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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沉吟片刻,似乎猜出了什么,略感到惊异地说道,“奉孝,莫非二刘之间……”
“正如承相所想……”郭嘉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二刘之间定有些不谐,以至刘表居然想出了这条驱虎吞狼之计,想借承相之手来敲一敲刘备……”
“哈哈哈……”被郭嘉证实了猜测后,曹操大笑起来,“刘景升自暴其短矣,果然不成气候……既然二刘不谐,正可为其添材加薪……”
郭嘉笑而不语,显然表示认同。
“对了,奉孝……”曹操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郭嘉说道,“不知‘风痹小儿’做得怎样了?”
“算来,他也该到那里了……”郭嘉微微一笑,和声说道。
寿春,街市主道之上,一青年儒士葛巾布袍当街击剑长歌:“天地反覆兮,火欲狙;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第一一八章
寿春,郡守府偏厅中
“大贤何在?”刘备疾步匆匆地走入偏厅,语气颇为急切地询问说道。原本刘备正在书房中与徐庶、糜竺二人分析这几日所拨集到的各方情报,忽然间孙乾遣人来报,道在市街之上偶遇到一位才识非凡的大才。爱才若渴的刘备闻听这个消息,当即抛下手中事务,领着徐庶前往偏厅会见这位“大贤”。
“主公,大贤在此……”孙乾向刘备施了一礼后,指着身旁不远处的一位葛衣布袍的儒士说道。
“……敢问先生高姓……”刘备稍一打量孙乾所指那名儒士,不禁对“大贤”的年纪如此之轻略感到一些惊异。但刘备并没有将惊异表现在了脸面之上,毫不迟疑地向那名儒士微施一礼,热切地询问说道,“刘备这厢有礼了……”
“乡野之人张懿,拜见刘皇叔!”那青年儒士急忙躬身回礼,自报姓名。
“主公,张先生见识高远,非比一般!适才乾与张先生浅谈片刻,即感深深拜服……”孙乾语带敬服地向刘备说道,“乾知主公求贤若渴,特将张先生引荐于主公……”
“孙别驾谬赞了……”张懿摆了摆手,和声说道,“似张某之才者,天下间以斗计,以海量,懿有自知之明,不敢当孙别驾如此称赞……”
“公佑乃是至诚君子,不擅虚言……先生不必太过自谦……”虽然尚未见识到张懿的才华如何,但其谦和的态度却已让刘备颇生好感。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之后,刘备发现这张懿相貌虽然算不得多么俊秀奇伟,但周身上下却散溢着一种卓而不群的非凡气度,眼中更是不时闪现出睿智的光芒。惟一可惜的是,此人眼似鹰眸,让他的脸面显得有些阴沉。
顿了一顿,刘备继续说道:“汉室倾颓,奸臣窃命。百姓流离所其所。备不自量力,欲伸张大义于天下,然智术浅短,虽得贤才相助,而今也只能芶且一隅。今日机缘之下,得逢先生,实是刘备三生之幸。备斗胆,请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曲赐教诲,开备愚鲁……”
“……”知道这是刘备在考较自己,张懿淡淡一笑,从容自若地说道,“自董卓祸乱社稷以来,天下间曾豪杰并起,皆欲逐鹿争雄,但大浪淘沙,时至今日余者寥寥——实力强横无匹者如董卓、世家名门者如袁术、骁勇善战者如吕布,皆如已夜空流星般瞬闪而逝……而今之天下。有能逐鹿者。惟有三人耳……”
“请先生赐教……”虽然张懿仅只寥寥几语,刘备的兴趣却已被勾起,急切地询问道。
“许昌曹操为其一、皇叔为其二、江东孙权为其三……”张懿毫不避讳地将曹操列在刘备之前。
“莫非先生忘却了河北袁家、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西凉马腾不成?”一旁的徐庶忽然笑着问道。
“这位是……”张懿看了看徐庶。和声询问道。
“不才单福……”徐庶淡淡一笑,报出了自己曾经的化名。
“单先生岂非明知故问……”张懿笑着说道,“河北自袁绍起,即已江河日下,而今袁家之主袁谭比之其父尚逊数筹。以袁谭之能,对上曹操,莫说争雄天下,恐怕连自保亦是疑问重重。荆、益二州富庶天下闻名,本是可大有作为,但刘景升(刘表)、刘季玉(刘璋)却无逐鹿之心。只能偏安一隅。至于马腾,仅是徒具武勇之徒,且西凉之地内不安、外有异,根本不足挂齿……”
“话虽在理……”徐庶笑笑说道,“但先生莫非不知——那江东别,权累败于我主之手,也已日薄西山,覆亡不远。以孙权之势,谈何逐鹿?”
