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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手中……毁于一旦,我实是……孙家罪人……”
“二哥!这不怪你……”最年轻的孙匡已经完全控制不住的情绪,失声低哭起来。
“……”孙翊头颅低垂,没有哭出来,但热泪也自眶中不住下落。
孙权苍白的面庞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大哥曾说过……孙家男儿,只可流血,不可流泪……莫要再哭了!咳~咳~!”忽地,孙权一阵痛苦的咳嗽,几乎岔过气去。
“二哥!”孙翊兄弟心中一颤,急声呼唤道,。
“权儿……你且歇息片刻……”吴太夫人的声音已近嘶哑,哽咽着说道。
“……”好生不容易,孙权才回过气来,坚持着说道,“母亲……儿天年将尽,恨不能奉养慈母……然……孙家基业不能就此而断。我……死之后,由……三弟继我之位,望母亲朝夕训诫!”
吴太夫人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微微点了点头。
“三弟……为兄无能,乃……至局势大坏……往后的重任心……尽付于你了……”孙权似乎是在憋着最后一口气,颤声说道,“你……要是能汇合公瑾兄……日后当……谨听公瑾兄教诲。事有可为,则为……若事已不可为,你亦可放弃……且莫因逞强而害了母亲!……父亲、兄长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怪只怪我……这个罪人!”
“二哥……”孙翊浑身颤抖,悲痛地点了点头。
“四弟……你要尽心孝敬母亲……辅助叔弼……不可再意气用事!”
就在这时,孙权忽地生出一股力气,奇迹般地挣扎着坐了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两手不住摆动,大声说道:“父亲、大哥!仲谋无能,你们不要……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我儿(二哥)!”
“主公!”张昭、鲁肃二人忍不住走上前去。一看孙权模样,老练地张昭立时明了孙权这是回光返照。
“不要怪……”忽地,孙权话音嘎然而止,瞳孔放大而固定,随即头向右一歪,整个身体也缓缓朝右侧倒下。
“权儿~!”
“二哥~!”
吴太夫人、孙翊、孙匡尽皆失声痛哭起来……
静立在车外的群臣此时尽知事情不妙。张昭上前,谨慎地探了探孙权的鼻息,小半晌后,黯然地摇了摇头。
随即,由鲁肃带头,群臣尽皆跪倒在地,黯然垂泪。
雄据江东的孙氏第三代之主——孙权孙仲谋,因箭伤不治,逝于撤退途中。
与原先的历史轨迹不同,本可雄图天下三分、年过古稀方才亡故的孙权,如今仅只继位两年便英年早逝,时年21岁,比之乃兄乃父逝世之时,尚要年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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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逝世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队伍。沮丧绝望的情绪更是迅速蔓延开来——士兵们惶惑不安,女眷孩童们低泣不断……甚至有少数士卒意欲出逃,幸好陈武、潘璋等军中将领强忍悲痛。及时将骚动镇了下去。
约一盏茶地工夫后,鲁肃沉声向吴太夫人和继任孙家第四代家主的孙翊提议——由于追兵随时可能会赶到,继续留在此处非常危险。鲁肃请吴太夫人和孙翊暂缓哀伤之情,先收拾队伍撤往彭泽,待进城之后,再做他谋。
吴太夫人和孙翊亦知鲁肃之言在理,遂强忍悲痛,命队伍继续朝彭泽方向前进。
而在此时,彭泽县城的归属刚刚悄然发生了变化。但鲁肃并不知晓此事,孙翊亦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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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县。县衙大堂
“子瑜大人,你能果断弃暗投明,既是社稷百姓之幸,也是我家兄长之幸!”我端坐在堂中主位,拱手向彭泽令诸葛瑾施了一礼,恳切地说道,“飞这里代我家兄长,谢过大人!”
小半个时辰前,随着我军控制住四面城门。彭泽县的归属正式发生变迁。
荆州军与孙权军的战事的发展,我无时无刻不关注着。由于柴桑以东地长江水域已被甘宁完全控制住,锦帆营要探知、传递战情可谓轻松异常,这使得我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握到战局地变化。两日前,甘宁突然传回一个消息——荆州军一举突破鄂县,更几全歼守军,并顺势包围了柴桑。
得知这个消息,军中诸将,包括我和庞统都大感震惊——鄂县的战局一直处于僵持状态,荆州军虽实力占优,但面对坚城宿将也无可奈何。庞统甚至曾和我打趣,道除非我军从背后策应,否则荆州军恐怕永远无法突破鄂县。但没有想到,庞统的戏言说了没几天,荆州军居然就攻占了鄂县。
仔细商议之后,我和庞统皆认为荆州军必是施展了什么奇谋,而绝非采用强攻的方法,才得如此迅速地攻克鄂县。但具体是何奇谋,却无法可知,毕竟没有更加详细的情报可供分析。但无论如何,我对这位施计者(庞统认为十之八九是剻良)的谋略倒也是佩服不已。
荆州军这惊人的进展,使得整个战局完全变化。根据先前所得情报,曾有近万兵马自柴桑南下,若我所料不差,这支江东军应当是准备去迎击刘磐的大军。如果当真如此,柴桑的军力恐怕就很有限了,再被占据绝对优势的荆州大军包围,能够坚持多久,想也知道。即便是我,遭遇那般困境,也定然是只能徒呼奈何。在战局发生根本性变化后,我军的策略自然应当进行调整——先前只需稍做姿态,佯攻即可。但在大局将定地情况下,反而必须积极一些,表现出我军策应荆州军的诚意。而且,于“混水”中,摸些“鱼虾”,也算不枉此行。
