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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可惜,马超最后的希望也在两个时辰后化为泡影一—襄阳城头那醒目地墨绿色“关”字战旗,说明了一切!前方襄阳已不可去,后面地赵云却追赶的越来越近。马超仰天长啸后,愤懑地率军离开中庐,直奔上庸而去。然而,马超的厄运还未终结。三月二十日,马超领军还未赶到新城县,却惊愕地与原本应在驻守上庸的马休、及驻守南乡地马辽二人的兵马迎面撞上。惊疑不定之下,马超急喝问马休、马辽二人为何擅离职守。马休、马辽显然也对在新城遇到马超感到非常惊愕,听得马超地喝问,更是大惑不解。马休疑惑地回道,他和马辽正是因为接到马超的命令,才率军东进准备救援马超。马超听后暴怒不已,直称自己从未向二人下达过什么求援令。马休和马辽立时面面相觑起来,随即皆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封军令,交于马超。马超接过两封军令,发觉上面地内容几乎一致,都是说因被关羽、张飞、蒯越三路大军同时进逼,兵力捉襟见肘,命马休和马辽各领本部兵马东进襄阳增援。最让马超震惊的是,两封军令文书上的笔迹,竟跟马超的笔迹全无二样,而且文书中的用词造句、语气口吻也与完全像出自马超本人。如此一来,也就难怪马休、马辽会听令行事了。不过可惜,连马超本人,都浑然不知自己何时曾下达过这两道命令。尽管不知道这两封军令是由何人伪造,但马超却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上庸危险了!也顾不得叱骂马休和马辽,马超当即率领汇合后的兵马向上庸方向急赶,试图挽回局势。急行四个多时辰,距离上庸已不足20里时,马超遇上了仓皇向东奔突的马铁。年轻的马铁一见大哥,当即痛哭不已,并将上庸失陷的噩耗说了出来—马休率军离开后不多久,一支伪装过的敌军便乘虚诈开了上庸城门,进而攻入城内。马铁见机不对,在亲兵的护卫下从其他城门仓皇逃出,才免于被敌军俘虏的命运。逃出城后,马铁也不知该往何处去,最后还是在亲兵的提醒下才想起到襄阳去寻找马超,不想竟在路上遇上。上庸的失陷,已将马超逼上了绝路。与马岱等人稍做商议后,马超断然决定实施反攻,乘敌军立足未稳,重新夺回上庸。望着远处忙忙碌碌、人来人往的城垣,马超眼中射出一缕复杂莫名的寒芒。从马铁所提供的情报来看,从敌军攻占上庸到现在,应当还不超过三个时辰。照道理说,被新夺占的城池应该还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应该有许多的漏洞才对。
但眼前的上庸城,却看不出丝毫的混乱迹象——城门紧闭,城上士卒忙碌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守城的准备。
“大哥,攻不攻城?”马岱面色凝重,不太乐观地向马超询问道。
上庸是座山城,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要强攻得手绝非易事。先前马超能够夺取上庸,完全是依靠守军没有防备和法正的计谋才能奇袭得手,所以没有花费多少力气。
但此刻法正不在,对方也不是没有准备,想要凭借目前这支疲惫且缺乏攻城器械的兵马攻下上庸,难度不言而寓。
“那姓李的是什么人?”马超指着上庸东城楼上飘扬的“李”字战旗,沉声问道。
马岱摇了摇头。马超冷哼一声,单人独骑朝城池方向驰去,到距离城墙还有约两百步时停了下来,厉声朝城楼守军喝问道:“夺上庸者是谁,可敢通报姓名?”
城上的弓箭手一齐开弓上箭,瞄准马超,只要马超敢再靠近一些,上百支羽箭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覆盖。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出现在城楼外侧,凝视了马超片刻后,昂声回道:“江夏李通!”
马超将李通的姓名低喃了两遍后,忽地地抬头,语带嘲讽地喝骂道:“你便是背离曹操、投降刘备的反复小人李通?我马超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反复小人。”
顿了顿,马超举起手中长枪,直指李通,挑衅说道:“李通小人,敢不敢与我决一死战?”
