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轰隆……”高空中炸起一声无形的狂雷,整座力场以四人为中心,骤然开始急剧的收缩。空气中响起刺耳的切割声,一条条肉眼可见的清晰裂痕不断的涌现,随即消失。随着力场的收缩,百里方圆内的景色突然暗淡下来,像是被力场把它们的灵气全部都抽取走了一般。
力场收缩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堆积的压力如山似岳,像是要把中间的四人挤扁似的。原本摆放在妙形真君面前不远处的庚雷煞金、补天之石以及再生之木被一股无形的劲气缓缓托起,平稳的升到半空中。
“咄!”妙形真君又是一声大喝,力场收缩的速度猛然增至极限,几乎只是刹那间,便已经收缩成了一点。
悬浮在空中的三样材料在力场巨大的压力挤压下,顿时被硬生生的相互揉碾成粉碎,混合搀杂在一起,不分彼此,翻翻滚滚的在空中旋转扭动。
“烈火……”在远处看的真切的混天子急忙提醒道,同时伸手摸了把额头上淌下的汗水,尽管他已经躲到了百里开外,可是依然能够感受到刚才那股骇人的压力。
烈火祖师一双大眼早在妙形真君动手时,就已经睁的老来大,生怕错过了淬炼的最佳时刻。此时闻言,双手一搓,一道火焰蓬然而起,引燃了被固化的愤怒之火。
空气中的温度开始急剧的上升,仅仅只是眨眼的瞬间,以他们四人为中心,方圆十里内的空间骤然开始扭曲起来,那是高温所造成的景象。
这愤怒之火,据说是神人用来净化不满意的空间所用的,威力之大,不容想象,即使是诸界中号称温度最高的天火,与它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四人见状哪里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纷纷发出护体神光,将那灼热的气浪阻隔在外。
碧绿的草坪,青翠浓郁的树林,潺潺不断的溪流,鲜艳夺目的花朵,以及无边无际的苍翠山岭,在这瞬间立刻被气化,消失无踪,看的众人一阵嘬舌。要不是炼鼎的地方远离天花洞府,恐怕妙形真君就的重新寻觅隐居之地了。
烈火祖师不愧号称是玩火的老祖宗,对火焰的性质之熟,当世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引燃了愤怒之火后,他的身旁顿时燃烧起自身的本命真火,以火阻火,尽管修为比之妙形真君和厉野帝尊稍逊一筹,可反而却是四人中最轻松的一个。
他的手中印诀不断的变化着,一簇簇栲栳大小的火团飞射而出,驱动着愤怒之火将融合的三种材料包裹起来,进行淬炼。
在灼热的高温下,慢慢融化成液体的材料竟然没有丝毫蒸汽发出。
随着烈火祖师的不断调整祭炼,一个仿佛葫芦形状的鼎炉渐渐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远处紧张注视着的混天子见状,连忙出声指挥厉野帝尊出手。
一丝丝银色的,仿佛甘霖一般的液体从厉野帝尊的手中飞洒而出,均匀的淋在葫芦表面上。赵伟此时无需混天子提醒,已经飞快的将手中准备好的药材按照先后顺序抛出,那些药材与赤红色的葫芦一接触,立刻融化成药汁,被葫芦吸收进去。
三人的修为都是神仙一级的境界,加上细心谨慎的操作,所以尽管没有演练过,但依然配合的极为默契,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混天子所说的进行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投射下来的阳光开始逐渐的朦胧起来,光线中所蕴涵的温度明显的下降,而赵伟三人的工作也同时进行到了尾声。
在远处监工的混天子长长的出了口气,紧张的面孔终于松弛下来,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脸颊,他喃喃地道:“总算是完工了……”一丝喜悦的光芒从他的眼中射出,他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那个葫芦一般的药鼎,然后叫道:“诸位,准备结束,真君,还要麻烦你先控制着炉鼎,最好用禁制将他包围起来,不要让它沾染任何东西。”
妙形真君早在三样材料融合后,便收手树立一旁。此时闻言点头,放出一个小形的力场将葫芦形状的药鼎控制在半空中。
烈火祖师挥手收起了愤怒之火,混天子等一众在远处围观的人这才飞了过来。
赵伟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苦笑道:“这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不但要凝神投放药材,还要跟上帝尊前辈的速度,更要防御烈火前辈的愤怒之火,一心三用,我差点就支撑不下来了。”
烈火祖师脸上一红,有点惭愧的道:“抱歉,这愤怒之火的威力太大,实在是不怎么好控制,所幸没有误了正事,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妙形真君微微一笑,接口道:“早就警告过你了,千万不要小觑这愤怒之火,毕竟这是神人用来惩世的,你能够坚持下来,已经算是了不起了,放眼诸界,大概也只有你才能做到,换成其他人,即使是能在修为上超越你,但也未必能够控制的住。”
厉野帝尊点头,道:“真君说的不错,限与先天属性的克制,的确是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赵伟看着半空中缓慢旋转,周身光华缭绕的药鼎,疑惑的道:“混天子,以前我常在小说上看到修炼一具法宝,怎么都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大功告成,这药鼎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能行吗?”