“皇叔与孙权之战,懿略有所闻……”张懿不紧不慢地说道。“单先生当知——孙氏据有江东,已历三世,民心颇附,更有江淮智能之士相辅。前番皇叔所以顺利连取江东数郡,似乎也是占了些荆州大军牵制的便利……但往后,皇叔再进取其余江东郡县恐怕就未必会那般容易。万一皇叔兵事有所不利,已占江东诸郡未必不会有所异动……以懿之见,只要孙权日后未有什么昏聩之举,恐怕尚有恢复元气之日。
若其引曹操为援,未必不能与皇叔抗衡几载。若河北战事了结,曹操必一力南下,届时皇叔还有力剿灭孙权么?真到那时,孙权其系有可能乘虚反攻被夺诸郡,讲而据长江稳固江东之地。”
徐庶听后,笑笑点头不语。
“先生所言在理……”刘备点了点头,恳切地询问道,“备当如何做,才可振兴社稷,还请先生赐教?”
“欲兴王霸之业,无非依托三者……”张懿淡然笑道,“一为天时,二为地利,三为人和。天时暂不可争,但地利、人和却可为。皇叔以仁德之名传于天下,百姓皆愿归心、士人尽相投效。可以说,以人和而论,当今无人可及皇叔。皇叔欲兴汉室、匡扶社稷,自然需以,人和,为本,施行仁政,更收天下之心。进而,以人和图谋地利、乃至天时。以眼下而言,北面曹操暂不可图,但荆、扬、益州,皆可成为皇叔成就大业的地利之本。若能据而有之,何愁不能……”
张懿款款而谈,刘备不住点头称善,连一旁的徐庶也面露赞许之色,似是非常欣赏张懿的才能。
“先生胸有经纶而不傲,满腹才华而不骄,大贤之称实是名至实归……”听罢张懿的细致分析之后,刘备惊叹着说道,“不知先生是哪里人士,师从何人?”
“懿是东平寿张人,曾有幸师从胡公毋班(胡毋班,汉末大儒)”
“东平寿张……”刘备拧眉略一思索,忽地说道,“先生与故陈留太守张孟卓(张邈)有何关系?”
“孟卓公正是懿族叔……”张懿面色略显黯淡地说道,似乎想起了什么悲痛的事情。
“孟卓天下义士、汉室忠臣。备尝有牵与孟卓共讨国贼董卓,只可惜……”刘备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义士忠臣最后竟陷于另一国贼之手(注:张邈曾背叛曹操,迎吕布入兖州,但最终失败,全家被曹操围杀)……天理何存……”
“……”张懿面色深沉,低头默然不语。
“刘备虽名微德薄,还请先生不弃鄙贱,出仕相助。刘备当拱听明诲……”刘备长身向张懿行了一礼,恳切地请求道。
“皇叔不必如此……”张懿急忙还礼说道,“懿虽不才,既蒙皇叔不弃,自当效犬马之劳!”