李通面上不喜不怒,只是眼中精光一闪,瞬间一把强弓出现在他手上。
“蓬……!”在极短的时间内,李通完成了上箭、开弦的动作,一连三支狼牙长箭带着强烈的螺旋气劲,成品字形电般飞向马超的左右胸及咽喉要害。
第三十七章
飞矢如电,瞬息即至!三支狼牙长箭带着凄厉的呼啸声疾速飞向马超,箭身不住旋转,异样森寒的气流在箭头处凝聚。李通羽箭速度之快,远非常人肉眼所能看清,连马超也是如此。完全没有想到李通竟然话也不回一句,就直接就以箭矢来招呼,但巨大的危险感来临后,马超仅凭感官直觉,身体自然而然地做出了闪躲格挡的动作。
“叮叮……”
两支射向左右胸的羽箭被天狼枪奋力扫落,与此同时,马超身体急向后仰,在千钧一发之机将另一支射向颈部的箭矢躲过。坐直身体,马超鹰隼般的锐眼直直地看向李通,面无表情,但心脏却不自禁地加速跳动起来——两百步,应当已超出一般弓箭的杀伤距离,但李通这同时射出的三支狼牙,飞行了两百步后,非但劲力强悍依旧,而且速度之快,角度之刁,也令马超惊悸不已。城楼上,李通三箭立威之后,也没有继续攻击,将强弓丢给身旁亲兵,冷声喝道:“丧家之犬,也敢乱吠!”
李通的声音乍听上去并不响亮,然而中气十足,悠悠扬扬地传出一、两里远,不但马超本人,就连其麾下近半将士也将这八个字听得清清楚楚。李通那冷冷淡淡的喝骂,在马超适才有些狼狈的闪躲动作下衬托下,显得格外具有讽刺意味。一丝戾气自马超面上瞬闪而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接连受挫于张飞、赵云,已让高傲自负的马超引为平生最大耻辱,而今连一个区区的李通居然都敢“戏弄”辱骂自己!紧握天狼枪的右手青筋突现,手掌与枪杆摩擦发出“嘎吱嘎吱”地声响。如若李通此刻就在身前。马超敢肯定不会让他身上少于二、三十个枪洞,只可惜,对方根本连半点出城的意思都没有!老练的李通轻而易举地识破了马超的激将法,并反过来回敬了一个。怒瞪了李通一眼后,马超拨马驰回了军阵。李通虽将马超充满恨意的眼神看了个清楚,面上表情却毫无变化,平静地向城楼内侧走去。马岱、马休等人见马超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准备攻城!”马超将天狼枪猛力地插入身侧土中。恨恨地喝令道。
“兄长,真的要攻城?”马岱鼓起勇气,略显踌躇地询问道。
马家军曾盘踞上庸一年有余,上庸城是何等的易守难攻。马岱自然非常清楚。而且为防曹操、张鲁的进犯,马超还特地对上庸城进行过工事加固。想不到今日居然反过来用来对付了自己。在正常情况下,凭借上庸如此险要地地势和坚固地城防。守军完全可以抵挡住5倍以上的攻城军。而从马铁提供的情报来看,李通的守军绝不可能少于4000人,但马超这边却无论如何也凑不到20000人。马超铁骑地残部,加上马休、马辽二人的步卒,总数也不过13000人左右,而且长途急行军后,士兵们已是疲惫不堪,加之缺乏攻城器械,草率地发起攻城根本是拿士兵地生命开玩笑。
“上庸已是我军最后的根基,没了上庸,我们跟一条丧家之犬有什么分别?”马超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沉声说道。
很显然,李通地话在马超的心上留下了阴影。
“大哥,我们还可以向南退……”
马休也不太认同马超攻城的命令,出声劝道。
“向南???”截断马休的话,马超惨然笑道,“襄阳一丢,没了荆州牧的印绶和刘琮在手,荆北除了上庸,没一处是我军可以去的。张飞、关羽、蒯越,还有那像狼一样死缠不放的赵云,都不会让咱们南下的。”
顿了顿,马超无奈地摇头说道:“况且,南下后如若立不住脚跟,这一万多人就只能等死了……”
“兄长,南下后,如果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从秭归入蜀。益州牧刘璋是一昏庸无能之辈,咱们可以暂且投到他手下,而后再寻机夺取益州。益州向来富庶,比荆州差不了多少!”马岱想起法正曾经介绍过益州的情况,急向马超劝说道。
“入蜀?”马超先是眼中一亮,但旋即还是摇了摇头,“刘璋跟刘备、刘琦是同宗,肯定偏向刘备他们,根本不可能会收留我。而且蜀道艰难,当真要入蜀,战马都得扔掉……”
要让马超放弃铁骑,简直就跟要他的命一般。
“不用多说了,准备攻城!”马超一摆手,挥止了马岱等人的继续劝说,决然说道,“分2000人去准备撞木、云梯,其余人就地休整,两个时辰后开始攻城!”
