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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镇南等人亦是不住称善,这条计策,的确可称得上万无一失了。
杨天行继续道:“此后,驯兽山庄的弟子们就不必再聚集一处了。咱们只需约定,半个月后,在宁蒗郡的光阳县集合。”光阳县城的不远处,就是追命谷,选择在光阳县集合,是再适合不过。杨天行让钟垂拿了两百个晶元出来,给了管一柴,嘱咐道:“给驯兽山庄弟子每人一个晶元,作为路费。”
管一柴不禁大为感激,胸脯拍地砰砰响:“杨先生放心,小人一定很快将这件事办妥。”当即火急火燎地去了。
旱阿助长叹道:“兄弟,我那些不成器的弟子,倒叫你费心思了。”若非有驯兽山庄在后面拖累赘,他们远不必这般辛苦的。旱阿助如何不明白这些?心中对杨天行充满愧疚与感激。
杨天行长身而起,笑道:“自家兄弟,说什么费不费心思。咱们既然来了乌石镇,就在这里转转吧。”
当即一行人走出了客栈,在乌石镇上闲逛。
就在杨天行所住的这家客栈对面的一家当铺里,走出一位将裤脚拉到腿肚上的庄稼汉子。这名庄稼汉子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手里掂着刚用一双破鞋子典当来的六个墨币,来到旁边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肮脏而臭乱,里面聚集着本城几乎一半的地痞流氓在这里赌博。
这名庄稼汉子走进小巷子里,大喝一声:“胡老三,咱们再来赌一把!”
一条形貌猥琐,身材佝偻的汉子笑嘻嘻地走出来:“哟,这么快就弄到墨币了?来来来,咱们重新来过。”
两人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胡老三从裤脚里掏出两个骰子,大声呼喝着,两人就这样赌了起来。没过多久,那庄稼汉子手中的墨币就输得干干净净,一张脸已胀成了紫红色。“妈的,胡老三,你他妈的下手脚!”庄稼汉怒极,竟一脚将地上的骰子踢开。
胡老三冷笑道:“来老子这里玩玩的,讲究的都是一个信字。马四,你没钱就别来,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马四怒目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忽然,他眼角瞥见对面那家客栈的门口,走出一行人,他心中一动,偷偷注意着那群人的走向。只见那群人好似贵公子出游,在街上悠闲乱逛着,他沉吟半半晌,忽地丢下胡老三,竟若无其事地跟在了后面。这马四跟踪的,当然就是杨天行一行人。
他见杨天行等人越走越远,不禁回头看了那客栈大门一眼,忽然窜进一条小巷子。那里正有一个少年吊儿郎当地倚在墙角,仰望着天。他走过去,一拍那少年的肩膀,沉声道:“点子走了,你去跟着他们。”
那少年二话不说,将嘴里的草一口吐掉,看也不看马四,便顺着路跟了过去。马四又回到那条小巷子,找了一个太阳所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坐了下来,仿佛在因生活的艰辛而愁苦,低眉叹息。
忽听一阵杂乱的蹄声响,他朦朦胧胧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名长着一撇山羊须,服饰华贵的中年人走进了客栈。他的后面,跟了一大队的佣兵。他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其实却在用眼角,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群人。
那些佣兵连人带马都进了客栈,马四不禁暗自皱眉:“他们找佣兵做什么?难道想找佣兵来保护他们?”他心中冷笑,别说这寻常佣兵,便是佣兵城派人来,也保护不了你们。
不知不觉,太阳已下山了。马四坐在墙角,撕吞着一块干面饼,忽然,他发现从客栈中走出两个佣兵。他心中也未在意,大口咀嚼着干燥的有些发硬的面饼。没过多久,又有五名佣兵走了出来,隐隐中,只听他们谈论着:“城南的路应该好走些……”
马四听了,心下又在冷笑:“城南多山,好走个屁。这群佣兵当真是个废物,还不知花几个墨币请来的!”
再过不久,从客栈门口又走出一大群佣兵。这些佣兵相互拉拉扯扯,口中大笑道:“今晚咱们须得好好放松一下,唉,那位管家大爷当真慷慨得紧。咱跑任务跑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贵气的人。”?