“得先生相助,备无忧矣……”刘备纵声长笑说道,“我看先生似有疲态,不如且在府中先休息片刻。晚间我将设宴贺先生相投之喜……”
“多谢皇叔——”
待张懿随府中亲侍离去之后,刘备详细地向孙乾询问了他遭逢张懿的全过程。
“元直,你以为此人如何?”刘备领着徐庶回返书房,路上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此人确是不世奇才,庶亦有些自叹不如……”徐庶和声回道,“此人既是张邈族侄,不投曹操而投主公,亦是情理之中地事……”徐庶知道刘备的顾虑——张懿是兖州东平郡人,而兖州正是曹操的根基所在。常理之下,张懿应当去投效曹操才对。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徐庶也看不出张懿的表现有任何异常,而且站在徐庶的立场上,也不便多说什么,以免产生嫉贤妒能的误会。
“恩……”刘备点了点头,暂时抛开了心中的顾虑,笑着说道,“若能多得似张懿般人才,我与元直担子便要轻上许多……”
“是啊——”徐庶淡笑了笑,轻应了一声,目光却显得有些深邃。
用了两天时间,我逐一会见了有投效意愿的吴郡几大望族的族长。其中,除顾族是我亲自登门拜访之外,其余几族都是被密邀至郡守府中。在全范地推波助澜之下,顾、朱几族都应承了投效之事,并允诺以人、财、物力支持我军,以及让其族中精英至大哥麾下效力之事。
九月十六日,原本我正打算亲自去一趟富春,探视一番给我带来莫大惊喜地陆逊,但一骑至秣陵而来的快马迫使我打消了想法——别,权就交换“人质”一事已有回音。由柴桑而来的使者已至秣陵,并携带了孙权地亲笔书信,而且使者声称书信必须亲手转交与我。
第一一九章
九月十七日黄昏,我领18骑亲兵返回秣陵。一回到郡守府(丹阳原治所是南徐,但我担任丹阳太守之后,将郡治暂时安置在了秣陵),我即召见了简雍询问孙权使者之事。
“三将军,那使者自三日前赶到秣陵后,我曾几番约见询问以地换人之事,但他却一言不发,只说必须见到三将军后才能传达孙权之意……”简雍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说道,“使者身上虽有孙权书信,但也不便强取。所以孙权究竟有何打算,尚不能知晓……”以吴景、孙贲等人“交换”会稽之事,简雍是全程参与其中,我明里和暗里的目的他是知之甚详。
孙权究竟想搞什么鬼?我眉头微蹙,思索了片刻后,沉声对简雍吩咐道,“宪和,你速去邀孙权使者至议事厅!”
“是!”简雍应声离去…
大约两盏茶的工夫,一名青衣儒士在我府中亲兵的引领之下来到议事厅。
“阚先生,这位就是我家张将军!”简雍先为那名青衣儒士介绍了我的身份,随即又对我说道,“将军,这位是柴桑使者阚泽阚德润先生!”
阚泽?!!又一个江东名士,在我原先所处那个时代,阚泽为后人为所知的最著名事迹,恐怕就要算是(三国演义江赤壁之战中他替黄盖献“苦肉诈降计”时的出彩表现了——当诈降计为曹操识破时,阚泽尤能临危不惧,随机应变、随需应变,居然巧妙的骗过以智计著称的曹操及其麾下一众谋士。当然,那仅仅是小说的内容。历史上的阚泽究竟有什么事迹,反而不甚为后人所熟知。
虽不知阚泽是否如“苦肉计”的表现那般足智多谋,但既然孙权能派他为使来应付我,至少说明他不是一般人物。
“会稽阚泽。参见张将军!”阚泽整了整衣袍,向我微施一礼,和声说道。阚泽三十岁上下的光景,相貌清瘦矍越,周身流露出文雅的气质。
“阚先生不必多礼!”我笑着摆摆手说道,“飞素闻先生是会稽名士,学问见识闻于江东。以阚先生如此大才,却不知为何明珠暗投、效力于国之佞贼孙权。若先生有意。我愿亲为先生引荐于我家兄长处。以先生之大才,以我兄长用人之明,拜领郡守也是指日可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