杰的异动。
“将军,您相信这事么?”夏侯兰低声问道。曹仁虽没有说话,但其表情和肢体动作却表明他张合已经不抱希望。
“曹将军,为何不留下刚才那小子,他好歹是个校尉,不定能换回些人!”吕旷疑惑地问道。
“已经没有脸面了,还想更丢人么?”曹仁沉声说道,“各自回营整军,一个时辰后跟我去新野看看!”
站在新野城头,我面无表情看着城外气势汹汹的曹仁大军,心中却是冷了一声。曹仁也只是在撑场面了,估计得到凌统所送的“大礼”后,还不太相信,想来求证一下。摆出如此骇人的架势,其实下一步就是……“滚蛋”。与曹仁打了一个照面后,我也不想再看什么,随即便下了城楼。作势半日后,曹军果然没有真正进攻,又整齐而谨慎地退回了营寨之中。翌日正午,似乎又得到什么消息,曹军终开始后撤。先是进攻樊城的李典军,随后便是曹仁自己。两支曹军合而为一后,很谨懊地堤防着追击,一日后彻底退出襄阳地界。从上庸而来的传书显示,满宠也无意盘踞所占不多的上庸土地,开始缓缓后撤。这场险些导致荆州归属变更的战事,终于落幕。下面,该回扬州一趟了!
第一百零三章(上)
建安十一年十月二十七日,满宠率军撤离南乡,干脆利落地退出了上庸。步步紧逼的文聘,乘势进驻南乡,将这个上庸的门户重新夺了回来。满宠是明智的,南乡城虽算得上是座要塞山城,城防极其坚固,但在扩建时我就有意地将其改成“防北不防南”的构造……在防御北方曹军的进攻时,南乡城可以成为一个里梦般的存在(事实上,被申仪、申耽献城之前,南乡城抗击曹军二十余日而岿然不动):而在防御由南面而来的进攻时,这座山城要塞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所以,即便满宠想盘踞这座城池作为日后进犯上庸的跳板,也绝对无法如愿。让我感觉可惜的是,导致荆州危机的另一名元凶申耽,未能被擒杀,已经先行逃入了南阳。算他狗运了,不过希望他能长命,至少也要活到我逮住他的那天。随着满宠的撤退,徐、兖、荆、益(指汉中战场)四州的战事全面消停了下来。根据已知的情报,徐庶初步估计这次刘、曹之间的全面对抗,双方的兵力损失总和可能要超过r2万——曹军的伤亡数预计达到七万人左右,我军的伤亡也要逾五万人。虽然从损失情况来看,我军占了些优,而且还粉碎了曹操图谋荆州的诡计,但从整个战场的战略全局来看,输的却是我军。因为。关键地战略要地……汉中,最终还是落在了曹操手中。凭借汉中地理位置,曹操南可以进击西川,东可以袭扰荆州,这实在让人有些头疼。不过,曹操也算不得是真正赢家。天子驾崩所带来的损失,于他而言绝对要超过得到大半个汉中(巴中、巴东还在张鲁手中)所带来的补偿。我相信,如果能让曹操自己选择。他会宁可放弃汉中。也要避免出现许昌内乱。天子驾崩之事。就在满宠撤退从上庸退出之际,从寿春传来大哥六天内的第三封信书。信中,大哥一面询问荆州战事的进展。另一面也吩咐我战事一旦结束,就立刻携徐庶、蒯越等几人返回寿春。力争参加天子的大祭。给了襄阳、上庸百姓一天时间来庆祝曹军被击退、家园重现安宁的喜事,在十月二十八日。我颁令荆北四郡进入国丧期,一月内禁喜庆之事。召集荆州群臣安排相关军政事务之后,我携徐庶、蒯越、赵云、韩嵩、王粲、傅干等十余名文武重臣动身赶往寿春。荆州政务方面,暂由马良、庞山民等人代掌;军务方面,则由黄忠负责统领全军。而庞统也正在往襄阳回赶的途中,只要他能回到襄阳,就可以统筹起全局来。临行前,我特地嘱咐黄忠务必对曹军保持高度戒备。照理讲,曹操目前应该没有心思来理会荆州,但这位丞相大人是不能以常人视之地,谁敢说他不会兵行险着,再来一次突袭?万一真被他突袭成功,我人又在寿春,那战局就难以预料了。二十九日地深夜亥时,我和徐庶一行人等搭乘水军快船赶至寿春,也亏得这几日西风正盛,才能如此快地到达。被步骘迎入城中时,我略显惊讶地发现,虽然已是深夜,但城内依然是忙忙碌碌,街市上灯火通明,更有许多人将一些祭祀之用的物品陆陆续续地向城外运送。
“将军,明日辰时就要为陛下入葬,正午时主公要为陛下主持大祭,必须抓紧时间把最后的准备完成!”看出了我的疑惑,步骘低声解释道。
“大哥歇息了么?”我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主公还未歇息,正跟君侯、诸葛军师他们在刺史府内商议明日陛下入殓和大祭地事情!”步骘摇头回道,“不过,下官已派人向主公禀报了将军赶抵寿春之事!”