混天子得意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你也不想想,这药鼎所用的材料都是些什么宝贝?用天材地宝来形容,丝毫都不夸张,而且,真君的天罗地网在方才的施展中,已经将周围百里方圆内的灵气全部抽取一空,融于鼎中,所以根本不必淬炼多久,就可使用了。”
赵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对这机关炼制之道并不喜好,所以也没没有再继续追问下。他只担心这药鼎是否可以使用,既然知道了答案,也就足够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炼丹?”赵伟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混天子掐了掐手指,沉思了片刻后,道:“三天后的午时就可以开始了,不过,到时候要选择一个宽旷的地方才成,神丹天成,天劫降世,这威力恐怕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想象到的范畴,所以我们最好还是尽量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来炼制吧。”
众人闻言,心中的欢喜之情都淡了下来,想到丹成后要面对的天人劫数,都不由的在心底升起丝丝凉意。
天花洞府,赵伟在山脊上俯视着整座山谷,心中一片祥和宁静,刚刚由入定中醒过来的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
通过刚才的入定修炼,他清楚的体会到自己这段时间修为的成长速度有多快,假如说以前的他,只是一潭湖水的话,那现在就是浩瀚无边的海洋,这其中的差距之大,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体内奔腾汹涌的神奕力,在这段时间不断的应用磨砺后,显的更加的凝练精粹,虽然在心境上的修为还略有不足,达不到随心所欲的入微境界,但平常的应用却是无碍。
背后传来一阵异常的波动,凭着刹那间的气息感应,他知道是魔魇老祖来了。
“阿伟,想什么呢?”果然,魔魇老祖的声音响起,一如平常时的微微沙哑嗓音,可是赵伟却从其中听出一丝不安。
“没什么,只是一时略有所悟,所以在这里想一下。”赵伟转过头,稍带疑惑的道:“老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魔魇老祖的脸上呈现出一抹苦笑,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他走上前,和赵伟并肩站在一起,眺望着浩都山的迷人景色。
“阿伟,我心底有些不安。”
“哦,是不是因为事情太顺利的原因?”赵伟笑道。
魔魇老祖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我总感觉好象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似乎和我有着极深的关联。”
赵伟一怔,连忙问道:“老祖,究竟什么事情?”
魔魇老祖算的上是他的导师之一,当初若非在他的帮助下,赵伟恐怕也难以有今天这般修为,所以,对于他,赵伟一直都怀着一种尊敬的心理,此时听到他的这番话,他不由的担心起来,要知道,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魔魇老祖如此,以他的修为而言,既然心有所感,那定然就是即将到来的事情的征兆。
魔魇老祖摇摇头,长叹一声,仰首望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沉重感。
赵伟见状,正要开口劝解他,蓦地心有所感,转过头去,只见在遥远的天际,一大片仿佛流星雨般的灿烂剑光乍显,风驰电掣的朝着这里飞过来。一时间,整个天际瑞气千条,霞光万道,仿佛灿烂如锦的晚霞骤然浮现似的,美丽不可方物。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空气中泛起奇异的扭曲,厉野帝尊、妙形真君、烈火祖师等修为超然的高手纷纷显身出来,面色凝重的望向天际迅速逼近的璀璨光芒。
雾魄、火灵、混天子等人则慢了他们一步才赶到。
赵伟闪身来到妙形真君的身旁,与厉野帝尊对视了一眼后,发现他的眼中居然有着浓浓的愁意以及一丝无可奈何。
赵伟心中暗感不妙,虽然到此时他还不清楚来人的身份,但是,只从妙形真君凝重的面容,和厉野帝尊眼中的神色就可明白来人绝对不是普通之辈,而且也非同一阵营。
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然想到一个人,浑身忍不住一震,上前一步,轻声道:“真君,是不是仙帝来了?”
妙形真君缓缓的点点头,有点不屑,又像是讥讽般的说道:“整个仙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摆出这等浩大的声势。”
赵伟心中有点不以为然,你自己出门所摆的架子恐怕也比这逊色不了多少吧。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从妙形真君口中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后,他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来人了。
可是随着眼光一转,他的心头又是一跳,只见原本神色凝重,眉有隐忧的魔魇老祖,此时神情竟然变的极为怪异。
难道老祖的预兆和仙帝有关?赵伟心中暗凛,他不动声色的退到厉野帝尊的身旁,悄声道:“帝尊,能不能先避一下?”
厉野帝尊愣了愣,笑道:“怎么?怕了?”
赵伟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不战而退,怎么会是我的作风?”他的嘴角朝着魔魇老祖的方向扭了扭,“我只是担心老祖,他刚才对我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厉野帝尊闻言扫了眼面色阴沉的魔魇老祖,摇头道:“来不及了,在我们感应到对方的同时,仙帝便已经感应到了我们的存在,此时躲避,徒然只会惹来笑话。”
赵伟叹了口气,厉野帝尊说的没错,只好硬撑下去,见机行事了,只希望老祖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
漫天剑光来势极快,转眼间便已不足里许。
妙形真君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朗声道:“仙帝降临,天花洞府上下不胜荣幸,未能及时恭迎,还望恕罪!”
随着他的声音,一阵悦耳的丝竹声,仿佛天籁般扬起,空气中也似乎多了些淡淡地的醉人清香。一众白衣少女款款度出,轻飘飘的飞舞而起,漫天花雨缤纷中,一条纯粹由鲜花组成的宽阔大路出现在半空中,仿佛经天长虹一般。
赵伟不禁暗赞一声,只看眼前阵势,就知道妙形真君虽然表面上一副仓促摸样,但其实早就有所准备,只是这份心机,赵伟就自知不如,差的远了。
怪不得厉野帝尊对他倍加推崇,果然不凡。他暗暗想道,心中的不安感觉稍微淡弱了一些。
漫天悠扬悦耳的天籁声中,一阵雄浑豪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