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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扑来,动作丝毫未受到影响。
沧州懒丐眉毛一轩,蓦地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只见他的手在酒葫芦上轻轻一拍,只见酒葫芦上的红色塞子应拍而落,一道白光倏地窜出,竟拉成了一条白线。白线如同有了灵性,飞速环绕之间,已经将十只丧尸团团围住。沧州懒丐箕张的右手猛地一握,一声:“咄!”那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细线,竟忽然间散发出凌厉森寒之气。
噗——
数十只丧尸,被这条白线拦腰斩断。下半身软倒在地,上半身却滴溜溜地滚了几圈。正当杨天行两人以为那十几只丧尸再也没有战斗能力时,杨天行忽然看到丧尸下半身的水桶大伤口处,汩汩地窜出碧绿色的液体。那些碧绿色液体却如有了生命,竟然重新长出了一个上半身。而滚落在一边的下半身,却也重新长出了一个下半身。
一个丧尸,变成了两个丧尸,仍旧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向着两人扑过来。
杨天行沉声道:“这些丧尸斩杀不尽,我们的能量却终有尽时,又得不到补充,这该如何是好?”
说话之间,两人的身形已飘飘后退了数丈。杨天行回头一看,却见后面也有成千上万只丧尸扑过来。他们,好像已处在丧尸海洋中,但目力所及之处,全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丧尸大军。
再过不久,他们连站的地方都已没有了。
沧州懒丐也皱起了眉头,望着眼前连绵不尽的怪物,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被困在这伪冥之界中本就处于劣势,此刻犹如瓮中之鳖,岂非任人宰割?更令他们焦躁的是,在这里,能量消耗将得不到补充,他们每一丝能量,都将十分珍贵。
杨天行忽然以传音入密对着沧州懒丐道:“丐兄,我们不如顺着范天愁的想法来吧。”
沧州懒丐猛地一震:“你说什么?”
杨天行知道他会意错了,急忙道:“眼下非常之时,再困在这里我们只有都死在这里。你来攻击我吧,将我炸成碎片,想必那范天愁会放了你的。”
沧州懒丐面色忽然一沉:“杨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虽懒,却也不是如此卑鄙无耻之徒。”
杨天行笑道:“非也,丐兄只管放心,我只要精神不灭,便只是剩下一根头发,也可无限再生。你将我杀死,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沧州懒丐转头凝视着他,目光闪烁,似乎正在疑虑杨天行所说的是否真的。
杨天行正色道:“丐兄,来吧,我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沧州懒丐见他神色间并无惧怕或是闪烁之意,想来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他仍旧不敢相信,将他轰炸成碎片,他还能恢复如初?一时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登时立下决心。他猛地回头,大喝道:“杨兄,事已至此,莫怪老哥不顾兄弟之情。”说罢,趁着杨天行以金铃奔石之术对付那些丧尸时,猛地回手一掌,拍在了杨天行的后背上。
强大的掌力瞬间将杨天行打飞出去,杨天行大吐一口鲜血,直在地上硬生生地滑出了数十米。他暴睁双目,满脸苍白,却又充满不可置信:“你……你当真如此狠心……”
沧州懒丐脸色淡然:“若我不这样做,我们两人都会死在这里,毫无意义。杨兄,你安心去吧,老哥念在往日情分,也会给你收尸的。”说罢,身形一闪之间,已轻飘飘地在杨天行的胸膛上印了一掌。杨天行仰天惨叫一声,大喷鲜血,软倒在地,却是一动也不动。
沧州懒丐一个人站在丧尸大军的中央,仰天大声道:“范天愁,你的要求我已完成了,可否践约?”
天空中再次飘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好,好,无毒不丈夫。”他话音一落,一阵血浪翻涌过来,刹那间席卷了所有丧尸。血浪退去之时,丧尸俱已消失不见。
忽听一阵破碎之声响起,空间之中竟然凭空裂开,像玻璃一般片片碎裂。沧州懒丐再次觉得眼前花了一下,身体已回到原来的世界中。他转目看去,却见八道人影分别站在他们的不远处,一股黑色的能量萦绕在他们四周。他们的印法正结了一半,想来他们就是组成伪冥之界的人了。
范天愁仍旧坐在那辆轮椅上,他的眼睛仿佛两颗红宝石,在黑夜中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他沙哑地笑道:“既然如此,你想必也愿意归顺我们了。”
沧州懒丐低下头,眼珠子却已转向杨天行。他见杨天行并无动静,便咬牙道:“不错,老夫愿意归顺神教。”
范天愁仰天大笑:“好,好,不过我们须得考验你的忠诚,才能让你正式加入。”
沧州懒丐道:“什么考验?”
范天愁邪异地笑眯眯道:“你可有亲人?”