金蝉脱壳2
“是啊,今玩去花坊寻几个小妞儿,好好玩一把。听说,这群人惹了一个了不得的高手,要我们保护,唉,只怕这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呢。”
“管他娘的,干咱们这行,还不是刀头舔血。那位管家大爷付了咱们这么多钱,也值得咱们为他们冒险了。”
马四终于将干饼啃完了,听了这些佣兵们逐渐远去的话,暗自不屑:“明日有重大任务出行,今夜不好好休整,竟出去寻欢作乐。”心中对这群人鄙视到了极点,忽然心中又想:“就凭他们,当然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他们今朝既然得了钱,若非不及时行乐,过了今晚,只怕就再也没机会了。”这样一想,有觉得这些佣兵实在是聪明得紧。
后来,又三三两两地走出一些佣兵,分向四面八方走去,口中说得,都是些只有男人才明白的句子。
天色渐渐黑了,乌石镇内华灯初上,再也没有佣兵从客栈里出来了,居然也没有佣兵回客栈去。马四皱起了眉头,却也没介意,随手将旁边的破毡帽盖在头上,与一些无家可归的混混,乞丐一起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闭目养神起来。
时间渐渐流淌,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灯光也一盏一盏地灭掉。小县城就是如此,人们很早就回家了。
一阵冷风吹过,吹起了空阔街道上的落叶,满空飞舞。这条小街,忽然间竟变得凄凉起来。马四缩进了衣衫,蜷曲在一起,他看似已睡着了,其实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合上眼睛。
“奇怪,到现在那些佣兵怎么还不回来?”马四脑海中倏地冒出这个奇怪的念头,他抬头看着客栈已关上的大门,目光灼灼精亮。“恩,估计是他们团长知道此行任务不简单,所以让那些佣兵出去好好放纵一下,等明日再约定地方集合。”寻常人雇佣佣兵,大多都是前一个晚上让佣兵们休整,第二天在某个地方约好,交接任务。
马四眼中的精光渐渐消散,重新又低下了头,毡帽在风中轻轻摆动了一下,遮住了他全部的世界。
黑夜,对寻欢作乐的人来说,只是弹指即过。对于那些在黑暗中等待的人来说,却是清冷而漫长。
这个黑夜,天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乌石镇却并不安静,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血腥而凄冷的味道。于是,这原本就漫长的黑夜,更如一百年那般的难熬。
马四如同一只冬眠的野兽,蛰伏在黑暗中,他一动不动,这一百年般漫长的黑夜,就这样让他熬过去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破开云雾,照在他脸上的时候,乌石镇又一如既往地繁盛起来。
客栈里的店伙,终于将大门上的木板卸下,放到一边,将客栈的大门完全打开。新的一天,他们也要迎接新的生意了。
忽然一阵阵兽吼之声隐隐约约地传来,随后吼叫声越来越近,逐渐由马车总客栈旁边的大门内拉了出来。马四精神不禁为之一振,已近麻木的思维在此刻忽然如被电击了一般,充满着活力。他好像,就是专为这一刻而活着的。
从大门里,走出了一名佣兵。这名佣兵手里牵着一匹马,缓缓出门,马上已经重新按上的鞍辔,在朝阳下,显得十分鲜明。
马四忽然皱起了眉头:“怎么还有佣兵,昨天那些佣兵不都出去了么?”突然间,他心中升起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这这股预感究竟是什么,他一时间竟琢磨不透。
第一名佣兵走了出来,后面还是一名佣兵。这名佣兵手中牵着缰绳,马车咕噜咕噜地驶出来。马车上却是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被一块黑布罩了起来,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是从隐隐约约的吼叫之声听来,不难猜测里面都是一些凶猛的异兽。
第三个人也出来了,仍是佣兵。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直到几十个人全部出来时,竟全部都是佣兵。
“怎么可能……”马四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目犹如两只锥子,狠狠地刺向了那群佣兵。多年的侦查经验已告诉他,敌人已经逃走了。
那些佣兵正在(。kanshuba。org)看书吧着缰绳,已经准备启程了。
马四再也按捺不住,忽然一步冲出去,将一名刚刚上了马背的佣兵硬生生地拽了下来。他目光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狮子,盯着那只佣兵一字一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一下惹起了所有佣兵的注意力,所有佣兵立即从马上跳下来,拔出兵刃,将马四围了起来:“干什么,找茬么?”
那名佣兵脖子给他掐住,却反抗不得,一张脸已胀得紫红。
“阁下是谁,我们神机佣兵团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佣兵团的团长走了过来,对着马四一拱手,道。
马四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果真是佣兵?”
那佣兵团团长胸脯一挺:“佣兵岂有作假之理,阁下如若怀疑,大可去工会去查。”
马四见他们的神态,高昂而坚毅,每个人的嘴唇都紧紧闭着,一看便知是吃过很多苦头的人。他暗自叹息一声,手下一松,那名佣兵登时如蒙大赦,急忙向后纵出一丈,揉着自己的脖子,看向马四的目光充满愤怒之色。只见马四目光扫了一眼马车上的那些异兽,忽然纵身上前,将那块黑布一掀,里面果然是一只异兽。
他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忽然问道:“你们的雇主呢?”
那佣兵团团长见马四如此嚣张,浑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心中不禁有怒气,冷冷道:“我们佣兵执行任务,向来对雇主的身份要严格保密。”
马四见了这一切情况,心中已大致有了些猜测,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突然身形一晃,已自远去。
那佣兵团团长本打算教训一下马四,一见马四如此身法,至少已达到戊盛之境,心中一惊,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这样的佣兵团,若是惹上一名戊盛高手,那必定会在今后多出许多麻烦。当即把怒火咽下肚子,回身上马,一声大喝:“启程!”
马四身形如电,很快掠入一条小巷子中。昨日那名少年也已站在那里,马四沉声道:“人呢?”
那少年摇头道:“他们进了一家酒楼,就再也没出来。我进去查探时,发现他们都已不见了。”
马四并不怪这少年,因为他本就没指望这少年能始终跟着那些人。那些人,毕竟是一群秘境高手,这少年不过才甲破之境而已。让他去跟踪秘境,的确是太为难了他。
这少年又道:“不过昨天晚上,我在云山灵道院发现了他们。”
“云山灵道院?”马四沉吟半晌,喃喃道:“难道他们也冲着那件事去了?”忽然回头就走。他知道,下面已不是他所能管的了。目前,他只要找出那些驯兽山庄的弟子即可。
但是,驯兽山庄的弟子早已分批次离开乌石镇,他上哪里去找?
却说杨天行等人在街上闲逛,乌石镇一个小城,当然也没什么好玩的。众人当即找了一个酒楼,进去喝酒吃饭。眼见天色已晚,杨天行低声道:“好了,咱们可以脱身了。”说话之前,他还是以前的容貌,当这句话说完之时,他的容貌已完全变样了,连身材都缩短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