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疏桐怕这人吹了什么毒药,将少爷伤了,当即低喝一声:“无耻鼠辈!”身形如燕,自房梁下窜出,剑芒如虹,便如在月色宛如一条银练,向着黑衣人疾掠飞去。
黑衣人吃了一惊,猛一抬头,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已刺到了眉心。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双目暴睁,精光四溢,脚下便如一个焦雷炸响,瓦片翻飞中,整个人已暴退出去。
奇怪的红衣女子 (2)
疏桐与他近距离相交,没料到他能忽然发出这样的怪招,急忙躲避下,袍袖被锋刃割断一小截。锋刃上的火焰立时将袖子点着,吓的疏桐小脸一白。虽然黄玉士并不惧火,任由着火烧,火也烧不动,但临遇实际,本能的不愿给火烧上。
疏桐一挥大袖,火焰被扑灭,露出一截在月色下皓白如雪,流淌着温玉般光泽的手腕。她心下恼怒,一见那黑衣人已跳出圈子,往黑暗处窜,刚欲起身追去,忽听后面有人叫道:“疏桐,回来吧。”
疏桐知道是静月在叫自己,头也不回道:“我去把那贼寇捉来,你去保护少爷,莫要有闪失!”
静月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少爷说穷寇莫追,让我来把你叫回去。”
疏桐奇道:“他怎知我会让那小贼逃走?”
静月笑道:“少爷说了,指望疏桐丫头退敌可以,但不用指望她抓人。”
疏桐立即不服气道:“胡说,本姑娘今次非要把小贼抓回来,让他看看。”
静月又笑道:“少爷说,疏桐丫头实力是可以的,但心地太善良,不愿下杀手,总是让那些奸恶之徒钻出空子。她多半退敌之后又想乘胜追击,若是对方早有埋伏,她一个女孩毕竟危险,静月,你去把她叫回来。”将杨天行的口吻学了十足十。
疏桐听了,脸上绽起一朵花儿般笑容:“哼,算他还是有些小聪明。”听了静月的话,看着黑暗的未知深处,果然不敢再去追。
这一番打斗时间十分短暂,却也引起了很多人注意。见不住的有黑影跳出来查探情况,疏桐和静月低调的回到屋中,吩咐掌柜的重新给他们换一件房屋。
掌柜的哭丧着脸,指着房顶支支吾吾就是不动,三女如何不明白他是想索要赔偿?但她们现在自己也是囊中羞涩,这钱万万赔不起。
疏桐冲上来揪住其胡子:“好哇,你还敢索赔?我们住了你家的店,你该为我们的人生财产安全负责。三更半夜的,居然会有小贼来偷东西,若不是我们警觉,早就什么都没了,我们还没找你呢,你倒敢恶人先告状。”
掌柜的见疏桐如此凶恶,不敢争辩,只得忍气吞声的给他们换了一间中等客房。他们原本住的是上等客房,如今换成中等客房,考虑到确实把人家屋顶给弄坏了,如今又经济危机,便也不再计较。
将东西收拾完毕,四人在房间中讨论起刚才的事情,俱是一头雾水。他们一路上,除了那龙阳君,几乎没有与什么人发生什么争执。可是那黑衣人显然不是龙阳君,那会是谁呢?又有谁要跟他们为难?
四人啧啧称奇,百思不得其解。杨天行催三女回自己房中休息,三女却怕再有黑衣人来,不愿走,守在屋中。第二天,杨天行尚在梦中坐拥万里江山,忽然一阵敲门声将他惊醒。
馨露起身开门,只见掌柜的带着四名彪勇大汉,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外。馨露对那四名汉子瞧也不瞧,皱眉不悦道:“我们少爷正在休息,你有什么事等他醒来再说吧!”