沧州懒丐面色微变,只听范天愁缓缓道:“你即刻手书一封信,让你最亲近的人来这里。然后,你就动手杀了他……”他的话尚未说完,杨天行忽然动了。只见他身体微微一颤,立时化作一团五彩华光,向着阵法之外的那八个人飞掠而去。沧州懒丐也同一时间,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冲去。
两人俱知此次千钧一发,必需在一瞬间就破掉这个阵法,否则等对方反应过来,他们将再次陷入绝境。
范天愁未料到杨天行两人同时说动就动,微微一惊,随后冷笑一声:“两位未免也太将范某小看了。”
杨天行与沧州懒丐一听范天愁这句话,心中顿觉一股不祥预感。果然,就在两人的手快要触及一名护卫身上时,空间一阵晃动,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自那名护卫身上荡漾开来。顷刻间,天地倏变,竟又化作了刚才那腥风血雨,遍地尸骨的炼狱场景。
杨天行一手抓了个空,不禁一呆。回头只见沧州懒丐亦是手上空空,仰天长叹。
杨天行身形一转,已来到沧州懒丐的身边,苦笑道:“想不到苦肉计竟被识破了。”
天空中忽然飘来一阵猖狂的大笑声:“若非明儿事先提醒本座,本座倒是险些让你们两个异教徒给骗了。”
“明儿?”杨天行皱了皱眉,想起刚才那浑身荡漾着魅惑光芒的妖艳少女,只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此时情况瞬息万变,这念头只在他心中一闪而没,便被抛诸脑后。现在只有逃出去,才是真正要紧事,其他一切都是妄谈。
只听范天愁继续道:“本座已给你们机会,你们既然毫不珍惜,却也怪不得本座辣手无情了。”伴随着他尖锐而低沉的语调,天空中忽然刮来一阵腥风。血浪汹涌滔天,喷涌而来,整个世界仿佛是一个小鱼缸,被一个巨人一手提起来来回晃动一番。他话音一落,血浪便如事先商量好了一般,竟自迅速退去,比来时更快。
血浪退去,留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丧尸。丧尸们通红的双目狰狞地暴睁开来,血盆大口滴着令人作呕的碧绿色唾液,他们的喉咙吞吐之间,发出一阵阵嘶吼,摇摇摆摆地往杨天行两人潮水般涌来。
沧州懒丐终于脸上变色,叹了口气:“想不到我老头子竟会死在这里。”
冥神代言者
顿了顿,他忽然回头,沉声道:“杨兄,待会儿我拼命打开一个缺口,你立即逃出去。唉,我那不肖孙儿,你日后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吧。”
杨天行面色一变:“丐兄,你要干什么?”
沧州懒丐皱眉,挥手道:“老头子心意已决,你莫要再争执了。只是这骷髅邪教继续存在下去,势必有一天会危害众生,你逃出去后,务必要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些邪恶之徒除尽。”
杨天行忽然一把抓住沧州懒丐的手臂,大笑道:“丐兄,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吧。”
沧州懒丐神色一动:“什么?”
杨天行瞟了眼四面八方潮涌而来的丧尸,淡淡一笑:“这个所谓的伪冥之界的确很难缠,若是那五大神院长老出来主持阵法,只怕今次就真的危险了。”他右手摊开,一缕清光自他手心迅速凝聚。庞大的气息自那圆球上荡漾开来,犹如一阵飓风,吹向四周,那恐怖的威压,竟连沧州懒丐亦感到微微窒息。
沧州懒丐大惊,怔怔地往后退了几步,眼中充满难以置信之色。抬头只见杨天行的衣袂被当面吹来的飓风鼓动得猎猎作响,他满面微笑:“眼下我们想要走,却是无任何人能拦得住我们的。”
清光形成一道旋风,如同一个巨大的机器,卷动着天地间的一切,连空间都在这强大力量之中战栗起来。
能量球却是越凝聚越大,顷刻间,已有拳头大小。清光炽烈而刺目,仿佛一个小型的太阳,在血红色的世界冉冉而起,将天地间照得纤毫毕现。
“怎……怎么可能?”范天愁的声音自颤抖的天空中传来,充满震骇之意。他纵是想破脑袋,亦是想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是从什么地方聚集出这么庞大的能量的。
空间晃动地越来越厉害了,如同风雨中飘摇的大厦,仿佛随时都要坍塌。“快,快,都给我散开!”范天愁气急败坏的声音飘来,杨天行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眼前似乎已能看见外面那一团乱糟糟的景象。
蓦然,他眼中一道清芒闪过。他手掌一翻,那拳头的大小的能量球立即随着他手掌这一翻,缓缓往下坠落。
轰隆——
巨大的爆炸在伪冥之界的正中央散发开来,狂暴的能量如同亿万只脱缰野马,旭溜溜地四下疯狂奔腾。所过之处,天地万物俱如摧枯拉朽般毁灭。
那些丧尸大军被波纹般荡漾开来的清光淹没了,连最后一丝嘶吼之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已化作了最微小的粉尘。伪冥之界在清光不断扩大之间,开始剧烈颤抖,最后砰的一声,犹如玻璃摔在了地上,碎裂作无数细小的光点。
一线天光,自树梢间射下,天,已经亮了。
这一场堪比辛秀初级的爆炸之中,蘑菇云冉冉而起,杨天行与沧州懒丐却已疾速向着天光亮起的方向飞纵而去。恐怖的能量波纹给整个骷髅邪教造成了巨大恐慌,谁也没有心情再去注意他们两人的去向了。
不知奔行了多久,天边的朝阳已露出半边脸旁。
杨天行与沧州懒丐同时停了下来,往后看了一眼,沧州懒丐忽然长叹道:“杨兄弟,真有你的。那么庞大的能量,那骷髅邪教此刻只怕早已化作粉尘了。”他嘴角露出欣慰的微笑,这不单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天地间除去一个大害而欢欣。他实在是一个正值,而善良的老人。
杨天行却摇头道:“那颗能量球的能量,最多相当于辛秀初期。破掉那伪冥之界后,应该还能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能量,凭那五大神院长老以及范天愁齐聚众人之力,应当可以勉强抵住。”
沧州懒丐忽然神色一动,满面红光地振奋道:“那我们何不此刻再折回去,将那群邪恶教徒一网打尽?”
杨天行摇头道:“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那骷髅邪教掌握着强大的黑暗秘术,还不知道有多少手段未曾施展出来。倘若他们还留有余力,咱们贸然折回去,岂非自投罗网?”
沧州懒丐一想也是,便也不再坚持:“想不到这骷髅邪教内部,竟蕴藏如此手段,只怕以我二人之力,未必能将他彻底颠覆了。”
杨天行不禁想起了韩未明,微微叹息:“倘若韩兄