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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良叹气说道,“如今州牧大人已去,若不能稳定住荆州基业,如何对得住大人的提携重任之情。
“子柔兄说地是……”
蔡瑁点点头,恳切地说道,“方此危急存亡之际,我等若不能精诚协力,荆州必危。新主年幼,须得子柔兄时时提点啊!”
蒯良眼中精光瞬闪而没,但面色不改,依旧和声说道:“德圭,自古立长不立幼!若废长立幼,正是取祸内乱之道也……”
“子柔兄差矣……”
见蒯良切入了了正题,蔡瑁暗自冷笑一声,截口说道,“人亦有言,主贤国盛、主暗国衰。择主非看长幼,乃看贤明与否。方今乱世,性情懦弱之人恐难成一方之主!更何况,州牧大人就继嗣之事,早有遗命,我等安能不遵令行事?”
“州牧大人无病无疾,岂会预留继嗣文书?”蒯良缓缓说道,“而且,德圭或许没有留意过一事,州牧大人有一习性——在其文书落款处前,喜点一小点。凡州牧大人亲笔所书,尽皆如此,而你那封继嗣文书则根本没有!”蒯良虽未点明,但言下之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
“子柔兄为大公子可谓处心积虑啊,不知得了什么允诺好处?”蔡瑁眼中厉芒一闪,语调放沉说道,“如此看来,你我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蔡蹭站起身来,冷冷说道:“蔡某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子柔兄请自便!”
蒯良也有些没有想到蔡瑁说翻脸就翻脸,默默看着蔡蹭离去后,仰天长叹一声,举步缓缓朝厅外走去。下得车辕后,蒯良步履缓慢地朝书房走去。
“兄长,与蔡瑁谈得如何?”一直在书房等候地蒯越,见蒯良进来,急切地询问道。
“……”
蒯良缓缓坐了下来,随即轻摇了摇头。蒯氏兄弟根据白日里的情形,判断出一场事关荆州前途命运的大危机已经来临。而解决问题的关键,其实就在与蔡瑁一人地身上。所以,蒯良才深夜拜访蔡瑁府邸,意欲与其协商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
但不想……“没成功?”蒯越心中一凉。
“没成功!”蒯良苦笑了笑说道,“谈不及几句,蔡瑁便将我‘轰’出来了……”
“这厮居然狂妄至斯?”蒯越又气又怒地说道。
“看来他地决心是不会改了!”蒯良无奈说道,“再这样下去,我荆州大乱不远矣!难道当真要我们向他妥协?”蒯良实在是不愿荆州内部发生争乱。
“兄长,妥协亦是无用!”蒯越摇头说道,“我兄弟二人,已将蔡瑁得罪多矣。一旦其执掌荆州大权,第一个清算对象便是你我!届时更无人可以遏制住他,若任由他胡作非为,荆州覆亡可期矣!”
“为今之计,惟有清除蔡氏,方可保荆州无虞……”
蒯越断然说道。
第八章
“为今之计,惟有清除蔡氏,方可保荆州无虞……”
听得蒯越的建议,蒯良思索良久,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此事不必急在一时,蔡氏亲朋故旧多在军中,一旦谋事不密,即便诛杀了蔡瑁,也难免会招致我荆州之内战。如此一来,荆州还有何力抵御外敌?”