后面站了四条凶狠大汉,掌柜的底气十足,陡然间似乎比平时更壮硕,更高大了:“这是我的店,可由不得你们少爷是否醒来了。”他冷笑一声,随手把馨露想要关上的门重新推开。同一时间,那几条大汉上前一步,如同几条仗着人势的恶犬,凶相毕露,以增主人威势。
忽听杨天行悠悠松散的声音传来:“馨露,是谁啊?”馨露连忙回头道:“没事,少爷!”她俏脸一沉,压低声音道:“掌柜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若再无礼,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在她的心中,少爷的一切都比天还大,就算天塌下来也得靠后。
掌柜的阴阳怪气的把双眼一翻,露出泛黄的眼白,大声道:“咱就跟你们说了吧,本店已被蓝大少爷高价给包了,请你们在一刻钟之内,打点行李,另投别店吧。若说什么不客气,嘿嘿!”他身后的四名壮汉立时从喉咙中滚出野兽般的低吼声,以配合他的气势。
馨露还没来得及说,疏桐就探出头来:“什么蓝大少爷,绿大少爷,我们杨少爷先来,要另投别店,也是那什么蓝绿少爷投。”
那掌柜的听了没啥,可是四名壮汉却面色一变,为首的一名大汉森然道:“小子,说话注意点,叫你们走,就卷铺盖赶紧滚,惹怒了蓝少爷,想走也迟了。”
疏桐冷笑道:“你说话也得注意些,惹怒了我们杨少爷,现在就别想走了。”
四名大汉勃然大怒,伸手要来抓疏桐,掌柜的怕众人打起来,自己的店要惨遭破坏,那会儿可无处索赔。那个什么蓝少爷,是万万招惹不起的,这位杨少爷,似乎也不好相与。他连忙挡住四名大汉,赔笑道:“四位爷请喜怒,待小人将他们撵走,有四位爷在这里一站,谅他们也不敢撒泼!”
他转过头,满脸奴颜婢膝之色登时消失,面无表情道:“几位,这是我的店,我愿包给谁包给谁。赶紧收拾行李,另投别处,咱们尚有好话说。否则,嘿嘿,就休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疏桐大怒道:“掌柜的,世上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我们今天就不走了,瞧你怎样不留情面。惹姑奶奶生气,把你这破店给拆了,住你这店,本也觉得辱了我们少爷的身份。”她怒将起来,不注意说自己是姑奶奶,但此际也无人在意这细节,权当她是一时口误。
奇怪的红衣女子 (3)
掌柜的被疏桐凶过好几次,以前忍着不敢发作,如今也火将起来,嘿嘿道:“好哇,我这是破店,可也没人求你这位大爷来住。既看不上,何不早说?收拾东西,请吧,今儿本掌柜还不愿让你们住了。”
正自在一起吵闹,静月推着轮椅上的杨天行转出来,杨天行看见疏桐与馨露俱是俏脸涨的通红,满头冒烟,杏目圆睁,狠狠的瞪着掌柜,瞧那模样,似乎恨不能把掌柜的拽过来,连扇几巴掌方才解恨。不禁诧异道:“怎么啦,什么事跟掌柜的吵起来了?”
掌柜的瞪着疏桐道:“跟你说不通,你家主子来的正好。”当下把店被包下,请他们走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面对杨天行,他口气显然尊敬了些。毕竟惹了一个小厮和惹了一个公子爷,他所要承担报复的风险不一样。
掌柜的说完,疏桐叫道:“少爷,世上哪有这样道理?咱们今日偏不走,瞧他们能怎么样。”
杨天行皱了皱眉,摇头道:“好吧,既然掌柜的都这样说了,咱们赖在这儿于情于理都说不通。静月,回去收拾一下吧!”
