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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多,但在我看来,仅从战力损耗情况上,这绝对是一笔赔到家的买卖。
现在。我只希望经历如此惨重教训的马岱兄弟能稍稍冷静一些……
曹操的大军果然不同凡响!
尽管不久前才被风骑军硬生生地突了一个来回,但在很短的时间内,经过整队列阵地曹军,又重新展现出了强悍的气势。
大致地观察了一番,我推测曹军的人数应仍有近五万人。而我们这边的联军若汇齐后,大约在七万人出头些。
人数上,联军稍占些优势,但尽管如此,要趁此战一举击败曹军、乃至击杀曹操本人。却根本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且不说曹操会否援军赶来,即便以目前的实力对比,想彻底击败曹军也是一个相当困难的任务,更可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而击杀曹操,更是难上加难……
我转头看了看二哥。二哥似乎也看出了击败曹军的难度,神色异常凝重,右手不时地轻捋着颔下长髯……
对面严整地曹军军阵突然稍稍有了些动静,正中处的曹兵开始朝两边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在两百余名着装奇特军卒的护卫下,曹操策爪黄飞电马现出了身形。这两百多名军卒个个体型剽悍异常。一身玄色铁盔铁甲,每人右手中皆持一把巨大的环首刀,左手则是一面黑色大盾。这些盾牌不出意外应该是铁制的,重量绝不下于40斤,但持在那些军卒手中却似恍如无物一般。
“虎卫营!”望着那队担当护卫曹操重任的剽悍军卒,二哥眼中精光一闪,低语了一声。
曹军中有两支声名极为显赫的强兵,天下无人不知——骑中虎豹、步夸青州!(即虎豹骑和青州兵)但曹军中另一支劲旅知者就甚少了。其实论起战力,这支劲旅却绝对不在青州兵之下。即使比之虎豹骑也不遑多让。
当年曹操击败青州黄巾,从百万俘虏中挑选数万青壮,组建成一支日后威震沙场的劲旅——“青州兵”。而事实上,当时曹操还曾从数万青州兵中,再次精挑细选了最为强悍的数百人,组建了另一支劲旅作为自己的亲卫部队,并亲命名为虎卫营。虎卫营曾数次在最危险的情况下,救曹操脱困,立下殊功,但因这支劲旅只担任护卫重任,很少参与破阵冲城,故而名声不彰,但其战力之强横却是绝对不容怀疑的,当年我们兄弟没少跟虎卫营“打过交道”。
据闻,虎卫营的人数从来没有超出过千人,每次折损严重后,曹操都是从军中挑选最强悍的步卒加入其中。自组建以来,虎卫营只有过两任统领——典韦、许褚!
另一支也时常担任警戒护卫重任的劲旅虎豹骑,或许是因为在先前的战斗中损耗太过严重,此刻并未出现。
被赵云击伤的许褚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后,仍忠心耿耿的护卫在曹操的身侧。此外,徐晃也随护在曹操的另一侧。
看得出,曹操对我和二哥确实非常顾忌。
“云长、翼德!”曹操策马前出几步,面露微笑,声音洪亮地向我和二哥“招呼”道,“汝南一别后,已有两载未见,一向安好否?”
“张某向来无疾无灾,劳曹公牵挂了!(羽无恙,劳丞相记挂!)”我和二哥一齐挂起兵刃,拱手回道。
“操素以云长、翼德为当世名将,非孙、吴不能及也,恨不能与二位把酒言欢,奈何却只能于沙场相见……”曹操摇了摇头,语极遗憾地说道,“憾甚,憾甚……”
“呵呵……”我呵呵大笑回道,“所谓道不同而不相为谋,若曹公那天能够放下手中权柄,交出麾下大军,说不定我等真有把酒言欢地一日!”
二哥与曹操之间的恩怨有些复杂,此刻不便多开口,与曹操口头周旋的“重任”只能交给我了。
“曹某效忠天子、勘扶社稷之心,可昭日月。倘无曹某,世上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曹操仰天一声长叹,不无遗憾地说道,“翼德似乎对曹某误见太深。若玄德、云长、翼德能与曹某并力携手辅佐天子,不消三年则天下可定。届时我等内安社稷,外辟疆土,扬大汉天威于四夷,岂不快哉?”
顿了一顿,曹操语气变得慷慨激昂起来:“想我大汉绵延四百余年来,曾几何时,国威何其强盛,陈汤昔日有言‘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操每读及此句,则大感热血沸腾,恨不能一效霍骠骑(霍去病)之往事。然而,自中平以来,战乱频繁,民生凋敝,十室九空。北疆鲜卑、匈奴、乌桓诸异族趁乱取事,祸我边疆,为害大汉甚矣!前些时,曹某还在挥师与鲜卑鏖战于并北,只可惜军力有限,难尽全功。料想不多日后,异族必然去而复来,届时边民又将陷于水火,苍生又将受战乱劫掠之苦。云长、翼德皆燕赵血性男儿,忍心看苍生如此疾苦,甘心看异族如此猖獗?”
不得不承认,曹操的这番话很有鼓动性……
“护国安民,辟土开疆,军人之责。张某与兄长,及这里数万将士担此重责,义不容辞!”面容一整,我扬声回道,“若曹公却抛却一己之私,举军来投,张某与兄长必会倒屐相迎。日后我大哥内扶天子,我、二哥与曹公外辟疆土,饮马狼居胥,定可成平生快事!”
“……”曹操看了看我和二哥,小半晌后摇头说道,“翼德何必拘泥于股……”
“张某对曹公文韬武略钦佩不已,但对曹公治政之道却不敢芶同……”我毫不客气地回道,“曹公治政,宽于己,苛于人。徐州数十万子民何其无辜,只因曹公雷霆一怒,成荒野孤魂。张某难以想像,日后曹公尽掌天下权柄,又会否以一时之怒,再生出数十万冤魂。”
“看来果如翼德所言,我等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曹操似乎也放弃了无谓了劝降努力,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今日之事如何?”