“兄长,我知你是心系荆州……”
蒯越略显急切地说道,“但此时此刻,却不是犹豫的时候。当断不断,反为其祸。你可知这几日蔡熏出入频繁,所去处皆是襄阳外围屯兵之所,其不轨之意昭然若揭……”
“嗬……!”蒯良轻叹一声,怅然说道,“再看看吧……”
翌日,蔡蹭于州牧府召集荆州群臣,再议继嗣之事。昨夜一番小谈之后,蔡瑁对蒯良兄弟的妥协已彻底不抱希望,态度变得格外强硬,与其党羽一力主张由刘琮继位。蒯越毫不客气地加以反驳,直指蔡瑁手中继嗣文书为假。蔡瑁有恃无恐地拿出文书,让蒯越指出何处为假。昨夜蒯良离去之后,蔡蹭便急招王粲入府,命其将蒯良指出的问题纠正过来,并仔细做比对,以防再有漏洞。蒯越接过文书,仔细阅览过后,冷笑着告诉蔡瑁,虽然文书中几处问题被纠正过来,但仍有一处隐秘的错误依然存在。蔡瑁不信,蒯越当着众人之表,将问题指出,并拿出多封刘表往日的手书进行现场比对。果如蒯越所言!如此结果,令不少人对继嗣文书的真伪产生怀疑!蔡瑁及其党羽羞愤尴尬之余,不由得勃然大怒。厉喝蒯越不尊刘表遗命,有篡逆之心。
蒯越不退不让,直指蔡瑁伪造刘表遗命,才是真正的篡逆之臣。随即,蔡、蒯二系群臣展开激烈论辩,场面火药味十足。蔡瑁情急之下,请出其妹刘表后妻蔡氏与刘琮。蔡氏与刘琮语带哭音,恳求群臣体谅孤儿寡母的处境。遵从刘表遗命。莫要为难他们母子。蔡瑁这一手竟收取奇效!独立蔡、蒯二系之外地中立将、官,见蔡氏、刘琮母子的凄苦之相,不由得心生怜悯,放弃中立。转而站到蔡系一边。争吵了2、3时辰后,双方各不相让。蔡瑁负气之下。甩袖离去,随即蒯良、蒯越也相携离开。见正主离去。其余荆州将、官也相继惺惺离去。襄阳的上空,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是夜,蔡瑁密将黄祖、张允、王粲、宋忠等亲信将官招至府中议事。
“……蒯良、蒯越自恃才高,狂傲无度,常视我等为无物。若由其执掌大权,则我等于荆州将无立锥之也矣……”
蔡瑁面色激愤,沉声说道,“此次继嗣之争,非但关乎荆州大局,更关乎我等前途命运。”
“德圭兄所言甚是,黄某也早看他蒯家不顺眼了……”
黄祖愤然接说骂道,“同为景升兄庄下宿臣,他们兄弟凭什么对黄某指手划脚。连文聘那小兔崽子,都胆敢对黄某不敬,若不是有蒯家撑腰,他一小小校尉何以敢如此猖狂?”蒯良、蒯越两次统兵讨伐江东时,都曾因作战不利的原因而斥责过黄祖。心胸不算宽阔的黄祖,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中。
“依目前情形看来,想令二公子继位,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粲轻捋颔下清须,踌躇着说道,“蒯家那两位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哼……!”蔡瑁下首的蔡熏冷哼一声,狠狠地说道,“一不做,二不休,剁了他们,看他们还能否捣鬼?”
“……”
王粲、宋忠等几位文臣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地惊骇之色。王粲等人虽也希望刘琮继位、蔡蹭掌权,但却从未想过要诛除蒯良、蒯越。蔡瑁观察着众人地反应,眼中间或闪烁着阴鹫之色。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王粲一开口,就感受到蔡瑁森寒的眼光,急改口说道,“若不能将蒯家及其同党一网打尽,必自生乱!”
蔡瑁面色稍缓,点头说道,“仲宣所言甚是。所谓斩草不尽,春风又生。”
“德圭,你说吧,该怎么办?”黄祖大咧咧地说道,“咱们都听你的!”
“多谢文昌兄!”蔡瑁点点头,正色说道,“我意密调中庐、蔡阳(襄阳郡地名)两地5000兵马回师襄阳。中庐、蔡阳守将皆我亲信,绝对可靠。襄阳城内有驻军万人,其中半数以上在我等手中,真正听命于蒯家的只有霍峻那3000人。我等城中兵马,加上中庐、蔡阳地兵马,便有万多人。以三敌一,岂能不胜?”
“蔡督果然妙计!”张允讨好说道,“加之我等以有心算无备,蒯良、蒯越插翅也难飞出襄阳!”
蔡瑁继续说道,“诛除了蒯家之后,再骗刘磐那厮回襄阳,则荆南亦可定也!”
