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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沉吟片刻,点头简明扼要地说道。“子龙此法,可行!”
“恩!”所提问题被赵云解答后,李通也再无异议,略一思索还提出一个建议,“君侯,据末将所知——庐江城郊有一种树,其枝、叶被烧着时可发出让人恶心欲吐的味道,若能将此种树木熏烟。必可收取奇效!”
“好,就从子龙之议!”关羽见再无异议,微捋颔下长髯说道,“明日一早便着人收集熏烟物事,至午后务必要完成一切准备!”
顿了一顿,关羽沉声说道:“便在明日要彻底了结庐江战事,而后援应三弟击破进犯丹阳之敌。”
八月十八日晨,当笼罩在太平城头的浓雾被朝阳晨风吹淡时,巡守了城池整整一夜的金畴、廖化等人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从后半夜开始,周瑜军便借着夜间生起的雾气。间间断断地对城池地发动了多次攻袭。让城中守军的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但所幸的是,周瑜军的攻击强度并不是太大,每一次都能有惊无险地渡过……
“文安大哥。元俭大哥,城外地情况怎样了?”关平疾步走上东城楼,大声向金畴和廖化询问道。临近天明之时,因为过于疲倦的缘故,关平被廖化安排去休息了近一个时辰。
“定国,才歇了这么会?”廖化回身看向关平,讶异地说道。
“睡不着,就干脆过来了!”关平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元俭大哥。敌军的情况怎样了?”
“还好,这一个时辰周瑜并没有派人来攻城!看来折腾了这一夜,敌军也累了!”廖化笑着安慰说道。
“敌人已经消停了一个时辰?”关平顾望着远方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周瑜军军营,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后,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周瑜……会不会已经乘着大雾溜了?”
“应当不会!”廖化摇头说道,“适才我和文安兄也曾有此疑惑,便派斥候搭绳索下城。潜往敌营附近探巡。斥候虽未能察探到细致情况,但却发现敌军几处营门皆有数十名士卒驻守,如此看来敌军应还在营中!”
“哦~!”关平点了点头,随即对金畴、廖化二人说道,“文安大哥,元俭大哥!你们巡守了一夜,也已疲劳不堪,先下城休息片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也好!”经验丰富的廖化深明张弛之道,知道自己强行撑下去必会影响下面的战斗,不若乘现在敌军消停的机会歇息片刻以储备精力,遂点头说道,“定国,小心留意敌军动静,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让人去叫我们。”
“放心吧!”
待金畴、廖化二人离开城楼之后,关平先在城楼上巡视了一圈士兵的备战情况,随即便凝神打量起城外地敌营来。由于朝阳逐渐升起,雾气已变的越来越薄,原本尚若隐若现的敌营逐渐在视线中变得清晰起来。
就在此时,城外的旷野拂过一阵强劲的秋风,立时将原本已很稀薄的雾气吹得一干二净。
“啊~!”关平望着雾气散尽、一览无余的敌军军营,口中不由得惊呼出声。
空旷的周瑜军军营中
“想不到周瑜居然用这种东西来蒙人!”关平踢翻营门口的一个“草人兵”,有些懊恼地说道。一个时辰前,雾气一散尽,眼力颇佳的关平便发觉敌军军营中地异样——容纳数千人地营盘里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在走动,而营门口的驻守“士兵”几乎就像死人般一动不动。察觉到不对,关平立即派人下城探寻情况——结果却发现若大的营盘里已是空无一人,而那些驻守营门地“敌兵”不过是着江东军衣甲的草人罢了!
“定国不必懊恼……”尽管也被周瑜所骗,廖化却不像关平那般恼怒,反而笑着安慰关平说道,“周瑜用兵非比常人,若非如此,将军也不会这般重视于他。况且,此次太平之战,怎么说也是咱们胜了!”