“……是!”马岱、马休等人对视一眼,无奈地领命离去。马超抬头仰望苍穹,面上现出前所未有的迷茫之色,怅然长叹一声。时近黄昏,夕阳缓缓落下,天际一片血红之色。鼓声急促地响起,槌点准确而有力。在马超的催促下,2000步卒持着简陋的攻城器械向上庸城发起了攻击。花费了两个时辰,准备攻城器械的2000士兵才勉强赶制出了十余根撞木和十七、八架云梯,马超便迫不及待地传令攻城。后方的追兵不知何时就会追赶上来,一旦被追上,马超军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城上城下,箭如飞蝗,呼啸而来。呼啸而去。不时有攻守双方士卒发出中箭后的哀呼惨号声。付出近200人的伤亡后,其余攻城士兵成功地冲至上庸城下。随即,两根撞木开始对城门发起猛烈的撞击,十八架云梯也被搭上了城墙,手持盾牌地士兵沿着云梯迅速向上攀爬。
“快,快!爬上去!”
“用力,用力,撞开城门!”亲临第一线指挥攻城的马辽挥动着手中盾牌。格挡流矢。口中不住厉喝狂吼。
“擂石滚木,统统给我丢下去!”
“弓箭手,不要盯着城底下的,射后面的!”
“把滚油倒下去!”
“拒杆呢。撞开云梯!”
李通在城楼上来回走动,面色淡然镇定。大声呼喝着守城士卒抵御着敌军的进攻。李通身经百战,守城之战也经历过无数。眼前马超军的攻城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主将的镇定自若,迅速带动起了守城士兵的信心。在李通地指挥下,他们有条不紊地格挡着城下飞来地箭矢,并将羽箭、擂石滚木等物事奉还给自己的对手。数十名守城士兵,以两人为一组,手持特制的拒杆,借着前冲的力量,将一具具云梯连人带梯推翻。上百名正在攀城地士兵立时跌落下来,如同下饺子一般,人撞人,人砸人,甚至有人直接落在同伴的兵刃上,被刺死或刺伤。
“呼……呼……!”一根根被涂上牛油地滚木带着呼呼风声,被狠狠地扔下城头。城下躲闪不及的攻城士兵被砸得哭爹喊娘,一道道血痕被印在城根脚下。然而最可怕地,却是那些被烧得滚开的沸油。湿度极高的油料当头淋下,只要沾上一点,无不体糜肉烂,火辣的疼痛感觉直让人有速死的念头。一些士兵脸面被泼上沸油,立时以手捂面栽倒在地,翻转片刻后,在凄惨的呼号声中死去。无数燃烧的火把、柴草被胡乱扔了下来,沾上地面的油科和被涂抹牛油的滚木,很快将城下变成了一片火海。一些攻城士兵见机得快,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