掌柜的大喜道:“还是这位公子爷比较明事理,此事本店也有不是的地方,公子爷前几日的房钱,就免了吧,权当给公子爷造成的不便道歉。”蓝少爷给了那么多薪金,这点房前,他掌柜的也不放在心上了。
杨天行淡淡道:“那就谢谢掌柜的了,掌柜的先忙吧,我们一刻钟之后自然离去。”挥了挥手,让还打算说什么的疏桐关上门,掌柜的这才领着四名壮汉离去。
疏桐与馨露怒气未消,两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咭咭咯咯,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直把掌柜的骂了个狗血喷头,那什么蓝少爷,也给诅咒的出门就倒霉。
倒是静月不温不火,自顾自的收拾,听到两人义愤填膺处,笑吟吟的说几句以助其势。
收拾完毕,三女扶着杨天行下楼,只见楼下静悄悄的,站了一大群人。十几名劲装结束的汉子将整个客店守的严严密密,当中坐一位绿袍青年。青年正在悠闲的喝茶,掌柜的正在旁边点头哈腰的侍奉。
疏桐走过那掌柜的身边,抬起小脚,重重的踩了掌柜的一下。掌柜的痛的几乎要跳起来,眼泪都要流下来,他愤怒的转头,却见罪魁祸首咯的一笑,大摇大摆的从他旁边走过。这位可怜的掌柜,恁是没敢把肚子中的怨气毫无顾忌的发泄出来。
杨天行下了楼,重新坐上轮椅,瞥了眼那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也正看着他,目光中饱含怨毒,嫉妒,愤怒等等神色。杨天行心头一凛,寻思:“昨晚那黑衣人,莫非与此人有关?”
杨天行多看了他一眼,见他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完全陌生的面孔,暗自揣测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人。他在地球上的敌人倒是不少,但是在这个世界,他纵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与此人在什么地方有过交集。
四个人出了客店,在村东面找了一家旅店,还没进去,掌柜的就摆手道:“抱歉抱歉,本店已经被蓝公子包下,二十日之内都不纳外客。”
“又是那蓝公子!”杨天行四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杨天行微微皱眉,心中隐隐觉得那蓝公子此举正是在针对自己,只是没有十足把握,兼且荒唐而莫名其妙,不敢轻下结论。
这样一个小山村,有两个客栈已经是十分不错了,哪里再去找第三个?
四人在村子里闲逛,一时间无处可去。杨天行腿部有伤,给火三指打造的兵器还未完成,他们至少要在这个村子住十几天时间,没有客店怎么办?
正走到村东一条小河边,见有一些旅客在河边空地上,依着杨柳树搭了临时帐篷。还有些兴致极佳的,竟于河边悠闲垂钓。
杨天行欣赏四周风景,喜道:“咱们就在这杨柳岸搭建帐篷,吹着河风纳凉,要胜过在烦闷的客栈百倍。”当即与三女动手在不远处的一座山脚下,小河上游部分搭了一个临时帐篷。
一切完毕,已是晚上。月华如练,吃过丰盛的晚饭,三女推着杨天行,沿着小河往山上散步,忽听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来。四人诧异的循声望去,只见山顶一块高石上,一位红衣女子抱膝而坐,对月长叹,轻轻啜泣。
腰悬一对护手钩,红衫在飒飒山风下迎风晃动,远远看去,像是一团火焰在那里跳动。冷钩如月,凛然冰寒,女子娇弱的身影在山风中孤独而凄凉。
这不是昨天街上遇到的那个女子么?
杨天行一下子就想了起来,静月三女也同时认出了她。但一位女子在夜晚以泪叹月,这份凄清孤苦足以让任何人心颤。
静月忽然道:“这个女子一定为情所困。”
杨天行笑道:“昨天在街上看到她时,我便感觉出来了。”
疏桐晃了他一眼:“我看未必,这个情字太广泛了,有可能是亲情,兄妹之情。”
几个人的交谈声不大,但山风将他们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递进了女子的耳朵。那女子猛地站起身,手握护手钩,山风吹动着她的红衫,依稀的泪痕在月色下与冷钩的寒光交相辉映,她充满水雾的目光,在刹那间由无助换作了凌厉。
“什么人?”她的声音像山风里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