“斥候在方圆5里以内都没有发现任何敌军的动向。连姑孰河上的敌军水师也已消失无踪。周瑜很有可能是乘夜里的大雾,搭乘水军战船悄悄撤离了!”全琮拧眉仔细地分析道,“如此看来,昨夜的攻城只是周瑜蒙蔽我等的手段……”
“很有可能!”廖化点头说道,“但在未得知敌军确切动向之前,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谨防周瑜来个掉头突然一击!”
“若周瑜真是撤退……”,全琮踌躇着说道,“那恐怕就是将军已然击破了敌军的偏师……”全琮毕竟脑子灵活。很快便猜到了内中地原由。
长江,牛渚口外,迤俪数里的江东水军舰队正在朝西面驶行。由于是逆风,各舰船上地风帆俱已落下,只以桨力驱动,但江东水军士兵娴熟的操船技巧仍能使船只保持较快的行船速度。
舰队当中一艘悬挂水师帅旗的斗舰大船上,周瑜正与太史慈、陈武、潘璋等军中将领商议救援孙翊之事。如全琮事后猜测的一般,周瑜正是以夜攻城池为障碍法,乘着大雾陆陆续续地将兵马从营中撤出,随后搭乘水军战船撤离了太平。
“都督。庐江刘备军最可恨者。就是那近3000骑的轻骑兵。”太史慈愤懑地说道。太史慈自突围成功后,首先汇合了纵阳河口地凌操水师,随即一面请凌操派遣信使前往柴桑求援。一面又搭乘快船赶至蒋钦水军处,亲自向周瑜求援。太史慈非常清楚——若想顺利救出被困的孙翊军,周瑜才是最值得依靠的力量。
“只是3000轻骑便将万余大军逼至如此窘境??”陈武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陈校尉有所不知……”太史慈知道包括陈武在内地大部分江东军将领都从未见识过骑兵突阵的威力,沉声解释道,“轻骑行动疾速如风,一击不中,便可远遁数里,一般步卒根本奈何不了分毫。指挥那3000骑的敌将赵云,更是将轻骑的威力发挥至极限。交锋之时,赵云总是领军盘绕于我军四周。即便发觉一丝机会,便突然攻袭,几可说是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仅几日下来,我军中士卒便人人自危,几乎是闻号(风骑军的战号)色变!”
“若以弓箭手远距击之,当可防备住敌军骑兵吧……”略一思索,潘璋疑惑地说道。
“没有用!”太史慈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轻骑游击速度太快,弓箭手根本就来不及变阵。而且,赵云麾下有一部轻骑,竟然会北方异族乌桓的骑射战法,于骑行中亦可开弓射箭,弓箭手一旦无法及时列阵还击,正是沦为敌军的箭靶。只那3000轻骑,便将我大军拖得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只能困守军营……”
“……骑兵——”周瑜眼中射出异常复杂之色,低声喃语说道。与其他江东将领不同,熟读兵书地周瑜对于骑战地威力还是相当了解的,而且当日孙策在世之时,也曾与周瑜谈论过组建骑兵、以便日后饮马中原一事。但可惜的是,由于江东之地并不产马,必须自北方幽、并、凉诸州购取马匹,其间路途遥远,极为不便,加之其后孙策地亡故,继位的孙权对此并不热衷,组建骑兵之事便不了了之。但如今,江东军终于尝到了骑兵的威力,但代价却未免太大了一些。
若要顺利救出叔弼,看来必须想办法避开敌军的骑兵才可!周瑜暗自思量道。
“踏踏踏……”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蒋钦大步走进了船舱中。
“公奕,击退甘宁水军了么?”周瑜沉声向蒋钦询问道。周瑜撤退的计划虽然瞒过了太平守军,但搭乘步军士卒的战船一出姑孰河、刚进入长江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为甘宁所察觉。随即,甘宁便如闻到血腥的鲨鱼,率领锦帆水军一路尾随攻击了过来。为了掩护步军士卒撤退,蒋钦自领一部水军负责抵挡甘宁。
“是甘宁自己后退了!”蒋钦老实地回答道,“他似乎没有调动锦帆军的全部实力,看起来最多只有一半地战船……”
“公奕,命人随时留意前方的情况,甘宁水军的另一半战船可能已从其他水道绕我军之前去了!”周瑜眼中精光一闪,迅速地吩咐道。
“他要占据上风口!难怪会主动避战,原来只是想拖住我们……”精通水战的蒋钦很快就领会了周瑜的意思。
“恩~!”微点了点头,周瑜面上却并未露出半丝喜色:甘宁若果真已绕到前方准备狙击蒋钦舰队,就表明他对自己的撤退早有准备。而仅凭甘宁本人,恐怕还没有这般厉害的料敌先机之能,唯一的解释就是——张飞早就料到自己会撤退,已事先提醒了甘宁。如此说来,自己的接下来地战略计划其实根本就在张飞的预料之中了。
劲敌!真正的劲敌!