终于牵扯到了正题!我一抬手,反将问题还了回去;“今日之事,皆是因曹公而起,如何收场,也尽在曹公一念之见。张某这里只有一句话相赠……”
“哦~~?”曹操捋了捋颔下长髯,似乎颇为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一句?”
我提起马侧的丈八蛇矛,乌骓会意地向前缓步了起来。
见我如此举动,对面的虎卫营士兵神经立即紧张起来,纷纷提刀微举盾牌。许褚、徐晃二人也有意识地前行了几步,紧紧将曹操护卫在自己控制范围内。
前行了约二十步后,乌骓停下了脚步。我高高举起蛇矛,而后脱手奋力下刺,带着强烈螺旋气劲的矛身毫不费力地入土三尺有余。眨眼间,以矛身为中心,周遭的泥土突然猛烈地“爆炸”了开来。
待尘埃落定后,一个直径丈余的半圆土坑赫然出现在两军将士眼前。
与此同时,如六月惊雷般的巨喝回荡在战场上空。
“你要战,我便战!”
这一刻,天际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我的声音,两相对峙的十余万将士一片寂然!
第五十二章(上)
战场上好像失突然之间去了所有的声音,战鼓声,牛角号声,战马的嘶鸣声……全部消失了,归于一片沉寂。
耳边只剩下那如雷般的巨吼声,穿云裂空,惊天地、震鬼神!
好半晌,两边对峙的十余万大军都没有做出半点动作,只是怔怔地看向吼声的“发源处”,仿佛都被惊呆了一般。
“嚯!嚯!嚯!”突然间,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狂呼从战场上响起。
近七万联军将士一齐纵声狂吼!
持长武器的军士同时以兵器击打地面,暴雨般的声响呼应着狂吼,撼动战场;持短兵刃的军士齐将刀、盾高举向天,一时间刀如林、盾如山。
只在这片刻之间,联军的士气便被飚至最顶点,急行军后的疲乏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相形之下,对面的曹军虽然阵形整肃依然,但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
望着对面瞬间被激得斗志昂扬、如同饿极欲噬人的猛虎般的联军,曹操面色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面带微微笑意,抬了抬手,示意身后大军莫要为敌军气势所摄。
我双手合抱胸前,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对面的曹操,身后排山倒海般的狂吼高呼声仿佛对我没有产生半点影响。
小半晌后,我缓缓举起右手。震撼人心的狂吼声逐渐消歇了下去,战场很快重新归于沉寂。
只是片刻的工夫,战场由极度喧哗转为极度寂静,强烈的反差让人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哈哈哈……”曹操忽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豪气。“翼德豪情不减当年啊!”
轻轻捋动着颔下长髯。曹操扬声回道:“曹某到此,非图其他,乃是为止荆州之乱。自景升公不幸为宵小所害后,操闻荆州内乱频频,唯恐战火殃及百万荆州子民,故亲率王师至荆北,欲止干戈、息战事。然机缘巧合之下。竟似令云长、翼德生出许多误会,以为曹某对荆州心怀觊觎。”
叹了口气,曹操微拱了拱手说道:“但而今有云长、翼德在荆州,操料想内乱平息也只在朝夕之间了。既如此,操又何必多费心力?”
以曹操的头脑,不可能看不出此刻与联军展开决战对其是何等地不利,但他的面皮和找台阶的水平却更加令人“钦佩”。明明意在趁火打劫,却硬生生被他扯成为止干戈而来。而且这家伙临了还不忘在我军和荆州军之间下“绊子”……
不过,即使明白他的“厚颜”和“险恶”。我也奈何不了他什么。全面决战的发生,眼前无论对我军,还是对于曹操都是需要竭力避免的。
曹操肯定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敢于小小地“挑衅”一把……
“好!有曹公这话,张某也算宽下心来……”我毫不犹豫地大声接口说道,“但不知曹公何时能够退出荆北?”
“恩……荆州乱局将平,曹某自也不需多做逗留。若云长、翼德无瑕一叙故情,曹某意在即刻率军回师许都!”曹操捋了捋颔下长髯,似乎思索了一下,随即回道。“但临别前,曹某也有一语相赠……”
不知这老狐狸又想搞什么把戏?我右手前摊。大声回道:“曹公但讲……”
“操以为。荆州事荆州决!”曹操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既然荆州内乱将平,云长、翼德何不与曹某一道提师离荆,各归本位,由刘荆州与荆州众贤达自行收拾局面,还荆州一片安宁?”
这家伙果然不安好心!这一提议,仍为了挑拨我军与荆州军的关系,以此迫使我军退出荆州,断绝我方控制荆州地可能性……
“这个勿需曹公担心!”我语带些许讽刺。非常干脆地回道,“只要曹公退出荆州,我与兄长自会引军归还扬州。”
“如此甚好!”曹操虽然明知我话中的讽刺意味,却也不动怒,当即大笑说道:“曹某这便引军北返,云长、翼德也不必相送了!”
“曹公临去之前,还请将我军阵亡将士遗体奉还……”
由于彼此间很有“默契”,有关曹操退兵的相关事宜很快就在战场上商议完成
曹操允诺在七日之内,将“进入荆北平息干戈”的兵马全数撤出。仍以原先的疆界为限,不侵占任何土地;
联军允诺在曹军撤退时不出兵追击;
曹军归还我军负伤将士及阵亡将士遗体,联军负责掩埋阵亡曹军将士遗体……
两个时辰后,曹军交还了风骑军和凉州铁骑中的少数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