“蔡督,此事宜当速行,迟则易被蒯家兄弟察觉!”张允劝荐说道。
“呵呵……”
蔡瑁忽地呵呵笑了起来,面上满是得意之色。黄祖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蔡瑁,小半晌后,张允恍然说道:“难道蔡督已经……”
蔡瑁微微点头,笑着说道:“就在今夜丑时动手!任那蒯良、蒯越狡诈如鬼,也科不到我动手这般快。诸公,成败就在此一举。若能诛除蒯家,我等共掌荆州大权,岂不快哉?”
“听蔡督吩咐!”黄祖等军中将领齐起身说道。
“好!”蔡瑁一拍身前桌案,慨然说道,“文昌、羽行(张允)……你等速回各自部属,一旦见城中火起,即出兵攻袭霍峻部,占据四门。仲宣、玄长(宋忠)……你等速回府中,召集府中家兵,同样见着火起,即出兵攻打二蒯府邸!”
“是!”
众人离开蔡府、秘密离去后,蔡瑁望着幽黑昏暗的天空。面上现出冷酷地笑容——蒯良。你居然敢让蔡某作饵:蒯越,你居然敢屡次当众出蔡某的丑!前仇旧恨,今晚就一次算清吧!“来人,为本督穿戴盔甲!”蔡瑁大步朝内院走去。沉声呼喝道。
襄阳,南城馆驿诸葛亮站立户外。仰观漆黑苍穹,眼中神色复杂。
“孔明。外间风寒,当心着凉!”孙乾地声音从后方响起。
“多谢公佑大人关心!”诸葛亮回过头,微笑应道。
“今日天阴,无月无星,孔明看什么?”孙乾有些疑惑地说道。
“亮借夜风观襄阳之气……”
诸葛亮笑笑说道。
“观襄阳之气?”孙乾更显疑惑。诸葛亮年龄不大,却是天文地理无一不通,学识之渊博是孙乾平生所未见。无论是刘备,还是军师徐庶,皆对诸葛亮器重异常。甚至连远在江东、与诸葛亮接触并不甚多的张飞,都曾数次称赞其能。而诸葛亮也未辜负众人地期望,在军略方面屡展才能!也正因此故,诸葛亮才能在投效仅仅一年的时间里,由一介布衣连升无数级,被任命为右司马之职。颇有识人之能的孙乾,知道这个年轻人将来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是!”诸葛亮淡笑说道,“风云流动,揭时运之气。”
“那孔明看出什么了吗?”孙乾依然不解,继续询问道。
“三、两日内,襄阳恐陷战乱之中!”诸葛亮怅然说道,“而日后,襄阳也不知将几易其主……”
“战乱??!!!莫非荆州内斗将起?”孙乾先是一愕,随即有些恍然地说道,“难怪你今日命人出城去寻锦帆水军的探哨!”
“只是为防万一!”诸葛亮笑了笑,但眼中却隐含着一丝忧虑之色,“公佑大人,今日下午我等也吊唁过刘荆州了,明日便返回寿春吧!”
“难道要坐视荆州内战?”孙乾微愕说道。
“嗬……!”诸葛亮叹了口气,说道,“我等皆是外人,不宜、也帮不上什么忙!除非……”
说到这里,诸葛亮却停了下来。
“除非什么?”孙乾急追问道。
“诸葛大人可在?”这时,突有一名家兵模样的人匆匆来到诸葛亮两人面前。
“何事?”诸葛亮看了看那人,和声问道。
“我家别驾大人有请!”
“子柔大人??!!!”诸葛亮低喃了一声,眼中却瞬闪而过一丝精光。
“大人,车马已在馆外,请大人随小人动身!”那家兵恭敬地说道。
“好,你稍等片刻!”诸葛亮应了一声,转头对轻声孙乾说道,“公佑大人,此事或有一线转机,亮去去便回!”
“孔明小心!”孙乾脱下身上披风,交与诸葛亮,郑重地嘱咐道。
蒯良府邸,书房“孔明,深夜请你前来,实在抱歉!”蒯良和声说道。
“子柔大人相邀,亮怎敢不应!”诸葛亮朝蒯良、蒯越行了晚辈之礼,笑着说道,“不知有何吩咐?”
“谈不上吩咐,只是有一事想请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