正如步骘所言,得知我返回寿春的大哥、二哥他们,早已等在了刺史府外。
“大哥,二哥,我回来了!”跳下乌骓,随手将马缰丢给身后地亲兵,我急赶几步迎上前去。
“回来就好……”大哥托住我的手,欣慰地笑道。
一旁地二哥也带着平日难得一见的微笑向我点了点头。灯光下,大哥明显比两月前荆州一别时要消瘦许多了,感觉就跟当年刚从河北袁绍那里逃出来时情形差不多。看的出,先是扬州的内乱,随后是荆州战场出现的危机,紧接着又出现了天子驾崩的惊天大事,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大哥所费的心力很多。
“大哥,元直他们都在后面呢……”我侧过身,一指身后。
“恩……”大哥微一点头,随即放下我的手,向正在下马的徐庶等人走去,笑着招呼道,“元直,异度,子龙……”
进入议事厅寒暄片刻后,大哥便安排步骘领韩嵩等人到馆驿休息,而留下了我和徐庶、蒯越和赵云。此外,厅内还有诸葛亮、鲁肃和从广陵刚至寿春不到半日的魏延。详细地听我介绍了汉中和荆州之战的经过后,魏延不无遗憾地叹道:“可恨曹操老贼设置奸谋,否则将军早把汉中拿下来了。君侯和末将付出近三万人伤亡的代价,居然就被张懿一个人给搅掉了,可惜他被刺客害了,否则我真想当面揍他两拳!”
很明显。魏延还不知道“扬州内乱”事件的真相,也不知道张懿的真实身份。不过,说实话。连我得知这一消息时,也小小地吃了一惊……“张懿”居然还真是司马懿!先前我让徐庶做过那么仔细地调查,随后徐庶又紧盯了司马懿近三年时间,楞是没有发现半处疑点,令我不得不打消对他的怀疑。能够三年不与曹操联系,足见司马鳃的隐忍能力。不过。更让人惊叹的却是曹操。他居然能三年不动用这个重要的暗间,并为司马懿做了那么完美的掩饰。结果,这个暗子不动则已,一动便险些天翻地覆。我看大哥将目光投向我。似乎是询问我有无将司马懿的事告诉蒯越和赵云,遂微摇了摇头。尤其这件事关乎紧要。在整个荆州知道真相的,也只有我、徐庶和庞统。大哥轻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蒯越、赵云、魏延等人,缓缓说道:“异度,子龙,文长……有件事该告诉你们了!”
见大哥如此表情语气,赵云等人也知事情可能非常重要,凝神静气倾听起来,但蒯越却似乎已隐约猜出了些什么。当听到司马懿地暗间身份后,饶赵云、魏延都是沙场宿将,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这张……司马懿居然是曹贼地暗间??!!!”魏延低声说道,“主公,那他被曹贼刺客刺杀的事岂不是……”魏延的脑子也很灵活,很快就想到了司马懿对外公开的死讯。
“他没有死,目前人正在庐江……”大哥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那死讯是我特意散布出去,欺瞒曹操之用地!”
“此人是曹操所派的奸细,主公为何不杀了他?”魏延微愕地询问道。
“虽然此次他为害甚大,但其中毕竟也有身不由己地原因,所以……”大哥轻叹口气说道,“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司马氏是名门望族,从司马防(司马懿之父》到司马朗皆是河内名士魁首,日后主公若是要进击中原河北,司马氏确可成为一支助力。从这方面看来,留下司马懿也无不可,而且此人才智也的确出众。”蒯越微捋颔下清须,沉声说道,“不过,以越之见,在收服司马氏之前,主公就算要暗中使用他,最好也不要令其手握实权。宗族子弟往往视家族重于社稷,越自己就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