自投军至今,周瑜经历过的大小战斗以数十计,遭逢的敌手更是数不胜数,其中不乏剻越、陈登等智计多端的良将,但像张飞这样棘手的对手还是头一次遇到。
富春县城之南45里,有江亦名“富春”。富春江发于钱塘,江道长约百五十里,两岸重山覆岭,或夹江对峙,或逶迤舒展,江水时而盘旋于锦峰绣岭之间,时而奔突于溪滩宽谷之中,甚是奇秀。吴与会稽两郡便是以富春江为界,江南为会稽郡治地,江北则为吴郡。
八月十八日,午时
孙权麾下会稽太守、偏将军吕岱亲领4000步卒行至富春江南畔,寻觅了数十条大小船只,准备渡江进击吴郡。
吕岱时年已过40,中等身材,颔下三尺长髯,相貌颇具威严。其本是广陵郡人,因避战乱举家移居江东,并于建安二年为孙策所辟,任吴郡吏员。吕岱其人通晓文治武略,深为孙策所信任,后累次升迁,直至会稽太守一职,成为江东诸郡中仅有的一位非孙氏宗亲太守。吕岱任会稽太守一年多来,曾多次镇抚南方山越族的反乱,战功卓著。
“大人,派往江北的探哨回来了,似乎发现了异常情况!”一名江东军都尉疾步来到吕岱身旁禀报道。
第九十四章
“快传探哨过来!”吕岱不慌不乱地说道。吕岱素以用兵沉稳谨慎闻名于江东军中,此番进击吴郡其实并非他自己的主意——十数日前山越异族又起反乱,吕岱本欲先将后方安定之后再谋图反攻吴郡。但4日前,孙权的一道800里加急传到了会稽——孙权命吕岱出兵吴郡,策应周瑜攻略丹阳的行动。不得已之下,吕岱只得让护越校尉贺齐领千余士卒南下暂时先镇一镇反乱的山越异族,而自己则领4000步卒北上攻略吴郡。
尽管内心中并不十分赞同,但吕岱还是非常仔细地执行着孙权的命令,做了各种攻略吴郡的准备,军事上、后勤上、谋略上——让富春令颜连联络吴郡各县“志士”起事反刘,正是吕岱所做的准备之一。
“大人,斥候带到!”适才那都尉张馗带着一名兵卒来到吕岱身前,恭声说道。
“你在江北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吕岱沉声向那名斥候兵卒询问道。尽管渡过富春江便是富春治地,而富春令颜连业已举事反刘。照道理讲,这一路前往富春应该不会遇敌,但行事一向谨慎的吕岱还是派遣出斥候在前探路,却不想竟然真的出现“异常情况”。
“启禀太守大人,小人在江北一处山坳里发现了不少被掩埋起来的新灶坑!(注:古代军队埋锅造饭时留下的痕迹)”
“新灶坑?”吕岱眉头微微一皱,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多少?能否判断出是何时所留?”
“看灰烬的样子,应该是昨天刚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