打定主意之后,我与庞统及军中诸将经过仔细商议,决定实施三路齐进之策——第一路,由我率精兵搭乘锦帆营战船,自水路奇袭彭泽,直接兵压柴桑;第二路,陈到率军自虎林横扫向西;第三路,传令魏延不必留手,自新都县向西横扫,与陈到军形成犄角进攻之势。
随我同行的是关平地无当飞军,以及郝昭、李严两曲士卒。乘着夜色,顺着夏日东风,甘宁将我这几千兵马神鬼不知地运到了彭泽县城下。随即,甘宁又率锦帆水军与我一道,对彭泽县形成了包围。
彭泽县城毗邻长江,城四周更是河道纵横,只靠锦帆水军就可形成两面包围。由于孙权军如今兵力相当空虚,而且其中大部还被用在鄂县和柴桑的防御之上,故而彭泽县内的防卫军力非常有限。彭泽令诸葛瑾虽也是一方奇才,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困守小城等死。但最后,其实并未需要我军攻城。
随我同行奇袭地庞统主动请缨,道要入城劝降诸葛瑾。我担心庞统安全,不愿冒此风险,但他坚持要如此去做……幸好,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庞统以往日旧情和彭泽百姓的安危,成功地说服诸葛瑾开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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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客气,瑾愧不敢当!”诸葛瑾急忙起身,躬身回了一礼,面色羞惭地说道,“瑾只是一介背主之臣罢了!”诸葛瑾的话语中,丝毫也没有献城归附后的邀功之意,只能听出发自肺腑的惭愧。
我也站起身来,朗声笑道:“子瑜先生虽有大才,但适才之语飞却不大赞同!飞敢问一句,在子瑜先生眼中,这‘主’究竟是天子社稷,还是他孙权一家?”诸葛瑾才智高深,自然可以轻易地听出我话中的意思。而且在现今之世,恐怕还没有几位士人能够抛却汉室天下。
“……”果然,诸葛瑾神色不断变化,做了非常复杂的思想斗争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见诸葛瑾的神色变化,我与下首的庞统相视微微一笑。其实,劝诸葛瑾真正归附大哥,应该不是难事,实在不行,还有诸葛亮可以帮忙。
“子瑜兄,若知你投效皇叔,孔明一定非很高兴的!”庞统呵呵笑道,“过些日,再将子城(诸葛均。这个字是知宇编撰的,没有查到诸葛均的字)接到寿春,你们三兄弟就可齐聚,岂不乐哉!”
“……”诸葛瑾无声地叹了口气。
“踏踏踏……”急促的脚步声后,甘宁走进大堂,面带“奇异”的神色,笑着说道。
“将军,有大买卖上门了!”
第一六三章
“将军,有大买卖上门了!”甘宁一兴奋起来,往日里的“行话”也脱口而出了。
“兴霸,什么买卖?”我精神一振,隐约猜到了些什么,顺着甘宁的话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末将派出探哨的兄弟刚刚回报,有一支人马正朝彭泽方向而来……”甘宁看了一眼诸葛瑾,嘿嘿一笑说道,“那支人马似乎是刚从柴桑逃出来的,里面有不少文士,还有许多家眷……”
“难道柴桑已被攻破?”庞统眼中精光一闪,迅速反应了过来,看向我说道。
“恐怕是如此……”我点了点头,拧眉思索起来,“不过,剻良的动作还真快……”年前,孙权曾据柴桑抗击剻越大军两月有余,最终城全敌退、大获全胜。没想到,时隔不到一年,再面对剻良大军,孙权居然连5天都守不下来。
“呵呵……”庞统微微一笑说道,“今时之柴桑,已再不同往日。内忧外患,军心涣散,如此迅速失陷倒也不甚希奇!”
顿了顿,庞统继续说道:“将军,说不定孙权也在那队伍之中。他们不知晓彭泽的情况,恐怕是准备先到这里来避一避……”
“将军,是不是一窝端了?”听了庞统的话,甘宁更显兴奋地说道。
“……”听了甘宁的请命,我没有立即应允,反而凝神沉思起来。如果孙权在那支队伍中,而我真将其一窝“端”掉,那其实也就意味着江东战局的彻底结束。江东战局的迅速结束,是否符合我军的利益?
在我看来,迅速解决的结果既有利也有弊:其弊——江东战事短时间内结束,大哥就必须履行协议,将所占土地尽皆交付刘表。如此一来,招揽豫章三郡的士族百姓迁入丹阳的计划就势必会受到影响。一旦完成土地交接,我方无论如何也不好再从刘表治下去挖墙角。
当然。也有利处——战事迅速结束后,我军将再无后顾之忧。一者可以安心巩固在江东的根基,稳定民心,恢复生产;二者也可以将军力北调,以防范曹操的威胁。待得时机成熟,甚至可以挥师北伐。
庞统、甘宁静静地注视着我,没有打扰我地沉思。一旁的诸葛瑾则面露惊异之色,重新审视起来我来。
仔细地权衡了利弊得失后。我有了决定!
“兴霸,你速去将定国、正方、伯道他们几个招过来,咱们一起来合计合计!”我抬头对甘宁说道。
“好咧!”甘宁一看我神色,就领会了我的意图,兴奋地行了一礼后举步离去。
“士元,你以为如何?”待甘宁离去后,我笑着看向庞统。
“得大于失,可行!”庞统完全明了我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诸葛瑾犹豫了片刻,出列躬身向我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张将军,瑾有一请,恳请将军应允!”
“子瑜大人请讲!”
“……瑾请张将军宽厚为怀。若有可能,还望莫要伤及孙讨虏一行!”诸葛瑾几将上身俯得与地面平行,言辞异常恳切地说道。
我上前将诸葛瑾扶起,笑着说道:“子瑜先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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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拖老携幼的缘故,孙翊一行的行进速度根本无法快起来,大半个时辰,队伍仅只赶了不到5里路。为防万一,孙翊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